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又是一通乱想,从门口冲进来二个人,打头的便是大熊,另一个也很陌生,而黄衣少女则是站在门口不再进来。大熊见祁天佑醒来,一双虎目中泛起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祁天佑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大哥,你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大熊又想说什么,被祁天佑打断了。祁天佑用眼神示意大熊解释一下这两个姑娘,大熊一听转哭为笑,说道:“少爷,您是贵人多忘事,您再仔细瞧瞧。”祁天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只是觉得眼熟,难不成是她俩?大熊笑着解释道“这是咱在竹林子里救得那个姑娘,叫杨琳儿。”又看向门口的黄衣少女“少爷,这一位是冯月宝姑娘呀!”
祁天佑视线穿过陈杨二人,只见冯月宝在门口扭捏,还哪有初见是的骄横。冯月宝一时间不知所措,立刻摆出一副泼皮的架子,一手叉腰一手遥指祁天佑说道:“龟儿子,在看老子,老子把你那双罩子抠下来。”说到这,祁天佑才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这才是我认识的冯姑娘。”说完众人便笑作一团,气的冯月宝摔门而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龟儿子的,老子就不该给你个好脸,气死老子了。”走到厢房,心道这家伙呢看着斯斯文文的倒也有几分英雄气概,紧接着又想道“呸呸呸,就他就他还英雄气概,连几个毛贼都解决不了,弄得自己丢了半条命。”
再说房间内,祁天佑除了将遇到霍大的事外,一五一十的向二人讲述了这几天的经过,二人也没想到他短短几日竟数次在鬼门关徘徊,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好在无事。祁天佑又询问大熊他们分别后的经历。
原来祁天佑阻敌后,大熊三人继续向前行了数里,正商量是否等祁天佑的时候,身后便传来马蹄声,大熊转头看去,哪里有祁天佑的影子,只有两个匪骑,此时大熊大棍已失,只得拿过冯月宝的长枪,不待大熊发狠,其中一骑不知道从何处顺来一根粗木,一下子塞进左侧车轮中,刹那间车轮飞到一旁,马车歪向一边,大熊赶紧使劲拉住马缰,马车又前进了数步,这才停下。车上两人魂都飞了老高,冯月宝也没了往日的雄风,紧紧抱做一团。
大熊哪里顾得这些,一下子跳下马车,手中横卧长枪,死死盯着跑到前头的两名骑士,两人见马车已坏,大笑不止,策马提枪朝着大熊挑来,大熊虽无与骑兵作战的经验,却镇定异常,他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在马匹离着还有数步时,大熊朝侧面一个“饿虎扑食”躲过敌枪,马匹齐身时猛然出枪,枪身的钩镰挂住一条马腿,马势不减擦身而过,可马上骑士马上就察觉异常,只见马匹咴溜溜一声,仰面侧倒,马上骑士也算经验丰富,察觉不对便立刻弃马跳到一旁,大熊此时更快,对着骑士就是一枪,骑士还没落地便来了个透心凉。另一名骑士哪成想对方攻势如此犀利,一时间有些错愕,不待大熊冲向他,他便双腿一夹马腹,冲出数十步,接着头也不回的朝来路跑去。
大熊气呼呼的隔空大骂“有胆别跑,看爷爷不弄死你”。骑士不知是否听到,只是马跑得更急,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一溜烟没了影子。
这边大熊嚣张异常,那边冯月宝怒气已满,大熊被盯得有些发冷,不待说话,冯月宝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敢朝老子的枪吐唾沫,你个龟儿子本事挺大呀。”说着作势就要动手,旁边的杨琳儿忙劝道“姐姐,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身后肯定还有匪寇,不如我们入了县城在做计较。”大熊一听忙借坡下驴说道:“对对对,你看看,我们赶紧赶路,否则少爷白白拦了一场。”冯月宝朝着大熊哼了一下。
此时马车已经毁了,大熊牵回马匹,杨琳儿从车中收拾了包袱,杨琳儿不会骑马,便于冯月宝同乘一匹,三人两马继续前行。待到天色渐黑,方才抵达同安县城,进城后寻得一家小客栈要个个后院便住了一夜。次日天不亮,杨琳儿准备了饭菜,大熊便来到城门口等待。这一等便是三天,每天城门关了大熊在垂头丧气的回来,杨琳儿便上前安慰一番,而冯月宝也不嚷嚷着走,几日下来三人倒是熟络了许多。直到今日大熊从城门口抱回祁天佑,冯月宝这才放下心来,伺候了祁天佑一下午,只是祁天佑一清醒过来,便撞见她糗态,令她抹不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