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一个人坐在教室里,静静听着教室外喇叭播放的内容。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自刘清远转到学校,几乎盖过了自己风头。
有时他会想,刘清远这家伙是抢自己的东西上瘾了不成?抢组织活动、抢学生会主席头衔、抢第一手消息。这次更甚,听说他与蔺诗音在八月十四晚上去散步了,这是把主意打在了他未婚妻身上,和他抢女人不成?虽说她并不是自己情愿娶的女子,但事实是,她的确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景庭有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错觉,这股无名火越烧越上头,越想越旺,烧到脑门儿时... ...‘砰’一声,他站起朝校内小巷走去。
(诗音视角)
暴雨过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途经小巷时,听到两声皮鞋磕地的声音。我停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走了进去,果然是他。
他双肩靠墙,头朝上望着天空。这时的他总让我有一种错觉,他并不属于这个被枷锁困住的世界,或许某一天他终将用自己的力量冲破枷锁,到那时,我、又能帮他做什么?
这是我和他,‘我们专属的二人世界’我喜欢这样称呼这个地方。在这小巷外,我们只能是普通同学,只有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他才能属于我几分钟。
我与他相差一米多的距离停了下来,这是我和他的安全距离。他不生厌,我也欢喜。
我开口问道:“有事儿?”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依旧望着天空。我也学他抬头向上看,太阳从云朵中折射出光芒,我眯眼享受这份暖意。只看了一小会儿,我自认没有他的定力,被晒得有些眩晕,看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准备转身离开。最近这位少爷时常心气不顺,总是阴阳怪气。特意叫我进来折磨我一番,也是极有可能;逃开也不失一种策略。
“几日不见,你这胆子倒是越发大起来了,我还没说话,你就准备走?哈,当初说生说死要与我订婚,现在来了个刘清远,就换了目标了?蔺诗音我还没死,你我的婚约还在有效期。怎么,一个刘清远,就允许你不把本少爷当回事儿了?”他声音平淡,表情淡然,看似平常,可就是让我听出了个莫名其妙。
我刚抬起的脚,又默默放了下来。转身抬头道:“你说我们在学校就是陌生人,你说不让我和你靠的太近。景庭我们一直就是这个现状,何曾变过。景庭我知最近你与刘曼关系不太好,但我是人,有血有肉有,即便你与她不开心,也不该拿我撒气。”最后一句,我低头看向别处,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