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还在,不过,变了容颜。我想哭,可是我却哭不出来,只余鼻子发酸、眼泪轻闪。
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继续紧紧搂着爹的腰,好踏实、好开心。
它并没有被人折去,只不过一连两日雨后艳阳,路边的樱花全部开放,粉白相见,风吹嫣然,满目樱花,让人不知哪枝才是它。
好像有些不大不小的货船行驶在水面上,由于水很清,站在桥上低头看货船,有种“空游无所依”的幻觉。清澈的水和乌黑的淤泥,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不知是美,还是丑恶。
水葫芦的绿色在视线里飘来荡去,黄色的阳光和黄绿色的池水也融为了一体,我立在融融的明媚里。我知道,爹就在远处的巷子那边等着我回去。
窗外一片灯火璀璨,一些灯光映在远处的江面上,陌生清冷。
在地球上,爹像是一棵沧桑的树,就站在我的身后,这么近,又那么远。
刚登上荒凉的村道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声细细憨憨的“嫂子”。
核桃树应该也变样了吧,她周围的香菇大棚、蓄水池、麦秸垛等,是不是也会不见踪影?甚至,这棵核桃树,会否在某一日被晓叔放倒呢?
我在心中犹豫了一阵子,到底下次还要不要去她那里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