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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二 集
291 黄维佳家 日
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
黄维佳坐在沙发上，两眼呆滞地望着一旁的电话机出神。
电话铃声突然骤响，黄维佳迅速拿起电话：“喂，您是哪里？”
郑老板（画外音）：“黄小姐，您好。您没听出我是谁？”
黄维佳：“啊，是郑老板。您好。怎么？我让您打听的事，您打听明白了？”
郑老板（画外音）：“我已经打听明白了，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跟你直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黄维佳：“您就说吧，我不会生气。”
郑老板（画外音）：“他们在今天早晨给你们俩个设了一个很危险的陷阱。今天早晨到车站接站的人，是受别人指使，要将您的那位同学带到郊外的一个废砖厂，然后交给事先隐藏在那里的一伙人，意思是让他们把您的同学打回老家去。你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他们原来的打算，他们还想把您也带到那里，让那伙人对您进行糟蹋。幸亏您机警，没跟他们到那个废砖厂，如果是到了那里，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黄维佳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恨恨地问：“他们是谁指使的？为什么要对我的那位同学下这样的毒手，并且连我都不想放过？”
郑老板（画外音）：“我是通过在砖厂隐蔽的那伙人中的一个人打听到的，详细情况他也说不清楚。”
黄维佳：“那好了，谢谢您帮了我这个忙。”
郑老板（画外音）：“不用谢，有什么事情您就打电话跟我说。好了，再见。”
黄维佳：“再见！”
黄维佳放下电话，心情憔虑地将身子仰靠在沙发上。
黄维佳的思想进入对往事的回忆。
292 某大学校园 夏日
仲夏的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校园。校园周围高大的树上，知了在歌唱。教学楼前低矮的丁香树长得郁郁葱葱。
梁伟在午睡之后，匆匆向教学楼走着。
在梁伟走进楼门时，黄维佳手里拿着几本书从教学楼前的丁香树丛里走出来。紧跟着梁伟进了教学楼。
293 教室内 日
梁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黄维佳来到梁伟的面前，将手里的两本精装书放到了梁伟面前的书桌上。梁伟抬起头望了一眼眼前的黄维佳。
黄维佳脸红红的，两道黑而细的眉毛下，那双慈眉善眼闪着波光。她的两眼与梁伟对视了一下后，便垂下眼睑，低下了头。看得出，她有些害羞了。过了一会儿，她象找到自我解脱的话题似的，颤声细气地说：“给你的。”
梁伟拿起书看了看：“这么贵的书，你自己用吧。”
黄维佳的紧张神情轻松了许多，她很自然地微笑了一下：“我有呢，我买两套，这套就是特意给你买的。”
梁伟爱惜地拿着这两本书，翻开书看着：“说真的，这两本书，我曾多次想买，就是没舍得花钱。”
这时，一些同学陆续走进教室，黄维佳离开梁伟，到她自己的座位去了。
294 湖边 夏日黄昏
银色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明亮的月光撒在朦胧的大地，铺满宽阔的湖面。
远处，湖对岸的高楼、万家灯火。湖岸的树木模糊不清。
近处，宽阔的湖面让人无法辩明它的边际。平坦而宁静的湖滩，芦苇在微风中唦唦作响。
梁伟和黄维佳背靠苇荡，面临湖水，肩靠肩地坐在温暖的沙滩上。
梁伟抱着吉他在弹奏着。两个人在轻轻地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深夜花园里，
四处静悄悄，
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夜色多么好，
心儿多爽朗，
在这迷人的晚上。
………
两个人唱着，梁伟突然停了下来，他向黄维佳问：“哎，我写的那首歌你能唱吗？”
黄维佳：“你写的所有歌曲我都能唱，不知你说的是哪一首？”
梁伟：“就是那首《海滨小夜曲》。”
黄维佳：“能唱。这首歌还真的有点儿小夜曲的味儿呢。”
梁伟开始用吉他弹奏这首歌的前奏。之后，两个人开始同唱起来：
夕阳落下山岗，
漫天泛起霞光。
海滨黄昏多宁静，
我们到公园徜徉。
海风轻轻荡漾，
满园紫藤花香。
我们坐在藤架下，
倾心诉衷肠，
那互相缠绕的藤树啊，
就象我们的臂膀。
我们永远在一起，
情深意更长。
明月挂在天空，
银色铺满海上。
海滨黄昏多宁静，
我们到海边徜徉。
海水轻轻呼吸，
海上月光明朗。
我们坐在海滩上，
倾心谈理想。
那辽阔深沉的大海啊，
犹如我们的想往。
我们永远心连心，
日月更久长。
两个人唱得都很投入。唱完了，两个人还沉浸在歌曲的意境里。
黄维佳：“你的这首歌，写出了海边傍晚的气氛，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给人展现了海边黄昏幽静而又富有诗意的画面。”
梁伟有些调皮地说：“谢谢你对本人拙作的理解。”
黄维佳很是逗趣地问梁伟：“哎，梁伟，我问你，我记得我也没曾和你到过这种环境，你怎么能写出这样的作品？你是不是以前就和别人在这种环境玩过？”
梁伟一本正经地说：“我哪是和别人到过这样的环境啊。不过，我确实有过这样的经历。记得那年我到大连，也是这个季节，也是这样的晚上，我独自一人到大连的星海公园看海。就在海边，我见到一对情人，女的坐在沙滩上，怀抱吉他在弹着动听的曲子，男的端着照相机为他心爱的人拍照。之后，他们双双坐在沙滩上，共同唱着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时，我对他们特别的羡慕，对那种环境中的两个人，我真的很难忘怀。前不久，我把那海边的情景，想向成你和我了，并来了点儿激情，就写了这首歌。
黄维佳听得很入神。
梁伟又弹起了那首歌。
梁伟和黄维佳又开始唱了起来。
…………
295 千山 日
蓝天笼罩下的连绵起伏碧绿的群山，鸟瞰群山，山梁上是葱葱郁郁的苍松，山谷中则是翠绿的阔叶林，山中水泥公路蜿蜒伸向远方，连接着一座座庙宇宫殿和一处处景点。
雄伟壮观的千山山门。由赵朴初题写的“千山”隽刻在大门的门楣上。
大门处，游人来来往往。
梁伟和黄维佳都是一身旅遊打扮。黄维佳挎着梁伟的臂膊，很逍遙地穿过千山山门向山里走去。
梁伟和黄维佳在山中水泥公路上行走着。
梁伟和黄维佳在山中的石板路上拾级向山上艰难地行走着。山路掩映在高大的乔木之中。
在千山一步蹬天的位置，梁伟在上面向上拉着黄维佳。
黄维佳上到山顶，两人来到一处写有“天上天”字样的巨石旁，放眼四望，群山沟壑，尽收眼底。
黄维佳惊叹地叫喊：“太美了。”
两人看了一会儿，离开。
以下是一组短镜头：
梁伟和黄维佳在山林中行走。
梁伟和黄维佳在陡峭的山路上攀登着。
梁伟和黄维佳来到五佛顶，他们在以惊奇的目光看着那五僔令人叫絕的石刻佛像。
梁伟手拿相机在为站在佛像边的黄维佳照相。
黄维佳抱着一僔大佛微笑着（定格）。
千山仙人台
梁伟和黄维佳从山下蹬上山来。
他们在观看仙人台上刻在巨石上的佛像。
这里是千山第一高峰。梁伟和黄维佳扶栏放眼四望，整个千山尽收眼底。他们满面春风，兴高采烈。
梁伟手拿相机为站在佛像前的黄维佳照相。
黄维佳走过来，接过梁伟手中的相机为梁伟照相。
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像前，黄维佳在微笑着（定格）。
黄昏。梁伟和黄维佳向山门外走过来。
山门外，梁伟求一位游客为他们照相。黄维佳站在前面，梁伟站在黄维佳侧后，他们的背景是千山的山门。
游客手拿相机：“站好，一、二、三。”闪光灯一闪。
山门前，梁伟和黄维佳微笑的表情。（定格）
以上画面，伴着一个女中音凄楚而柔情的独唱：
山重重，水重重，
人间路难行。
初恋的时光真幸福，
你我形影相依情意浓。
你给我的爱伴我到永远，
幸福的感觉已经扎根在我心中。
你我海誓又山盟，
亲人啊！
今生爱你不移情。
恨重重，怨重重，
难诉不了情。
初恋的时光急匆匆，
你我劳燕分飞各西东。
离别的日子尽管已久远，
切切的思念常常伴我到黎明。
梦里千呼又万唤，
亲人啊！
何时与你再相逢。
296 黄维佳家 日
千山山门前，梁伟和黄维佳微笑着的表情，拉成在镜框里的两个人的合影照片。
坐在沙发上的黄维佳，手拿镶嵌着两人在千山山门的合影照片的镜框，从美好的回忆中醒过来。
黄维佳表情失落地站起身。她拿着镜框走到写字台前，将镜子重新立在写字台上。然后，来到窗前向外望着。
窗外，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黄维佳满腔感慨的表情。
电话铃声响起。
黄维佳一惊，急速来到电话机旁操起电话。
黄维佳激动的表情：“喂……梁伟……”
297 电话亭 日
梁伟很高兴地：“黄维佳……”
298 黄维佳家 日
黄维佳激动得两眼溢出泪水，话音也有些颤抖：“……梁伟，你现在在哪儿？”
299 电话亭 日
梁伟：“是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300 黄维佳家 日
黄维佳抑制住情绪，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病情怎样了？”
301 电话亭 日
梁伟：“是心脏病，病情已经缓和了。”
302 黄维佳家 日
黄维佳又有些激动：“梁伟，我现在非常想见到你，你能不能脱一下身？到我这儿来一趟？”
303 电话亭 日
梁伟：“黄维佳，我今天不能到你那里去。我今天没有时间。”
304 黄维佳家 日
黄维佳：“梁伟，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能不能到你那里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你父亲是在哪家医院？”
305 电话亭 日
梁伟：“在吉春市医院。不过，维佳，你现在不要来了。其实，我来这儿后，感到心情特别的不好。我也有话想跟你唠唠。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登这个家门。可来到这以后，感到这里的气氛很不好，在电话里也没法说清楚，这样吧，我觉得你的情绪有点不对，等到我有机会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联糸，到时候，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我争取明天和你见一次面。”
黄维佳欣慰地（画外音）：“好。”
梁伟：“那我们争取明天再见。”
305 黄维佳家 日
黄维佳有些无奈，失落地抹了一把泪： “好，我听你的电话。”
306 电话亭 日
梁伟：“再见！”
梁伟挂了电话离去。
307 周宇轩病房 日
梁伟开门进屋，见周宇轩闭目以为是睡，不敢弄出响动，来到周飞跟前，小声说：“你回家吃饭，我在这儿照顾咱爸。”
周飞不语，离去。
梁伟坐于床前。
周宇轩：“你咋不在家好好休息，又到这来。”
梁伟：“我在家也呆不住，再说我也不累。”
周宇轩：“我看我这病也没啥事了，一会儿问问大夫，我明天出院吧。”
梁伟：“不要着急，出院的事，得大夫根据病情作决定，你就不要惦记了。”
周宇轩：“我是想你来这儿，赶上我的身子不做主，犯了病，我怕他们冷淡了你。”
梁伟：“爸，我没关系的。”
周宇轩：“你可能是觉得没关系，可我这个当父亲的受不了啊，周飞刚才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得懂，他这孩子不懂事啊。”
梁伟心情复杂地：“爸，这次来，我主要是认认门，认认亲。咱们都见见面。我原打算，咱们见见面我就回去。现在看，得等你把病确诊了我才能回去。”
周宇轩：“哎，确诊不确诊，你也不能着急回去呀。”
梁伟：“等检查没啥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尽早回去。以后有机会我再来。”
周宇轩心情沉重地说：“梁伟呀，你不要这样匆忙吧。你来，我非常的高兴啊。你能主动来认我这个爸爸，我真是没有想到啊。你说，如果没有你主动，你这个爸爸还能有脸去见你吗？你要是不主动，恐怕咱这父子关糸，就是到了阴朝地府也难相认了。这次，咱们相见都很不容易。趁着我还活着，你就在家多呆几天，咱好好过几天团圆日子。我看我这病也没啥。再治两天就好了。再恢复恢复，我就出院回家，全家团圆，在一起好好乐和乐和，你和周飞再好好处处，和你姨也好好处处，沟通沟通感情，将来你们哥兄弟谁有个为难遭灾、大事小情儿的，好能互相有个照应。”
梁伟：“爸，你就不要总想这些了，你要安心地养病，更不能急于出院，我和周飞，慢慢地沟通，关系也是能够处好的。”
这时，周燕拎着一个拎兜，肩挎挎包开门进来。
周燕走到跟前：“这爷俩唠什么呢，这么近乎，让我也听听。”
周宇轩：“我是说周飞呀，他怎么不懂事呢，他对你大哥，就不象你跟你大哥，他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一说话就带火药味，就象谁欠他多少似的。”
周燕不满意地：“爸，你就好好养你的病，你操那么多的心干吗？”
周燕边说，边从拎兜里取出饭盒、菜盒，打开之后，送到周宇轩的面前让他吃：“快吃饭吧，还热乎呢。”
周宇轩吃饭，周燕翻着床头柜，找出该洗的东西，大的物件装进一个拎包，然后从床头找出肥皂，拿着小的物件出了门。
梁伟护理周宇轩吃饭。
308 医院水房 日
周燕正在洗着东西。
梁伟拿着饭盒进来。周燕抬头望了一眼：“这么快就吃完了？”
梁伟端着饭盒让周燕看：“没有吃了就不吃了，我看咱爸有些不爱吃饭，饭量太小，是不是我来了后，他有些上火？”
周燕沉思着：“饭量小不是一天半天了，你来之前吃饭就不多，能有一个多月了，吃多了就胃疼。”
梁伟：“燕子，你回去照顾一下咱爸，我到夏医生那里去一趟。”
周燕：“行，你去吧。”
梁伟离去。
309 夏医生办公室 夜
夏医生和梁伟对坐在办公桌前。
夏医生很坦诚地说：“你提的问题很值得我们重视。你父亲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不象一个心脏病人的脸色。当然了，这都是从表面上看。做为医生，从外观查看病人的病情，这只是查病的一种手段，我们还必须通过各种医疗器械，确定病人的病情。其实，对于你父亲的病，我们在他入院初期的尿检中，就发现他的尿中红血球高于正常人，并且，他的血色素低下。只是因为急于稳定你父亲当时的病情，才没有急于作进一步的检查，确诊这些异常的根源。”
梁伟忧虑地：“夏医生，根据您的分析，我父亲的上述异常，它的根源有可能是哪方面引起的？”
夏医生：“大多数是消化糸统出了毛病。比如胃溃疡啦，胃穿孔啦，肠粘膜脱落啦，以及肠炎、痢疾、痔疮等等。当然了，也不排除出现肿瘤的可能性。具体是哪种情况，还得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梁伟：“按您的想法，您还需要怎样作进一步的检验？”
夏医生：“除了进行一些常规检查，我初步设想，准备搞一下胃肠照影透视，或置入内窥镜检查。如果发现异常情况，再考虑后一步的检查手段，那就视情况而定了。”
梁伟：“明天能检查吗？”
夏医生：“可以。”
梁伟：“如果没啥特殊情况，我们先按明天检查进行准备。”
夏医生：“行。”
梁伟：“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梁伟说完站起身，和夏医生握手。客气地说：“给您添麻烦了。等事情稳定后，我一定到你家串门。”
夏医生客气地：“欢迎您去。”
梁伟离开夏医生的办公室。
310 吉春市的大街 晨
吉春市的黎明，东方露出模糊的曙光。
大街上已形成断断续续的车流。来往的车辆，全都开着车灯。
人行道上，清洁工人在清扫着大街，晨曦中，早起锻炼身体的人们，有的在跑步，有的在舞枪弄棒。
311 医院病房 日
窗外透进黎明的曙光，周宇轩从床上拱起来，坐在了床边呆坐着。
梁伟端着脸盆从门外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周宇轩招呼道：“爸，您洗脸吧。”随后将脸盆放在一个方凳上。
周宇轩站起身开始洗漱。
梁伟站在一旁侍候着。
周宇轩洗漱完毕，梁伟又将脸盆端了出去。
梁伟刚回病房，两名护士进屋，其中一名护士端着一个器械盘，放在周宇轩的床头桌上。
护士为周宇轩采血。
另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一些单子向梁伟交待：“不要吃早饭，等医院上班后，到ｘ光室去检查。”
梁伟接过单子看着。
护士采完血，两人离去。
韩冬月、周燕、周飞出现在门口，他们望着离去的两名护士，先后走进病房。
周燕有些神经紧张地问：“他们来干什么？”
韩冬月、周飞凑近前也紧张地望着梁伟。
梁伟：“他们来给咱爸采血样，并让上班后，到ｘ光室去作检查。”
周飞：“还搞什么检查呀，有什么必要吗？”
周燕不满周飞说：“没有必要，夏主任为什么非要搞这个检查？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你该干啥就干啥去。”
周飞沮丧地坐到了一边。
周燕向梁伟说：“那就让咱爸抓紧吃饭。”
梁伟：“护士说不要吃早饭。等检查完了才能吃饭。”
周燕：“不让吃，那就不能吃。”
周飞坐在那里沉思着。他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拨号。
312 孟财家 日
孟财正在家里看着电视，突然电话铃响起来，他顺手抓起身边的电话。
313 医院病房 日
周飞在打电话：“喂……孟财……你在干什么？”
孟财（画外音）：“我在看电视呀。你有事吗？”
周飞：“今天我在医院里有事，你到厂里去照顾一下厂里的事。”
孟财（画外音）：“行，你就放心吧。”
周飞关了机。
梁伟：“我看，咱们应该准备一下到ｘ光室检查应该准备的东西。”
周燕：“需要准备什么呢？”
梁伟：“应该准备一张轮椅，一会好让咱爸坐轮椅去到ｘ光室。”
周宇轩在一旁接话：“不用坐轮椅，坐什么轮椅呢，我能走能尥的，不坐不坐。”
周燕有些不满意：“你不坐行吗？你知道这病房离ｘ光室有多远？”
周宇轩不再吱声。
周燕：“大哥，这些事，我和周飞在这张弄。你昨天护理一夜了， 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梁伟：“我跟着检查完了再回去。”
周燕：“大哥，你回去吧，这里也忙得开，没有必要用那么多人。”
梁伟坚持着说：“不用，我这就去弄轮椅去。”
说完，梁伟要走。
周燕拦住梁伟：“大哥，轮椅的事，就让周飞去找，你在这把这饭吃了，反正咱爸也不能吃，等检查完了，再给咱爸弄点别的吃的。”
周飞听周燕这么说，便说：“行了，我就去找轮椅。”说着离去。
梁伟被留下，周燕将饭盒拿出来，递到梁伟的面前。
梁伟接过饭盒开始吃饭。
314 孟财家 日
孟财正和妻子看电视。
以下是电视画面：
一位记者手拿话筒向着观众说着：“各位观众，下面请看“上当新闻”节目。最近，我们来到农村，采访了一家上了当的服装店。
服装店的外景。
（记者的画外音）：“这家服装店，虽然店面不大，却在当地有了三十年的历史。这家服装店的主人，就是凭着自己的手艺，靠自己的勤劳，过着在当地来讲是比较富裕而且殷实的日子。可就在他们继续为自己增加财富的时候，一埸灾难从天而降。”
315 服装店的后院 日
新搭的一座灵棚。
灵棚的外面，鼓乐队在奏着哀乐。凄凉的喇叭声，令人沉痛悲伤。
灵棚的正面，贴着一副对联：终日辛劳，艰苦奋斗创家业；一生俭朴，肝脑涂地为子孙。横披：驾鹤西归。
灵棚里，放着一个灵位牌，上面写着：“民故先考季秉贤之灵位”。灵位前面的地上，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季秉贤的尸体，尸体上覆盖着一床被。灵棚两侧，立着无数的花圈。
几个人抬着一副铁棺材进了灵棚。他们移去棺材盖，将季秉贤的尸体放进棺材里，又将棺材盖盖上。
人们将棺材抬起，向着停在外面的汽车走去。
随着棺材被抬起，季秉贤的儿女们哭声大作。
季秉贤的儿子季忠孝扑到棺材上大哭着。
人们强行将他拉开。
悲痛欲绝的季忠孝仰天长啸：“爸……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316 孟财家 日
孟财在继续看电视。
电视屏幕里的内容：
服装店的屋里，记者手拿麦克风，冲着观众说着：“其实，以上的画面，是我们昨天拍到的。据当地的老百姓介绍，死者是一位60左右岁的老人，名字叫季秉贤。昨天，由于季家人都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我们无法向季家儿女了解老人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而死的。为了让观众能够了解老人死去的原因，我们再次来到季家。
“请大家看看我背后。”
满屋子都塞满了货物。季忠孝和中年妇女满脸委屈和痛苦的表情。
孟财顿时来了精神，他从沙发上忽地一下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电视。
电视机里的内容在继续。
记者手拿话筒向观众说着：“站在我身旁的一对男女，这是一对夫妻，是季秉贤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妇。多年来，这对小俩口儿，在季秉贤老人的带领下，吃苦耐劳，潜心经营这个服装店，可以说，他们是用血泪和汗水积攒下了点钱。本来，他们要是坚持这样的经营下去，日子也是会不错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埸骗局，却把他们家洗劫一空，只剩下眼前的这些卖不出，留下又无用的一大堆所谓的儿童服装图案。”
货物堆得顶着屋子顶棚。
中年妇女哭诉着：“前些日子，一个推销员模样的人来到我家，一个劲儿的让我家做儿童服装，还要向我们推销儿童服装图案，说是给我们五角钱一个，我们没干。他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我们留下了名片。可第二天，又来了一个收购员，他声称要收购儿童服装图案，非让我们做这种图案，说是八角钱一个。做多少，他们就要多少。我们一想，推销的和收购的，一个图案差三角钱，并且，我们买来就可以卖给那个收购的。于是，我们就把家里存的十万元钱，……”
孟财一跃而起，穿上衣服就冲出门外。
317 孟财家的外面 日
孟财冲向一辆自行车，他抓过自行车，骑上就跑。一直冲向大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