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从花上去,去得款款,风过竹间轻,过得芊芊,说的都是春韵,即便是挽不住的余韵,也是活水煮新茶,再拿花乳调过后那一片留香,袭人骨清。
千岛湖历史短,一来就是短帽轻衫,离玉钗、罗裙和绣幕隔得千里远了,远到沾不得半句唐诗。 千岛湖还年轻,所以有最柔嫩的水,嫩得像藕丝、兰芽和莺声,又绿得像嫩晴,一汪盈盈的好天
夏日将盛未盛时,总能见着最温柔的英国。 云髻半偏新睡觉似的,连风吹着人都仿佛是粉扑子的轻柔,一下一下,拈花样的手法。 车在这样的风里,总像伴了美人游,汹汹然有意气风发之势,
露背的衣服病怏怏开了个口子,金黄色的阳光浓厚得几乎实体化,海浪一样拍打着脊背,一下又一下,滚烫着下手不知轻重。 这千年万年沉寂的阳光,给这天海闷得太久,活泼得类似过分热情
驱车至兰里( Langley),冬意浓,万里的黑是给徽墨饱蘸着满涂的,愈发显得夜又深又重。 一下车,趁着余温,被寒意一袭,只觉一阵骨冷神清,反倒添了一阵耳清目明,比晨起还更精神些。
循坏《等你下课》一整夜。 醒来后手机仍充着电,但热得滚烫,摸起来像安徒生童话里彼得刚掏出来的那颗心。 昨夜边看《像爱丽丝的小镇》边听《等你下课》,很快睡熟了。
都说我的爷爷长得像孙中山。 的确有些肖像都是最标准化的旧式美男。
游飞机博物馆时恰逢阴天,几日的晴太郎朗,够得上暑笼,维多利亚的阴天倒显出新鲜,能逃一逃暑困,解解愠,简直比春阴还可爱。
去英国前,我是最标准的君子远庖厨。 爸爸娇惯我,一向以旧式文人标准来教养,认为我能看古籍善本,还能听古典戏曲,已然够象样。
那年过年父母来陪我我做了红烧肉、虎皮蛋卤鸡腿以及几味蔬菜素菜清鲜荤菜油润银舍利热腾腾、晶灿灿过了个很中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