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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臻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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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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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镆与兕昆仑传》连载

第二十四章 情天恨海欲罢不能咀嚼着大地的落红

01

在鸟巢的最底层, 就像大地子宫生长的地方, 长者和骑士们紧靠着彼此, 围坐成一个圆圈。

幻影飞天缓缓的往中间走去,一位长者轻轻敲打着一面大水鼓。

阿诗玛低声念诵,边用烟草熏绕幻影飞天, 为他洁净,幻影飞天蹲下, 用双手掬起白菸洁净全身。

阿诗玛掀开一块被蛀的都是洞的木头, 她捉住一条艳紫色虫子的一端, 把它从木头里拉了出来。

阿诗玛:“喔, 智慧的虫, 啃食琉璃神树的虫, 请给这位可敬的骑士祝福, 为他显示真实之相!”她将虫子放到幻影飞天的舌头上, 虫子扭动着发出亮光。 阿诗玛指示幻影飞天嚼食, 幻影飞天照着做。

一个陶制的瓦罐被打开,羽酋长拿出一只扭动的黑色的蝎子, 相当於地球上的蝎子。

羽酋长将蝎子放在幻影飞天后颈, 用力一压, 虫子应声将尖刺刺入幻影飞天的颈项。

幻影飞天的表情因痛苦而有点异样, 阿诗玛和羽酋长往后退开, 幻影飞天一个人留在圆圈中央。

羽公主专注的看着幻影飞天, 低声加入众人低喃的吟唱。

他双眼大睁, 望着围绕他的脸孔,这些脸开始变得狰狞可怕。幻影飞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逐渐消失, 然后是他的身体, 地面,周围的仙女族也迅速消失无踪, 在遥远的地平面, 彷佛有一处宽广之地。 空间完全扭曲了, 声音也扭曲了,四周充满如雷声般的回音。

他的黑色瞳孔放大,幻影飞天四处张望。

旁观者不见了,被一圈茂密繁盛的树林所取代, 这鸟巢似乎有神居住! 整个意象笼罩在鬼魅般的光芒中, 幻影飞天低头下望。

他的身体跟手开始变形,手指不断延伸成了卷须藤蔓, 双腿成了树根不断在大地上延伸, 与无数林木的茂密根结互相接连--

幻影飞天趴在地上呕吐, 他挣扎着,随着毒液在肌肉里扩散, 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喊了出来, 可是--

在他的幻觉里, 他平静的站在某处磁山崖边。 一个巨大的阴影遮覆住他那X 型剪影,不可能被认错,那是俯冲的三足乌的影子, 终级三足乌!

随着三足乌往下俯冲之势, 阴影越来越大, 急速切换进入幻影飞天脸,继而黑色的瞳孔--里面装呈着宇宙--。在围墙的外面--羽酋长,幻影飞天还有其他部落的居民出现了。整个家族聚集在一起,等待着羽酋长宣布消息。幻影飞天仰望着三足乌的骷髅图腾,它也好像在朝下盯着幻影飞天。

羽公主看着这一切,她的眼中充满着自豪,安心以及惊讶。

羽酋长将他的双手放在幻影飞天的胸膛上。

羽酋长:“你现在是仙女部落的孩子了,你是仙女族人的一份子了。”

所有家族的成员向前靠近,聚集幻影飞天周围而且将他们的手放在幻影飞天的肩膀上,脊背上,胸膛上--手叠着手,直到手和手都连接到了幻影飞天的身上。

02

幻影飞天和羽公主的身影在黑夜中越加清晰。他们身后的瀑布在银色的月光中倾涌而下。从树干静悄悄地升了到了树梢上。

羽公主站在石头上往水中跳,打破了如镜般湖面的平静。幻影飞天跟随着她并且--

在水下,他们游过发光的海葵的上方。

他们好像漂浮在布满浮动的植物的发光明净的花园,他们的姿势就好像是某种飞天的舞蹈。

一种微小的紫色的鱼儿像漩涡一样绕着他们游。

当他们在水中自由地漂浮时,他们的手握在了一起,手指相互缠绕,仿佛沟通了两个世界。

在天门之巅里,幻影飞天和羽公主欢笑着跑进了灵魂林,琉璃神树的树干像盆景一样是多节的。挂在树上修长的灵魂枝发出朦胧的光,就下垂下的柔和的窗帘。科学家最新研究证明,灵魂的重量只有21克拉,在天门之巅灵魂林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脚下,一片片苔藓发出朦胧的光。脚踏出发光的脚印并不断扩大直至消失。

这真是一个精美的地方。

琉璃神树在飘动,仿佛在回应着他们的光临,羽公主用手拨动着灵魂丝,让灵魂丝摩挲着她。羽公主在这里祷告会被神听到。

幻影飞天伸出双手,卷须在指尖、手掌、前臂上飘动,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们听到了远古仙女族的众声耳语。

幻影飞天:“像是一个能感觉到的声音。”

羽公主:“我们称它为灵魂之树。与异次元在一起聆听祖先的声音。”

一些羽精灵围绕着他们,在他们的肩膀和手臂上飞舞。

现在他们站着离得非常近,她的眼神激烈得几乎要发光。他被深深地吸引。

她收回一点点目光。

羽公主:“你现在是仙女部族的一员了,你可以用鸟巢的树枝做一把弓。”她把视线移开,说:“而且你还可以选一个姑娘。”

这个年轻的弓箭手尽可能假装平静,幻影飞天轻轻一笑。

羽公主:“我们这里有很多好姑娘。戴璐是最好的歌手。”

幻影飞天:“我不要戴璐。”

羽公主:“还有黛玉,她是个不错的骑士-- ”

幻影飞天把手指放在羽公主嘴唇上止住她。

幻影飞天:“我已经选择了,但是这个姑娘也得选择我。”

她拿起他的手,他们的手指温柔地互相缠绕。

羽公主:“她已经选择了。”

他的脸靠近她。她的脸颊轻轻摩挲他。他吻了她的唇。他们互相探索着。

然后她收回自己,双眼闪烁。

羽公主:“亲吻很好。但是我们有更好的方式。”

她拖着他往下,直到面对面跪坐在地上。数百条发着微光的神经发丝,像围绕他们的琉璃神树般,在不存在的微风中恣意飘动。羽公主柔韧的手指,缓慢地、温柔地解开幻影飞天的发辫,他的头发向外飘到肩膀上。他们再次接吻,彼此的头发像有生命般,在空中互相编结缠绕。两人神经系统直接相连的强大力量是幻影飞天从未体验过的。幻影飞天感受到羽公主无限般的存在,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灵魂卷须轻柔地起伏、缠绕。

幻影飞天在他和她的神经系统之间轻轻摇摆,终极亲密。

他们在一个吻中离得更近,躺在苔藓铺就的床上,带着涟漪的光芒在他们周围展开。

琉璃神树无风摆动,夜晚充满着跳动的活力,最后她躺倒在他胸前,他温柔地轻抚她的脸。

幻影飞天:“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体正在遥远的地方熟睡。”

她抬起头,把指尖放到他的胸膛--

羽公主:“这个身体是真实的。”

她摸摸他的额头,说:“这个灵魂是真实的。”

她的眼睛明亮、真诚而深邃。

羽公主:“当我刚开始当你的老师时,我恨所有来自外星的人。但你也教了我很多东西。”

她呢喃一声。

最重要的是心灵。她把头移到他胸前,倾听他的心跳。

羽公主:“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了,幻影飞天。我们永远是一对。”

幻影飞天:“是吗?”

羽公主:“是啊,这就是我们的习俗。”她纯真的说:“噢,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结婚了?”

幻影飞天:“真的,真的么?”

羽公主:“是啊!”

幻影飞天想了想。

幻影飞天:“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在地愿做连理枝。”

他放平了头躺下,在他睡着的时候,她的胳膊一直搂着他。

03

曙光照进神圣的灵魂林空地,洒下橙色的晨光。幻影飞天和羽公主枕着彼此的胳膊熟睡着。仿佛一幅东方唐朝《观音送子》里的水墨画,再一细看像16世纪意大利油画《圣母送子》。

在这魔幻的时空交错中,耳边响起巨大引擎的轰鸣声。羽公主开始醒来。森林被巨大的轮胎碾碎,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

她不断增加的惊恐地看见,天神军团开始进攻了,成为琉璃神树背后的黑暗破坏者。她摇摇幻影飞天,用仙女语高声唤他醒来。“幻影飞天,快醒来,不管你在什么地方,现在回到我这里,亲爱的!”

羽公主被这可怕的景象惊呆了,难掩的悲痛向她袭来,为被毁的树木啜泣起来。

金翅队长将领导这场战争,走上前来,脸上充满了仇恨,在骑士中响起阵阵呐喊。

“请,冷静!--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幻影飞天大喊。

金翅队长:“你没有权利在这里说话。”

幻影飞天和羽公主穿过人群朝他们走去。幻影飞天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停下。

幻影飞天对羽公主低声说:“好吧,听着。我有些事必须要对你说。可能听上去很残酷。但是我需要你---”

他发现 金翅队长径直朝他走来,一脸怒火。

金翅队长:“你,叛徒!”

金翅队长走上来对着幻影飞天的胸部用双手猛的一推。幻影飞天 完全没有意料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翅队长:“你竟然占有了这个女人。还当叛徒。”

幻影飞天站起来,他把手伸向羽公主。羽公主靠近他,握住了他的手。

阿诗玛:“这是真的吗?”

羽公主:“我们是在异次元面前结合的,这是真的。”

金翅队长转向羽酋长和阿诗玛,表情极度痛苦。

金翅队长:“羽公主本来是许配给我的,一切都乱了。一切都被这个叛徒毁了!”指着幻影飞天,他的痛苦变成了怒火。

银翅队长:“这些外星人像毒液一样,杀死一切他们所接触的东西。”

阿诗玛说:“羽儿,如果你选择这条道路,你将无法继承精神领袖的位置。你将浪费你的一生。”

羽公主看着她的母亲--她的眼里充满了悲伤。

羽公主说:“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金翅队长拔出自己的匕首然后刺向幻影飞天,幻影飞天这次早有防备,他闪向一旁,挡住了匕首,然后一弯肘,照着金翅队长的面门猛得砸去。

金翅队长滚了回去,流着鼻血。正当他想上前再战,但是羽酋长抓住了他的手臂拉开了他。

羽酋长:“停下,这不是正当的挑战手段。”

金翅队长一面把量子刀收回量子刀鞘一面怒视着幻影飞天。

金翅队长:“我向你挑战。”

羽公主:“幻影飞天,不要-- ”

幻影飞天:“我接受!”

04

仙姆司令坐在花着锦的左边当他们穿过群山的时候。她瞥了杨硕博士一眼,然后打开了无线电通讯装置。

花着锦:“基站,这里是大力神17号,请求停靠。”

但是杨硕博士猛的关掉了开关,切断了通讯。

杨硕博士:“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需要通报他们的。”

花着锦:“抱歉长官,这是例行程序。”

金翅队长和幻影飞天都摆好了架势。一人拿着一根又长又硬的木杖。

整个部族的人都聚拢过来,把他们俩围成一圈。

羽公主:“该死,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幻影飞天:“这他M是唯一能让他听我讲话的方法。”

随着一声尖利的怒吼,金翅队长朝着幻影飞天猛冲过去,幻影飞天拿着他的战锤格挡攻击。战锤因这两位斗士激烈的拼杀,闪躲和进攻而劈啪作响。

金翅队长朝着幻影飞天的脚踝一个大弧度的扫击,但是都被幻影飞天一个侧滚躲开了,他抓住了机会,用战锤把的一端抵住了金翅队长的腹部。

金翅队长猛烈而犀利的进攻着。幻影飞天同样也疯狂的还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战锤在空中呼啸着,击打在一起时发出如同开枪般的声响。幻影飞天用力向金翅队长压过去被逼退,险些绊倒。

幻影飞天纵身一跃,战锤从空中猛的砸下,金翅队长被打的跪在地上,他眼前一黑。忽然金翅队长沿着他的脑袋一侧打了下去。幻影飞天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金翅队长用木杖戳了戳幻影飞天,然后举起它战锤,发出胜利的呼号。

金翅队长拔出了他的量子刀,弯下腰,抓住了幻影飞天的头发。

金翅队长:“这个被恶魔操纵的身体。不能让它活着。”

他把量子刀指向了幻影飞天的喉咙,但是--

羽公主迅速地出现,出其不意地袭击金翅队长。金翅队长四仰八叉滚倒在地,看到羽公主像一只母狮般蹲在幻影飞天的躯体上,她持着量子刀张牙竖耳,咆哮中带着原始的愤怒。

金翅队长气喘吁吁的站起。他穿过人群带着他的骑士走开了。

仙姆司令对杨硕博士:“你说过你要让你的人活着,听听怎么说。”

杨硕博士对仙姆司令说:“太糟糕了,你不能相像那些树从在某种意义上对仙女部落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仙姆司令:“你知道什么,你从空中扔个树枝到那,就能砸到某个神圣的蕨类。”

杨硕博士:“我不是在这说异教巫术,我说的是实实在在可衡量的森林的生态。”

仙姆司令泄气地说:“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杨硕博士犹豫着,内心的情感的冲突达到高峰,说:“好,看我还没想好答案,我们认为--在鸟巢之间有某种电化的信息。就像神经元间的突触。每棵树有一万个连接点连接到它周围的树,在南天门引力城上有上万亿棵树-- ”

仙姆司令:“你算算看有不少?”

杨硕博士:“鸟巢比人脑的连接都要多。你懂了吗,它是个网络一个互联网络。仙女族能通过它(比如你刚才摧毁的那个地方)上传和下载数据--他们的记忆。”

仙姆司令:“你们这帮吸毒者在犯什么瘾啊,它们不过是些树而异嘛。”

杨硕博士:“非常感谢幻影飞天的卧底,我想我们已经非常了解他们了。”

监视器显示幻影飞天的视频日志图像,他看上去很憔悴似乎处于疯狂的边缘,在漫无边际的深夜里。

幻影飞天(录影),他们不会放弃他们的鸟巢,不会有公平的交易,为了什么淘宝购物平台,我们拥有的东西他们一件也不想要。对他们来说,我们是外星来的令人憎恨的怪物,越来越多的不安在心里滋长,他看着自己(在录影里)将他已经融入生命的外星人陷于不幸的境地。

幻影飞天(录影)举着战锤:他们永远不会离开鸟巢。

杨硕博士暂停录影,说:“既然不能交易,获取最简单。”

仙姆司令冷冷地说:“好了,我会怀念为交易所做的那些道德,但不幸的是从明天开始,我们用导弹开路。 ”

杨硕博士看着监视器大屏--

一堵墙似的熊熊烈火。重铠马骑手的身影在慢动作中穿过,弓箭被高高举起。

监视器图像,擎天柱对着被焚毁的机壳正在熊熊燃烧的几台坦克车在平移着摄像机。一台瘫倒在地的被烧焦的 AMP 装甲的残骸。死亡士兵身上竖立着箭。

擎天柱:“他们先用大狴㺂攻击我们。把 AMP 装甲点着。机甲兵被烧死了。”

杨硕博士和仙姆司令神色严峻地看着。

杨硕博士通话:“其他人呢?”

擎天柱:“六具尸体,还有设备全部损失。”

仙姆司令神色冷静地听杨硕博士概述计划。

杨硕博士:“我可以做的仙女族最小伤亡了。首先我们将用气体将他们清除出来。或多或少,这将是人道的。”

仙姆司令叹息着摸自己的脸。

杨硕博士:“嘿,别在我面前软绵绵的。这正是我们需要的军事冲突。”

仙姆司令审视着整个机场,大批勤务兵跑向炮艇机,装载着各种武器。他转过身这时:“等等。停下,你难道要将那些仙女族-- ”

仙姆司令:“他们不过是些住在鸟巢上的野蛮人,看看周围吧--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发现这附近有很多,其他的鸟巢。他们可以搬家。”

花着锦:“听着,仙姆司令,你也不想让双手沾满他们的鲜血吧。让我去和他们谈判,他们信任我。”

仙姆司令:“你只有一小时,如果你想在屠刀落下前挽救仙女族的话,让他们撤出那里,一小时。”

花着锦发消息给幻影飞天,说他们要攻打鸟巢了,让他们赶快搬家。

幻影飞天复读了天神军团攻打鸟巢的消息。

仙女部族在羽酋长和阿诗玛的主持下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影飞天 环顾四周,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他下定了决心,然后清楚地用仙女语说--

幻影飞天:“我有话要对所有的人讲。”

羽酋长:“说吧,幻影飞天。”

“我们面临可怕的灾难。外星人要来摧毁我们的鸟巢。而且很快就到。”

幻影飞天:“你们必须离开,不然就会死。”

阿诗玛:“你确定会这样吗?”

幻影飞天:“他们派我到这里来向你们学习。为的是有一天可以让我把这消息传达给你们,让你们相信。”

羽公主:“你说什么,幻影飞天,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

他几乎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幻影飞天:“是的。”他极度痛苦的说。

“一开始只是一个命令。然后一切都变了。我坠入了爱河,我爱上了森林,爱上了仙女部族的人--”他看着她。

“爱上了你。但是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对你开口。”

羽公主痛苦的,几乎无法呼吸,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颤抖着,她的声音带着痛苦与愤怒迸发出来--

羽公主:“我这么的信任你,你居然是个骗子!”

幻影飞天:“抱歉,求你了!我只是想-- ”

羽公主:“你永远不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永远!”

金翅队长对其余的骑士们喊道--

“把他们捆起来。”

他们抓住幻影飞天,他没有做出任何抵抗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起来。他的战锤被扔在地上,怒目的对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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