会馆在县城里是出了名的,上档次的玩家大都在这里长期打打麻将啊,借打麻将和不错的情人约个会,调个情啊,等等,这里每天充斥高贵的香烟的烟丝的味道,充斥着情人之间的暧昧,商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还是有那种略微老实点的,来了不多言多语,打起牌来不急不燥,即不带情人也不领小三,这样的人在会馆里称为君子,而君子大都是官场的为多,肖然就在君子一列,是的,他的确是某个乡镇上的小官官。
小官官五十多岁的样子,有点脱发但并不是很严重,做人很低调,不大爱咋呼,很沉稳。他不常来玩,只是星期六星期天来,这是他的常态,米蓝很巧的像是搭配好了一样,只要星期六和星期天,无论去早还是去晚,准能和肖然凑一桌,起初也并非是约好,或者故意等的意思,有些事情是很难说清楚,很难理顺的,这也许是巧合,也许一切都有定数,由不得不信。
当然米蓝是很愿意甚至期盼和肖然认识的,米蓝一方面缺少靠山,那个田总是太过份了,米蓝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是没有自尊的,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就算是他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米蓝也觉得不舒服。所以她选择离开他,在没有天大的事时,米蓝是不会再和他联系的,但是她也并没有删除田总的手机号,米蓝一向做事留有余地,谁知道以后有什么事会求到他里?反正他是场面上的人,在县城也是有点地位的,这样想着也就暂且放一边了,而这肖然,米蓝对他多少也是有好感的,她喜欢他的安静,喜欢他的低调,喜欢他的官像,她愿意用自己的魅力去吸引他,是的,她接近肖然,她摘下自己充门面的一往很炫耀的彩金项链,耳环也换成了一朵小金花儿,小金花儿安静地呆在米蓝耳垂上,把米蓝衬的反倒更加高贵起来,而这种自来的高贵倒是让肖然舒服不少,肖然没有情人,他和老婆并没有很好的感情,但他俩都是单位的中层,是不能也不会去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的,但要是能遇到一个知书达理的,老实本分的情人,肖然心里显然也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么她俩就是那么自自然然的,除了在一起打麻将,不知道在那一天开始的,或许是那天下雨开始吧,六月天的雨就正二八经的小孩脸,说下雨就下雨,也打完麻将了,雨也从天上泼了下来,米蓝可巧没有开车,正不知怎么回家,肖然递了一把伞给她,又紧跑了几步,把车开到会馆门前,招呼着米蓝上车,米蓝心照不宣的上了车,车在雨里开的并不快,下雨天街上接学生的车,接孩子的电动车,三轮车都是一个点,一时之间,大街上大雨里,人车来来往往,有的红绿灯路口堵的水泄不通,肖然的车就被堵在那里动不了,反正他俩倒也并不慌慌走,他们不用接孩子也就犯不上跟她们着急上火。
是肖然先试探性的把手放米蓝腿上的,米蓝并没有推开,她依然是有点羞涩,她的脸也因释放出荷尔蒙而红晕起来,肖然看着她的羞涩并且没半点抵触的样子,也就更加大胆起来,他把嘴伸过来,米蓝闭了眼睛,此刻她并没有想起陆生,也许她对肖然有了些真的感情吧,她觉得她愿意让肖然吻自己,包括他的抚摸,肖然亲着她,雨淋着死堵在一起的车子,偶尔有路过的打伞的人,都不会有这等闲心往车里瞅一眼,大雨珠子顺着车窗户往下流下来,像雨帘,她俩是看不到这足够美的雨花的,而雨也是无心的,无心这世间的纷杂,它只是雨儿,只是在该下的时候下而已,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