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早就没了伴。没伴的母亲的晚景,就愈加显得孤寂无聊。 无聊的母亲像是一名爱岗敬业的上班族,比真正上班的我还起得早。每当我滑开纱窗,只偶尔可以见她蓝里泛灰的旧帽子在晨曦
这几夜很是奇怪,在忽疏忽密的雨点中,总是有一位女人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跳跃重叠,乃至无法安枕。 这是一位深爱着我的女人,她爱我的日子不能掐了指头去算,要用计算器很认真地摁
泰山大人: 你在他乡还好吗? 东床为您送行的日子,天上虽有些阳光,但只是落寞而孤寂着。地上是一律地冷。冬日的枯枝,早已裹上了一层凛寒的白霜,您种的卷心大白菜,已涂上了厚厚的
几只在马路上逗乐的狗仓皇地向四处逃避,它们看到了一个怪物沿着长而陡的坡度俯冲下来,那怪物是一辆没有制动的自行车,车上载着一个女人及一大捆金银花藤。车轮越滚越快,最后撞着路
每次遇到二姐,她都露出两瓣金牙对我憨厚地笑,那憨笑就让我掬起一捧伤怀的回忆。 二姐的门牙早在少女时代就被砸碎了。那是在一次打猪菜的黄昏,我陪二姐到了对门的山顶。山顶上铺着
大姐又去了深山,且一去快有三月全无音信,我曾在夜里休息时拨过电话,手机回答暂时无法接通,就只好作罢。我猜想,姐姐与姐夫总在忙着,应该是忙得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在大姐家未搬
住了四星级的酒店十多天后回家,见母亲一人沉寂着,在炕干辣椒,她用左手捂住鼻子,但满屋是呛得人眼泪直流的气味。我递过一支烟给母亲,说,妈,我回来了,但今晚有事,不得空陪您说
这个假期,我总是无数次梦见父亲,其影像多数是他在山腰山谷间不停地忙碌。 父亲辞世已若干年了,那时,我刚毕业参加工作才两个月,他受伤的消息是当时乡里的手摇式电话接到的,在得
在我家的家神正中,端正地摆放着一张镶框的照片,照片是请人用碳笔画的,已二十多年了。我成家后有三次搬家,最后一次临时住在用花亮纸搭的工棚里,那夜下起大雨,我醒来时被子已湿
山谷很静,也很空。 一位银须冉冉,已然秃顶的老头在山谷间健步如飞。他把围腰反拴在背后,围腰下摆的两只角牢牢地系在带子上,形成一个虚空的口袋,口袋里装着两只锑碗。碗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