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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闺蜜私语
对于一些家庭，男人在外忙碌，女人留守家中，聚少离多成为一种常态。这种现象，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使夫妻之间出现不和谐的音符。
志远、李莉这对夫妻也不例外。
这天，李莉独自一人待在屋里，寂寞而无聊，想到快过春节了，一家人不能团圆，备感孤寂，便给志远打电话问：“要过年了，你最近回家不？”
“不回家，年前比较忙！”他的声音比较急促，高原缺氧的感觉。
他最近忙于与中原市然气公司合作事宜，华胜能源出让49%的股份，过几天，中原然气公司派工作人员到企业对资产进行审计评估，双方有待进一步协商，如果没有异议，将签订正式合同，事多，没有时间回家。
她大声抱怨道：“还要不要这个家？”
“对不起，忙完这段时间！”他歉意地说。
已经好几个年头了，他都在高原和员工一起过春节，是觉得员工大都来自外地，远离父母妻儿，一起过年，热热闹闹，可以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
她知道再多说抱怨的话没有用，只好追问：“年后呢？”
他说：“年后去拉萨，有事需要办理。”
厂区虽然在格市，但属于西藏的企业，他需要经常两地往返，每次去拉萨，都要坐14个小时的火车，从海拔2700多米的格市到3600多米的拉萨，途中经过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上上下下，很辛苦，可从来不说辛苦，也不作太多解释，常常用“有事”二字作为答复。
她生气地说：“随你的便吧，也不知瞎忙什么？企业不见效益，家也顾不了，我刚交了水电气费……”她还想再多说一些难听的话，忍住了，无奈地挂了电话。
她望着空荡荡地屋子，深感孤寂，曾有一条小狗陪伴，一周前也病死了，自己还难过地大哭了一场。她呆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出门下楼，到公园走路散心。此时万物萧条，没有什么风景，眼见的都是枯枝败叶，以致心情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恶劣，不想他的好，满脑子都是不好，忍不住暗自抱怨：“几年了，他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投钱不少，不见收益，而以前经营米厂，虽然操心辛苦，但有效益，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没有分离之苦……”
她正胡思乱想时，大学同学水梦春打来电话，邀请到自己新开的茶社喝茶聊天。水梦春是个单身女人，没有离婚之前，养尊处优，一场婚变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从灶台走上前台，开了一个茶社，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为同学中的佼佼者。
茶社规模比较小，6个雅间，除了喝茶，还可以吃饭，以简餐为主。水梦春已经沏好上等白茶等待，看到李莉一脸落寞的样子，说：“志远没有回来吧！”
“嗯，这几年聚少离多，有说不出的苦楚，哎！”李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水梦春提醒说：“小心志远有外遇，一个正常男人，一周至少过一次性生活，如果没有，身边说不定有别的女人了。我的前夫就是这样的人，自从有了外遇，开始嫌弃我，不让碰他，多天不过性生活，继而提出分房。我开始以为他忙累，表示理解，后来经常夜不归宿，便查他的通讯记录，发现他经常和一个女人通电话，最长的通话时间一个多小时。在我的追问下，他终于承认有了别的女人。我哭过闹过，最后以离婚告终。”
女人爱吃醋，是一种天性。李莉听了水梦春的一席话，心里不由一悸，随之，彩云这个名字又一次在脑海里顽固地出现，如一片灰色的乌云在心空飘荡，挥之不去。她上次回老家，听人说彩云去西北打工的消息，彩云和志远会不会见面，见了面会不会旧情复燃？
她把自己心中的疑虑告诉水梦春，试图寻找消除心病的办法。
水梦春出主意说：“你最好每天晚上查岗，给志远打视频电话。”
“男人如果真有了外心，恐怕也不是靠查岗能够阻止的，怎么让他心无旁骛、专心如一呢？”李莉又问。
水梦春一时无语，心想，这真是一个难解的方程，自己如果有办法，也不至于走到离婚的地步，只好安慰说：“想必志远不是那样的人，不要胡思乱想了！”
……
两个闺蜜窃窃私语、嘀嘀咕咕大半天，谈论的都是关于男人如果有外遇、该如何应对的话题，直到有客人进店，才中止她们的谈话。李莉看看表，晚上6点，正是茶社招待客人最忙碌的时候，谢绝水梦春的挽留，告辞离开。
李莉回到家，晚餐做的比较简单，两个素菜：小葱拌豆腐、水煮生菜，一块面包，一杯开水。她虽然比较闲，有大量的时间，可懒得做一个人的饭，觉得吃什么都寡淡无味，草草吃了几口饭，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又开始想七想八了。
她想自己这几年的坎坷经历，先是开了一个服装店，由于没有经验，加上市场竞争残酷，不挣钱，干了两年，转让了；后来又开了一个化妆品店，生意仍然不好，把自己的积蓄也赔进去了。两次失败，让她心灰意冷，什么也不想干了，只好在家歇。
对一个人来说，生活中清闲的时间越多，就会越觉得日子过得慢，生命潜伏的危机也越大，容易无事生非。她的耳畔再次响起水梦春的提醒，立马坐起来，拿出手机，给志远打视频电话。
电话通了，他没有接。她再打，仍然没有接。
她很生气，他难道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个想法让心里越发的不安，夜也更加黑暗而漫长了，也难怪，因为空虚和孤独，总往狭窄和偏颇处想。
其实不是她所想象的情况。
此时的志远，正焦头烂额地处理刁仁友留下的后遗症。这一天傍晚，一个包工头把企业买的不到一年的30多万元的车开走，说是抵铺路的工钱；另一个包工头极端地扛着煤气罐堵住大门口大声喊道“不给建厕所的费用就鱼死网破”。这两人都是经刁仁友之手，而此时的刁仁友请了长假，不来上班了。他正在和会计一起查账，看看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她的来电和感受。
她脑海里一阵浮想联翩之后，继续拨打手机，依然不接，直到最后看看已是夜间12点，只好放弃，闷闷地睡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见他和彩云在一起，自己在梦里大吵大闹，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他给她回过去电话，仍然是简单地几个字：“有事，忙完就回家了！”他为了不使她担忧，没有详细告诉自己遇到的麻缠事。
她不信任地吼道：“你在忙，还是和那个叫彩云的女人在一起？鬼才知道，你要对家庭负责，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真是不可理喻，如果没事，我挂电话了！”他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忙去了。
他越是不解释，她越是怀疑，为了监督他，连续几天给他打视频电话，明着看是关心，实际上是查岗。他如果不接电话，就不停地打；如果接了，就仔细地盘问在干什么，然后让他拿着手机，把周围照一照，确认没有可疑之处。有一次，他去车站接朋友，她坚持问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直到出现一个男人在视频里大喊她“嫂子”才罢休。
他对于她的多疑，很苦恼，可是让她耿耿于怀的彩云又在哪里呢？抱怨之余，不禁又多了一份牵挂。
72、冰释前嫌
距离春节20天时，彩云有10天的轮休假。
她乘飞机前往海南看望婆婆和乐乐，深感欣慰的是，这一次，英哥不但让看儿子，还帮忙订了飞机票，且早早来机场迎接，昨日的恩恩怨怨，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消融，变得风轻云淡了。
英哥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转变，缘于一场癌症及再次婚变，最终认识到人生短暂，再也经不起折腾，决定痛改前非，本分做人，因为觉得亏欠彩云太多，竭力弥补。
亲人团聚，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
这一天中午，英哥带着母亲、彩云和乐乐来到海鲜大世界，这里海鲜应有尽有，他要了满满一桌子菜，沙虫、生蚝、鱿鱼、扇贝，等等。
彩云第一次吃沙虫，味道极美，问：“这像蚯蚓一样的海鲜是什么？”
英哥解释说：“这是沙虫，被称作黄金之虫，营养价值很高，多吃点！”比起以前，他对彩云的态度180°的大转弯，不再仇视敌对，而是充满呵护和关怀。
她心里一暖，说了一声：“谢谢！”
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对于英哥的表现，有些感动，也确实，时隔多年之后，两人平声静气地坐下来吃饭，很难得！
英哥看了看满脸沧桑的她，痛心疾首地说：“这些年，让你吃了很多的苦，对不起，我真混！”
这是他发自内心真诚的道歉，如果时光倒流，一定不去选择春枝。他做生意赔钱时，穷困潦倒，每天到火车站骑摩的拉客，风里来雨里去，一天挣不了几个钱。春枝是一个可以与他同甘、却不能共苦的女人，当日子窘迫到连一瓶好的润肤露都买不起时，脾气变得暴躁，天天和他吵架。雪上加霜的是，他不幸患上癌症，她不但不去医院照顾，竟然扔下一句“离婚”的话，跟着一个有钱的老板跑了，至今杳无音信。
她微微一笑，说：“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了，向前看吧，乐乐很优秀，我觉得所有的辛苦和劳累都值得！”
他又说：“海南的冬天暖和，如果你愿意，别走了，留下来吧！”
也确实，海南的冬天绿叶不落，鲜花盛开，有迷人的海岛风光及充足的氧气，让人感到春天美丽而漫长，一眼望不到边，以致每到冬天，许多北方人忍受不了凛冽刺骨的寒风，像候鸟一样，来到海南过冬。
她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西北也很好，有炽热的阳光、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更主要的是，有我热爱的工作。”
她看似坚强，其实身体并不好，膝盖遇冷就疼，这是掩埋安全桩时、跪在冰冷的地上落下的毛病；她的脚后跟每每到了冬天就皲裂，疼的钻心。而到了海南，温暖湿润的气候条件，会使她身体的不适得到缓解。再是，满眼都是绿色植物，赏心悦目。时令蔬菜水果也极为丰富，想吃什么就可以在市场买到，尤其是她爱吃的生菜茼蒿等应有尽有。然而，如果让她离开热爱的工作岗位，在海南闲住，如同鱼离开水，是一种痛苦的选择，做不到。
他没有再多说别的话，只是投以敬重的目光，说了一声“多保重自己，可以随时来海南看乐乐！”
正在吃海鲜的乐乐听了妈妈和爸爸的对话，说：“妈妈，我长大了，去高原保护藏羚羊！”乐乐因为听了奶奶讲述的藏羚羊的故事，有了这个强烈的想法，接着绘声绘色地把这个感人故事复述一遍：
大清早，一个老猎人从帐篷里出来，突然瞅见不远的草坡上站立着一只肥肥壮壮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举枪瞄了起来，奇怪的是，那只肥壮的羚羊并没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冲着他前行两步，用两条前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长泪从它眼里流了出来。他是个猎手，没有被藏羚羊的悲悯打动，枪声响起，那只藏羚羊栽倒在地。老猎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那只藏羚羊开膛扒皮……原来在藏羚羊的子宫里，静静卧着一只小藏羚羊。这时候，老猎人才明白为什么那只藏羚羊为什么弯下笨重的身子向自己下跪，是在求猎人留下自己的孩子啊！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包括动物在内，都是神圣的。从此，这个老猎人在藏北草原上消失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彩云听完乐乐的讲述，猛然间觉得儿子长大了，有了孝心、责任和担当，家庭的变故没有影响乐乐的成长，这正是自己所期望的结果，喜极而泣。
休假的日子快乐而惬意，彩云把时间完全交给孩子。第二天早上，她带着乐乐来到海边看日出。举目远望，无边无际的大海好像与天连接在一起，哗哗的潮水展开、收缩、再展开、再收缩，轻柔地一遍遍吻着每一颗沙粒。天边闪出一条缝隙，露出白色的亮光，太阳冉冉升起，美丽的朝霞像一团火，在宽阔的水面上烈烈燃烧。接下来，天地换了色彩，天变成蓝色，海水变成蓝色，天地一色。母子俩，手牵手，在浅滩上欢快地走着，也成了一道美丽的移动的风景。
她眺望大海，看着一只只海鸥，感慨万千，人生如同大海，有风和日丽的平静，也有惊涛骇浪、狂风暴雨，哪怕挫折重重，也要像海鸥一样，无畏地翱翔，才能领略到人生的壮美。她把自己的感受和认识告诉孩子，看到乐乐懂事地点点头，颇感欣慰！
彩云白天陪伴儿子，夜晚陪婆婆唠嗑。婆婆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腿脚也不灵便了。她给婆婆洗澡、剪指甲、捶背，像亲生女儿一样，悉心照顾。人心换人心，两好搁一好，婆婆的善良，也是历历在目。那几年，她为了还债四处打工，英哥在外厮混，照顾乐乐的重担落在婆婆身上。冬季天寒地冻，婆婆怕乐乐受凉，在屋里不出门，一张床是他们的全部天地，婆婆用纸片叠成小汽车，摆成长长的车队，告诉乐乐说要开车去找妈妈，这唯一的乐趣虽然枯燥而乏味，但是给了乐乐安逸的童年；夏天，屋里没有空调，婆婆担心乐乐被蚊虫叮咬或中暑，整夜手不离扇。婆婆不仅苦累，还常常担惊受怕。有一次，乐乐高烧惊厥，当时雨雪交加，又是凌晨1点多，婆婆只好用雨衣把乐乐严严地包裹好，步行赶往医院，乐乐的病好了，自己却病倒了。这样的苦日子，婆婆一熬多年。她每每想起婆婆的好，都充满感激。
这天晚上，婆婆对彩云讲述了英哥近两年的情况：“前段时间，英哥不幸患上甲状腺癌，经过治疗，病情稳定。可气的是，春枝在英哥生病住院期间，不管不问，竟然提出离婚的要求。英哥深受打击，痛苦万分，死的心都有了。我苦苦劝说他一定要振作起来，并把老家的房子卖掉，拿出所有积蓄，支持他来到海南发展，开了一个店铺，以卖海鲜为生。他很努力，经过一番打拼，站稳脚跟，也挣了钱，日子算是定稳下来了！”
彩云听了婆婆的一番讲述，先是唏嘘，后是欣幸，同时对婆婆更加肃然起敬。无论发生多么大的变故，婆婆都是家庭的坚强后盾，特别是对乐乐的培养，从牙牙学语到步入学堂，陪伴每一步的成长，天资聪慧、勤奋好学的乐乐也不负所望，在班里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次，又是婆婆拯救了这个家庭。她感激的泪水盈满眼眶。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休假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
彩云惜别婆婆和儿子，庆幸的是，这一次离开，心情是轻松畅快的，没有了后顾之忧，返回企业后，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73、过年
年味越来越浓了。
春节前两天，丁丝雨发了一首诗歌《年》的微信，这样的内容：
时光如同疾驰的列车
年是驿站
停靠的终点、出发的起点
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花瓣凋零了
不散的馨香洒在沿途
落叶归根了
浩荡的春风再一次拂绿
不期而遇的欢喜
猝不及防的烦忧
都一一铺在来去的路上
不失态狂喜
亦不沮丧懊恼
时光荏苒 岁月匆匆
你我是征人
来不来徘徊、左顾右盼
俱往兮轻装上阵
向着远方出发
坦然面对下一个似水流年
她写这首诗，也是对志远的一种安慰和鼓励。
年，对一些人来说，可以歇一歇；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更是忙碌。比如，志远就是一个“征人”,快过春节了，还在企业忙碌。她给他打电话，他说年底非常忙，去下游企业要天然气费，接待中原天然气公司的审计人员，谈那曲加气站的建设，等等，事情特别多，过了年再回家。她说，怎么受得了？这么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千万保重！他说，没什么，人总要做事情的。或许，这就是他所追逐的一种梦想吧。
志远看到她的微信，才感觉到年来了，真快，当然，再忙，还是要好好过年。
企业需要留人值班，他考虑的很周到，以本地员工为主，让家里有老人和孩子的外地员工回家过年。比如，食堂师傅家在黑龙江，离得远，年龄也大，得回家；赵阳新婚燕尔，小夫妻是要团聚的，也得回家。这样留下来的值班人员有他、白忠、彩云及另外一个家在本地的年轻人。他们一人兼多职，值班，做饭，维持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年，一定要过的热热闹闹，充满喜庆和吉祥。
贴春联，是传统年俗。他的毛笔字写的很好，写了一副“创大业万里生辉，望前程一帆风顺”的对联，贴在大门口，红纸，烫金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醒目，站在大路上就能远远看到，这也是他心声和期盼的表达。是啊，对于他及企业，过去的一年，无论是人还是事，都经受太多考验，有失有得，喜忧参半，人生没有回拨的键，他希望渐已远逝的过去化为浮云飘散，藏在迷雾中的未来缔结无数的希望和梦想，不抱怨，不灰心丧气，要满怀激情地去迎接春夏秋冬精彩的轮回。
蒸花儿馒头是彩云的强项，她首先和一大盆面，面发了，反复多次揉后，开始蒸。她不是简单地把面团成团，而是做成各种样式，不但好吃，还好看。做的大枣山，上面有花朵、树叶、小鸟等，可谓用心良苦。馒头蒸好出锅后，馋人，浓浓的酵香扑鼻；而且赏心悦目，让人想象到春天来了，花团锦簇，莺歌燕舞，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其实，戈壁滩的春天还比较远，即便是5月份的初夏，还不见青绿，冷气逼人，甚至有冰雹落下，床上要铺着电热毯取暖，外出穿着大棉袄。蒸花儿馒头，是她的另一种的表达和愿望。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春节前扫尘，也是不可缺少的内容。除夕这天一大早，大家开始打扫办公室、宿舍、厨房、卫生间等，要把积压了一年的灰尘认认真真清除掉，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忙完一大阵子，都累得腰酸背痛，但看着干净明朗的房间，心情大好，或许过去的一年有许多的忧伤和疼痛，希望新的一年，不再愁眉不展、负重前行，以崭新的面貌示人，以昂扬的姿态迎接未来。
年要过，工作也不能懈怠，大家吃了除夕夜的饭，各自忙碌。
彩云值夜班，她和往常一样，每隔两个小时到工艺区巡检，查看天然气流量是否正常，一丝不苟地记录参数等。她这项工作看似简单，其实责任重大，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不然会对下游用气企业造成一定的损失。返回企业的路上，她看到不远处的瑞和镁业的工作间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和煦化工的锅炉房上空袅袅炊烟升起，深感欣慰。
志远吃了饭，带着白忠及另外一个年轻员工，现场察看了门站工艺区设备安全运行情况、设备工艺流程以及场站信息化站控系统运行情况。他看到一切正常，很欣慰，但还是再次强调说：“要坚持从细微处着手，加强隐患日常排查，切实守牢安全发展底线。”
接着，他们又到低压配电室、锅炉房等进行认真检查。他看到低压配电室的地面上有灰尘，立即和同事一起动手打扫干净；看到工艺区内的一个灭火器不规范，又及时进行纠正，置于灭火器箱内，并摆放稳固。他甚至又查看了风向标、防静电杆等小物件，做到事无巨细，直至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地离开。
安全工作本来是刁仁友负责，也应该春节值班，却请假说回内地老家了，其实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歇着呢。年底，有一家饭店来要账，高达20多万元，除了公务接待，他本人私下也请朋友吃喝；还有一家打字复印店，拿来8万元的发票。对此现象，白忠愤愤不平地对志远反映说：“刁仁友肯定违反规定了，不然怎么会花这么多的钱？再说有些招待都在公司食堂了，得仔细对账！”刁仁友得知消息，心里有愧，干脆请假暂避风头了。
志远刚刚忙完，李莉给他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回了老家，到父母坟前烧了纸，请放心，勿挂念！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每到春节来临之前，总是格外怀念远逝的亲人，如果有时间，会尽量回老家上坟烧纸，可惜忙，只好让李莉替代自己尽孝心。除夕这天，请逝去的亲人回家过年，也是老家的风俗。他挂了李莉的电话，心里一阵疼痛，真的希望人间天堂能够自由的来往，一家人团团圆圆，共享天伦。
年，还是要有年的气氛。
志远看大家忙完各自的工作后，便一起来到空旷的戈壁滩，点燃烟花，刹那间，空中出现各种美丽的图案，天女散花，夜空彩雨，五颜六色，很漂亮，给人视觉上的盛宴。
大家望着静谧的天空，露出欢快的笑容，满天的礼花在空中发出璀璨的光芒，是那么的迷人和喧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