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张家伟按照曼如临终前的意愿和诗雅在张家小楼前宽敞的院子里举行婚礼仪式。
诗雅不想让家伟太铺张,她理解家伟刚刚失去曼如的心境,也担心人们对他们的指责,所以婚礼现场布置得很简单。
参加婚礼的大多是诚信集团公司总部的管理人员以及各分公司的负责人,家伟依照诗雅的意思,没有请清风镇的政府官员和社会人士,他心里清楚,自己和诗雅结婚保持低调是很有必要的,太过张扬肯定会引来人们的非议。
尽管如此,张家伟和诗雅结婚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清风镇,镇子上那些有名望有地位的人物不请自来,纷纷给新人送上贺礼。
张家豪宅占地一千平方有余,偌大的院子里站满了前来贺喜的人们。让家伟始料不及的是,院子外的人更多,宽阔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不是来送礼而是来看热闹的。确切地说,他们是来看家伟这个受人唾骂的当代陈世美的笑话的!
吉时已到,西装笔挺的张家伟挽着一身白色婚纱艳丽夺目的诗雅站在小楼前微笑着面对大家,主持婚礼的司仪朗声喊道:“张家伟先生和林诗雅女士新婚仪式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大门外的人堆里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张家伟不要脸,你的妻子过世才一个月,就急着娶新人啊!”门外的人群一阵骚动。
在场的来宾也都听见了,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恰好鼓乐鞭炮声齐鸣,他们才想起鼓掌,很快,喜气的喧闹掩盖了现场的尴尬。
待鼓乐声和鞭炮声停下,司仪正准备继续进行婚礼,门外人群中有人惊呼:“你们看!”紧接着,一大张纸缓缓空中飘下落在院中来宾的头顶,细看之下竟然是家伟和曼如的结婚照!
照片是从楼上掉下来的,楼上是家伟和诗雅新婚的洞房,也是他和前妻曼如曾经住了两年多的婚房!
接下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人们看到已经死了一个月的曼如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一晃便又不见了!
这下子婚礼现场炸了营,亲眼看到曼如的人们在惊惧之余低声议论着,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由于家伟和诗雅面向众人,他们不清楚楼上发生了什么情况,家伟还以为只是有人因为憎恶自己故意搅乱他和诗雅的婚礼。
婚礼现场因为曼如的出现已经失控,刚才亲眼看到曼如的人们面面相觑乱作一团,看到这种场面,新娘子诗雅面子挂不住了,她甩开家伟捂着脸转身跑进了小楼。
家伟一时也被眼前的状况搞懵了,当他大致了解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后大吃一惊,马上扭身进了小楼。
诗雅不在一楼大厅里,家伟疾步上了二楼,楼上静悄悄的,除了自己急促的脚步声没有一点声音。
家伟很快到了新房的门前,房门紧闭着,他想着诗雅应该正在屋子里生气,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承受不住的!
可是,此时的家伟却更担心诗雅的安危,因为楼下很多人都说他们看到刚才曼如就在这个房间里!
曼如已经死了,家伟是亲眼看到的,她的骨灰也是自己亲手抱着埋葬在墓地的,她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难道说是人们白日见鬼了!
家伟惊疑不定地去推房门,可是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他边敲门边焦急地喊着诗雅的名字,好长声音屋里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由于房门是在里面反锁着的,家伟用钥匙从外面打不开,眼下的这种情景他在一个月前才经历过一次,想起上次锥心刺骨的经历,家伟头上冒了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闪现。
“诗雅,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开门啊!”家伟的嗓音嘶哑带着哭腔。
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家伟又惊又怕急得团团转。这时候,张家伟最得力也最信任的两名助手,诚信公司的人事部经理王振邦和财务部经理李兴国因为担心他也到了楼上,家伟不再犹豫,让他们用力撞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了,家伟一步跨了进去,目光疾速在房中扫视了好几遍,房间里却没有诗雅的影子。当他的眼光落在婚床上那套洁白的婚纱上时,他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张总,新娘子不在这儿,但她肯定就在楼里,我们多叫几个人四处找找吧!”人事部经理王振邦说道。
“诗雅刚才来过这个房间,她已经出事了!”家伟拿起诗雅的婚纱惊魂不定地说。
即便是这样,人们还是上上下下在小楼里找了一遍,结果仍然没有诗雅的影子。从诗雅跑进小楼到家伟跟进来,中间间隔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光景,大家亲眼看到诗雅跑进楼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刚才在窗前出现的曼如,诗雅并不知道曼如在新房,她看到婚礼现场被搅得乱成一团,气得跑到了楼上的新房,然后……
诚信公司的经理们大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们自然是不会相信鬼怪之说的。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让确实他们感到费解和不安。
难道说曼如没有死,她因为嫉妒自己的丈夫和诗雅结婚才故意这样捣乱,把新娘子藏起来了?当然,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存在的,曼如一个月前就死在家伟的怀里。
可是,人们已经找遍了小楼里的每个角落,别说诗雅,就是连曼如的鬼影子也没见到,诗雅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除非……
在按照正常的思维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情况时,他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个曾经被他们视为古老而又荒诞的东西,也就是大多数人传说中的鬼魂!
难道真的是曼如死后化成厉鬼,在家伟和诗雅结婚的时候前来报复,把新娘子给掳走了?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大活人搞的无影无踪,这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办到的,也许只有人们传说的可怕的鬼才能使用障眼法,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毫无察觉地将诗雅带走!
大家怀着侥幸的心里,又发动参加婚礼的人们围着张家宅院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结果仍是一无所获,那个尚不清楚究竟是人是鬼的曼如以及家伟的新娘子诗雅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突然蒸发了……
新娘子没了,婚礼自然宣告结束,出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况,前来参加婚礼的来宾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新郎官了。
家伟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让关心他的人们回去了,那些对他成见很深前来看热闹的人们没有白来,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小楼里的情况,但是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镇上很快风传起关于张家伟喜新厌旧抛弃自己的妻子,致使张曼如莫名其妙地自杀,死后的曼如又化作厉鬼惩罚负心汉的特大新闻。不少人借题发挥,说家伟为了新欢图财害命,曼如含冤而死死不瞑目,这才在家伟和诗雅结婚的婚礼现场出现,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新娘子带走了。人们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却很少有人关心神秘失踪了的新娘子诗雅的下落。
这么大的事儿很快就惊动了清风镇派出所,张家伟和诗雅的父母向派出所报案后,派出所的人很快就登门了解情况了。别说失踪的是镇子上的名人张家伟的新娘子,就是普通百姓家,好端端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前来办案的是清风镇派出所的所长小林和指导员小马以及一位精干的女警员小张,他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马上封锁了小楼,林所长下令除了办案人员和在楼里住的人之外,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入楼内。
此时的家伟心急如焚,可他还是好言把诗雅的父母亲友劝回了家,让他们安心在家里等消息。他向诗雅的父母保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尽快把诗雅平安地找回来。
虽然家伟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没底,曼如已经死了,那个出现在小楼上的曼如又是怎么回事呢?憎恨他的人们说是她化成鬼魂来惩罚自己和诗雅看似合乎情理,自己跟她离婚是因为诗雅,所以诗雅应该是曼如最恨的人了。
可是,别人怎么会知道,诗雅是为了帮自己才答应跟自己“结婚”的,在整件事里她是最无辜的,家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诗雅,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诗雅的安危。
派出所办案人员来了之后,家伟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林所长向他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他便带人开始对小楼进行勘察,希望在小楼里发现破案的线索。
由于诗雅失踪后人们在楼上楼下到处乱找,现场遭到破坏,已经无法辨认是谁的脚印,好在到二楼新房的人不多。
经过对现场的细致勘察,办案人员对屋内提取到的脚印一一进行了核对,奇怪的是屋子里只有家伟和诚信公司的几位经理的脚印,诗雅的脚印只在一楼大厅里出现过,到了楼梯口就消失了。
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死去的曼如在二楼新房的窗前出现过,而诗雅身上的婚纱也留在了新房里,从这个情况推断她也应该来过这个房间,可是房间里为什么没有她的脚印呢?
除了诗雅留下的婚纱,林所长他们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那么,曾经出现在这间新房里的曼如是怎么回事,诗雅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看来真的是活见鬼了!”小张嘟囔了一句。
小马白了她一眼,说:“见你个大头鬼!”
小张俊脸儿一红,委屈地撅着小嘴儿不吭声了。
林所长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什么,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小马和小张的话。
这时候,站在他们身边的家伟突然惊讶地大声说:“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林所长突然抬起头,问道:“张总,怎么了?”
家伟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墙壁,林所长他们发现墙上挂着家伟和曼如的结婚照,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林、林所长,几天前我已经把结婚照换成了我跟诗雅的,现在怎么变成了曼如,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真的见鬼了!”林所长皱着眉头说。
张家伟忧心忡忡地问:“林所长,您是说诗雅真的被曼如的鬼魂带走了,不然的话怎么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呢?”
林所长回答道:“我是说这件事里有鬼”,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小马说:“小马,我们遇到麻烦了!”
小马点了点头说:“林所长,看来要破这个案子,我们就要捉到那个狡猾的鬼咯!”
这时候,小张理直气壮地插话了,“马指导员,我就说是活见鬼了嘛,刚才您还训我呢!”
林所长和小马相视一笑,小张绷紧了的小脸儿也放开了。
接着,林所长让张家伟找来了“曼如”从二楼窗前抛下的那张结婚照,对照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仔细辨认了一番,他发现镜框里的结婚照是旧的,而手里的这张是新的。
“张总,你还记得你和前妻的结婚照是在哪里拍的吗?”
家伟马上回答说:“就在镇上的幸福摄影楼。”
“这张照片你当时一共洗了几张?”林所长又问。
家伟想了想说:“我和曼如拍完结婚照以后,是曼如安排刘妈洗照片的,她没跟我说过洗了几张。”
“那么,你把你和前妻的结婚照取下之后放在了哪里?”
“我交给刘妈跟曼如的遗物放在一起了。”
“刘妈呢,我们来你家怎么没见到她?”
“自打曼如去世后她就回乡下老家了。”
“这么说,你和新婚妻子的婚礼刘妈也没参加?”
家伟点点头说:“刘妈对曼如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我跟曼如离婚她就很不高兴,所以她不是很赞成我和诗雅结婚。”
林所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声对小张交代了几句,让她立即去一趟幸福摄影楼。然后征得家伟的同意,带着两张照片和诗雅的婚纱回派出所去了。
在清风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林所长和指导员小马对面而坐,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盯着桌子上摆着的照片不住口地抽闷烟。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已经是烟雾缭绕。
其实,两个人都在考虑相同的问题,诗雅失踪案中的出现的曼如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鬼出在哪里?
十几分钟后,林所长乜斜着眼睛看着小马,小马瞪了他一眼说:“老伙计,咱俩自打参加工作就在一块,做搭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话就说,干嘛用这种怪兮兮的眼神看我?”
林所长坐直了身子说:“马老弟,你我以前跟着夏队破过不少离奇的案子,可是咱们俩离开夏队到清风镇以来,还真没碰到过今天所见的情况,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件案子不是一般的失踪案,所以,我想听听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小马狠狠地掐灭了烟头,非常自信地说道:“这不明摆着的嘛,诗雅失踪案跟鬼有关,我们就把这个隐藏着的鬼揪出来!”
林所长和小马关起门来讨论案情,两个人都认为是有人装神弄鬼假扮曼如在家伟和诗雅结婚的时候故意制造混乱劫走了诗雅。
从张家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分析,诗雅的失踪跟曼如的死有着一定的联系,因为诗雅的出现,导致了家伟和曼如的婚变,而家伟跟曼如的离婚,又导致了曼如的死亡。
据了解,曼如的死让清风镇的人们对家伟颇为不满,他在这个时候跟诗雅结婚,不知在背后招来了多少咒骂,曼如的“鬼魂”在诗雅跟家伟结婚的时候出现,并用十分诡秘的方式将新娘子劫走,其目的显而易见是要惩罚家伟。
那么,谁最有可能利用曼如的鬼魂作案呢?
林所长说道:“夏队曾经跟我们说过,分析案子首要的是找出作案的动机,这一点我们已经大致清楚了。”
小马接着说:“夏队还告诉我们,无论是人是鬼,作案都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像我们眼下的这个案子,作案者还需要具备特殊的条件。”
他们口中所说的夏队就是曾经侦破多起大案要案,尤以破获悬案疑案而在警界闻名的捉鬼专家,现任鹤市刑侦大队大队长的夏不悔。清风镇是鹤市的辖区,夏不悔在豫西南的吉祥镇当派出所所长的时候,小林和小马是他的得力助手,他们在吉祥镇的时候跟着夏不悔破获了一起影响很大的诡异案,也从夏不悔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夏不悔一年前被调到鹤市任刑侦大队大队长,小林和小马也随着他调到了清风镇,分别担任镇派出所所长和指导员。
在诗雅失踪案中,最不愿意家伟和诗雅结婚的人很可能就是作案的人,而只有熟悉张家情况的人才具备作案的条件,这个作案条件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因为张家是清风镇的首富,一般的人很少到过他们家,何况他们家也极少在家里接待客人。
经过这样的分析,林所长和小马很快缩小了侦破的范围,并基本锁定了侦查的目标!
根据他们了解的情况,曼如自杀之前,张家豪宅里只住着家伟夫妻和刘妈,这三个人对小楼的情况自然非常熟悉,曼如的死,家伟虽然也很难过,但受到打击最大的还不是他而是刘妈,因为曼如是吃刘妈的奶也是刘妈从小一手带大的,就连张家伟也承认,刘妈对曼如的感情如同母女一般。
而且,家伟亲口说过,刘妈不赞同他跟诗雅结婚,并在曼如自杀之后就离开了张家,甚至连家伟结婚都没有回来,这说明她对家伟和诗雅结婚这件事很显然是非常反感的。
再者,诗雅失踪现场留下的证据只有诗雅穿过的婚纱和曼如跟家伟的结婚照,而家伟在跟诗雅举办婚礼之前把这张结婚照交给了刘妈,警员小张在镇子上的幸福摄影楼已经调查清楚,两年前曼如让他们一共冲洗了两张她和家伟的结婚照,一张挂在了他们的新房,另一张也是交给了刘妈保管。如今,这两张结婚照同时在家伟和诗雅结婚的时候出现,显而易见应该是出自刘妈那里,也就是说,刘妈是诗雅失踪案最大的作案嫌疑人。
事情大致已经清楚了,可是林所长并没有马上拘传刘妈,而是让小马和小张悄悄到刘妈的老家进行了调查。
凭着一年前跟夏不悔破获的那件诡异杀人案学来的经验,林所长清楚这类案子是不能光靠推断的,表面上看来是这么回事,但实际上很可能大相径庭,既然案子里出了鬼,这个鬼肯定比一般的凶犯要狡猾得多。
他之所以不动声色地安排暗查刘妈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虽然刘妈最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的条件,但是她从曼如死后一直不在张家,家伟和诗雅结婚的当天也没有人看到过她,如果是她假扮曼如的鬼魂作案,她又是怎么进了张家的小楼呢?
根据林所长的分析,诗雅的失踪是经过出现在二楼的那个“曼如”精心设计的,她从楼上抛下家伟和曼如的结婚照引起楼下参加婚礼的人们混乱,让婚礼无法进行下去。诗雅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跑到了楼上,这样正好就中了那个“鬼”的圈套,她顺理成章地劫持了新娘子逃之夭夭。
可是,在诗雅失踪案中,有个环节林所长怎么也想不通,那就是人们看到的“曼如”和跑进楼里的诗雅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她们会从哪里出了小楼的呢?
“曼如”出现在二楼的婚房,诗雅身上穿着的婚纱也留在了婚房,说明诗雅跑进楼以后也应该进了那个房间,随后家伟和众人就上了楼,他们到婚房门前的时候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等他们撞开房门时里面却没有“曼如”和诗雅的影子。照这样推理的话,诗雅是在小楼的二楼失踪的。
起初,林所长认为诗雅失踪的那间新房有通往外面的暗道,为此林所长带人对张家的小楼又搜索了一遍,重点对二楼的每一处以及新房进行了仔细的勘察,排除了小楼里有暗道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曼如”和诗雅不是从小楼的某处暗道离开的!
小楼里并没有暗道,难道张家的二楼真的有鬼?这鬼究竟出在哪里呢?林所长想破了头怎么也想不通。
出去调查的小马和小张回来了,他们对刘妈暗查的结果让林所长出乎意料,经过他们在刘妈住的村子里的暗访调查,刘妈自打曼如死后回了老家,之后一直呆在村子里,诗雅失踪那天有人看见刘妈带着祭品去了清风镇墓地祭奠她死去的丈夫,为此小马和小张又去了清风镇西郊的墓地,墓地的管理人员证明,刘妈一大早就进了墓地,上午11点半左右才离开,也就是说,最具备作案动机和条件的刘妈没有时间作案!
小张说:“张家伟说的不假,他和诗雅结婚那天正好是刘妈的男人的忌日,张家伟也说过他和诗雅举行婚礼那天刘妈去给自己的丈夫上坟了!”
小马补充道:“我们在回来之前见到了刘妈,正如张家伟所说,刘妈对他和诗雅结婚这件事非常反感,她说曼如就是自己的亲闺女,自己的亲闺女是被张家伟逼死的,张家伟逼死曼如得到了张家的财产,还在曼如尸骨未寒的时候另娶新欢,这才落得天怒人怨,新娘子失踪肯定是曼如死后做了鬼在惩罚家伟!”
案子走到这一步确实让办案人员感到了头疼,诗雅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张家伟担心诗雅的安危,几乎天天打电话向派出所要人,林所长在心里不住地问自己:“那个出现在张家楼上的‘曼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失踪了的新娘子现在究竟会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