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美人蕉盛开的院落啊,亦不知有我。随了春,我喊他舅舅。我们比邻而居,同在亲近植物,贴近大地。
伊谢·科恩曾说:让我们好好记住这一点吧,而且不能只是出于同情。别人的老年正是我们自己的明天,同时也是我们赖以存在的昨天。
秋阴散去,拍到牛角面包的月亮,水滴般的月亮。中秋的月亮真好!在至高至柔的哀矜里,万物摇情,进入了梦乡。
慢慢活在所来翠薇径,小蜗牛无问东西。不断把新的,更大的螺纹补充到自己的背上,以蜗牛的日与夜。
幽幽暗暗中,虫语携带静气的基因密码,反复吟唱:迢迢从他觅,迹迹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
母亲曾说种不动了,你们就来种。对于土地,你多么叶公好龙。设想在菜园盖一间房,放几把农具,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喝喝茶。田间温习劳动,太阳加持,蒸发去身体里的苍白和
阳光普照,满城姹紫嫣红开遍,短的是人生。她想,娘匆然离去,是不想耽误她看花去吧。路上的新绿堆叠于旧绿,针叶松擎起新生的蜡烛,那些知道名字的,不知名的花儿正对着石头微笑呢。
一页页素笺,词语零度,塑个雪人般的自我,注满新生的能量。再也不会被暗物质占有或堵死,每个人都可以推倒重来,仗剑天涯,天马行空。
一滴泪的感光中,针尖上站立的群像,像远祖拿起骨针的侧影。深阔的时光洪流里,安之若素,归于一。
举头望月,总感觉弯弯的月亮上坐着一个孩子。难不成,房梁上的精灵己飞到了月亮上,在细嗅人间蜡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