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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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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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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遗嘱》连载

第十章 神秘人物

林所长被夏不悔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第二天,小马从香港赶回来了,回到清风镇之后,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立即到清风镇派出所向夏不悔详细汇报了自己此行的收获。

原来几天前,夏不悔派小马赴港暗中调查林诚公司的情况,小马在香港逗留了三天,对林诚公司的基本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香港林诚公司是一家大型商贸公司,公司董事长就叫林诚,公司注册时间是2003年6月,当年年底张厚道在清风镇组建诚信集团公司,香港林诚便以30%的股份投资,成为诚信的第二大股东,该公司经营的商品大多是诚信集团公司的产品。不过,近几年来,香港林诚公司的日常经营并不是林诚亲自主持的,而是由他的儿子林家豪全权打理。

小马重点对林诚这个人做了调查,发现林诚并不是香港人,他的原籍在深圳,2003年初才到香港筹建林诚商贸公司。据了解,林诚平时很少在社会上活动,即使在公司露面的机会也不多,2006年他的儿子大学毕业后,林诚就把在公司的业务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林家豪,自己常年在外,有人说他在海外休闲度假,也有的说他去了内地寻找发展机会。

夏不悔听完小马的汇报,立即给林所长打了个电话,要他在深圳查清林诚的“家底”。他这次派林所长去深圳是要他摸清张厚道20多年前在深圳的情况,并想法调查张家伟的真实身份的,如今既然知道林诚原本是深圳人,正好一并把他的情况搞清楚。

调查林诚以及张厚道当年在深圳的情况都是秘密进行的,夏不悔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他也怀疑林诚公司兼并诚信集团公司这件事里面有鬼,但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放下手里的案子不管而去查林诚和诚信之间的经济账,而是他意识到林诚公司兼并诚信公司跟自己手里的案子扯上了关系。正如林所长分析的那样,很可能诗雅失踪案是林诚图谋诚信的引子,而刘妈的被杀则极有可能是由于她所知道的秘密跟林诚图谋诚信有直接的关系!

夏不悔这样做冒着双重的风险,从自己侦破的案件本身来讲,在有限的破案时间内抽出自己最得力的两名助手用一周左右的时间去调查林诚公司,如果自己的判断失误的话,既浪费了异常宝贵的时间,又打乱了自己的视线,严重影响破案的进度。而从另一个角度讲,林诚公司兼并诚信后已经成为鹤市的重点企业,林诚本人也将成为清风镇的第二个张厚道,一旦自己安排人暗中调查他的事情泄露,将会掀起一场不可预料的风波!

纵然如此,夏不悔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还是毅然做出了彻查林诚的决定,因为林诚兼并诚信的过程中确实存在诸多疑点,而让夏不悔下决心对林诚进行调查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林诚本人身上的疑点很多,正如王振邦所说的那样,他在几年前就在诚信投资几亿元成为诚信集团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却连公司成立大会都没有参加,而且自诚信集团公司成立至今从未在清风镇露过面。

众所周知,林诚当年放心地把几个亿的资金投到诚信,是出于对张厚道的极度信任,而且他还不参与诚信的经营,将所有的经营自主权都交给了张厚道,他的这种做法在到处充斥着尔虞我诈的商业界是极为少见的。这就充分说明,他和张厚道之间应该存在着无以伦比的深厚交情,可是,即使是诚信集团公司原总裁张厚道去世时,他的这位当属莫逆之交的好友林诚都没来看一眼。

更让夏不悔感到奇怪的是,张厚道去世后,张家的财产留给了他的女儿张曼如,张曼如出于对张家伟的挚爱又把张家财产的掌控权交给了张家伟,虽说张家在诚信公司的股份最大,但张家伟出任诚信公司总裁的位置却不是张家自己说了算的,按理说如此大的变动林诚是应该有所反应的,可是没有!林诚在没有对张家伟其人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便同意由他出任公司总裁,林诚这样做是出于对张家伟的了解还是信任呢?夏不悔认为都不是,因为迄今为止,张家伟一次都没跟林诚见过面!

眼下,在原诚信公司上万名员工眼里,林诚无疑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而在夏不悔的眼里,林诚不但是个神秘的人,还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从未在清风镇露过面,却对张家以及诚信公司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在诗雅失踪,张家伟发病住院之时对诚信痛下杀手呢?!

林诚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将诚信拿到手,正是因为他恰如其分地掌握了张家伟因诗雅失踪发病住院自顾不暇的最佳时机。

如果,林诚对诚信集团公司所做的一切都是个阴谋的话,张家伟就是林诚吞并诚信最大的绊脚石,只有踢开这块绊脚石,林诚才能顺利地拿下诚信,名正言顺地踏进清风镇!

在市精神病医院看过张家伟之后,夏不悔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但是夏不悔却暗中在市刑侦大队调了两名干警化成便衣保护他的安全,他坚信,张家伟是自己侦破诗雅失踪案和刘妈被杀案的关键人物。

鬼楼行动正式启动后,夏不悔又马上秘密安排对诚信公司的人事部长王振邦和财务部长李兴国采取了暗中保护措施,他们俩曾经跟随张厚道创立诚信集团公司,张厚道死后又成为张家伟的亲信,这两个人亲身经历了诚信集团公司由盛到衰的过程,而且还掌握着原诚信集团公司诸多商业机密。他们在林诚兼并诚信之后被无故解雇是极不正常的。何况这两个人一直怀疑诚信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内遭受灭顶之灾是个阴谋,而且正在秘密搜集对林诚不利的证据,夏不悔对他们采取保护措施是非常必要的。

夏不悔正在撒下一张无形的网,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要捉的却不是鱼,而是比鱼更为狡猾也更加凶残的恶鬼!他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这张网能不能捉住这个鬼,但是他坚信,藏在人间的任何罪恶最终都逃不过正义的惩罚,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一张威力更大的网,人们都把它叫做天网!

夏不悔坚守着张家小楼很少出去,但他的“触觉”却伸向了距清风镇数千公里的深圳和香港,尤其是清风镇上的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渐渐地,张家小楼成了鬼楼行动的指挥部,大院儿里每天都有派出所的人进进出出,在很多人的眼里,虽然没见到派出所破案有什么进展,可每个人倒是挺忙活的。

林所长在离开清风镇的第四天傍晚回来了,他这次去深圳不但打听到了有关张厚道和林诚的情况,还摸到了跟刘妈有关的信息,遗憾的是,对张家伟的身世仍是一无所获。

关于张厚道在深圳创业的情况,林所长打听到的情况跟以前张家伟为了查证自己的身世所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至于张厚道离开深圳的原因,则是由于他在带着自己的家人郊游时出了车祸,他的妻子不幸遇难,也许是为了避免在深圳触景伤情,张厚道才在妻子遇难后就变卖了自己的家产,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了清风镇,或许是因为张厚道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他才一直没有再娶别的女人。

更让夏不悔关注的是林诚在深圳的情况。20多年前,深圳作为国家的试点成为首批经济开放的城市之一,那时候这座城市还没有今天的繁华和规模,来自全国各地到这里“淘金”的人数不胜数,在那个年代,深圳处处都是发展的商机,只要有经济头脑胆子够大,很容易抓住机会在深圳立足。

林诚是个地地道道的深圳人,他的经历跟张厚道有点儿相似,林诚16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不过他比张厚道幸运得多,他的父母多少给他留了点儿积蓄,为了生计,他起初做一些小本儿生意,看到一拨又一拨的外地人到深圳后钱包一个个鼓起来,他便也起了办厂创业的念头,经过几年的努力,林诚在深圳办了一家服装厂,可是没几年就因同行竞争激烈而停产关门。据林所长了解到的信息,林诚倒闭后的服装厂是被张厚道收购的,他和张厚道也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至于他们两个原本是竞争对手的工厂老板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张厚道就因为妻子的去世变卖了在深圳的房产和工厂携资回清风镇创业,而林诚也离开了深圳,从此动向不明,直到2003年迁居香港并在香港成立林诚商贸公司。

夏不悔听完林所长的介绍,沉思半晌问道:“这么说林诚自打张厚道回清风镇创业直至林城公司加盟诚信集团公司,这20多年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

林所长答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20多年林诚从没在深圳露过面,他是在哪里发迹的呢?20多年后他在香港办公司,接着又在诚信投资几个亿,这么多的钱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夏不悔摆了摆手说:“这个咱们暂且不说了,你还是赶紧说说刘妈的情况吧!”

林所长回了一句:“刘桂香跟林诚一样,也是深圳人!”

夏不悔听了双眼一亮,忙道:“接着说下去。”

林所长喝了口水说:“我是在查林诚的户籍时发现这个情况的,林诚和刘桂香的家在一个镇子上,刘桂香家里的人说她20多年前就失踪了,至今没有见过她,她的家人还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话刚说到这儿,小马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小楼,进门就喊上了,“夏队,有重要情况!”

小马进了小楼看到林所长,赶忙道:“正好林所长也在,我是提前一步赶过来报信儿的,香港的大老板林诚很快就到小楼来了。”

夏不悔和林所长听了都是一怔,不知道这位让他们挖苦心思都捉摸不透的神秘人物什么时候到了清风镇,更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会来张家小楼!

小马还没顾得上说是怎么回事儿,张家大院儿门外已经是人声嘈杂了,不用说是那位从香港来的贵客到了!

来不及细想,夏不悔带着林所长和小马出了小楼的门,看见一个个子高挑面容清瘦,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拄着一根拐杖的老者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已经进了院子,正缓步向小楼走来。

“夏队长,香港林氏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林诚老先生来了。”走在前面的是清风镇主抓工业的梁副镇长,他看到夏不悔就开始介绍了。

“您好林先生,没想到您这个时候会来这里,失敬失敬!”夏不悔赶忙上前寒暄。

林诚四平八稳地在夏不悔面前站定,操着一口浓浓的广东话慢慢说道:“我昨天来到清风镇就听梁副镇长提到夏队长,欣闻夏队长以往大智大勇的事迹,就知道你不是个一般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真是幸甚幸甚!”

夏不悔一边往里面请林诚进楼,一边回道:“林老先生过奖,夏不悔只不过是一位极为平常的公安人员,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几句客套话说完了,林诚已经在小楼大厅正中间的沙发上坐定,小马给他倒了杯茶,梁副镇长和夏不悔、林所长分别在他的两边入座,林诚的几个随行人员则站在院子里没有进楼。

“林先生,不知道您到张家小楼有何贵干?”夏不悔没有跟林诚说什么恭维的话,他是有意避开林诚公司的话题,所以也就话不拐弯儿直接问林诚的来意。

林诚的反应看起来有点儿迟钝,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干咳了两声说:“夏队长,我听说我的老朋友家出了事,而且你们正在侦破家伟的新婚妻子失踪的案子,这个时候来叨扰你们不是时候,可我和厚道兄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可以说是亲如手足,虽说他不在人世了,可我们之间的交情是永远存在的,他的家里人出了事,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能坐视不理不闻不问呢?还请夏队长理解我的心情啊!”

夏不悔赶忙欠身道:“林先生说哪里话,是我不知道您和张家有如此深的渊源,不过请林先生放心,我们一定把张总的新娘子找回来,将劫持她的罪犯绳之于法!”夏不悔故意称张家伟为张总,是想看看林诚的反应,可是林诚好像根本没在意。

“既然夏队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你们对这个案子已经心中有数了,我在这里先谢谢夏队长了!”林诚很关心诗雅失踪案的情况。

夏不悔笑了笑道:“林先生在经营企业方面是行家,夏不悔却是吃公安这碗饭的,做好份内的工作是我的职责所在,林先生就不要客气了。”他的话回答得很巧妙,既避开了林诚对案子的打探,又非常得体地给了林诚面子。

他们在大厅里边喝茶边闲聊了一会儿,不外乎都是跟张家有关的话题,从谈话的过程中夏不悔发现,眼前的林诚虽然年龄只有50多岁,但他行动迟缓说话也不利落,好像有点儿糊涂的样子。

“林先生,虽然您还是第一次到清风镇来,但是我早就听说您跟已经故去的张厚道先生交情匪浅,您能在百忙之中关注着张家的案子,真的是让人感动啊,张厚道先生泉下有知的话,也一定会感激林先生的!”因为跟林诚刚见面,不便于直接向他询问他和张厚道之间的关系,夏不悔旁只能敲侧击了。

林诚欠了欠身,肃然说道:“厚道兄可谓是我的知己啊,28年前我们在深圳相识,我就知道他是个待人真诚做人厚道值得信任的好朋友,虽然分别后20多年未曾谋面,但彼此之间的情谊却没有一点儿生疏,我之所以放心地把几个亿的资金交给他,就是因为我相信他的为人,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厚道兄是林某结识的朋友中可以肝胆相照的一个!可是,两年前厚道兄去世,我却因故未能前来给他送行,这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实乃林诚终生一大遗憾!”林诚说了那么多,却还是没有挑明他跟张厚道之间的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为了不让林诚有所察觉,夏不悔也就没有再问什么,眼看着天色将近黄昏,林诚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向夏不悔说道:“夏队长,我知道你们现在封锁了张家的宅子是为了办案,可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夏队长能够给个方便。”

夏不悔也跟着站起身回答:“林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在我职权范围内能做到的我一定让您满意。”

林诚慢慢地点了点头,面色沉痛地说:“夏队长,我的老哥哥张厚道是在这座小楼后面的老宅里去世的,我想到张家老宅看看,祭奠一下他的亡灵,不知夏队长能不能准许呢?”

夏不悔略一思索,回答道:“林先生,张家老宅不在我们这次办案的封锁范围,您随时可以过去的啊!”

林诚向夏不悔点点头,缓缓地转过身,自言自语地说:“这就好,这就好啊!”说着慢慢地走向大厅的后面。

“林先生,您走错了,去小楼后的老宅要从这所院子外的胡同绕过去的。”梁副镇长在一边提醒道。

林诚立即停住了脚步,嘴里不停地说:“我真是糊涂了,糊涂了……”

张厚道的老宅子就在张家小楼的后面,两个院子中间隔着一片杂树林,杂树林左右两边都有高高的围墙,前后则是张家的两处宅院,小林子中间有一条小路连着两处院子。张家老宅的墙上留了道小圆门,从前面的小楼那道后门出来,穿过小林子中间的小路,就能直接到宅子里,不过这条道是张厚道专门为自己留的,外人到老宅都要走正门。

老宅的正门在张家小楼左边的胡同里,在他生前很少有人来这里,张厚道在修葺好的老宅里建了一间密室,没有人知道他在密室里藏了些什么,两年多前张厚道在密室中自焚,里面的东西也都烧成了灰,这间密室也就真的成了一间神秘的房子,而张家老宅也因张厚道的死被清风镇的人们称作凶宅。

诗雅失踪案发后,林所长曾经带人到张家老宅查过,他怀疑诗雅是不是曾经被藏在这所老宅里,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查到,由于案子还没有破,所以张家老宅的钥匙暂时由派出所保管着。

夏不悔到清风镇以后也曾到这所“凶宅”看过几次,因为他分析诗雅是被人从小楼后墙的小铁门带出去的,而从后面出了小楼穿过小林子就是老宅,虽然林所长已经带人查过这所宅子,最终也没有查出什么,但夏不悔仍然认为诗雅失踪后应该曾经到过老宅,因为劫持她的人不可能带着她从两边的高墙走掉。

自从张厚道在自己的老宅自焚之后,这里更是成了人们心中的“禁区”,就连张曼如和张家伟也很少到这里来,可是现在林诚却提出到张厚道的老宅看看。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林诚在张厚道的老宅呆了足足半个小时,可是他没有进屋,只是默默地伫立在院子里,两年多时间没人到这里来,宅子里满眼都是萧瑟荒凉的景象,林诚好像触景生情,嘴里默念着什么对着屋子的正门鞠了几个躬,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回去了。

送走了林诚等人,夏不悔和林所长、小马回到了前院儿的小楼,林所长一进门就说:“夏队,我感觉林诚来得很古怪。”

夏不悔随口问道:“你觉得他哪里奇怪了?”

“他要拜祭死去的张厚道,应该去墓地而不是张家老宅啊,难道说这小楼后面的宅子里有什么门道吗?”

小马接口道:“我不这么想,虽说林诚提出到张家老宅有点儿古怪,但是老宅里肯定没有什么的,不然的话他这样做不是在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吗?”

夏不悔说:“你们说得都对,林诚突然到张家老宅确实很奇怪,他是不是故意在暗示我们什么呢?我认为这一点才是我们要花心思琢磨的!”

林所长提高了嗓门道:“天都到什么时候了,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接着琢磨吧!”

夏不悔让小马到大街上买些吃的带回来,三人简单吃了晚饭,接着谈论林诚到张家老宅的话题。

小马说:“刚才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想了一路,我觉得林诚到张家老宅很可能是做做样子,因为他刚把张家的财富搞到手,出于心虚怕别人暗地里说他什么坏话。他这样做也许是想告诉我们他对张厚道是很有感情的,同时也让我们知道,他在关心诗雅失踪的案子。”

林所长说:“我总觉得林诚是猫哭耗子没安好心,他要是真的对张家念旧,说什么也不会趁人之危用不可告人的手段吞噬张家的财富,看到他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夏不悔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吭声,他心里在想林诚来访中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很清楚,林诚在离开小楼要到楼后的张家老宅时,不是往外走而是转身走向大厅的后面,大厅的后面就是通往张家老宅的那道小铁门,林诚当时经梁副镇长提醒后连说自己糊涂,他当时的动作和表情让夏不悔怀疑,林诚是不是知道大厅后面的小铁门可以到张家老宅呢?

按道理讲,林诚从来没有到过这座小楼,更不会知道这座小楼后面的小铁门,那么他走向大厅后面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呢?

林诚的突然出现让夏不悔的心里产生了太多的疑问, 林所长和小马也觉得林诚到张家老宅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他们都亲眼看到了,林诚在张家老宅只是在院子里站了很长时间,连屋子都没有进,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猜测毕竟是猜测,林诚到张家老宅并没有做什么,夏不悔他们也摸不透林诚的真正用意。因此,夏不悔安排了第二天的工作后就让林所长和小马回去了。

夜深人静,夏不悔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一楼大厅后面的小铁门出去后钻进了杂树林间的小路,向张家老宅摸去……

就在夏不悔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小楼后面响起一声凄厉的呼救声:“救命啊!”之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夏不悔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他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一刻,这个时候万籁俱寂,小楼后的呼救声虽然只是喊了一声,声音也不是很大,但他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立时警觉起来,顺手掏出腰间的手枪,疾步走到了大厅后的小铁门边,轻轻地扭开锁柄把门拉开一条缝,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只听见门外秋风瑟瑟之中,杂树林里传来阵阵风吹落叶沙沙的响声。夏不悔细听了一会儿,闪身出了那道小铁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进了小林子。

小树林里很黑,夏不悔刚从小楼里出来一下子适应不了林子里的光线,他靠着一棵粗大的槐树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呆了几秒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依稀可以辨认出自己附近的环境。

刚才那声呼救声肯定是从小楼后面响起的,而小楼后面只有这片小树林,夏不悔在林中一点一点摸索着,大约十多分钟后他已经把林子搜索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救命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传进了夏不悔的耳鼓,他听出来是个女子的呼救声,而且呼喊声就是从自己眼前的张家老宅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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