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6-22
我也感觉到玉女对我有意思的。不然,她怎么会让我送她上地铁?可是,我这么一想,又否定了这肯定的感觉——她是不是因为要参加我单位搞的文艺活动,而不给我脸色看?
人的主观判断往往会被自己的主观意识所否定。这就像树虽然一直在长高,却总会被它的根所拽住的道理一样。
上班途中,天气很阳光。到了单位,天空突然变黑,单位窗外竟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内心开始烦了——生怕玉女害怕这天气而不来参加排演了。
然而,暗天没有持续多久,在一阵雷暴雨后,天就放亮了。
午餐后,我与菊花阿姨一起听了一会儿老张言论。在我告辞去老戏骨办公室的时候,菊花阿姨拍拍我大腿说:“我囡囡今天要来开会,侬照顾照顾伊呀!”
我当然说:“嗯!”
我到老戏骨办公室时,老戏骨已经坐在他的桌前,而他桌旁放了一把椅子,桌对面靠墙处放了四把椅子。他见我进来,便说:“你坐我旁边吧!”
我:“今天是金姐主持会议。”
于是,老戏骨让我坐到对面。我选择了排在第三的座位坐下。我是这么想的,即使有人比玉女先来,也不可能占了我两边的空座。
金姐与玉钢先到,金姐被老戏骨叫到他边上坐下,玉钢便坐到排在第四的座位。他坐下就勾住我肩,说上午天黑下雨的事。我估计:他向我扯这些,是为了掩饰他与金姐的那种“意思”而已。于是,我索性装作认真的样子听他叙述,心却在盼玉女快来,好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
玉女来了,可她没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而是坐在排在第一的座位上。这让我原先已经激动心一下变成焦急心,可这玉钢还是勾住我肩在说些废话。
我根本没有心思听玉钢胡扯,而是在思考,如何通过自然的方式摆脱玉钢的手,坐到玉女的身旁。我灵机一动,便对玉钢讲:“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
然而,等我从洗手间出来,菊花阿姨女儿已经坐在了第二个座位上,把我与玉女隔开了。
我刚坐下,菊花阿姨女儿就快速朝我手里塞了一块东西,并说:“他们都吃了,这是给你的!”
我第六感觉觉得,玉女一定发现她塞给我东西了。我胸闷呀!因为玉女又会怀疑我和菊花阿姨女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开会了。金姐先征求我们对主持人稿的意见,我们都没有意见。随后,她对我们搭配工作做了具体如下安排:
我和玉女在老妇人身旁,负责传递老妇人的意见,以便金姐及时调整主持方式。
老戏骨与菊花阿姨女儿主要搞猜谜活动。金姐已经为他俩提供了许多谜语的电子稿,他俩到时,坐在主台边上的电脑桌前,把谜语发到大屏幕上,若有人猜到,就可去他俩这和领纪念品。
金姐和玉钢主持派对进程。
大家都没意见。所以,散会后,菊花阿姨女儿马上兴奋地跑到老戏骨那儿,大概是交流如何配合的事。
玉钢则捧着主持稿站了起来,金姐或许知道他又事问,便主动地向玉钢走来……
我则幸福地靠近玉女身旁,轻轻说:“这天……”其实,我根本没想好怎么对她说,只是因为凑近人家不说话总不好,所以,硬挤出这两字。
然而,玉女不等我说清这两字,便接着我这两字说:“那天,你一定要弄得干干净净的,因为老妇人是怕这种气味的……”
我在玉女此言下,条件反射式地低头闻了一下自己,果然有一股汗臭味,这让我非常地尴尬,并怕再接近玉女了。我反应还算快,马上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
我赶忙去了自己办公桌前,拿了毛巾和肥皂就直奔洗手间……
我回到老戏骨办公室时,玉女不在了。金姐见我便问:“你去哪儿的?玉女见你走了,她就提前离开了!”
我:“我去洗手间的……”
玉钢:“你今天怎么啦?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跑两次厕所!”
我:“我刚才是去擦擦身上汗味的!”
菊花阿姨女儿:“汗味怎么啦?我刚才就闻到了,挺舒服的!你要知道:女人喜欢闻男人这味!”
天哪!她为啥不早说呀!却给我那块没用的东西。这时,我才想起菊花阿姨女儿塞给我的东西,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酸酸的话梅糖!——这怎么是乍浦的土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