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俺可爱的龙女!”小不点无比深情地望着龙母。两翼也慢慢地变大变宽。
远处国王听其声音,以为母亲在叫自己,忙起身离座,缓步走了过来。
“小不点!你没有重生到人间,那你平生的愿望负之东流,你又有何面目来见!”龙母不敢想信他的鬼话,但她那喷雾定黑也的确是远古河西神的独门绝招,就比如你练字,那精点之笔是无法改变点。
“这点正是俺揪心之处,要不是这培生大比赛,也许俺会永闭于尘世!”小不点悠悠地答道。
“俺会完成你未了的誓言,为了龙冥国的太平,如果你真是河西神,还是请你悄悄地离去吧!”龙母伊利白美低声恳求道。
“直到你寻到七龙灵珠!”小不点又虔诚地回复。
“当然,也许重缝在百年之后,也许永不相见,直到找到七龙灵珠!”龙母重复之词,看见走来的国王伊利沙美。
龙母声音很低,她内心充满了矛盾,关于河西神的密秘她一直埋藏在心底。
因为她爱女儿,更爱她的国家,皇位是女儿的立足之本,没有了它,女儿虽生犹死,这是她不愿见的,女儿是龙冥国的神,这种神是无可凌辱的,直到这小不点的出现,让她感到这潜在的威胁,平时傲慢无比的国母也不得低声求饶。
“离开吧,俺会重生人世,找到它,还你一个清白!”龙母心在滴血,仿佛看见河西神狰狞的面容。
那浓雾也越来越浓,小不点停了一会,一见她那可怜的样子,往事齐涌心头,那种伤害已过去一百年了,种种复仇在这一瞬间被那一滴眼泪打散。
“俺再给一世,希望你牢记你的承诺!”小不点在雾中展开双翅,腾空而起。
“承诺,你们还有承诺?”邱正顺完全被龙女的讲演陶醉,他有点不感相信,在异界还有同人界一样的信念。
龙女被正顺话言打断。猛然有此觉醒,龙冥国仅管愧对于她,但那皇室秘密却很少外传,特别是要找寻的东西。
天快亮了,龙女好象意识到了什么?
她被眼前的少年打动,因为他的好奇与求知欲。
“如果苍天有眼,也许俺们……”龙女羞于下文,含蓄地抬了抬头。
“哄哄噶!”河岸远处传来一声鸡鸣。
声音齐亮,划破了黎明的沉静,如冲破魔鬼的利剑,传响涪江两岸。
邱正顺见龙女眼中冲满了恐惧,更看出了难舍的情意,仅管他还是一位出世未久的少年。
“俺会想念你们的!直到你手心呈现俺的面容!”龙女声音哽咽着。
“在即将分离之际,俺会赠你一样东西,那是俺们不忘相识的见证!”龙女仿佛是相交已久朋友之别,难控内心的牵挂。
“俺也会记住你们的故事,难道你不想讲完!”邱正顺玩起了天真。
“邱小弟,你没听见那雄鸡啼鸣,如果它不走,也许会魂魄四散!”
“原来是这样!”邱正顺望了望唐祖,又看见渐渐消失的龙女。
他向前跑了几步,惊慌了后面的唐祖,“邱兄弟小心!”
“它不会害俺,道士大哥!”邱正顺边说边继续向前,严然忘记了自已身在船上。
巨龙慢慢消失,其船首猛觉失重,压拍水浪翻涌,唐祖早有遇见,这才喊了邱正顺。
正顺猛觉身随船倾,顿然上身失重,然而垮出的前足还悬在空中。
突然从侧面袭来一股劲风,让他前倾的身子有了支撑,落脚之地正好是船之前沿,前面便是浪涌翻滚的涪水。
“好险!”邱正顺惊出一声冷汗,如果掉入涪水,那小船之人惨死之状犹在眼前,刚从心底升起的怜爱之情被眼前之状所冲击,慢慢地消失,一丝怨恨,对龙女的怨恨交替而生,由怜生恨这是一种怎样的撕心缠绵,加上右脚跟的蛇咬之痛,更让他心有余悸。
龙女那凄凄的描述,离去时的难舍之状,一幂幂在眼前漂浮。
“俺会送你一件礼物,那是俺们相识之见证!”这声音好象还在耳边再现。
“你这个骗子,谁稀罕你的礼物!”邱正顺望空高呼,
“你这个骗子,谁稀罕你的礼物!”山谷相和,回音阵阵。
“噫,贤弟快看,船左手有一金光!”唐祖扑到的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这金光耀眼,呈四方之状,直视碧空,唐祖伸手直往,迅抓金光之源。
快要接近,唐祖右手一颤,五指变爪,不停地抖动,但见:
光影斑澜,五指颤动。光影斑澜织五彩,缤纷灿烂,五指颤动惊四座,神出鬼没,好一块五光十色的金泊。
邱正顺见了,这团如银之光,驱散了心中的雾脉,一下子把他拉入了现实之中,他很少见这奇异之光,只有睡觉之前出现在爷爷的故事之中,什么妖啊,什么鬼啊,都会出现各式各样的灵光,难道这是那龙之灵光?
洞外鸡鸣破拂晓,远处天空仍不见一丝丝阳光,天地间仍是黑暗如初。
龙蛇洞却别有景致,邱正顺初见之时,以为是手中马灯之光,他提手摇了几下,又放眼看去,那方形之光并无半点变化。
“难道这是龙女所送之物,哪有送光之礼!”邱正顺纳闷了,他离那光之物还有一定距离,而唐祖尽管心切,又近身不得,他的凝团便起。
“道士,怎么了?”透过灯光,他看见了唐祖之怪异,忙走过去,弯腰伸手,抚了抚那成抓的右手。
“没事,只是这不名之物,近身不得!”
“近身不得,那发光之体!”邱正顺这一弯腰看得真真切切。
“你说的当真,尽有这等怪事!”邱正顺充满了好奇,生平第一次听见,而且出自道士唐祖之口。
他揉了揉右望,微闭了一下,又睁开,凝神定气道:“俺并没看见那光之四周有啥遮拦啊!”正顺话一出口,又觉有些不妥,想起小时候学过的《皇帝的新装》那赤身裸体的皇帝一丝不挂游走街道,被两个骗子打着:“愚蠢的人是看不见新装的!”没有一个说看不见,都夸皇帝的新装如何漂亮,如何美丽动人,直至一个无知的小孩喊了出来:“他其实什么也没穿!”
难道俺是那无知之孩,可除了那光,俺什么也没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