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琦回到长安不久,唐中宗与韦后在神龙宫享受的荣华富贵的生活。
“香儿,十四的流亡生活让你受苦了,”李显兴奋地说,“现在朕身居九五尊,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
韦后听后,忧虑地说:“皇上初登大宝,势力单薄,须蓄发势力,等羽毛丰满,才能展翅蓝天啊!”
李显惊异地说:“皇权至上,无人能及,武皇病懦,岂能夺权归位不成?”
后韦转了转眼睛,狡诈地说:“陛下尊位,天下窥视,相王李旦手用重兵,武氏权重专横,太平公主横霸朝野,朝臣惧畏!这此忧患不除,陛下岂能心安?”
李显摇摇头说:“皇后过虑,相王李旦,为朕贤弟,不慕权势,禅让母后,太平公主为朕淑妹,对外强势,但功高于朕,至于武氏,联姻四桩,岂会夺朕皇位?”
后韦狠狠地说:“皇上仁慈心软,不足巩固江山。玄武之变,兄弟相残,外戚之患,东汉警训,前车之鉴,岂可忘矣!”
李显凝神沉思,严肃地说:“皇后之言,敲山震虎,震耳于聩,发人深思,不知皇后有何高?”
“陛下,不如表面拉笼相王李旦,派人暗杀其子隆基及两个公主,让李旦忧伤而死;第二吗?”韦后边说边踱着步子,突然转身,笑着说:“封我兄韦温为太尉,统管军队,联合武氏家族,然后夺取武三思兵权;第三,封上官为婕妤,我让武三思誓效忠朝廷!至于太平公主……哈哈哈哈!”
李显笑着说:“准奏!就依爱后,朕的奏折章由皇后共同批阅!”
韦后笑道:“皇上,此话当真!”
李显发誓道:“君无戏言,从明起,朕发圣旨,一切照办!”
韦后轻而易举地将武三思、上官婉儿拉笼到唐中宗李显的阵营,韦氏勾结武三思等专擅朝政,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权,形成一个以韦氏为首的武、韦专政集团。
当日韦后连夜俏俏召集武三思与上官婉儿到宫中议事,便派武林高手毛三宗、草上飞等十人前往延生观刺杀李隆基和玉真与金仙两位公主。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韦后便领着上官婉儿拜见李显,李显一看上官婉儿俊秀甜润、温柔可爱便让上官婉儿当晚侍寝。韦后退出后,一阵又一阵淫荡之声不绝于耳。
武三思正在外宫侍房等待韦后,一看韦后轻盈而来,火辣辣的眼神在韦后脸后乱扫。韦后为了讨好武三思,两人便外宫的厢房做起呼云唤雨之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韦后派人暗杀李隆基之事很快传到太平公主的耳朵。太平公主立即到相王府找到李旦商议营救之事。
太平公主进了相王府大门,被侍卫领到了议事堂。焦躁的相王李旦正忧心忡忡地踱着步,一看见太平公主匆匆进门,转忧为喜,立即上茶让坐。两人坐定。
李旦着急地问:“贤妹!殿下在宫中人多势重,请派人保护隆儿和两个女儿!”
太平公主泰然自若,淡然地说:“此事已在小妹的掌握之中,昨晚本宫已派武林高手张果和塞武魁两人紧随其后,奔往延生观,保护隆儿和两位公主!”
李旦这才放下心来,跪地平静地说:“叩谢贤妹!叩谢贤妹!您已救了我家儿女两次性命!”
太平公主笑着说:“皇哥,这就见外了,我听说隆儿在延生观读书练武,已经出脱成英俊少年!他可是难得的英才啊!”
李旦潸然泪下,伤心地说:“自皇妃遇害,监禁宫中,父子分离,多年不见了!”
太平公主劝慰道:“当这次营救成功,妹上书皇上,诏回隆儿、金仙、玉真与哥住在府中,永不分离!”
“好!好!多亏小妹成全!”李旦热泪盈眶,激动地说。
太平主公看重李旦懦弱木讷的天性和无意皇位的现实,作为幌子,为自己以后登上皇位而扫平道路,李旦知道太平公主有武皇后的风范,而且势力遍布朝野,他此时的力量不足,可以依附太平公主保全家人平安。这次太平公主与相王李旦的密谋,使他们形成了较为巩固的政治同盟。
话分两头,却说韦后派武林高手毛三宗、草上飞等十人来到了延生观已是夜半三更,沿山摸索路线,探听着虚实,想办法混进延生观大院。
第二天早晨,毛三宗和草上飞装成乞丐模样,前来延生观讨饭,侍女将此事报告李公主。李公主让侍女拿来四个蒸馍和两串铜钱去打发那人。
正当侍女将馍和钱递给他们,但见那却说:“谢谢施主,银钱不收,只吃馍就行了!”
那两人坐山门前石狮旁边吃了馍,吃了水,向观内望了望,但见观内士兵布阵整齐,为了探明虚实,便想进观打探。
毛三宗笑着说:“咱向门卫说说进探听探听!”
草上飞诡秘地说:“我看不妥敢进,不如咱们分开!你从前门创入,我从倒翻墙进入,然后两人联手,共杀李隆基!”
毛三宗称赞道:“还是你聪明!各行其事!”
两人说完,便分头行动,只见草上飞脚一点飞上门楼的屋顶。
毛三宗趁守山门侍卫不注意溜进延生观的大门。
李隆基和玉真及金仙公主正向经语堂走去。突然从西大房闪出一人,手持短刀,恶狠狠地杀向李隆基。玉真与金仙吓得大哭。李隆基拉着两个妹妹向东大院跑去。
尽管在前府门和道观门两门之间守卫有百余名侍卫,但道观之内,从未有过这种不测之变,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来人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地袭来,全都手足无措,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危急之中,徐勇飞速奔来,将一把宝剑向李隆基扔去,李隆基眼尖有快,正要接住宝剑,那宝剑被毛三宗一脚踢开。徐勇腾空飞越,用长刀一挡,宝剑在空中绕了几圈,刚要落下时,被李隆基一跃,在高空抓住把炳,奋力厮杀,与毛三宗杀得难舍难分。刘义德用刀边战边退,将两公主藏在东院厢房,出来迎战。
徐勇、刘义德都抡去刀剑将毛三宗围在中央,其他兵士只能围在周围助战。此时只见道观房顶一人从高空跳下,刀光闪烁,刺客一刀捅向李隆基,李隆基向旁边一躲,不料刺入一侍卫的前胸,待刀拔出,那侍卫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在这一阻一推之间,徐勇、刘义德及将士等人大声呼喝着,从四面追上,将毛三宗团团围住,合力捉拿。
李隆基因此避开了草上飞的纠缠,飞快进入经语堂内。
在这一场短兵相接的激斗中,刘义德身上多处挂彩,但终于将持刀毛三宗制服。而但草上飞则趁乱脱逃。
武林高手张果和塞武魁两人拿着太平公主信来向李公主禀报。
李公主坐在议事堂,气愤地拍着桌子说:“诸位将军,延生观尽量断决与朝廷往来,不知为何扰乱观规,兵进延生观!”
两人跪地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张果跪地拱手道:“公主殿下,韦后当政,诛杀忠臣,听说殿下及两位公主在延生观读书习武,派人追杀!”
赛武魁跪地拱手道:“韦后乱政,将神龙政变中功高盖世将张柬之、敬晖、袁恕己、崔玄暐、桓彦范五位大臣流放岭南,被逼至疯,后遭击杀。今日又追十三郎和二公主啊!”
李公主怒气冲冲地说:“既然你们是太平公主派来保护隆儿他们,好!你们就住在观中。如果他们稍有闪失,本宫拿你们算账!平身吧!”
两人站起,拱手道:“谢公主殿下,我们以死保十三郎和公主安全!”
徐勇急忙跑过,拱手道:“禀报公主,毛三宗被杀!”
李公主大惊,严肃地说:“死有余辜!被杀?难道我们防守不严?好!本宫要看看,刺客的本领有多高?你把这两位将军安排好!一起保护隆儿他们!走,咱们去看看!”
李公主领着这一干人去了关押毛三宗的房间,不由得傻眼了,三把带着红布的飞镖分别扎在了毛三宗的喉咙、心脏和腿上,大家便陷入深思:这究竟是谁干的呢?
正当这时,一个小役匆匆而来,跪地禀告:“公主殿下,村里张大叔的儿张流请你为他父亲治病!”
李公主正在烦闷之时,但一听村里百姓有病就心急如焚,吩咐道:“徐将军,你和两位分析案情,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徐勇等人拱手道:“诺!公主殿下放心!”说完四人散去。
却说草上飞逃走时,怕毛三宗说出秘密,深夜之时偷袭延生观,探寻毛三宗的关押之所,突然听得毛三宗大骂之声,便潜上屋梁,正想解救毛三宗,不料被刘义德发现,草上飞怕惊动将士,三支飞镖直射毛三宗而来,只见毛三宗“啊”了一声,倒地而毙,刘义德指挥将士乱箭齐发,草上飞便越墙而逃。
草上飞派人禀报了韦后,韦后大惊,召集武三思商议对策,武三思便派武林高手高力士立即前往延生观,共同捕杀李隆基等人。
第二天夜里,高力士带着两个随从赶到延生观,好不容易与草上飞接上了头。草上飞和高力士乔装成百姓潜伏在延生观一带观察动静。
李公主治病回来,忧心重重躺在卧室,茶饭不思。
玉真和金仙二公主推门,看皇姑奶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关切地问道:“皇姑奶奶,你那儿不舒服,要不要找郎中?”
李公主坐起来,拉着他们的手说:“姑奶没病,只是张大叔的病令我揪心呐!”
玉真疑惑地说:“姑奶,这有何发愁的,让他自己找郎中不就得了?”
李公主摇摇头说:“能找我看的病,其他郎中就看不好?今日他这病我也拿不准!”
金仙公主劝慰道:“皇姑奶,你看不好,那就让别人去看吧!”
李公主摇头道:“百姓找你治病,是信任你,你皇太爷把这块地封给我,我就有责任管好他们呀!”
玉真不解地问:“皇姑奶,那你治不了,有谁能治好这种病呢?”
李公主忧虑地说:“只有终南山药王宫的孙思邈能治此病?”
金仙好奇地追问道:“皇姑奶,孙思邈何许人也?”
李公主兴奋地说:“孙思邈被你皇太爷封为药王,你皇太爷让我向他学医,学了不少,还学的不精,为百姓治病,可孙药王气脾气很怪,行踪琢磨不定,一般人找不见他!”
玉真疑虑地说:“既然找不见,说这有何用?”
李公主兴奋地说:“我想出办法,飞鸽传书,他如果在终南山药王洞,我去拜访他!”
两公主央求道:“皇姑奶,我们也要去!我们也要去!”
李公主笑着说:“姑奶也想让你们去,可现在这盗贼想暗杀你们!”
玉真倔强地说:“盗贼被杀了,反正我们要去,反正我们要去!”
李公主扭不过,笑着说:“这两个犟女子!哈哈哈哈!”
玉真和金仙拉着李公主边说边笑向膳房走去。
第二天,李公主接到了飞鸽传书的消息,孙思邈刚四川云游回来,正想见见李公主,这真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李公主向诸位说了她的想法,徐勇想到盗贼正昌,对李公主安全不利,便极力反对,但年轻气盛的李隆基及两位非常支持。
徐勇拗不过,只好召来张果和赛文魁两位武林高手护航前行。
刘义德备好了马车,将备好的礼物放在车上,李公主及玉真金仙两公主坐上马车,李隆基、刘义德及张果和赛文魁两位武林高手骑马护送,徐勇留守延生观一切安全。
三匹白色的骏马拉着马车飞奔向前,车夫“啪——啪——”甩响着马鞭,哼着小曲,欢快的向前。坐在车上李公主、玉真及金仙显得轻松自在,透过车窗,看着一望无际巍巍秦岭……
李隆基、刘义德及张果和赛文魁两位武林高手骑马边走边手握宝剑,窥视着周围的动静,催马向前飞奔……
马车从楼观台道观向东而行,过山门,延着崎岖的石子铺的路穿过石拱桥,来到一个平台,马车停在那儿,李公主和两个公主骑上,然后随着弯弯曲曲的石阶路走到第一层。周围布满了许多槐树和松树,远远地听见小鸟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就能闻见令人心旷神怡的槐花香。东面和南面分别修有两座庙宇,他们拴好了马,进了正殿,正殿里坐着张仲景大帝像,神情端庄,就想在思考问题的学者一动不动。侧殿坐着女娲像,传说她练石补天拯救了人类。
从侧面穿过石阶路,来到第二层,最显眼的是药王洞,里面坐着古代名医华佗像,他手里拿着百药瓶,庄严而肃穆。庙宇的周围也有许多槐花树,上面的槐花星星点点的缀在树上面,可爱极了。
这时从远处那踱步而来的男子一袭白袍,身姿飘渺,白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面如冠玉,却透着疏离,让人惊为天人,即便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多看一眼都是亵渎。黑眸深邃如一潭古泉,望着那双眼,便周身有力,迈出铿锵有力的步子而来,笑盈盈地高声喊道:“公主,洞里坐,我刚采了些药!专治你说的病!”
李公主一干人和孙思邈先为药王洞里神仙上了香,坐在洞里,谈论了许多久别重逢和医术上面的许多问题,中午饭过,李隆基张果与两公主到山间游览一番,玉真被张果的谈吞和外貌所吸引,两人可谓一见钟情。
李隆基看着他俩跑向远处,笑着说:“天作的一对呀!玉真啊!真要好归宿啊!”
金仙笑着说:“咯咯咯,是啊!愿有情终成眷属!”
众人一听,都开心的笑了。
夕阳西照,红色的霞光普照在山山峁峁之上,叽叽喳喳的鸟儿飞向树林,李公主一行拿了草药,辞别孙思邈,沿着山道而下,坐上马车,向西直奔而去。
话分两头,再说草上飞。他们这几天就埋伏在延生观周围,一见李公主等人坐着马车向东驰去。在树林之中,草上飞大喜,对高力士说:“高大侠,咱们动手了吧?”
高力士劝阻道:“大侠,咱不如领着弟兄,尾随其后,等夜幕降临,将他们引入树林,来个瓮中提鳖如何?”
草上飞狡狤一笑道:“力士啊,还是你计高一筹!”
于是草上飞与高力士带着十来个弟兄俏俏潜入东楼西边大树林里,正准备一场截杀大战。
正当李公主的马车飞驰而来,树上的十几只飞镖两点似的下落,李隆基、张果舞剑回荡,马车调头向东驰去,飞镖没有射中。突然从树上飞下十几个人来。李隆基、张果等三人与盗贼厮杀在一起,刘义德眼尖手快,护着马车逃走,不料被黑衣侠客挡了回来。
时离更夫刚打完二更的鸣锣声不久,忽然,北面官道上的传来了一阵“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男子疾驰至镇门口时,抬眼看了一便是徐勇,骑马便以轻功跃向树林里,定睛一看那马车和保护马车的刘义德,冲了上去,和李隆基等人紧密配合,与身后那群黑衣人杀得难分难解。
在徐勇进入树林弹指间,一群黑衣人便蜂拥而至,那三个人跟着跃进树林里,追杀起来。突然一名男子的手伸入马车,拽出了玉真公主,只见玉真大喊:“张果救我!”
李隆基和张果奋杀过来,见那男子招架不住,冲进竹林的这名男子越跑越踉跄,张果催马向前,一刀砍去,见那男“啊”了一声倒地,救起玉真公主,扶回了马车。
李隆基却有着止不住的疑问,之前便被偷袭,又被这群黑衣人追杀?但他与徐勇等人奋不顾身冲向十几个黑衣人。
李公主这时急中生智,突然将自己剪的雄鹰和老虎放了出来,口吞火焰,双手运气,用力一推,雄鹰和老虎直向那十几个黑衣人冲去。这下雄鹰啄去他们的眼睛,老虎啃他的腿脚。高力士见状,机智灵敏趁着夜色,飞上树干,发现了树洞藏了起来……
李隆基等人一看十几个黑衣人横尸卧地,整理好了马车,正要离开,却发现了树上的动静。张果一个鹞子翻身,飞到了树顶,一把抓住了高力士,两边打边飞下树来。
徐勇、刘义德急忙扑上前将高力士压倒在地,用绳索捆了起来,押回了延生观。
拂晓时分,李公主的马车在李隆基等人的护送下终于回到了延生观。徐勇关押好高力士,由几个将士留守,才去休息。
午饭过后,李隆基亲自为高力士送去饭。高力士破口大骂,但李隆基不恼火,反而劝慰高力士保重身体。
李公主一听说高力士是受苦长大,武艺高强,跟随武三思干事,心理既敬佩又憎恨,春风化雨,亲自劝慰高力士,高力士深受感动。他又想起武三思心狠手辣,残毒下属的往事浮现眼前:
武三思就指使宋之问的外甥李悛上书李显,诬告王同皎等人“谋杀武三思后,将拥兵至皇宫,废黜皇后”。李显一向昏庸,不辨是非,便下令将王同皎、张仲之逮捕下狱,定成死罪。王同皎临刑时,意气自如,神色不变,大义凛然。
陈子昂北征,积极反对外族统治者制造的分裂战争,居丧期间,由于生性耿直的他,曾三番五次地上书直谏(也曾因此被贬官),“历抵群公”,甚至于连武则天的政议也敢谏阻,让当朝权贵如芒刺在背,于是权臣武三思便想定点清除,唆使射洪县令段简(想起了被来俊臣连夺妻妾的那个倒霉段简,不知是否是同一人)罗织罪名,加以残酷迫害,最终冤死狱中。
又过五天,李隆基又为高力士送来饭,为高力士松绑,劝慰道:“我为相王之子,被封为临淄王,如果高公与吾共谋大事,一定会为国效力;武氏心狠手辣,手下属僚,残杀者不计其数,高公随武氏干事,如刀刃上跳舞,危矣!武氏坏事干尽,早晚会被诛,到时高公何去何从?”
“殿下,高某糊涂呀!今日弃暗投明,定做大事,与殿下同心效力,报效朝廷!”高力士当即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李隆基高兴地说:“不过现在高公安心养伤,恐怕被武氏陷害,暂回武氏营下!等我还朝,一定招回重用!”
李隆基和高力士歃血为盟,结为死党,款待几日,高力士便长安向武三思复命,尽管被武三思骂得狗血喷头,但还是赢得武三思的信任。
再说玉真受伤之后,金仙与张果天天侍奉着,玉真与张果感情越来越深,让大家为他们高兴。
月夜很静,他们依坐窗前,静静地看着对方,突然他们都笑了,玉真脸上笑得一朵菊花,两个酒靥的肌肉在抖颤,不意间用手碰了一下张果的手,像炮烙似的缩了回来,心里像揣了小兔子般的跳动着,眼睛倏然而落,轻轻地说:“喜欢与你默默对视,喜欢在心的旷野里,与你缠绵相依。时光荏苒,无关风月,只是,愿意在你的注视下,轻执墨痕,为你写一段文字。一缕清风,一朵小花,一个微笑,一句轻声的问候,就够了。爱,无需刻意的装饰。”
张果望着皎洁月亮儿,突然抓起了玉真的双手,转目回眸,炽诚的目光注视着玉真的脸,平静地说:“也许,这一世,你注定是我宿命里无法逾越的情堑。我知道,今后,你会永远盘踞在我的内心深处,纵然爱你会寂寞了我的所有时光,我依然会守着回忆,在绿肥红瘦的季节里,在清欢浓愁的日子里,倾尽我一世的痴迷。”
然后他们望着皎洁的明月,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似手让爱的利箭射穿了对方的炽烈的心,成了爱神的俘虏……
玉真公主和张果的爱慕之情,很快被李公主看在眼里,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玉真找到了归宿,担忧的是张果底细不清,人品不明,万一走错了人生的第一步,自己将悔恨不已,然而自己在爱情上悲剧的伤痛难以忘记,但粗暴的干涉,又怕给玉真造成心灵上的伤害……她想着想着,决定明天考一考这个未来侄孙女婿张果。
第二天的经语堂内,李隆基等人正在看书,见李公主走了进来,众人跪地行礼道:“参见皇姑奶!吉祥安康!”
“起来吧!”李公主边说边坐下,侍女沏茶奏上。
李公主突然眼睛看门外一眺一位穿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跪地叩拜:“张果叩见公主殿下!”
李公主笑着说:“起来吧!赐座,不知张公贵庚几何?家有何人?”
“禀公主殿下,张某年方二十有三,家有老母,年已半百!”张果微笑着边说边站起来,便坐在侍女送来的座榻上。
李公主了解了张果文武兼备,品德高尚,既懂道教又通建筑,可是难得的人才,于是便支持玉真公主成就这桩婚事,从此在延生观这个地方有了一段凄美爱情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