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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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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2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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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无声》连载

第六章 异国情谊

3月10日下午这一次敌机“百舌鸟”导弹的袭击,给独立六营,特别是一连造成了重大的伤亡,王德清指导员英勇牺牲。为了加强一连战士们的思想工作,稳定部队的情绪,营部党委火速派原三连的副指导员张耀宗接任一连的指导员。

当晚,正在越南外苏高炮一团见学的东海舰队航空兵高炮处处长刘德胜也专程赶往一连,给大家打气鼓劲。

这批援越抗美的战士,生在建国前夕,长在红旗下,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听毛主席的话,跟着共产党走的坚定信念,一言一行,都以毛泽东思想为准则,当时在心中都几乎树立了“为人民利益而死,死得其所”的崇高思想。

张耀宗指导员到任以后,通过一系列的举措,如开党员会、开追悼会、学习毛主席语录、互帮互学等,再一次激发了全连干部战士的革命英雄主义的气概,逐步驱散了战士们心中的阴影,重新抖擞起了精神,和二连、三连及高机连的战士们一起继续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大无畏精神,投入到了帮助越南人民插国际秧的活动中、修筑工事伪装阵地的工作中、英勇顽强打击敌机的战斗中。

在这段春季雨雾较浓的时节,敌机侵犯的次数明显减少,阵地也有了一些宁静的日子。

布下位于越南河北省境内,南至河内,北至凉山,东连海防,西至太原,东北方是山区,独立六营驻防的山上有竹林、果园,山下有很多的稻田,此时正是越南春季的农忙季节,各个连队利用战斗空隙,各抽出二十来人帮助越南的农业社插秧,在插秧的队伍中,有一个来自营部文艺宣传队的战士周慈恒。

由于战争的需要,越南的男性青壮年基本都参加了人民军,在南方作战,北方的村子里只剩下了老人、儿童和妇女,而妇女成了干活的主力军,重活、脏活、累活都是这些妇女承担着,一看到战士们来帮忙,那些妇女们简直是心花怒放。

战士们先帮着给秧田汲水,村里没有水车,更没有抽水机,汲水的工具竟然是用竹子编的一个簸箕似的东西,两边各拴两条绳子,两边两个人各拉着两条绳子,先把簸箕似的东西放到小河里浸没,然后同时用力,把水拉到了水田里,虽然小河大多在稻田边上,但周慈恒和战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稻田有了浅浅的水。

稻田有了浅浅的水以后,周慈恒和战士们就帮着插秧,他一跳下秧田,赶紧按照自己家乡的做法插下了秧苗,没插几株,一个头戴着斗笠的妇女来到了他的身边,说着越南话,示意他停下来,那妇女看着周慈恒不解的样子,手指向了她们那些越南妇女正在插秧的地方。

周慈恒看了一会儿,原来这越南插秧的方法和自己家乡的大不一样,只见她们几个妇女,横着站着,先第一个人插十几株,接着第二个再插十几株,第三个人再继续和前二人一样插十几株......周慈恒恍然大悟,也照她们的样子排好队插起了秧来。

插秧结束,越南的百姓们热情地请战士们到他们家里做客,戴着斗笠、赤着脚的妇女们拿出水果和茶招待着战士们,越南的老百姓大都住的是茅草屋,虽然低矮简陋,但是尝着甜蜜的水果,看着妇女、姑娘们甜蜜的笑脸,战士们的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这时候,屋子里有个可爱的少年静静地看着战士们,特别是看着眼睛满是笑意的周慈恒,感到很亲切,胆子大大的靠了上来,学着大人样,说着:早冬记!早冬记!

大家不由得一阵大笑,周慈恒亲切地摸着这少年的头,这一摸,周慈恒和这个叫阮文兵的少年结下了友谊。空的时候,周慈恒教他说中国话,他教周慈恒说越南话,学唱越文歌,其中有一首叫《游击队之歌》,周慈恒把它记录了下来,拿去给营部的翻译,翻译成了中文。这首歌后来成了文艺宣传队的保留节目,很受战士们和越南老百姓的欢迎。

农忙结束后,部队离开了村庄,阮文兵拉着周慈恒的手,依依不舍,周慈恒摸着他的头,勉励他好好学习。

为了感谢部队,东山乡农工合作社的社员们看到驻防的三连在盖工棚,立马派出了五个木匠来帮忙,忙活了几天,把工棚盖好了,三连六横籍的战士刘圣世看在眼里,感激在了心里。

文艺宣传小分队不仅活跃在阵地上,还到中越友谊亭进行演出。友谊亭建在公路旁或者较大的村子里,由援越部队建造,友谊亭还挖了防空掩体,越南群众经常到友谊亭阅读、歇脚、理发、治病等,同时越南人民非常渴望得到毛主席像、毛主席像章。

文艺宣传小分队来了以后,除了表演精彩的节目,还赠送了很多的毛主席像章,越南的百姓许多人得到像章后高兴得跳了起来,马上佩戴在了胸前。

虽然言语不通,但是越南百姓露出的赞赏的目光,翘起的大拇指充分表达了越南人民的感激之心和对战士们的赞美之情。

独立六营驻防的地方,竹林会发出快乐的呼叫,果园里会绽放甜美的脸庞,田野会荡漾着幸福的歌唱。

援越抗美部队不仅保卫着越南的领空和交通要地,也浇灌着越南人民的土地和心房。

同时部队抓紧做好阵地的伪装工作,大力修筑工事,尽力保存实力,减少无谓的牺牲。

随着雨雾天气的逐渐过去,敌机的活动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4月19日晚,空袭警报后,二连的侦察兵刘圣造又拿起了他的望远镜,二连的测距手刘世益也干起了他娴熟的工作,二连的预备一炮手曹月季,正和一炮手在火炮上严阵以待。马上,二连雷达在3号方向捕住了目标,二连连长下达了用雷达诸元射击的命令,在敌机距离5000米时,连长按下了火炮电发火,顿时炮弹几乎贴着指挥阵地山头飞了出去,愤怒出膛的炮弹射中了敌机,不久雷达报告敌机消失,二连的指战员们只见远处的低空中一架飞机落了下来,阵地上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那架敌机,因为射中时离地面太低,被击中后拉不起来,只有束手就擒。战后这架敌机的残骸被完整地拉回了国内。这次战斗就二连开火,仅用62发炮弹击落了一架美国佬造价昂贵、全天候的现代化侦察机A-6A,飞行员跳伞后,也被俘虏。

二连指战员靠着过硬的军事技术,迅速、准确、及时地抓住了战机,在援越抗美的战场上写下了精彩的一笔。

虽然胜利地打下了敌机并俘虏了飞行员,但是敌人还是疯狂地轰炸铁路桥、火车站等交通要地。

4月21日下午4时半,几架飞机突然从低低的云层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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