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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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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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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无声》连载

第一章 入伍出征

1966年10月15日,秋高气爽,碧蓝的海面上一艘航船缓缓地驰进了六横的洋面,再往里面驰,礁石挡住了航船,航船不能再进去了,就停泊在了离六横西文山码头不远的海面。只见西文山码头下来了一群兴高采烈的年轻人,穿着虽旧但整洁的薄薄的涤卡衣服,分乘着几艘小船,或座或站,看着停泊在海面上的航船充满着期待的眼神,原来这是一批20岁左右的即将入伍的青年,梦想中的军营生活正在向他们召唤,他们又如何不激动兴奋呢。

上了航船,兴奋的小伙子们,蹦蹦跳跳,哼着曲子,嘻嘻闹闹地进了船舱。航船继续前行,往六横的大岙码头驰去,到了大岙码头的附近,也停泊在了不远的海面上。此时又有几艘小船满载着同样喜笑颜开的青年们,小船摇摇晃晃地向航船靠近,青年们依次登上了航船。

二支队伍汇合后,航船上更显得气氛热烈,那些稚气的脸庞上充满了开心的笑意,年轻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朝气。此时,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已经差不多进行了半年,那激情燃烧的岁月也同样燃烧着这些年轻的心,这些纯真的年轻人,或许没有豪情壮志,但是进入军营,就不能不充满为祖国奉献青春的澎湃激情,不能不充满为人民建功立业的勃发豪情,同时也对自己美好的未来充满着满怀的憧憬。

这些青年就是六横刚入伍的战士们,其中有后来参加援越抗美战争的58位战士,历史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他们是:

峧头的乐连月、乐家成、周金祥、李永友、刘士杰、邵国平、邵维春、贺友安。

五星的张春仕、周慈恒、林华定、张圣德、刘云国、王明全、王玲珠、沃棉松。

龙山的周明永、张卫国、俞圣田、张永其、乐丰年、周永根、王善土。

佛渡的俞康金、顾长根、王德华。

小湖的顾德兴、董康初、徐金其、张明国。

元山的励国庆、虞忠成、虞圣珠、陈小满。

平峧的李裕剙、刘阿意、刘明央、李锁根、刘圣造、刘惠珠。

礁潭的刘世益、贺忠祥、贺财全、陈忠华、虞均通。

双塘的娄孟军、刘友祥、刘圣世、范德兴、张根全、刘良贵、曹月季、孙行祝、王成满、刘圣和、俞正明、贺祖庆、徐德才。

波澜壮阔的大海驰骋着青年们奔腾不息的心,劈波斩浪的航船满载着新兵们保家卫国的情怀。

经过一个多小时,航船到达了沈家门客运码头,六横的新兵们在普陀县人武部和普陀县内朱家尖等其他地区的入伍青年会合后,到了舟山地区行署集中,会同定海、嵊泗、岱山三个县的新兵,共200名新兵,正式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光荣的一员,其中的120名新兵第二天经定海客运码头,乘坐轮船奔赴宁波东海舰队基地。

随后六横籍的38位新兵被编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高炮独立6营,即海字645部队,在1967年元月秘密入越作战。有20位新兵被编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高炮独立11营,即海字983部队,朱家尖的新兵基本被编入了海军独立高炮五团,即海字9500部队,这二支部队在1968年的元月也秘密入越作战。

这些新入伍的战士,也许不知道的是1966年的9月6日,东海舰队就奉海军首长的指示,已经确定了高炮独立第6营秘密赴越执行援越抗美的作战任务,要求在12月中旬前做好出国前的一切准备。

进入了日思夜盼的军营不久,独立6营舟山六横的38位战士就知道了要入越作战的消息,就在他们进入新兵营的这个月-10月份,海军高炮独立6营在宁波召开了援越抗美动员大会,营长楚玉贵同志传达了中央军委关于独立6营秘密执行援越抗美任务的命令。

乍听到这个命令,刚刚从一个个普通的小伙子没有从思想上真正转变为人民解放军战士的年轻人们,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波浪。战争是什么,是血与火的考验,是灵和肉的较量,上战场就意味着牺牲,就意味着生命的消失,就意味着不能享受美好的人生。

很多的战士夜不能寐,思想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营里有些人产生了怯战心理,要求调动的有之,说自己有病要住院的有之,说自己是独子的有之,甚至有人说自己有政治问题,不能上前线的也有之。为了不上前线,五花八门的理由,稀奇古怪的要求,自毁形象的做法纷纷冒了出来,舟山六横的38位战士,虽然也有对战争的恐惧心理,但是六横人民勇敢的基因从小就在他们的心灵里种下了,虽然也有怯战的情绪,可是如果做逃兵,今后无法向家乡的父老乡亲交代的荣辱感,支撑着他们的决心和意志,同时年轻的心中有一种听毛主席话的那种朴素的情感,有一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观念驱使着他们代表“五个伟大”出国参战,去胜利完成为“五个伟大”争光的伟大使命。

在1967年1月11日出征时,出征的名单中38个舟山六横的战士一个都不少。海军高炮独立6营隶属空军高炮二师六团赴越作战,经友谊关出国,开赴援越抗美的东线战场。

秘密出战的海军高炮独立六营中38位舟山六横籍的战士是:

李裕剙、刘阿意、刘明央、李锁根、刘圣造、刘世益、贺忠祥、贺财全、陈忠华、虞均通、娄孟军、刘友祥、刘圣世、范德兴、张根全、刘良贵、曹月季、孙行祝、张春仕、周慈恒、林华定、张圣德、刘云国、王明全、王玲珠、沃棉松、周明永、张卫国、俞圣田、张永其、乐丰年、张明国、王善土、王成满、刘圣和、俞正明、贺祖庆、徐德才。

在那个寒风凛凛的冬天,海军高炮6营的指战员们装着满腔的热血奔赴在去越南的征途上,在那个即将要到来的万家团圆的春节前夕,38位舟山六横的战士们眺望着家乡的方向,思念着家乡的亲人。

此去能安全的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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