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樱花太多太繁华了,锦烂样铺落了满地的香粉,好像也只有烂漫,和断肠沾不着,是最轻便的花谢花飞花满天。
春天住进了 少女栀子一般嫩的小身体 连带着 铃兰味的夸耀和凶暴
还未到小年,大统华早早就门悬彩绣,地衬红毡,糖饼铺样在店门口张罗了各色年货,巧匠新装成的时样,般般甜美,件件馨香。
按温哥华时间,一月二十日才是腊八,黄历说它“大寒。” 温哥华今年或许霜雪晚,深冬反而算佳时,屋里暖气长日熏人,难得再见重衾、脚冷、松窗铁碾。屋外没有枯蓬风,也无打蒿艾的雨
我不爱丘山,最适俗韵。 我喜欢土、粗、杂的江湖菜,捧场通俗小说和商业片,惯听周杰伦和李宗盛,常怀中国人最俗鄙的志向: 极多的爱,颇多的钱,还有甚多的健康。
温哥华的十二月,有最冰蓝的天,胜过无凭的兰梦、生冰的孤砚。 云是薄的,风是浓的,霏霏的杂质都被雨飒飒冲净了。
很偶然看了【山水情】这部水墨动画电影。 这是一个很清淡的故事,古诗文里最不具情节性的一小段。 一位落魄老琴师被渔村少年的纯良善意所感,因此慷慨将毕生琴艺解囊相付。
某日,爸爸问我是否知道麦家。 因他笔杆子太好,所撰著作的英文版被英国“企鹅经典”文库所录入。 是继周树人、钱钟书、张爱玲后唯一入选该文库中国当代作家。
做笋干炒肉,爸爸花的功夫很细致。 笋干未浸泡前 干 瘦 极硬 可又很窝囊相地盘成一圈圈挤作一堆。
夏雨生众绿,菜园里各色果蔬被雨浇了几回,已生得异常茂盛。 茄子也近熟了 被雨娟娟洗得亮光光的 直愣愣地吊在藤蔓上 太丰腴了就显出呆头呆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