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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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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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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青春岁月》连载

第三十五章 徐月家事

晓玲与柳絮打交道已经十来年了,感觉柳絮才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姐们,无论是人品还是做事风格都让她十分佩服。因此,她作为红心楼公司的副总经理,随时都为公司的事情费尽心机,同时也为柳絮的事情操心。

这天早晨,晓玲走进柳絮的办公室说:“柳总,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山鹰了。”

“真的?他在哪里?”

晓玲说:“他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文化公司,但效益不好,连房子的租金都付不起,已经濒临倒闭!”

柳絮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说:“带我去找他。”

晓玲说:“还是等两天吧。我想他会主动找来的。”

柳絮说:“不会吧?自从知道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后他就失踪了,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怎么会主动找来呢?”

晓玲说:“我已经为他安排好了,红心楼后院的楼上给他提供两间办公室,让他经营自己的公司。他刚开始不同意,但我把他的后路断了,房东不给他续租房子了,他也没有钱重新租房子。他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想自己干一番事业。”

柳絮说:“我还是亲自去找找他,怕他不好意思来找我。”

“那也行!我带你去。”

晓玲驾驶着柳絮的奥迪小轿车往大街上拐,一辆直行的轿车开得很快,差点撞到她们的车上。那个司机伸出头来就骂道:“卖B货,你会不会开车?”

就在那人伸出头来骂人的那一刻,柳絮认出了他。他满脸胡须,有一双牛蛋似的大眼睛,面目狰狞而可怕。他就是曾经骂她卖B货的家伙,没想到冤家路窄,又和这家伙遇上了。

晓玲生性泼辣,不吃他这一套,脚下一踏油门,汽车飞也似的开到那人的车前面不远处,然后猛点了一下刹车,奥迪车蹶了一下屁股,马上停下来。

后面那家伙没有想到前面的女司机会来这一手,没有来得及刹车,只听嘭地一声撞到了柳絮那辆奥迪车的后屁股上。

晓玲下车,赶过去就骂:“你这人会不会开车?”

柳絮害怕晓玲吃亏,赶过去拉住晓玲,担心她挨打。

就在这时候,那个司机摇摇晃晃地下车,浑身带着熏天的酒气,他并不服输,嘴里骂道:“你妈的B,突然煞车让老子躲避不及,你还来教训老子?看老子收拾你这个卖B货。”说着就要动手打晓玲。

晓玲机灵,一看那家伙要打她,赶快躲到了汽车旁边。

那家伙东倒西歪地追赶着晓玲。

晓玲机灵地围着小车来回转,让那家伙逮不着她。

柳絮急忙拔打了报警电话,说明了情况。

交通警察就在附近巡逻,接到电话后马上赶到,把醉酒开车的那个粗野的家伙给拘留了。

警察勘测完追尾事故后,对晓玲说:“责任不在你们,找个修理厂先修车去吧,然后拿报销单据到交警队来,我们给你处理。”

追尾车是辆皇冠,车盖顶了回去,像蛤蟆似的张着嘴,前保险杠显然也受损。柳絮的奥迪轿车后屁股也伤痕累累。

红心楼大酒店的车都有定点修理地方,去修理的大都是酒店的服务车辆,需要修理的时候比较多。而像柳絮她们这些老板开的车都是豪车,平时也不怎么修理, 车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定时保养而已。

那个粗野的司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当他第一次辱骂柳絮的时候,柳絮就记下了他的特征,准备寻找机会让他付出骂人所带来的代价。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遭遇,不但巧妙地让他追了尾,而且将其送进了拘留所,蹲了两天监狱。

把车送进修理厂之后,柳絮和晓玲打车到了山鹰公司所在地。这是一处临街的小二楼,底楼是商铺,二楼出租给一些小公司办公。山鹰的公司就在这座二楼上。

柳絮她们走进办公室时,山鹰和他的合伙人正在收拾东西。他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到柳絮站在他面前,苦笑着说:“姐,你们怎么跑来了?”

柳絮深情地望着山鹰,望着她的亲弟弟说:“你还想继续躲着我吗?”

山鹰挠着头顶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他的那位朋友在他身后望着柳絮,有些惊诧地说:“哇!这就是姐呀!好漂亮啊!”

山鹰给柳絮介绍说:“我的朋友,他叫徐刚。”

柳絮向徐刚伸出了友好的手说:“你好徐刚!”

徐刚和柳絮握握手说:“山鹰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姐,山鹰不听我的劝说,又找了一套办公的房子。”

柳絮有些生气了,回头望着山鹰说:“怎么了?你看不上红心楼大酒店?那儿有的是房子,为什么要在外面租房子?”

山鹰被柳絮问得无话可说。

晓玲这才走到山鹰面前说:“跟我们走吧!不要让你姐生气。”

徐刚说:“我赞成!应该跟姐回去。”

山鹰一看没有了退路,只好同意。

四个人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搬下楼,红心楼大酒店的客货两用车已经开到了楼下。大伙齐动手,很快就将电脑等东西搬上了车,然后向红心楼大酒店开去。

晓玲已经在后院的小二楼给他们腾了两间办公室。山鹰和徐刚就把东西全部搬了上去。

等文化公司的准备工作事一切就绪后,柳絮请来了曾经采访过她的电视台记者和报社栏目主持人来为山鹰文化公司做宣传。并且还为公司购买了许多设备,引进两名有丰富经验的人才,协助山鹰料理文化公司。

柳絮对山鹰说:“要想把文化公司搞出名堂就出去取经,到有声望的文化公司学习学习。”

山鹰听从了姐姐柳絮的话,带着徐刚出去学习了。

柳絮没有想到的是,徐刚却是徐月的亲弟弟。

徐刚随着山鹰出去考察前并没有在红心楼遇到他的姐姐徐月。当他们学习回来那天,徐月正好到柳絮办公室汇报工作。

山鹰和徐刚走了进来,徐月一眼认出了弟弟。可弟弟徐刚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把头扭到一边,不加理睬。

徐月已经有些年没见他弟弟了,不是她不想见,而是自从父亲获悉她在省城做小姐开始,家里人就断绝与她的任何来往。尽管家里不认她这个女儿,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家里寄钱。然而,性格倔强的父亲把她寄回去的钱又寄了回来。几经周折之后,她也不再寄了。她离开家时弟弟徐刚还在乡小学读书,几时进了省城她一点也不清楚。

柳絮想劝说徐月姐弟俩和好,为此她给徐刚做了许多解释工作,帮助徐月解脱。可是第二天,徐刚还是不辞而别。

山鹰到处寻找徐刚,但没有他的任何踪影。

徐月很伤心。

徐刚原来并不知道他的姐姐在红心楼大任副总经理。山鹰知道却没有告诉他。这也导致徐刚对山鹰产生怨恨。山鹰为了寻找徐刚,专门去了一趟后山,但也没有找到。

徐月从家乡出来后再也没有回去。原因是家乡的一位熟人与黑熊熟识,曾经出入她的月月大酒店,时间一久那人就知道了徐月的底细。那人回到家乡就把徐月的事泄露给了乡亲,村里人都知道了。徐月父亲是乡村小学的教师,年轻时还担任过校长职务。他容不得自己的闺女在外做丢人现眼的行当,曾经亲自跑进省城来找她,要她立刻跟他回去。徐月没有服从。父亲宣布与她断交,这一断就是十年。徐家人不与她联系。她寄钱回家遭到拒绝之后也就完全失去了信心,所以也没有心情回家看望父母兄弟。但她没有想到,十多年后,弟弟徐刚却在红心楼大酒店与她碰面。结果是弟弟同样不想认她,丢下和山鹰合伙的公司不知去向。

徐刚与山鹰结识是一次偶尔的机会,两人通过交往才成为了朋友。

那时,山鹰得知自己所爱的女人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后情绪非常低落,离开红心楼大酒店之后没有找任何人,同学朋友一概不找,也不回家。由于没有生活来源,他不得不临时到建筑工地找活儿做,维持自己的生活。在建筑工地上,山鹰与徐刚相识相知,两人都有自己创业的想法,一拍即合。他们东挪西凑弄了些钱,开办了山鹰文化公司。由于没有经验,公司开业几个月就维持不下去了。结果被姐姐找到拽回了红心楼大酒店,帮助他重新整合了文化公司。

山鹰将徐刚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的护士打来的,说徐刚出了车祸,需要抢救。

山鹰带着柳絮和徐月急忙赶到了医院。

徐月到住院部交了钱,医院才开始抢救。她们仨人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原来,徐刚离开红心楼大酒店之后没有更好的去处,只好另外找一家工地干活。他不想回到他和山鹰一块干活的工地,担心山鹰找到他。他并不是对姐姐徐月有多么大的怨恨,而是父亲再三叮嘱,不允许他去找徐月。假如他找徐月让父亲知道,父亲就会像对待姐姐一样不认他这个儿子。所以他来到省城那么久也没有打听姐姐的下落。假如不是在红心楼大酒店偶尔相遇,也许一辈子不想见到他的姐姐。可命运总是在捉弄这些善良的人,徐刚离开红心楼到工地干活才几天就出事了。那天下班后到街对面的商店买饼子,横穿大街的时候,一辆小车把他撞倒在地,把半街人吓得惊叫起来。那小车在街上扭动了两个弯,却没有停下来,一溜烟开跑了。时近黄昏,人们没有看清那辆小车的车牌号,一位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把车停下,在大伙儿的帮助下把徐刚抱上车,送到了医院。出租车司机把病人送进医院就不辞而别,医院找不到病人家属急得团团转。护士长从徐刚的口袋里找出手机,首位电话号码正好是山鹰。于是打电话向山鹰说明了情况。

两个小时后,抢救徐刚的手术结束,他被护士推出手术室,进入了重症监护室。病人没有苏醒之前,医院禁止家属探访。徐月她们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护士才允许我们进去探视。但仍然不准与病人说话,说病人需要静养。

她们走进重症监护室,就见徐刚脑袋上全是纱布,眼睛肿得睁不开。柳絮和山鹰看着他的样子很难过。徐月满脸流泪,眼睛也哭得通红。

徐月留下来陪床伺候弟弟。柳絮和山鹰开车回到了酒店。

一个月后徐刚出院了。经过一场凶险之后,他改变了主意,和姐姐徐月和好了。一个月来,徐月无微不至地照料着他,并且为他付了三万多元的医疗费。他没有理由继续听从父亲而冷落姐姐。出院后,他随着徐月回到了红心楼大酒店,与山鹰继续开他们的文化公司。

徐刚经常与家里电话联系,谎称自己仍然在工地干活,却丝毫没有流露他现在的状况,连车祸住院治疗也没有告诉家里,其原因就是害怕家里找来发现他与姐姐在一起,引起家里人的不高兴,特别是怕引起了父亲的怒火。

无巧不成书,徐刚的父亲在教师节前一天来到省城,准备第二天参加退休老教师表彰大会。徐刚父亲一下汽车就打电话给儿子。

徐刚一听父亲进了省城,而且要来找他。他说:“爸,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你人生地不熟的。”

他父亲却说:“不用!我自己去找你,顺便看看你们的公司开得怎么样。”

徐刚害怕父亲产生怀疑,只好说:“那就过来吧,我们公司在红心楼大酒店,一问就知道”他放了电话,马上给姐姐徐月打电话,告诉她父亲要到红心楼来看他。为了不让父亲生气,他让姐姐不要下楼,避免与父亲见面。

徐月说:“我还是见见父亲吧,他总不能一辈子不认我这个女儿吧?”

徐刚说:“姐,以后再找机会和他沟通吧!他来参加全省优秀教师表彰会,待两天就回去了。他已经宣布了不与你相认。你现在与他见面不妥。”

徐月听了说:“那好吧!我暂时可以不见他。但你要把他住的地方搞清楚,我无论如何也得找他好好谈谈。”

徐刚挂了电话到酒店外面等着父亲。

徐刚父亲名叫徐建国,与共和国同龄,高中毕业后回村务农,后来就被调到村小学任民办教师。由于比较钻研教学,工作认真细致,所教班级的成绩非常突出,成为了学校的骨干老师。与他一同进校教书的民办老师王瑞与他产生了恋情,两人很快结婚。一年后,徐月出生了,徐建国夫妻俩对女儿疼爱有加。徐月的童年还算快乐,她三岁的时候,弟弟徐刚出生了。父母有些重男轻女的倾向,自从徐刚出生后,他们对徐月的疼爱淡漠了许多,而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徐刚身上。徐月上学后喜欢与男孩子一起玩耍,而很少和女孩子在一起,于是经常受到父亲的责骂。上了初中后,她与同村一位男同学十分要好,有点初恋的味道。事情传到父亲耳朵里,遭到父亲非常严厉的痛斥。父亲指着鼻子骂她:“你才多大?就与男同学搞对象,你把我和你妈的人都丢尽了。”徐建国这样责骂女儿有两个原因,一是认为她太小,刚刚十五岁,根本没到谈恋爱的年龄,不应该谈恋爱;二是由于那个男生的父亲与他有隔阂,他看不顺眼那一家人。所以徐建国很生气,对女儿徐月的行为也就十分恼火。而徐月却对那个男生非常眷恋,明着两人不来往,却在暗中交往,上了高中后两人住校。学校在镇子上,离村有二十里地,父亲鞭长莫及,管教不上她了。毕业前,徐月与那男生出了事。星期天,同学们都回家了,女生宿舍只剩下她在等待自己的恋人。男同学来了之后,见她的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大胆地上前拥抱接吻,最终两人失控,倒在床上做爱。两人正在缠绵之间,学校生活老师检查宿舍时从门口的窗户看到了。生活老师十分气愤,向校长做了汇报。学校对他们两人的行为给予了严肃批评,并在全校进行通报。有人就将此事说知徐月的父亲。徐建国大发雷霆,第一次动手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徐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回了村,结果又遭到别人的奸污,她被迫逃也似的离开家来到省城自谋生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走进小姐的行例。

徐刚站在酒店门口等着父亲。

徐建国坐公交车在红心楼大酒店旁边下了车,抬头望着酒店墙面上的那颗硕大的红心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要镶嵌一颗红心?而且从远处望上去那图案仿佛就像女性的那个宝贝。正当他望着红心楼思索时,儿子走到了他的身边。

“爸!”

徐建国回头望一眼儿子,然后然后说:“你们公司在这里办公?”

“对!在后院。”

“这是谁开的酒店?”

徐刚回答:“一个叫柳絮的女老板开的,还有四个大股东以及全体女工都是合伙人。她们都是女孩子。”

徐建国望着红心楼那颗红心说:“这颗红心镶嵌得有些暧昧。”

徐刚刚说:“爸,别管人家的事,咱们进去吧!”

徐家父子俩往酒店后院走,徐建国一双眼睛到处转动,浏览着酒店,走到后院那排后勤办公室前,山鹰出来迎接徐建国。徐刚把父亲介绍给山鹰后,三人上楼走进了公司办公室。

山鹰为徐建国斟茶,递烟,然后告辞出来,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子。

徐建国说:“小刚,你见过你姐姐吗?”

“没有。”徐刚马上回答。

“这都两年了,你一直没见她?”

徐刚仍然否认说:“没有。”

“你也没找找她?”

徐刚噘着嘴说:“你不让我与她来往,我找她干什么?”

徐建国叹口气说:“唉!要按我的想法,这辈子确实不想认她了。可是……你妈她。”

徐刚问道:“我妈怎么啦?”

“你妈身体一直不好,总是念叨你姐。”

“我妈得病了?什么病?”

徐建国说:“我带她到县医院检查过一次,恐怕不是好病,肺上有个阴影,还没有完全确诊。”

“爸,你怎么不早说呢?应该带她来省医院检查并治疗。”徐刚站起来在地上打转,一副焦急的样子。

徐建国说:“省医院太费钱,这些年你妈看病已经把我和她的退休费花得差不多了。还打算给你娶媳妇。你妈说什么也不进省城来看病。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徐刚说:“爸,我回去接我妈,治病要紧。”

徐建国说:“你先找找你姐姐,跟她说说,你妈病重想见她。”

“爸,这么说,你原谅我姐了?”

“你妈在病中,她要见你姐,我也没有办法。”徐建国无可奈何地说。

徐刚听了很高兴,说:“我现在把她叫到你面前来。怎么样?”

徐建国睁大眼睛望着儿子,半天才说:“这么说你和她有来往?”

徐刚说:“有来往,不过是最近才联系上的。”

“唉!我也六十来岁的人了,管不了你们的事了,退休后心态也变了。你姐她现在在哪儿?还在酒店当小姐吗?”

徐刚说:“不!不做小姐了,她就在这家红心楼大酒店。她如今是这儿的副总经理。”

“啊!当副总经理了?”

“最早还当过总经理呢!酒店出了些事之后她就把总经理位置让给了柳絮。”

徐建国说:“那就让她来见我吧!”

徐刚马上出了公司,进了前院大楼内,坐电梯上楼来找,却见副总经理办公室关着,敲了几下也没有人开门。他找了半天没有找着,下楼问坐台服务员说:“徐总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徐月从底楼卫生间出来了。

徐刚赶快迎上去说:“姐,爸爸愿意见你了,让我找你呢!”

徐月听了很高兴,马上随弟弟来到了后楼。

十年没有见父亲了,父亲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皱纹爬满了那张消瘦的脸庞。徐月拉着父亲的手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这天晚上,柳絮在小餐厅设宴招待了徐家三口人。徐建国好喝多喝两杯酒,酒后话很多,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些信息。他任校长时,一个副校长和他关系搞不对,总是在村长和乡长面前告他的状。副校长的老婆与乡长有染,结果副校长代替了他的职务。他从校长的职位上下来后就再也没去学校上课,而是申请了病退。省里表彰退休老教师,他被推选为先进退休教师。

徐建国是个失意校长。

徐月带徐刚马上回家乡把母亲接进了省城。

柳絮亲自带他们到省医院做检查。结果让徐家人吓坏了,徐母得的是肺癌,已经到了晚期。

徐月不惜金钱带着母亲赶往北京,在北京协和医院做了肿瘤切除手术。手术很成功,回到省城后,徐月没有让父母回乡下,而是在省城买了一套现房让他们住。她为母亲的病跑前跑后,不但让母亲心疼,也让父亲感动。父亲再不提过去的事,她做什么也不过问了。

徐月还为弟弟买了一套楼房,让他将来娶媳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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