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铜钟磬,铜锤轻轻一击,乐声绕梁,带着心往里走,随之安顿。双手合十,垂目默祷愿心,初次礼拜,手生疏的有些僵硬。表妹送给他的。合掌渐渐自然端庄,一低眉的谦卑里,顷刻间联
收集露珠是缓慢的,一滴一滴地采集,赶在露珠消失之前。干热的天气,露珠就很少云集,鲁米就像找不到谷粒的鸟儿。露珠给人的感觉不是居住人间,它只是路过人间。不知是谁,又把这些透
书屋主人田叔,也是娱乐广场的负责人。晚上,人们尽兴而散,他关门落锁。清晨,晨露还在草叶上打滴溜,广场已打扫地干干净净,等候阳光淌出蜂蜜之地。
这是多么奇妙——在这和我们完全不同的植物体内,竟然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生命。一棵平静如常的树,提供了虚拟的意象。或许只是个人的意识飞溅,而非它的明喻。理由无他,人的尽头是神的
胸中丘壑,有露珠遍地应答,聊以在人间,临渊或沉潜。茫茫宇宙中的白露,在循环往复的大自然中安顿下来,它是平实的,也是超越和飞翔的。 ——低眉白露生。
红日照高林,推向大地的镜头,在五月的麦芒上游走。人生的刺就在这里,所以常不得快意,而我只保留这一根,并仗它为剑,指向苍茫的人世,像勇敢的堂吉诃德,告诉时间:这个世界,我来
祖父那本工作日志,记不得写些什么,它在的时候,我已转移了兴趣。想来真遗憾,从那上面或许有些望文生义的内容,一窥男儿血性里的江山形胜。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一将功成万骨枯,在
指尖上的红,常年被青草汁覆盖,泥土消磨,在日复一日地洗碗水里淡退。一个乡下小女子的似水流年,没有红玫瑰到蚊子血的尖酸,品不出饭黏子到白玫瑰的个中味。母亲以自己开放到残年的
无形的日、月、年具象在日历上,一匹黑马驮着黑夜而去,一匹红马驮着日出而来,蹄下为烟尘所追赶,日夜交替······看到日历牌上墨透纸背的红黑数字,总是异常稚气地以为两匹马在拉动
日常餐桌,碗碟中盛放几块个头椭圆,酱色浓郁,周身密布棉布细纹的豆腐干。以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拈起一块,咬下一个小小的月牙,细嚼慢咽,干肉劲道地回弹,五香大料与豆制品交融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