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一片黑暗与一片冰雪碰触之间,露出一张黑脸,脸上只看见两个白眼珠子和一张血红嘴巴,眼珠子触碰到雪光,赶忙闭眼,雪光太亮了,一种会刺疼眼睛的雪亮,像尖锥子刺眼睛,不
头一次参加省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很是欣慰,文学于我,亲近而遥远,我属野生野长之类,难得“高级”一次。研修班在息烽华公馆举办,在华公馆呆了十四天,那是一个安顿远方的驿站
母亲的春耕 立春这天,母亲要打春,一方面要把家收拾干净迎春好过年,一方面要奉供天地保佑春回大地春耕好收成。母亲崇拜天和地,那些年,母亲凭靠勤劳的双手,凭靠老天风调雨顺,凭
徐三爷爷 三爷爷起得很早,晨曦亮窗,就看见他笔直的身影了。那窗里发出吟哦的声音来,我经不住诱惑,就不知不觉站在窗前了。三爷爷发觉,箭步出来,我转身而逃,却被他一声叫住,把
中 秋 点 心(外一章) 童年的中秋,月亮又大又圆,挂在老家石板房上,离家那么近,离我们那么近。 爹妈忙活路,已经忘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我们吃着邻家娃娃哄来的月饼,爹妈才知道过
那时候,我很坏,是学校里的老油条、烂杆生,附读生的帽子顶在脑壳上是自然的事了。因为家里吃饭的嘴多,爹妈的活路自然也多,爹妈不可能拿眼睛一直放在我的身上看管,爹妈早出晚归
骑 牛 进 城 我站在原地等温疤脸,把街上的人等少了,把街上的车等没了,把街上三层楼上人家的灯等熄了,温疤脸还没来。我终于晓得温疤脸把我甩在十字街了。我忍着泪,忍着饿,一个人
天空渐渐晴朗,云层里的太阳拉开大片大片的蔚蓝。山上厚厚的“羊群”开始蠕动、伸展、散开,然后重新融合,在山上四处游荡。太阳跳出云朵,万道金光洒满绵山,绵山好像经不住阳光的
清秋,在一缕桂花的淡香中醒来,不想一下子起床,赖在床上,闭眼独享这清秋一缕淡香,梦醒几分,桂香残留。 还不到七点,上班还早,我拿起洗脸帕,把窗开得大大的,立在窗前,桂花的
落水岩 没有人的落水岩,很静。只有瀑声缓缓,偶有几声鸟鸣。我卷起裤管,用脚感受着落水岩的清凉。“仓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仓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人闲下来真好,可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