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锅主的头像

锅主

网站用户

小说
201911/25
分享
《造就你我》连载

第一十六章 造就你我(一)

六年级上学期末,又一个春节。

大年初二去姥姥家走亲戚回来的时候,父亲从舅舅那里带回了一条小黑狗,三四个星期左右大,瘦瘦的,站立着的时候身体都跟着打颤,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一到家,父亲就找了个纸箱子、一块厚厚的软棉布为小黑狗搭起了一座简易的窝,然后是又喂热水又馒头的,下午吃饭的时候还给喂了几片碎肉、小半碗粥。

晚上睡觉,天气冷,父亲还特意把小黑狗抱进了被窝里,母亲嫌弃小狗到处拉,不让抱上床睡,父亲只得把狗窝放在床边,在被窝里把狗捂暖和了,再放进狗窝里,嗷嗷叫的时候就再抱回被窝里暖和一会。母亲逗趣道:“你爸照顾这狗比小时候照顾你俩还要好。”

虽然父亲对狗狗非常喜爱,但是自己却对这条小黑狗没什么好感,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瘦骨嶙峋的有种说不上来的丑。

家里的新房子早早装修完毕了,一家人就都搬进了新房子里住。老房子在父亲到家后,五六天就找人扒了。老院子四周用砖围起来,只在新房的围墙上留个小门进入老院子。

后来父母不在家,爷爷奶奶就在空置的老院子里开垦土地种上了一些蔬菜,当做菜园子。

随着母亲的回来,一些街坊四邻也都经常来家里串门,有的是来参观一下新房子的装修风格、有的来找父母唠些家常。

父母客客气气地接待着邻居,邻居也都和善可亲的面对着父母,双方有说有笑,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不过对于这些邻居,自己内心深处却有着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抵触。

大伯家的新房年前就已经动工了,就在自家的房子后面,火急火燎的,不到一个月就建成了座房胚子,父亲母亲每天都去大伯家帮忙,表面上看起来兄弟俩人互相帮衬,倒也挺和睦的。

春节,和父母陪伴了一个多月后,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分别日。

因为自己在乡里的学校上学,弟弟在村子里上学,双方的时间安排有冲突、生活的负担也失去了往日的平衡,所以为了照顾自己和弟弟,母亲再一次选择留在了家里。

母亲依旧是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白天一整天都不在家,中午仍旧是自己和弟弟两人做饭吃。

每天晚上八点母亲结束工作回到家里,自己和弟弟会提前把饭做好、要炒的菜切好,然后再由回来的母亲炒菜。虽然这样一来做晚饭变得非常麻烦的,但也没有办法,因为自己和弟弟始终没有学会炒菜。

在家的母亲脾气很坏,至少在自己看来,几乎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大都是因为一些晚饭的事,做饭做的晚了、煮粥煮糊了、家里没菜不知道买了,还有白天晾晒的衣服母亲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收了、院子里的落叶不知道扫了……

每次都会把自己和弟弟数落一通,面对着母亲捉摸不定的脾气,两人每天过的都是心惊胆战的,特别是晚上母亲工作回家,就跟领导突击检查似的,这让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很紧张。按照母亲的话说:“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到了家了还那么多的屁事!”

不过,叶小星发现每天晚上只要自己在母亲回家之前把菜炒了,不论是简单的菜还是复杂的菜,只要不是特别难吃,母亲回家之后总是笑容满面的也不会冲两人发火。掌握了这种规律,后来自己就慢慢学着炒菜,炒菜的技巧也就越来越熟练。

随着母亲在家的时间日益见长,关于自己和弟弟的议论终究是传进了母亲的耳中。

母亲为此大发雷霆,大概是觉得自己和弟弟太丢人,让其颜面无存,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为此母亲对自己和弟弟两人展开了一番严厉的教育。

每逢星期天,母亲也会请假待在家里。

早上,母亲早早喊两人起床吃早饭,吃过了早饭在母亲的监督下又写了一两个小时的作业。

然后在自己和弟弟看电视的时候,母亲沉着脸走了进来。

“别看电视了!”母亲随手把电视关了。

“出去跑着玩玩!”

“关电视干嘛,不去。”弟弟没有意识到母亲的反常行为,起身又打开了电视。

“整天憋在家里,一个个都憋成傻子了。”母亲随即再次关上电视,并大声嚷了起来。

“都不会跑出去玩玩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话也不会说,长嘴有什么用,麻雀都还知道叫唤两声呢,你俩那嘴镶金戴银,很贵?不舍的开口?怎么不脱生成哑巴啊?天生不会说话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人家小孩都东奔西跑的,让大人到处找,这可倒好,跟俩榆木疙瘩似的,这辈子怎么脱胎成人的?你俩连院子里的那条狗都不如,狗饿了还知道叫唤两声呢。”

“要是不会说话,改天我用针线把嘴给你们缝上,省的给我丢人。不说话还活着干吗,还不如死了呢?”母亲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被母亲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觉得非常可乐,而且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笑。

如此庄重的时刻,要是被母亲发现自己在偷笑可就不得了了。随即自己便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背过身子、垂下脑袋、伸出右手捏住下嘴唇或手握拳头压住嘴巴或变拳为掌盖在嘴巴上——眼睛却是弯成了月牙。

“你还是老大呢,你怎么领的头?你弟弟还知道出门买些东西呢,你呢天天窝在家里,就知道看电视,瞅瞅懒成什么样了,吃屎都赶不上热的!还活着干吗,我要是你我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一会儿,母亲大概是站着骂累了,便坐在床头继续骂。为了不让母亲发现自己正在偷乐,索性慢慢挪动步子转移到了堂屋,弟弟见状也悄然跟了上来。

“不出门是怕见人?怕见人脱生成人干吗?人家是能吃了你能喝了你?还是见了你上来给你两拳头?人家两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天天拉着父母出去玩!你俩两三岁的小孩都不如?活那么多年活狗身上了?”

里屋,母亲喋喋不休地大声嚷着,自己和弟弟慢慢躲到了堂屋。

没了母亲的目光,自己也就不再抑制笑容,看了看弟弟,便突然咧开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笑是笑了,却是没敢笑出声。

弟弟觉得莫名其妙,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坐~”叶小星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悄声示意弟弟坐下歇歇。

“你先坐~”弟弟同样压低了声音,反过来撺掇着叶小星。

叶小星被弟弟逗得大笑了起来,随即慢慢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看到自己坐了下来,弟弟也是无声的发笑,扭过头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然后冲着自己摆摆手,示意别再笑了。

对于母亲的数落、谩骂,叶小星感到冷漠的同时又觉得好笑,没有出奇的愤怒和死去活来的羞辱感,反倒是一种淡然。大概是因为在村民们的议论中,自身的承受能力不知不觉变强了吧或者是对这些不好的言论已经变得麻木了。

不过这种麻木对于自己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却是没有半点好处。

“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俩的知道吗?傻种、哑巴、傻得不透气儿,丢人不丢人!一个二个的都不知道要脸么?”母亲的声音隔着一堵墙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

在堂屋坐了没一会儿,母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在这坐着干吗?都给我滚出去,上外面爱爱干嘛干嘛。”

自己和弟弟绷着脸、低垂着脑袋,各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见两人没有动作,母亲顿时又发话道:“我先去上个厕所,回来的时候你俩还没出去的话今天一天不许吃饭!”

母亲摔门而出,留下自己和弟弟忐忑不安地坐在屋里。

“走~”叶小星试探性地问着弟弟。

“走。”弟弟跃跃欲试,示意哥哥先起身。

“去哪儿?”叶小星心中没有主意。

“你说呢。”弟弟把哥哥当做主心骨。

“先出去再说吧!”

叶小星从沙发上站起来,弟弟紧随其后。走到门口,叶小星躬着身子透过纱网向院里望了望,并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随后两人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穿过院子偷溜出了大门。

看着南北相通的小巷,一时间自己却是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北边以前去村子里上小学经常走的小路,南边是离开村子去乡里上学的大道,走那条路都不合适。

以前在奶奶家生活的时候倒是天天和堂姐、堂弟几个孩子四处跑着玩,村东头的坑、村西头的河、北边的树林、南边的桥,几乎村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跑了个遍。但不知怎的此时的自己对这些“景点”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反倒是觉得到以前处跑的行为特别幼稚、无聊。

也有可能是自己年龄大了吧,都十三了,已经不是漫无目的四处溜达的年纪了。

“网吧”这个词对此时的自己是有点陌生的,不过却也从同学口中听说过。聊QQ,玩地下城、CS、飞车,还有同学特意逃课去网吧,或者是包通宵,然后第二天无精打采地来学校上课。

学校,老师明确告知禁止去网吧,有时候去姥姥家,姥姥也经常叮嘱自己别去网吧。

自此,“网吧”在自己的脑海中就是不好的代名词。

从来没有进过网吧,对同学口中诱人的游戏也就没什么概念。

身边的同学也有爱去网吧的,有时候会叫上自己一块去玩,但自己总会拒绝,一来二去的也就不再喊自己出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听老师、姥姥的话。

同村的几个同龄孩子大都喜欢泡网吧,自己拒绝网吧,也就代表着彼此之间没有了共同话题,没有共同话题也就没有了交际,而最终成为两路人,自视清高也好、性格孤僻也罢,总之这种心理上的成熟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像一个怪胎。

“去哪儿?”驻足在门口的两人不断地望着巷头巷尾,浑浊的眼神中透着迷茫。

“往前面走吧。”叶小星盲目地选了一个方向,带头迈开了脚步。

弟弟连忙跟上,两人开始了漫无目的地行走。

七拐八拐,不知不觉两人走上了一条荒无人烟、被田地包裹的田间小路上,回头看着被甩在身后、渐行渐远的村庄,一股无比轻松的舒畅感油然而生。清新的空气、柔和的阳光、徐徐的微风,心中的沉闷与压抑一扫而光。

此时如果有把椅子在身旁就更加惬意了,坐在椅子上,放松身体紧贴靠背,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呼吸着空气,或睁开眼睛望着一望无垠的田野。两个人一把椅子是不够的,也还要给弟弟再来一把。

估摸着在外面转悠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实在是觉的无聊,两人便返回了家中。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做午饭。没敢惊动母亲,两人蹑手蹑脚,偷偷地潜回了屋里。瞄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钟表,发现距离离家前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

时间变得出奇的缓慢。

中午吃过午饭,母亲依旧禁止两人看电视,要么写作业,要么出去玩,反正只要闲着就不能在家里待着。为此自己和弟弟没少装模作样地写作业。

以后,每逢休息日母亲总会对自己和弟弟谩骂教育一番,直到把自己和弟弟驱赶出门。这逐渐导致自己对休息日、对母亲、对家产生了抵触心理。

这种谩骂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初时面对母亲两人默不作声、适时迎合,然后逐渐变得不在乎,你骂任你骂,两人依旧是我行我素,最后面对母亲的言语攻击,两人仿佛产生了抗体,已然泰然自若、百毒不侵了。显然母亲的教育方法是有问题的,而自己和弟弟的性格却也是莫名的倔强。

两个月后,面对自己和弟弟的无动于衷,母亲终于换了另外一种教育方式——硬的不行来软的。

一天,母亲给自己和弟弟买了一台游戏机,连接在电视上、插游戏卡片的那种。两人从没和母亲提起过游戏机,大概是母亲从邻居那打听的吧——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玩什么。

买回游戏机的第一天,母亲还特意喊来了邻居家的小孩帮忙安装。然后在小孩的陪伴下,自己和其玩了大半天,中午吃过饭,邻居家小孩又来了,然后又一块玩到了晚上。

此后的几天邻居家的总会跑来家里玩游戏,也还会带来各种各样的游戏卡片。母亲看着整日蹲坐在电视机前玩游戏的三人,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一筹莫展。大概是没想到游戏机带来的效果和预期中的完全相反吧。

而对于玩游戏,自己除了第一天的新奇外,此后的几天却是兴致逐渐减少了。

无聊的通关模式、无聊的死去复活、无聊的一次次重来。在电脑前坐下来,不知不觉一整天就过去了,莫名的腰酸背痛,视线恍惚,再想想学校老师之前说过的游戏危害种种、姥姥的叮嘱,自己逐渐对游戏产生了抵触心理。

随着自己玩游戏机的时间越来越少,邻居家的孩子也就慢慢不再来往了。

母亲也逐渐意识到游戏对自己和弟弟没有任何帮助,后来索性把游戏机收了起来不让玩了,说是费电。

暑假,母亲又花了八十块钱给自己和弟弟买了一块滑板,两个轮子,左右摇摆,靠移动重心向前滑行的那种。母亲说是大街上的小孩子都玩这样的滑板,便买来一个让两人出去滑。

两人不会滑,母亲便扶着自己和弟弟在院子里慢慢学着滑。看了没两分钟自己便表示学会了,要试着一个人滑,之前见过别人在广场上玩过,看起来挺容易的。

左脚踩住滑板的前部,把身体的重心放在左脚上,然后用右脚用力蹬地,给滑板一个向前的初速度,速度起来的时候迅速抬起右脚踩住滑板的尾部。紧接着由于重心不稳,滑板从脚下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闷响,身体毫无意外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面上。

大概蒙了三秒钟,才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旁的弟弟与母亲乐的直不起腰来。

从此自己便对滑板敬而远之,弟弟倒是对学滑滑板乐此不疲,三四天就学会了。但却也只是在门口的巷子里玩,从巷子头滑到巷尾。

母亲工作忙,加上两个人脾气倔,对于母亲要改变自己和弟弟举措,略显有心无力。

七八月份,母亲再一次离开了家,去外地和父亲一块去打工挣钱了。大概是因为母亲也发现了自己在家与不在家区别不大吧,在家的时候一整天几乎见不到人,不在家的时候也是一整天见不到人,生活中给予两人的照顾是有限的。反倒是母亲在家的时候,晚饭不能从简不能省略,变得更加麻烦了。

家里的黑狗也长大了,每天残羹剩饭地喂着,体型很是健硕。

母亲外出打工后,家里再次剩下自己和弟弟两人,生活重新回归到两个人的生活状态,不过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自己会炒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了,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在家施展一下手艺。

上学的时间比较紧张,忙起来的时候总是想不到喂狗。早上稍微吃点饭垫垫肚子就匆匆去上学了,中午放学的时候热点馒头弄点辣条咸菜当做午餐,晚上就煮点粥。

早上没时间喂,中午做饭的时候特意给狗子热了一个馒头不过狗子却不怎么爱吃馒头,晚上煮粥的时候多抓一把米,算上狗子的,煮好了给狗子盛上大半碗。

时间久了,经常挨饿的狗子就很少在家里待着了,常常偷偷跑出去,自己去找吃的,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自己会跑回家来,或者下午放学在村里的小路上遇见自己了便跟着一起回来。

慢慢的狗就变得越来越瘦了。

随着母亲的离开,自己和弟弟也再次进入了隐身状态,对于爷爷奶奶的隐身、对于街坊邻居的隐身、对于全村人的隐身。

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自己和弟弟仍旧是某某家两个不爱说话的哑巴儿子,只是议论的热度早已退却了罢。自己和弟弟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完全淡出了人们的视野,逐渐被人们所遗忘。

依稀记得一次本家的三爷,爷爷的亲兄弟,来自己家要找什么工具,敲开了大门之后看到自己便开口喊起了堂弟的名字。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样貌太陌生了吧,一时想不出叫什么名字,便把最为熟悉、身份与自己最为想像的堂弟联系在了一起,因此看到自己的时候堂弟的名字便脱口而出了。

听着三爷一口一个堂弟的名字用来称呼自己,却也不好出言纠正,只得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尴尬。或许三爷也发觉了自己喊错了名字,不过,大概是实在想不出来叫什么吧,便就一直用堂弟的名字代替了自己的名字,毕竟搞错一个人的名字比彻底忘记了一个人的名字要好听的多。

面对所有人的遗忘,自己心里却没有多大的负担,可能是习惯了自己和弟弟两个人在家的孤独生活吧,在家里只有兄弟两人相互依靠、相互扶持,而在生活中那些与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交集的“所有人”理所当然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农忙的季节,每逢放假或者是休息日,爷爷总会来家里喊自己和弟弟去帮忙,自己不去,爷爷就会给父亲打电话告状。

父亲也总会打电话过来劝自己去给爷爷奶奶干活,不过任凭父亲怎么劝说、引导,自己也还是不会去的,反倒是弟弟在接过父亲的电话后,就会义无反顾地骑上自行车赶去田地里帮爷爷奶奶干活了。

时间久了,自己在爷爷奶奶的认知中就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了。

农忙的季节,放长假的时候,自己和弟弟也不总是待在家里,在外的母亲时常会打电话过来,喊自己去姥姥姥爷家,帮忙干些农活。

姥爷家的地多,有八九亩,家里面又只剩下姥姥姥爷和每天上班的姨母在,农忙的时候,两位老人黑天白夜轮轴转,劳累不说却又忙不过来。

母亲打电话过来知会一声,第二天自己和弟弟就蹬着自行车去姥姥家走亲戚去了。

掰玉米、剥玉米、摘花生,手上起泡是常有的事,活多了就住在姥姥家——活不多也住下,直到假期结束了再走,每天,姥姥也都会给自己和弟弟还有两个表弟做些好吃的,一天三餐不重样,变着花样做,每次吃饭之前总感觉像是在拆礼物似的充满了期待感。

不知为何,在姥姥姥爷家干农活自己从来没有觉得累,反倒是很轻松、很愉快、很满足。

与其说是帮姥姥姥爷干活,倒不如说是一种感恩的举动与行为吧,报答的过程让人身心愉悦。

倒是在姥姥姥爷眼中,自己又是个勤快人了。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