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宏志的邻居于明江的媳妇王绒花也刚刚生了个儿子,小旺禾饿得“哇哇”乱叫的时候,于明江的儿子正躺在妈妈怀里大口大口地嘬着奶。王绒花个头高挑,丰满壮实,奶水充足,于明江也是个会疼媳妇的人,家里养了几只老母鸡,王绒花刚生下儿子,于明江就杀了一只老母鸡给王绒花炖了汤,王绒花喝了母鸡汤,奶水更充沛了。
她听于明江说宝华生了儿子就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刚生产过,知道女人生孩子的苦,她更知道一个小婴孩没了娘没了奶水意味着什么。她对正埋头给儿子做小木床的于明江说:“明江,宝华走了,孩子没奶吃,宏志一个人带着孩子也够苦的,我这奶水也足,咱儿子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让宏志把孩子抱来,我来喂他。”
于明江看着王绒花,眼里放着光,脸上挂着笑。他连忙答应:“哎,好,我这就去,真是俺的好媳妇啊!”说着,他撂下手里的活计,跑到王绒花面前,在王绒花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向门外跑去。王绒花看着于明江的背影,“噗嗤”一下笑了,嘴里说:“这猴急样!”于明江敲开了于宏志家的门。小旺禾刚刚又被饿醒了,正在手脚乱抓,孩子已没有多少力气大哭了。于宏志抱着孩子,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孩子,一筹莫展。看到于明江,于宏志红着眼圈对于明江说:“你来了。”于明江“嗯”了一声。于宏志说:“坐”。于明江说:“我不坐,我是来看看孩子的。”
于宏志疑惑地看着他:“看孩子?”
“是来看孩子的。绒花说把孩子抱过去,她一起喂。”
于宏志眼睛一亮,他知道于明江和王绒花刚生了个儿子,但是宝华刚走,现在把孩子抱过去,让王绒花喂,这在农村是很忌讳的。他很想让孩子吃口奶,孩子太饿了,再这样下去,孩子的命就不保了。但是他又担心把孩子抱去让王绒花喂,对于明江两口子不好,他心里正在犹豫,说:“宝华刚走,现在把孩子抱过去让绒花喂可合适?”
于明江说:“唉,有啥不合适的,孩子能吃上奶就是最好的,你看看孩子都饿成啥样了,再不吃奶,孩子要饿坏了!”
于宏志犹豫了一下,说:“这……”
于明江拉着于宏志的胳膊说:“唉,别这个那个的了,赶紧把孩子盖好,抱给绒花喂。”
于宏志说:“那好吧,那谢谢了啊!”
于明江说:“谢啥呀,都是咱自家爷们,又帮不了啥大忙,绒花奶水多,闲着也是闲着,快抱着小旺禾走吧。”
于宏志连忙点头说:“唉,唉,好,好。”
于宏志解开自己的大棉袄,把小旺禾严严实实揣在怀里,他生怕小旺禾冻着,两个臂膀尽量向中间收拢着,弯腰含胸,环抱着小旺禾,跟着于明江一路小跑来到于明江家里。
于明江的儿子已经吃饱喝足,“呼呼”熟睡。
王绒花坐在床头,给儿子缝制着小衣服,看着王绒花,于宏志恍惚了一下,他仿佛看到宝华坐在床头,他的嘴咧了一下,脸上堆着笑意,正要喊宝华。
于明江说:“快快快,把孩子抱来,让绒花喂喂。”
于宏志听到于明江喊,才回过神来,他连忙“哦”了两声,把孩子递给了王绒花。
王绒花说:“宏志哥,你快坐,我来喂旺禾。”
于明江给于宏志递过来一只木板凳,于宏志坐下。王绒花抱过孩子,撩开衣襟,露出白嫩硕大的奶子。于宏志不敢看王绒花,连忙把头转向外面,和于明江唠起嗑来。
王绒花抱着小旺禾,小旺禾似乎闻到了奶香,闭着眼睛,头在王绒花怀里乱拱,嘴不停地踅摸着。王绒花用两个指头夹住奶头,送进小旺禾嘴里,刚到小旺禾嘴边,小旺禾一口吮住奶头,拼命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
吸完一只奶子,王绒花把小旺禾的嘴从奶子上慢慢拔出,小旺禾还没有吃饱,嘬着奶头不松口。王绒花把奶头刚拔离小旺禾嘴边时,小旺禾嘴巴在王绒花怀里乱拱,嘴里又急得“哇哇”直叫。王绒花赶忙把另一只奶水饱满的奶子塞进小旺禾嘴里,小旺禾嘬住奶头,又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小旺禾喝饱了奶水,也累得满头大汗,慢慢松掉了嘴里的奶头,一会又激灵一下,打个冷战,小嘴不时嘬几下,然后又平静下来,慢慢睡去。
王绒花喂好了小旺禾,对于宏志说:“大哥,小旺禾吃饱了,睡着了,你把他抱回去睡觉吧。”
于宏志说:“哎,哎,好,好,谢谢大妹子。”
于宏志从王绒花手上接过小旺禾。
王绒花说:“你以后每天早中晚三次,把孩子抱来,我给孩子喂奶。”
于宏志说:“你家还有孩子,两个孩子一起吃,你能受得了吗?别再奶水不够两个孩子吃的,再饿着你家儿子。”
王绒花说:“没事,奶水吃了还有,我在家,随时都能喂我家娃,你每天按时把小旺禾抱来就行了。”
于宏志说:“哎,哎,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明江说:“都是自家孩子,客气啥,有奶他哥俩一起吃!”
于宏志点点头,连声说:“好,好。”
小旺禾在王绒花的奶水滋养下长得很快,几个月过去了,小旺禾已经长得白白胖胖。于宏志每次把小旺禾抱来吃过奶,小旺禾和于明江的儿子于冬林都一起坐在于明江给两个小家伙做的摇椅上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