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近日忙着给君准备东西,可她的心情却异常变幻。有时她一个人做起活来暗暗流泪,弄得他和父亲很难堪。是她难过吗?不,她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心事。倘若我他这个不孝之子不再顾她,可能她...(她有时也这样想)?但这只是短暂的一瞬,而感情的使者--眼泪就在这瞬间也匆匆地掉下,将母亲的泪珠洒在儿子的心上。母亲是善良的、勤劳的,无怨无悔的。这一点,我最清楚。
爷爷也很快乐,他毕竟是出过门的人。他近日总叮咛让父母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还有时给我讲一些出门常识。有时他趣味的谈:“我这辈子真够意思,什么事都遇过。没想到,照庄的第一个大学生让我孙子当了。”接着又顺口背出了一句歌谣:北京大,南京小,各人心里有个猫捉老(鼠)。爷爷是应当高兴的,高兴在痛苦在外。是啊,年近九旬,历经沧桑,这一个家啊,翻天覆地,厄运好事都经过。而这一个,他还是第一次。但他最操心的,就是给我准备乡土。他提前就找好塑料袋,亲手将水缸下边的泥土装满包好,并对我说:到了外地,水土不服,身体是不舒服的。你喝水时稍放一点就会适应得快一些。我好笑,北京--旬邑,都属北方,维度差不多,是祖父为了让我记住这把泥土吧!
几位兄长对君的考中,不再是从前那样漠不关心,说起话来总是笑嘻嘻的,说走在人前都很理直气壮。可见好事、坏事、家事、村事都是息息相关啊!他成了兄长们引以自豪的纪念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