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的晚上,他们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用品,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出发。但当天晚上景庭突然开始发热,高温不退身上火烫。诗音一整晚不停地给景庭额头换毛巾,但温度持续上升,她只好将景庭的衣物去掉,进行大面积物理降温。
景庭似乎陷入了昏迷,嘴里嘟囔着要水喝;开始的时候,诗音尽量满足他,他想喝她就给,可慢慢的她开始害怕,他身上冷汗一层接一层,嘴里嘟囔着渴、热二字,喝进去的水却像个无底洞,丝毫没有体现在他的身体表层,她不敢再给他喂水。正想着该怎么办,景庭却又开始喊冷,先是紧紧抱着被子,之后身体开始蜷缩,牙齿打颤,嘴唇发白,这个过程只用了短短几分钟。诗音手足无措,紧张到不行,这深山老林又是夜晚,她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景庭微微叹气:“上辈子怕是亏欠了你,才让你拿捏这样紧。”
她将自己外衣脱下,只穿了薄衫;轻轻揪开被景庭紧捏的毛皮靠在他怀中,再将毛皮盖在两个人身上;她用双手抱住景庭,将躯体靠近他,女性身上独有的味道,麻痹了景庭的神经,他试图靠近热源,他将手臂抬起,抱住了眼前的女子。昏迷中他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但他想应该是诗音;身体内的欲望伺机而动,他尝试用自己的额头轻碰对方额头,用自己的唇瓣擦过对方嘴唇,质感丝滑的感觉吸引着他不断碰触对方。
景庭的举动让诗音有些不知所措,她与他虽曾有过亲密关系,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时过境迁,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制止他,她也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可看着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就在眼前,或许明天之后、或许下一刻,他们会背道而驰,甚至面临生死离别。就这一次、她想做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意走。景庭心中的欲望像猛兽般破笼而出,他狠狠咬住女子的嘴唇,肆意探索。
第二天早晨景庭醒来,四周并没有人,头有些昏沉;他希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但他的身体诚实的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景庭将身旁的衣服穿上,胳膊支撑起身体靠在墙上;他将手旁短枪拿起,用布条小心擦拭枪身。这时,洞外草丛发出细微声音,他从地面一跃而起站在洞口边,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进来,他认识这双手,悄悄放下手中枪。
诗音在洞口朝内望去,地上空无一人。“你回来了。”躲在一旁的景庭发出声音,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她被吓了一跳。处于身体自然反应,猛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二人四目相对,昨天的所有记忆,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尴尬与害羞两种情愫混合,她挪开了视线。她故作冷静将刚刚采摘的水果放在洞中角落,从她对他的态度景庭更加确定,昨天的事儿坐实了。
饭后,诗音准备洗碗,景庭主动走过来拿起锅中的碗,并将诗音手中的抹布抽出,说道:“你休息会儿,我来洗。”
诗音摇头:“没事,我来吧。你去休息。”
景庭看着她不说话,抬起眼皮又放下。来回几次诗音总算看出他的坚决,疑惑看向他,景庭开口道:“你去休息,我来做。”虽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可硬生生让诗音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站起来僵直走到一旁,缓缓靠墙坐下,暗自责备自己,娃娃都4岁了,害羞个什么劲。
景庭将洗碗水倒在山洞外,又利索的将锅刷干净后,盘腿坐在山洞一角,与诗音并排说道:“菲律宾有一种美食叫做巴鲁特,这种食物虽只是鸭蛋的胚胎,可味道却鲜美无比;但如果和肉桂放在一起使用,却会有催情的作用。对于女性来讲,使用后不会有太明显的药物作用,但对男性来讲却是致命的春药,昨晚我们吃的正是加了肉桂的巴鲁特。”
诗音猛地抬头,眼睛挣得圆圆的,景庭一看她的反应便知她并不了解这种食物,笑着摇摇头:“你呀,怎么说都是军统的人,这种小伎俩... ...”
“我... ...”诗音本想强调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景庭将手中新编的螳螂放在诗音手中,诗音抬头,景庭笑了笑:“送给你。”诗音看着掌中的小玩意,心里五味杂谈;久违了,上次他赠与她礼物还是五年前,那时她与他都年少,此时他和她却背负着不同的使命,不同吗?不,或许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