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倩一起走了。她听说父亲有病,执意买了点水果要去看望一下。并说要在我家住两天,等伤好了再回去,我无可奈何。
进门父亲看到我们来了,异常高兴。坐了起来。父亲说,看到了小倩,就没病了。正说笑着,小倩的爸爸也来了,看到我俩坐在父亲的床上,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吃过午饭,她想让我和她一起到城里买件衣服,我也正想和她谈谈。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她进城了。
“小倩,你说咋办呀?”
“哥你不要费脑筋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也不要留恋她,她不可能和你过一辈子。来家种地吧,我们一样会过得很好。”
谈了一下午,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我的态度也很坚决,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会很快进入僵局。
小倩回去了。第三天一早,她的两个哥哥就来到我家,一见我的面就要打。幸亏他们的父亲跑得快,我才免了一场皮肉之苦。并说还要去郑州找胡蕾算账。
武力,也许是解决纠纷的最佳方案。它不需要谈判桌上的雄辩,不需要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谈判高手。拳头一出,即定乾坤!
我从心底里知道,小倩此招,高,是真高!
小倩呀,你早有此想法,为何不好好学习,咱们能在一起读书该有多好,我将不认识姐姐和胡雪,哪里有这么多烦恼和忧愁!谁给你出的损招,哥哥的十年寒窗将毁于一旦,哥哥的前途梦想将化为泡影。
要不是咱两家的关系,看姐姐的眼神真敢和我一起把你杀掉!
经过几个回合的斗争,仍是各执己见。父亲无奈做出了让步。我从内心里清楚,父亲非常喜欢小倩。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聪明伶俐。不知道为了谁,也算我也做出了让步。
父亲的意思很早就给母亲说过。小倩的父亲不用说,看来也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我无功而返,来到学校,姐姐看到我只说了一句话。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姐姐是亲姐姐,是我的知音,她知道我的CPU温度升高了。
第二天一早,领到的是一份勒令退学通知书。
那,哪是一份通知书啊,简直就是一份死刑判决书!说了胡雪,说了小倩,还好没说我的兔子姐姐;说我的时候那简直就是霸王条款,把我说的连一点人味儿都没有了。国家不需要我这样的人才,我将从此不能参加任何高等考试。双手捧着冰冷的通知书,泪如雨下。
告别了百般呵护我的院长,告别了喜欢我的教授辅导员,告别陪我度过近三年难忘时光的兔子姐姐的时候,姐姐失声痛哭!在偌大的校园里,当着那么多师生的面,紧紧地抱着我说:“兔子,不要看他们,咱不怕!姐知道我的兔子最坚强!”
我松开姐姐,向姐姐,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背着简单的行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曾经令我骄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电子技术学院。
走出校门,把那份该死的通知书撕得粉碎,让它一片一片的随风飘走吧!
带着痛苦和忧伤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下了车,天空暗了下来,好像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望着从农家飘出的袅袅炊烟,我的心如澎湃的波涛。曾经的娇子,曾经的梦,曾经的辉煌,曾经的快乐,曾经的希望,都如滚滚长江东逝去。
没进家门,我特意到大队的车库,隔着门缝看了看曾经令我骄傲的“东方红75”拖拉机,它已是满身尘土。三年了,看来自从它送我出征,就没有再出过车库。外面的犁耙早已锈蚀斑斑,被荒草包围着。
父母没有为我的半途而废而惋惜。母亲安稳我说:“孩子,不要难过,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的事,凡人是无力更改的。”
村里老多能人志士来到我家,为父亲出主意想办法,可一点办法也没有。老支书来了,说昨天他就到了公社里让领导给学校打了电话,说学校不可能改变决定,并说退学也不单单是因为小倩。说完,在我的脸上重重地在我的脸上呼了一记耳光,放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寒门出个贵子太难了!”
哥哥听说了,也来了。嘱咐我不要颓废,要振作。换一个思路,同样成就自己。和哥哥说起胡蕾,哥哥说,人家还上学,再说你们还很小,等一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