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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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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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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青春岁月》连载

第七章 苦难重重

柳絮虽然很年轻,但被酒店老板徐月所看中,半年后便被提升为酒店的副总经理,由于她平易近人所以和酒店所有员工的交情都非常融洽,深得大家的好评。特别是与大堂经理晓玲的交往很秘切,两人无话不谈,逐渐成为最要好的朋友。柳絮通过赵清的特殊关系将自己的名字悄悄改为柳美丽,但是外界仍然唤她柳絮。她也不去纠正,叫什么也是她,由他去吧!

好朋友晓玲便向柳絮道出了自己的一些秘密。

晓玲虽然没有柳絮那么漂亮,但也是个美人坯子,属于那种人见人爱的女子。

晓玲十六岁就辍学进城打工,刚进城那儿在野骆驼大酒店当服务员。不久,老板刘贵认为她长得漂亮,就让她到大门口迎客。

一般女子在酒店只当服务员,没有机会当迎客女,晓玲刚进野骆驼大酒店就被刘贵派往大门口,专门迎接客人。晓玲对此很感兴趣,每到饭口她就和另外一名女子站到酒店门口迎接食客。迎接食客的服务员都是从酒店挑选出来的美女,身材要高挑,苗条性感,而且要灵动,很受顾客的欢迎。

晓玲是迎客的一把好手,很快就成为迎客的领头人物。她亲自教那些女子的迎客要领,诸如挺胸站直微笑点头,问讯你好!中午好!晚上好!您慢走!等等。

晓玲经常和柳絮谈论酒店内那些小姐们,说那些女人长得不怎么样挣钱却不少,说一次两次柳絮不在意,说多了她就对她产生怀疑。

“你眼红也去做小姐吧?”柳絮开玩笑地对晓玲说。

晓玲瞅了柳絮一眼,然后搂着她的脖子说:“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接待那过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他们出手阔绰,所以一般男人我不要!”

柳絮说:“这和当小姐有什么两样?”

晓玲情声解释:“当然不一样,接待那些当官的和有钱的经理们那叫交朋友。”

柳絮哼着鼻子说:“那还不一样吗?都是靠姿色吃饭挣钱。”

晓玲说:“性质一样,档次也不一样。絮姐,你要有兴趣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当官的好男人。你看怎么样?”

柳絮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晓玲,你要记住了,我柳絮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那种玩弄女人的男人,我宁愿饿死冻死也不做那种事情。”

晓玲一看柳絮的脸色就有些后悔,马上纠正说:“絮姐,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可不要当真。”

酒店从早上七点开始工作,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结束。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柳絮还必须骑自行车回家,出租屋内还住着拣破烂的母亲,她得下班回去陪伴老人家。尽管酒店有的是住处,晓玲她们就是在酒店住,可她不行。

那天酒店关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天还下着雨,晓玲劝柳絮不要回家了,并拉住她不让走。

柳絮说:“不行,不放心我妈。”

晓玲只得放她走。

柳絮冒雨回到家一看,母亲秀枝并没有回来,出租房门上吊着锁头。

正好张银美出来倒垃圾,柳絮便问她:“嫂子,看见我妈没?”

张银美摇头说:“没见!没有回来。”

柳絮急了到处找,把西城所有的垃圾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她不死心又在家的附近找,结果在一条小胡同里发现昏倒在地上的母亲。

秀枝被雨水浇透了全身,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大袋子破烂。

柳絮赶快上去把她扶起来,并且呼唤着:“妈妈——”

秀枝昏迷不醒,浑身象着火似的烫人。柳絮的眼泪哗地下来了,抱起母亲就往巷外走,好容易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柳絮把母亲送进了医院时才发现身上没带钱,想给赵清打电话寻求帮助,又害怕张银美知道节外生枝,只好打电话给晓玲。

晓玲从酒店打车很快赶到,交了钱医生才给诊断。

经过一夜又一个上午的折腾,终于查明了秀枝的病,是胃癌,中期。这个诊断结果把柳絮吓呆了,做梦也想不到老人家会得这种病。她当场就哭出了声。

晓玲在一旁解劝安慰道:“絮姐,不要哭,既然是中期就有办法治。”

柳絮说道:“天哪!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倒霉,灾难一个接一个地降临在我们头上!苍天呀!你也太不公道了!”

柳絮在晓玲的陪同下再次去找医生,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否则病情就可能恶化。

柳絮问:“手术需要多少钱?”

医生说:“先压两万块钱吧!不够再说。”

柳絮脑袋嗡地一声,两万?她连两千也拿不出来,到哪儿找两万块钱?

晓玲说:“姐,先借吧,完了再还。”

柳絮望着晓玲说:“借?向谁借?谁会借我这么多钱?”

晓玲说:“当然要向徐姐借了。”

柳絮说:“我们一个月才挣几百块钱,借她两万能行吗?那得什么时候还清?”

晓玲说:“只能慢慢还。月姐待咱们如同姐妹,你遇上这种事她不能不管。”

柳絮说:“我们只是一个打工的,是月姐看得起才给我副总的位置。借两万块钱也太多了,我不好意思张口。”

晓玲说:“絮姐,你不和她借还能找谁去?”

柳絮说:“我这座城市中没有几个熟人,大学同学一个比一个穷,再说我离开学校一年了,从来没有去找过他们。房东赵清可能有钱,但是他的钱由老婆管着的,他肯定帮不上忙。”

晓玲说:“你就听我的吧,去找徐姐。”

柳絮想想说:“也只能如此。”

正当柳絮和晓玲这样说的时候,徐月开着她的小轿车到了医院,直接来到秀枝的病房。

柳絮一见徐月主动来看望母亲,感动得泪眼婆娑。

徐月走到秀枝病床前,热情地问候问候:“大娘,我和柳絮是姐妹,特地来看望您的。放心,有病就看,不要紧。”

秀枝喃喃地说:“谢谢!”

徐月把柳絮拉出病房,从小包里拉出两迭人民币来说:“柳絮,这是两万块钱,先给大娘看病,不够再说。”

柳絮的眼泪马上就哗哗地往下流,感动地说:“月姐,你这是雪中送炭,妹妹我感激你一辈子!”

晓玲在一旁也抹着泪水说:“刚才我还建议让她向你借钱,可她却不好意思张口。”

徐月马上就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美丽,咱们已经算是姐妹了。你在酒店担任副总经理,大娘这么重的病我怎么能不管呢?”

柳絮说:“酒店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不好意思张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要记住我的话,咱们是姐妹,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你俩有什么事就说,千万不要掖着藏着,听到没有?”徐月认真地对柳絮和晓玲这样讲。

柳絮母亲手术那天,赵清突然出现在医院秀枝的病房,手里提着两大包营养品。

柳絮和母亲都很感动,千恩万谢。

赵清居然认识院长,而且关系不错。他把柳絮带到院长办公室,当着柳絮的面询问了秀枝的病情,他对院长说:“病人和我沾点亲,请院长要多多关照!”

院长大概和他交情不浅,要亲自负责秀云的手术,并且叮嘱护士长,要重视这个病人。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赵清陪伴着柳絮始终守候手术室外面,直到病人被护士推进病房,输上液之后,他才在柳絮的催促之下离开。离开前,柳絮把他送出病房。在走廊中,他把五千元钱递在柳絮手上说:“我只有这点钱可以支配,你拿着就急吧!”

“这怎么可以?钱够了。你拿着吧!”柳絮推辞。

“这是我的点心意。你就收起吧!”赵清说罢掉头走了。

那一会儿,柳絮特别感动,克制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柳絮在母亲手术期间仍然坚持上班,实在去不了才打电话向徐月请假。徐月告诉她:“大娘没有出院前不要上班,让晓玲帮你盯着点就行。”

秀云刚出院,老家的债主又追来了,人家是按照柳絮写得还债期限找来的,逼她还钱,好在那两个舅舅没有来逼债。

柳絮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这日子怎么往下过?给母亲看病已经从徐月手上借了两万块钱。赵清那里五千元都已经交给了医院。她哪里有钱还债?

柳絮对债主们说:“你们找地方住下,我明天给你们!”那些债主似信非信地离开了出租屋。

第二天,柳絮到酒店上班,找晓玲却没有找到,问谁谁不知道,连徐月也说不知道。

柳絮顾不上找晓玲了,直接到徐月办公室借钱。她说:“月姐,家乡的债主追来了,我答应马上还人家,你再借我五千块钱吧。”

徐月吃惊地望着柳絮问道:“怎么?老家还有外债?”

柳絮解释说:“月姐,我一直没有对你讲,老家的外债是我那个不争气的父亲欠下的。他已经坐牢,我答应债主们由我来还,所以人家才来找我。”

“你父亲坐牢了?因为什么?”

柳絮明白自己被父亲奸污的事情学校已经无人不晓,林不应该继续瞒着徐月这样的好姐妹,所以她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月。

徐月听后大骂:“柳四真不是东西,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敢奸污?真是天理难容!”最后她问柳絮,“你一共欠多少欠债?”

“还有一万多块。”

“那就一次还清,不要让他们再来骚扰你。”徐月说罢从抽屉里拉出两捆百元大钞递给了柳絮。

“月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柳絮眼睛里再次转上了泪水。

徐月说:“我既然认你做我的妹妹,那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把钱拿去还债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不要自己硬扛。”

柳絮说:“既然月姐如此对我,那我以后也必须要掏心掏肺地对你。”

柳絮拿了钱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刚走几步就遇到了晓玲。

晓玲说:“是不是又去借钱了?”

柳絮说:“你怎么知道?”

晓玲说:“我刚才去医院了,见到了那两个讨债的主儿。”

柳絮叹口气说:“没办法,只能马上还债。”

晓玲说:“日子会好起来的。我过去的日子比你还悲惨,不也好起来了吗?”

柳絮问:“刚才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去哪里了?”

晓玲脸色有些泛红,有点掩饰似的回答:“我到房间见了个老朋友。”

“房间?什么房间?”柳絮没有明白。

“贵宾房间。一个好朋友住到咱们贵宾间,我去跟他聊了一会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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