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县有座白马山,滑县有座白马城。白马山与白马城之间的一大方洼地便是三国时期的古战场白马坡。这一带在800多年前处于古黄河东南岸,与白马山下的白马津(也称白马关),白马津北的白马驿连成一片,形成了独特的“白马文化”圈。千百年来,“白马文化”成为豫北古黄河文化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马文化”中的“白马津”、“白马城”、“白马坡”、“白马驿”这些地名,都源自现今浚县善堂镇马村村中的白马山。关于“白马文化”蕴含的故事,红哥作了一首《白马吟》以概之:
白马山上跑白马,白马坡里论英雄。
白马关口白马渡,曹袁争霸白马城。
白马坡中颜良败,勇贯三军赞关公。
李白乘舟发白马,岑参客居古渡头。
白马驿边白马祸,朱温篡唐留骂名。
龙年金秋,红哥多次到白马坡一带采风探访白马文化,先后挖掘了白马山、白马津、颜良墓、败将台、佛时寺等历史遗迹和许多民间于流传的精彩故事,今天讲讲千年古邑白马城。
白马城遗址在距离浚县善堂镇马村白马山遗址东南50余里(直线距离二三十里)的滑县留固镇白马墙村。白马城的前身是西周之初的“曹邑”。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武王已克殷纣,平天下,封功臣昆弟。于是封叔鲜于管,封叔度于蔡……封叔旦于鲁而相周,为周公。封叔振铎于曹,封叔武于成,封叔处于霍。康叔封、冉季载皆少,未得封。”武王灭商后,封他的兄弟叔振铎为曹国始君,在曹邑举行封仪大典。
公元前660年狄人攻卫,都城朝歌(今鹤壁市淇县)的卫懿公战死,戴公率遗民东渡黄河“庐于曹”,都之。许穆夫人赋《载驰》吟咏其事。卫国战败东渡黄河到曹邑建都,后来卫国都城搬迁至帝丘(今河南濮阳),这里成为卫国的“曹邑”。
秦灭卫后,在曹邑设白马县,隶属东郡,白马城从此载入史册。东汉末年曹袁争霸中原,发生了中国汉代历史上有名的白马之战。公元200年,也就是东汉献帝建安五年,袁绍派手下大将颜良率军从白马津南渡黄河围攻白马城,曹操采用声东击西之计,派关羽率轻骑夜袭白马城下的袁军,于白马坡中斩杀颜良,解了白马之围,白马坡也因关羽斩颜良的故事闻名天下。
东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白马县归山东兖州管辖。隋唐时期,白马城隶属滑州管辖。北宋时期邕州侬智高叛乱,白马县及其周边众多军民在白马县集结,随北宋名将狄青南征平叛,后解甲归民在当地繁衍。金、元时期,白马县隶属山东大名府。明洪武三年,撤白马县并入滑州。
明代之前,白马山、白马津、白马驿都是白马县的领地,因此,滑县旧志中的有关记载非常多。《滑城补》记载:“《永乐大典》云:在县东北二十四里,乃沙土高阜。开山图云: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故津与县皆以此名。”
滑县《重修滑县志》卷二·舆地·沿革考·白马考载:“大凡名邑名国,非以山名则以水名。如汉之东郡白马县,盖以秦之白马津而名也。秦之白马津,盖以古之白马水、白马山而名也。
根据史料记载,秦汉时期的白马古城毁于宋代。宋朝黄佑年间,因黄河泛滥成灾,白马城一带连年遭遇大水冲击,最初的老城被滔滔黄河水冲垮,淹没在黄土之下,经现代考古发现,今滑县留固镇白马墙村就是古时白马城遗址。
白马城之所以后来称为“白马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据史料记载:由于五代后梁太祖朱全忠(朱温)的父亲名叫朱城,为避讳其父名“城”字,才将“白马城”改为“白马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