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只破黄金罗盘携带着风雨雷电从天而降,幻影飞天没来得及冲出五维空间,就被降维打击到四维空间里了。
这是世人的说法。
其实,除夕晚会斗法,一比一只是斗了一个平手,未定输赢,这不太公平。
然而世人所说的斗法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惊心动魄,斗法的那一天,云梦子不过问了两个问题,而幻影飞天并没有把最后的回答出来,他是否知道那一金到底在那里呢?
对于这件事大家都表示了疑惑,钦天监还问到,那幻影飞天不是回答了吗?
云梦子只是微笑不语。众人也便释然。云梦子的话,自有他的玄机,我们所需要做的,唯相信而已。
连幻影飞天都不例外。
那天兕天使清楚的看见,他戏谑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迷惑,他问云梦子:“那你说一金是不是在你身上?”
云梦子说:“6500年后我给你答案”
于是幻影飞天就被黄金罗盘的引力吞噬,他的宇宙意识到了四维空间里,浮屠浮屠,筷子捞面。
钦天监说:大家都饿了,这一场戏收场了,都各回各家过年吧。
云梦子对钦天监说:报销路费。
钦天监问:要多少?
云梦子:不多不少6500年。
钦天监:同意。
云梦子:还有一项。
钦天监:别把朕的宠爱带走。
云梦子:这个小护士,祭司带走了。
钦天监:引力城里又少了一位绝色。
云梦子:绝色在昆仑墟。
钦天监心想:这大祭司眼毒啊,朕刚发现一位绝色,就居功自傲,横刀夺爱,太不讲义气了。
02
宇宙代表们都大大地松了口气,我却有点小小的失望,其实很想看他们打斗一场,看哪让天地变色的战锤,因为那种杀气。
当我正胡思乱想时,云梦子的眼光看过来,依旧清冷如水,他说:“你,去护理他。”
我心中大叫:你这大祭司是假公济私啊。
云梦子眼中一瞟,有点色眯眯,我目光避开云梦子。
要我去看守那只会笑的鸟??
天可怜见,我好不容易以兕族拿到绿卡,还期待着每天早上可以像其他公务员一样,胸前挂一个小牌牌,坐到办公室过一下瘾呢,自以为小护士转正了,顺便还希望碰见那个歌星天籁,因为御花园的姊姊说他是南天门引力城最俊美的神。再顺便……再顺便……呜呜呜。
原来云梦子这么小鸡肚肠,人家刚刚不过是不小心笑了一下而已嘛。
于是我便到了昆仑墟。
6500年的岁月在南天门引力城不过是65天。
从没想过会以如此漫长的方式来度过这65天。
长长地出口气,转身看那会笑的鸟,他睡得正香,一开始在引力城感受到的那种强烈杀气荡然无存,现在只是一张无害的儿童般的脸,嘴角还流着口水,大概是之前穿越到南天门引力城那一路太累了吧,我都还能记起当时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疲倦的笑。
呵呵,我们会以怎样的方式开始相处呢?我开始期待他醒过来。
于是我拼命地拍他脑袋:“醒醒啦,醒醒啦,快点快点,再不醒我就拔光你的长毛,让你当不成幻影飞天。”
他依旧沉睡。
我凑近他耳边小声嘀咕:“快醒醒,虎妞姐姐来看你啦”
依旧沉睡。
看来还不够狠,我眼珠一转,又嘀咕到:“快点睁开你的色狼眼啦,虎妞姐姐在跳脱衣舞哦。”
完全没反应。
我一气,扯开喉咙大声叫:“快醒啦,臭小子,云梦子在生小孩,召你去接生啊!”
他终于有反应了,虽然还是闭着眼,但眉毛紧皱,脸色异常痛苦的样子,可能在做恶梦吧,真是可怜啊,看来引力城那一战真的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创伤。唉,算了,算了,我放弃了,站起来,转过身,天哪,妈妈呀,云梦子站在我背后,他听到我说的话了???不对,这一定是做梦,是我长期睡眠不足的缘故,床呢,床在哪里?我要去补眠。
云梦子微笑:“你没做梦。”
梦话,这肯定是梦话,不行,继续找床。
云梦子微笑:“他,最近怎么样?”
终于确定这不是梦了。我毕恭毕敬地回答:“他一直在睡觉。”
“一直?”
“嗯,一直,怎么都叫不醒。”
云梦子笑:“不用叫他了,让他睡去吧,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领导需要接生。”
寒,无语,我开始冒汗。云梦子果然又记仇了。
看着云梦子转身离去,我轻轻拍拍幻影飞天的脑袋,小声说:“战锤,战锤,快醒醒,出来看云梦子升天啦。”
云梦子没有升天,而是在犀浦修了一座三星斜月庙。
没人知道,他在干啥。
但是他朝颂晚课后,在看一朵花,花上有一只蜜蜂,接着又飞来几只,难道是尘缘未尽吗?他悟不透,心中产生一种情愫,一摸秃头,居然有了一根白发。
他大惊,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啊。
捕猎者,小牧童,兕天使,还有寺庙的钟声……
“怎么样,这下让我抓到你了吧。”捕猎者说。
“大叔,求求你放过它吧,它好可怜。”小牧童说。
“好可怜?我才好可怜,我告诉你,我为了它,爬了半个山,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啊,我口里也冒了烟。我现在就要取它的兕胆” 捕猎者说。
“大叔,慢点。您不是出了汗,口渴吗?这是我刚采的水蜜桃,您尝一个吧。”小牧童说。
听到此处,总觉得对白有些熟悉,那捕猎者似乎心动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了一口让兕天使溜走了,顺势接过水蜜桃吃起来。
小牧童正用竹笛在吹奏着,那捕猎者手握水蜜桃吃的很是开心。还不时赞一句“好甜呢……呵呵呵……兕天使,你跑不的了……”说完就向前追去。
那捕猎者刚走不远,小牧童正在他眼前吹奏笛子。一个童声从树边传来:“牧童哥,……谢谢你哦,牧童哥!我会报答你的,我们后会有期。”说完那女童已然消失不见。
异次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捕猎者:真的可以吗?
异次元:当然可以。
03
于是我便天天看他的睡容,每天从他头上拔根长发来记录时间的流逝。
反正他毛多,还有再生功能,不怕。
就这样从春看到秋,从冬拔到夏。
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春花秋月,夏虫冬雪。他的睡脸总是漫不经心地笑着,是梦见什么了?
六千五百了。
他醒来的时候是冬天,天在飞雪,而我,练完瑜伽功,忽然在拔他的长毛。突然就被一只毛毛的手抓住,他睡眼惺忪地盯着我的手,口齿不清地说:“肉。”
不会吧,他想干什么,我开始冒汗。
他已经一口咬了下去。
六千五百后民间有个传说,六千五百前的一个冬天,天籁放声歌唱,无数外星人从南天门引力城降落昆仑墟。
他苦着脸:“你干吗拿镰刀敲我?”
“谁叫你先咬我。”我没好气地说。
“我饿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的手又不是肉!”
“可是你的手长了肉!”
幸好冬天已经快过完了。
幻影飞天的角尖尖的,眼睛也亮亮的,他上下打量我半天,冷不丁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开始气急败坏的哼哼,“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跑到这鬼地方看你睡6500 年的觉。”
他疑惑地转转眼珠,忽然一拍脑门:“啊,你不就是那个没规矩的小丫头嘛。”
我一下燃起了熊熊怒火,迅速地再从他尖尖的脑门上拔掉一根刚发芽的幼小黄毛。“你以为是谁害我这样的啊。”
“嗷。”他痛苦的哀号:“不要这样子啦,人家的毛都已经很少了。”
忽然他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一股凉意从我背上升起。
好重的杀气,虽然和在南天门引力城的时候有点不同。
不会吧,难道我就因为拔他几根毛就要香消玉陨于此???
我跳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他也死死地看着我。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你不明白?”他沉声问。
“我不明白。”我沉声答。
他忽然阴险一笑,啊,大事不妙,我慌忙跳开,可是来不及了。
只是大吼道:“快去拿吃的来啊,笨蛋,你知不知道我饿了六千五百,六千五百啊!”
说完,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杀气也消失了。
我抹了一下汗,把陨石的以钛拿来给他吃,顺便再谋杀他一根毛。
哼哼,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嗯,终于吃饱了。”
他满意地伸个懒腰,嘉许地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原先是没有名字的,人们叫我兕天使,后来领到了绿卡,安天大会的那一天,被你搅了局。”我平静地告诉他。
他嘻嘻一笑,“好啊,凌空射门啊,见到兕天使没有?”
“好无聊?”我一翻白眼。
他却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凌空一脚,三星队赢了,我一醒来,雪在飞舞,漫天花雨。你在那个传说里-----”
“什么传说,什么传说,快点告诉我,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大地干旱,民不聊生,那个恶霸还在带狗腿子收租收税。
一个村庄广场上,兕天使为百姓用能量石祈雨。
下雨了!
百姓争先恐后传递着快乐的消息。
云梦子被雨声吵醒了。
云梦子顿时大怒:这里的百姓不交租交税还抱怨苍天不公,兕天使私自下雨,你这是对抗引力城啊!大徒弟掏耳朵!带上你的执法队,通知擎天柱出兵捉拿归案。
掏耳朵:老板,属下立即执行!
云梦子:好。命你去取兕胆给我泡酒。
掏耳朵:是。
天可怜兕天使,怎能对付得了虎狼之兵。
兕天使被抓上了祭献台,剥了皮,记忆全无。
异次元镜像路过,将兕天使收在一幅画中,这就是后来的兕天使传。
大地又是干旱,百姓的检举信飞到钦天监手中。
钦天监问云梦子:小梦,你要注意群众路线工作,你这是官逼民反啊!
云梦子:报告领导,我都是按文件执行。
钦天监:黑白不分。
云梦子:白是领导是真龙,黑是下属是老虎。
钦天监:那百姓呢?
云梦子:羔羊。
钦天监点头:百姓可是水啊,你别弄的没有水了。
云梦子:老大,云梦子就是水啊,怎么会竭渔而枯。
钦天监:补贴一下百姓,大雨七点七寸。
云梦子:领旨!
昆仑墟女神母舰。
异次元看着一众百姓焚香祷告:昆仑女神啊,兕天使冤枉啊,百姓苦啊,贪官污吏克扣百姓补贴,大雨才三点三寸,秋收无望,请给百姓做主啊!
实习生镆邪喊:我来破解密匙激活!
镜像中的幻影飞天虚拟像,异次元眼中忽然又了泪水。
这滴泪一下跌落在幻影飞天虚拟像上,像是打了血一样,星链网络刹时风云变幻。
被激活的幻影飞天拿起战锤兵器,大喊:
“青春的热血在大海咆哮!”
拼我少年豪气,谁敢欺压百姓!!!
兕天使看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少年,凌空一射,天地一震!
04
江小鱼:“故宫失窃的御天玑陨石,被飞天大盗传到了你手中,原来是块会记忆的存储器。我的迷惑是外星人到过昆仑山吗?”
杨硕:“我不关心陨石失窃,我只实验未来量子纠缠的应用领域,陨石带给我的是一个人类未知领域,我们应该了解到他的价值后,客观对待这件事有没有外星人来过。”
江小鱼:“幻影飞天会是什么生物?”
杨硕:“是一只能量虫。”
江小鱼:“与人类合体之后才有强大力量是么?”
杨硕:“是的。”
江小鱼:“这种生物的特点是什么?”
杨硕:“争强好胜,有时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淘气。”
江小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