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远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裤子,但皮带有些松垮。景庭狠狠地呼了口气。还好来得及时,否则不堪设想。
他看着已经将神色收起来的刘清远,一拳挥了过去。力道之狠,将刘清远射出了两米开外。
景庭半跪地将外套脱下,盖在诗音身上。
“你个畜生!”他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刘清远一把抓起,按在墙上说道:“你犯浑也该有个度!她什么身份,你心知肚明!他和我的关系,你也心知肚明。南博北雅订婚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家族,谁人不知!你刘家再风生水起,也不该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你爱蔺诗音吗?漆雕景庭如果你不爱她,我想娶她;我... ...”没等刘清远说完,景庭一拳又上来,这次刘清远用手接住了他的拳头。景庭与刘清远撕扯在一起,直到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这才停下来。
“你疯了,姑且不说她已订婚;她是蔺家的千金,蔺家就这么一个姑娘,你做出这样的事,你说蔺家能放过你?
刘清远... ...你是真的想娶她吗,还是想毁了蔺诗音?她与刘曼二人谈话的时候,你也在偷听,我看到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畜生的事。她迟早是我漆雕家的人,你放弃吧。”景庭闭眼说道
“漆雕景庭我说了我想娶她,这算什么畜生?是你妥协了;口口声声提倡自由、平等,可面对家里的安排,你还是做出了让步。就算未来她是漆雕家的少奶奶又如何?只要她爱的是我,什么我都可以为她抛弃。功名、利禄、甚至是刘家的少爷身份我都可以不要。你说她迟早是你漆雕家的人,你爱她吗?曼曼与她之间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如果不爱何不放手?”
“我... ....”漆雕慌了。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果然他和刘家的人不对盘。他还是被问到这个问题。他爱蔺诗音吗?
“刘清远,她爱的不是你。”
“那又如何?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那又怎样。只要你站在原地不动,只要我往前走几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
“刘清远,我与蔺诗音的婚事已经不仅仅是两家的事情了。如若,你这话放在两年前,即便双方父母再撮合,我和她还可以挣扎一下。可如今上海滩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你不是不知道。南博北雅早已连成一根命脉。
“再者,整个上海滩现在都知道,两个家族同心合胆是板上定钉的事。如果这个时候两家婚事出现问题,势必会掀起大浪,破坏掉现有的平静。于情于理,退婚都不是最明智的选择。”景庭叹息道
“平静,这二年上海滩何时真正平静过?”刘清远自嘲道
“表面平静总比表面也动荡要强。”
“难道你忍心让诗音成为政治的陪葬品?即便你并不爱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刘清远愤怒道
“你怎知我们没有感情,蔺诗音有句话说的很对,她和我的事,与你刘家毫无瓜葛。不管是刘曼还是你。”
“你... ...”刘清远看着从未如此认真的漆雕,突然说不出话。
漆雕站起身,走到昏迷的诗音旁边,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刘清远,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有感情也好,无感情也罢,你都不该做出这种事。这事传出去,你让蔺诗音如何自处。这事儿为了她,我不追究与你;但我记下了,如若有一天... ...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漆雕眼中寒光乍现。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呼喊诗音的叫声。漆雕与刘清远对视一眼,他示意刘清远先离开,他和诗音再想办法。
刘清远看着他俩,即便再不情愿离开也知道漆雕与诗音毕竟有婚约在身,反而是他,如果三人一旦被同时发现,势必会让有心之人猜忌在怀。一个刘曼已经让人头大,如果连他也卷进去,刘家和蔺家与漆雕家怕是要结仇;他快速整理好自己,轻轻将坏掉锁的门带上,迅速离开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