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院子里搬来了一个老中医,医术高不说,在市中医院坐诊,中药也就十几块一副,真是良心医生啊!你家大年也去看看才好。”李姐一边看着簌簌而下的落叶一边提醒着晓霞。
“是啊,现在这省级的大医院,中药都很贵,随随便便一百块钱左右一副药,一个月就是好几千,就算有医保,老百姓还是有点吃不消。”晓霞看着盛开的三角梅说:“我家大年,一直迷信大医院,其实效果才是王道。对了,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挂号容易吗?”
“张惠民,是个女医生,祖传的,挂号要抢,每天上午九点,系统一下子就瘫痪了,很难抢号,不过院子里有人总是托关系加号,她倒是来者不拒的。”
“要么我和大年说说,先抢号试试看。”
李姐笑了:“你就拼拼手气,搞不定再找我会会这个名医。”
这时隔壁一位瘦小的四十来岁女人出门和李姐打着招呼:“李姐,今天我带儿子去培训,麻烦你帮忙看看晒的衣服,万一下雨了,就帮我收一下。”
晓霞对这个涂脂抹粉的女人没有好印象,不想李姐满口答应下来。女人扭着腰身出了门,那是一件质地考究的大牌裙装,很是炫目。儿子在后面缓缓跟着。
等两人走远,晓霞禁不住问道:“小翠一家呢?怎么换了一个这样的狐狸精?”
李姐笑了:“小翠一家回去了,听说那里发展旅游开发,准备开民宿。这个妹妹姓刘,单名一个姬字。也是个苦命人。”
原来女人生在偏远的农村,父亲死得早,母亲为了养活几个儿女,跑到城市来讨生活,很早就做主把她嫁到了本市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大了她十几岁,生下一儿一女,跟着男人做生意,不光要带两个孩子,在门面上做十几个人的饭菜,还要做财务、销售等,十分辛苦,男人不但不体恤她的付出,还出轨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一气之下离了婚,带着两个孩子实在不易,便又找了一个到本地投资的大了自己很多的退休厅官,每个月对方承诺给自己三万元生活费,这三万元并不好赚,除了要照顾对方的日常起居做保姆,还要开车做驾驶员,当然还要充当贴身秘书,陪酒招待等身份,经常在家里大宴宾客,陪伴到凌晨一两点才能收场,为了孩子的学费和老母亲孤苦无依,她都坚持下来了。可是男人到外地一去杳无音讯,她为了省钱,把大房子退租,换了这个院子里的老破小,继续着单身母亲的生活。
李姐知道这些情况,也不便和晓霞说,岔开话题说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