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是去礼佛,不禁心中感慨:这处处人间浊味,礼佛,原要穿越万丈红尘,甚至,直接红尘修行——一切众生,本来是佛。
田野越过浅浅的老北沟,往更远的北方延伸,期间零零星星地坐落着民宅,在我内心它是广大的。
我不要金刚怒目、青面獠牙,我不要做金刚罗汉,我不要做天王。我要慈眉善目,我要菩萨心肠,夸张地讲,我想要成佛。
可是这些地点与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此,只是几个字罢了,只是几个到站时间罢了,须臾间便离开了。他们会生出相逢匆匆、人人过客的惆怅吗?他们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吗?我不知道。
这个故事是我献给故乡、亲情、友情,以及自己的故事。
它并没有被人折去,只不过一连两日雨后艳阳,路边的樱花全部开放,粉白相见,风吹嫣然,满目樱花,让人不知哪枝才是它。
窗外一片灯火璀璨,一些灯光映在远处的江面上,陌生清冷。
刚登上荒凉的村道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声细细憨憨的“嫂子”。
核桃树应该也变样了吧,她周围的香菇大棚、蓄水池、麦秸垛等,是不是也会不见踪影?甚至,这棵核桃树,会否在某一日被晓叔放倒呢?
我在心中犹豫了一阵子,到底下次还要不要去她那里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