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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洪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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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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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丢了的男人》连载

第九章

冯清仁在交通事故发生的一个月后才出院,但他仍拄着双拐,医生说冯清仁需要恢复两个月左右,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冯清仁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亲属和冯尤佳,他怕大家鄙视自己,因为他心里有愧,他觉得这次交通事故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孤独的冯清仁在最危难的时候,自然接受梅丽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梅丽每天都像一只小鸟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快乐地往返于自己的家、发廊和冯清仁家。梅丽是有原则的,她决不在冯清仁家过夜。她不但心里有障碍,冯清仁家的客厅里有尤玉的遗像,而且她觉得在冯清仁家过夜,对自己对冯清仁都不好。冯清仁的身体毕竟还在恢复期,她怕如干柴遇烈火的自己难以控制住激情。最主要的是冯清仁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都会对梅丽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梅丽已经觉察到冯清仁怕梅丽在他家过夜,所以梅丽每晚必回家。

冯清仁之所以不让梅丽在自己家过夜是有原因的,他担心冯尤佳突然回家。读大学的冯尤佳马上就要放假了,万一让冯尤佳堵住梅丽在自己家过夜,冯清仁将面临着一场更大的灾难。

这天中午,冯清仁的手机突然响了。已经脱离双拐能缓慢行走的冯清仁,一看号码是好久没给自己打电话儿子冯尤佳的来电,他向正注视他的梅丽摆手示意别出声。

“尤佳,你在哪里呀?”冯清仁亲切地问。

手机里传出响亮的语音:“爸爸,我在火车站,今天开始放假了。我想你,我就急忙赶火车,明天能到家。”

“好儿子,爸爸也想你,注意安全。”冯清仁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声音颤抖着。

“爸爸,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你穿着一定更帅气。”冯尤佳笑呵呵地说。

冯清仁接过梅丽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揉了揉鼻尖,哽咽着地说:“谢谢,儿子。”

“爸爸,你怎么哭了?”冯尤佳问。

冯清仁仰头看着棚顶,泪水随着他的脸颊流淌着,他稳了稳情绪,笑着说:“有你这样的好儿子,爸爸高兴。”

“爸爸,开始检票了,回家见。”

冯清仁拿着手机僵立在原地,他的心好似在大海里漂泊,刚被儿子冯尤佳孝心关爱的话语推到排山倒海的浪尖上,又被冯尤佳即将回家的消息卷入万丈深渊的海底,一个个矛盾的情感漩涡在折磨他,在吞噬他,他的思想随着漩涡在高速旋转,他也不知道自己将被这强大离心力甩到何处。说实话,冯清仁既盼望冯尤佳回家,又怕冯尤佳回来。他想念自己儿子的同时,又怕冯尤佳回来后失去心爱的梅丽。冯尤佳绝不会允许梅丽到家里来的,更不能接受梅丽。前一段时间,让梅丽到家里来侍候自己,假设被冯尤佳撞见,冯清仁可以解释说是单位的同事关心自己。可以后呢?明天冯尤佳就要回来了,梅丽怎么办呢?

在一旁始终看着冯清仁的梅丽,扶着冯清仁的手臂,试探着问:“孩子明天就要回来了,你应该高兴呀!怎么了?”

冯清仁顺势坐在床上,搂着梅丽的肩头,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梅丽,我不得不承认,我和你的关系,我不敢对孩子说。”

梅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偎依在冯清仁的胸前,低着头,玩弄着手帕没说什么。

冯清仁将下颚轻轻地放在梅丽的秀发上,身子紧紧贴靠着梅丽,用一只手爱抚着梅丽的手臂,轻声地说:“梅丽,我爱你,我们一定结婚,可你得给我时间。好吗?”

梅丽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她在抑制自己委屈的心情,她深深地爱着冯清仁,可冯清仁却竟前怕狼后怕虎,竟被儿子将爱阻扰住了,她觉得自己对冯清仁的爱大于冯清仁对自己的爱。同时她也理解冯清仁的处境,老婆去世时间短,假设冯清仁现在和自己结婚,会引来孩子和亲属以及外界的非议,甚至打击报复。

冯清仁和梅丽静静地相互依靠着,幸福温馨的同时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过了一段时间,冯清仁觉得以后和梅丽相聚的机会会少了,甚至要有相当一段时间见不到梅丽,他觉得现在时间对于他和梅丽非常宝贵。他打破了沉静,双手扳着梅丽乱发遮掩的脸庞,用手指一缕一缕地将梅丽光滑俊美的面容,从乱发中剥离出来,默默地凝视着梅丽美丽的眼睛。

梅丽的眼神是那样的深邃,仿佛是两个水汪汪甘甜的清泉,在为冯清仁干裂的情感注入琼浆。

梅丽仰着头迎合着冯清仁激情的眼神,她仿佛等待着冯清仁眼里那道闪电,随时准备擂响暴风雨前惊天动地的战鼓,又好似一只饥渴的母狮伺机扑向梦中的羔羊。

冯清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喘着粗气张开激情迸发的嘴唇将梅丽性感猩红的朱唇含住,不顾一切地狂吻着……

梅丽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双唇释放着尘封多日的激情,白皙细嫩的手臂在冯清仁宽厚的肩头后背,寻找着,寻找着……

两个人被爱的力量推倒在床上,梅丽趴在冯清仁的身上,脸贴在冯清仁下颚处,娇滴滴地说:“冯哥,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相爱吗?”

仍沉浸在温柔之乡的冯清仁闭着眼睛,说:“会的。”

梅丽往上拱了拱身子,双唇压在冯清仁的嘴唇上贪婪地舔舐着。

冯清仁双手环抱着梅丽的脖颈,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我们要面对现实,等冯尤佳大学毕业,我会为我们举行一个浪漫隆重的婚礼。”

梅丽撒娇地捂着冯清仁的嘴,说:“我不让你为难,我们无声无息地去旅行结婚,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个美丽的蜜月。”说完,梅丽红晕的脸紧紧贴在冯清仁的身上,嘴角露出羞涩甜蜜的微笑。

冯清仁笑了笑,用双手将梅丽搂在怀里,坐了起来,说:“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

梅丽双腿骑坐在冯清仁的大腿上,用手指点着冯清仁汗津津地鼻子说:“就你嘴甜。冯哥,你累了吗?”

冯清仁松开双手将梅丽放了下来,说:“身子有些虚,不然……”

梅丽“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傻吗?我不会伤害你身体的,若不然刚才我……”

冯清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我以后坚持锻炼,身体慢慢就恢复好了。”

梅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说:“尤佳喜欢吃什么?明早我起点早把菜都买回来。你们爷俩慢慢做,以后我就不来了。”梅丽说完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冯清仁站了起来,歉意地说:“我现在慢点走也没问题,菜,我就自己买吧。我们爷俩还能对付做着吃。你想得对,以后不来也可以。等尤佳回来我再慢慢和他沟通,我想他会理解我的。”

吃完晚饭,梅丽将冯清仁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恋恋不舍地走了。

冯清仁站在窗户前看着梅丽渐渐远去的身影,泪水夺眶而出,多么善良美丽的女人呢!今生娶她为妻是自己的荣幸!

冯尤佳敲开家门,见到冯清仁使劲地拥抱着,冯清仁在拥抱中觉得儿子身体更结实了,更懂事了。

当冯尤佳觉察出冯清仁行走不便时,上下打量着冯清仁,像看着陌生人一样,问:“爸爸,你怎么了?”

冯清仁板着脸,说:“没怎么呀?”

当冯尤佳看到放在门旁的双拐时,上前拿起双拐看了看,皱着眉头走到冯清仁面前,问:“爸爸,这双拐是你的吗?”

冯清仁看再也隐瞒不住了,他就轻描淡写地将交通事故的事情学说了一遍。

冯尤佳一脸严肃地加重了语气问:“爸爸,我是不是你儿子?”

冯清仁被问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尤佳?”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冯尤佳暴怒地嚎叫着。

冯清仁安抚地解释说:“爸爸还不是怕影响你的学习,现在不是好了吗?你别怪爸爸。”

“怕影响我学习?怕影响我学习!我妈妈有病的时候,你们隐瞒了我,你伤成这样也不告诉我。我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了,你把我当什么看了?”

冯清仁被冯尤佳说得闭口无言。孩子长大了,家里的事情他应该知道,可自己是出于爱护的角度,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他,冯尤佳不理解做父母的良苦用心呢。

冯尤佳在屋子走动观察着,他好奇地问:“爸爸,你出院多长时间了?在医院谁护理你的?”

“将近一个月了,护士。”冯清仁早就准备好了这个答案。

“你出院后在家谁护理你的?”冯尤佳盯着冯清仁的眼睛问,他觉得爸爸自己不会将屋子收拾得这样干净。

“有时候单位的同事来看看,爸爸出院后拄着双拐能行走,能自理。”冯清仁走到厨房回避着冯尤佳的质问。

“尤佳,你饿不饿?爸爸给你做饭吃。”冯清仁开始转移话题了。

“不饿。爸爸,一会我做饭,你穿穿我给你买的衣服试一试。”说完,冯尤佳从包裹里拿出一件休闲上衣。

冯清仁穿在身上,抿着嘴笑着说:“尤佳,爸爸穿着正合适。”

冯尤佳在冯清仁身前扳着冯清仁的肩头,看了看,说:“老爸真精神。”

冯清仁见冯尤佳开心的样子,悬起来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真怕冯尤佳再继续盘问下去。他内心在琢磨:“怎么才能说服这个孩子接受梅丽呢?”

冯尤佳回来后,冯清仁的户外活动就多了起来。一是冯尤佳爱好体育运动,爱早起锻炼身体;二是冯尤佳觉得应该让冯清仁多到户外运动,对于恢复体力早日康复有好处。

冯清仁早上每天都在儿子冯尤佳的搀扶下,来到市中心广场。绿树环绕的中心广场,鲜花盛开,草坪如茵,笑声和歌声响成一片。一些人们随着欢快的乐曲跳着舞蹈,一些人们跟随着队伍前面教练的姿势打着太极拳,一些人们边谈论着时事边在健身器材上运动着,一些人们在篮球场上生龙活虎地进行着篮球比赛,还有一些人则站在树下边活动着腰肢,边观看着场上激烈的比赛。

冯清仁就站在篮球场外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看着冯尤佳等人玩篮球。他看到冯尤佳在球场上出色的球技,心里很是高兴,有时还着急地喊了一声:“尤佳,快传球呀!”

每当看到冯尤佳拍着篮球飞身跑到篮下,躲闪过几个夹击对手投进球的时候,冯清仁激动拍手叫好。这时,冯尤佳都会朝冯清仁挥挥手,满面笑容。

“你的伤好了吗?”一个声音在一旁传了过来。

冯清仁侧身一看是同事老侯,他忙笑脸相迎,伸出手紧紧握着老侯的手说:“老侯,你好。”

拄着拐棍的老侯,笑了笑说:“活着就比死了强呀!”

冯清仁问老侯:“我这段时间就在家养伤,也不知鲁奎和杜鹏的家人怎么样了?”

“哎!”老侯长叹一声,继续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鲁奎和杜鹏的家人要找我们几个算账呢?”

“算什么帐?”冯清仁吃惊地问。

“你说还有什么帐?还不是鲁奎和杜鹏死了,我们几个还活着呗!”老侯说完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听谁说的?”冯清仁追问道。

老侯将身子靠到树干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现在路旁那家小卖店主人到交警队事故科要求赔偿小棚子。真是该着呀!出事那天,小卖店的主人突然肚子疼,关门上厕所了。不然,又要多一条人命呀!这些都是我儿子听他在交警队的朋友说的。”

“开车的鲁奎人都死了,还找谁赔去呀?”冯清仁自言自语地说。

“哎!一个小棚子才多少钱呢?现在鲁奎和杜鹏的家人要追究与鲁奎和杜鹏喝酒人的责任。这不明摆着朝我们几个活着的人要钱吗?”老侯犯愁地说。

“那哥俩什么意思?”冯清仁试探地问,他心里开始发毛,他预感到要发生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说实话,我们哥三个早就碰头了。只是觉得你伤还没痊愈,就没找你。今天我看到你,提前和你打声招呼。按道义我们活着的人都有责任,不掏些钱给鲁奎和杜鹏的家人从良心上说不过去,谁叫咱们以前是哥们朋友了呢。但老冯,你应该明白,那天如果不是鲁奎张罗为你消愁解闷,大家不会聚在一起喝酒,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说到这,老侯双眼直勾勾看着冯清仁,好像冯清仁欠他钱似的。

冯清仁明白老侯的言外之意,就是将责任全推到他自己身上。冯清仁沉默着,他想听听老侯再说些什么,可老侯不再说话了。冯清仁不敢说话,他怕自己说的话万一被老侯抓住理就更难办了。他装作没事情的样子,扭着脸,伸着脖子看球场上的比赛。

老侯看了看球场,又看了看没有什么反应的冯清仁。心想:“和我装起糊涂来了。”老侯气愤地说:“老冯,你现在既然身体恢复好了。我一会就找那哥几个,咱们到一块研究研究怎么办?”说完,老侯拄着拐棍扭头就走。

冯清仁望着老侯远去的身影,挥手擦了擦满脸大汗,蹲在地上发起呆来。

冯清仁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鲁奎,可要想对得起鲁奎自己非倾家荡产不可!听老侯说话的意思,自己是躲不过这场灾难了。

“爸爸,走咱俩还喝粥去。”穿着一套运动短服的冯尤佳走到冯清仁面前说。

冯清仁站起身装作无事的样子和冯尤佳来到了早餐部。

冯尤佳要了两碗小米粥六个白面馒头,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冯清仁手里拿着馒头呆坐在那里吃不下去。

鼓着腮帮子,嘴里嚼着馒头的冯尤佳看着冯清仁,问:“爸爸怎么不吃呀?”

冯清仁一愣神,忙吃了口馒头,说:“我不饿,我就吃这一个,剩下的你吃吧。”

冯尤佳关爱地说:“爸爸不多吃东西怎么能恢复体力呢?吃不下也得吃,你吃两,我吃四个。”说完,冯尤佳又将另一个馒头夹到冯清仁身前的吃碟里。

冯清仁看着自己碟子里的馒头,心想:“孩子大了,绝不能让孩子知道这些事情,那样会影响孩子的。”冯清仁大口大口地吃起馒头来。

冯清仁回到家,偷偷地将存有两万元的存折拿了出来,他对冯尤佳说单位有事情找他回单位,冯尤佳要陪着他去,冯清仁沉着脸,说:“我都很长时间没上班了,你跟我去搅和什么去?你是不是让单位人看我不中用了呀?我听说马上就要机构改革了,爸爸身体还结实着,工作没问题。”

冯尤佳听了冯清仁颇有道理的话,就不再说话了。

冯清仁来到储蓄所将两万元支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皮包里,坐上出租车直奔鲁奎家。

冯清仁以前总到鲁奎家去和鲁奎吃吃喝喝,可自从发生了一件事情后,冯清仁就再也不蹬鲁奎家门了。

鲁奎家是个独门院子,进大门后就看到了一棵高大的海棠果树,走十多米的红砖铺成的小路就来到了鲁奎家房前。三间红瓦房,中间开门,屋门的左右都是亮闪闪的大玻璃窗,窗户里边的窗台上紧密地摆放着许多盆鲜艳的花,鲜花绿叶显出勃勃生机,给人以清新的感觉。

冯清仁站在屋门口迟疑了一会,咳嗽了一声。

屋里有脚步声传出,一个黑发披肩的女孩子推开屋门,看了看冯清仁,愤怒地喊着:“妈,害死爸爸那个人来了。”

冯清仁被女孩的喊声吓了一跳,他后退了一步,说:“你是鲁小凤吧?我是你冯大爷。”

女孩子上前抓住冯清仁的手,激动地说:“你还想跑?你为什么害死我爸爸?你的心让狗吃了!”

冯清仁被骂的狗血喷头,他边挣脱着手,边解释着说:“孩子,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我怎么能害死死你爸爸呢?你松手,听我说。”

“我听你说什么?你不让我爸爸喝那么多酒,我爸爸能出车祸吗?”女孩子说到这,放声大哭起来。

冯清仁夹着皮包,用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被女孩子扯拽破皮的手背,狼狈地看着女孩子,进退两难。

“小凤,你这是干什么?”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衣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冯清仁抬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赶紧低着头,像小孩子见到陌生人一样,腼腆地说:“弟妹,我身体刚恢复能走动,我就来看你和孩子。”

女人上前扶起哭嚎的小凤,说:“进屋吧。小凤,我和你说多少次了,有话要好好说。你怎么不听话呀!”

冯清仁像一只霜打的茄子,低着头无声地随母女俩进了东屋。

这个女人就是鲁奎的妻子张岚,张岚一米六的个头,梳着齐耳短发,柳叶眉,杏核眼,高高地鼻梁,薄薄的嘴唇,随穿着一身休闲衣服,但也能凸显出丰满的臀部和胸部。

冯清仁在摆放鲁奎遗像的家具前默默地站着,泪水夺眶而出,鲁奎生前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的眼前。此时此刻,他更加觉得对不住鲁奎,他出人意料地跪在鲁奎遗像前。

张岚扭过头抱着鲁小凤的头呜咽着。

冯清仁跪了一会站起身,从皮兜里拿出厚厚的两万元人民币,对张岚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鲁奎兄弟的死与我有没有责任,我心甘情愿拿这两万元给你们,算我和鲁奎兄弟没白交往一场。”

张岚拒绝地说:“老冯,杜鹏家人怎么说和我没有关系,我和孩子不差你的钱。你今天能到我家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鲁小凤疑惑地看着张岚。

冯清仁将钱放在家具上,诚恳地说:“我现在就这些钱,你如果嫌弃少,我以后慢慢补偿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别声张了,让我兄弟的灵魂安息吧。”说完,冯清仁快步走出屋去。

张岚从家具上拿起钱追了出去。

在大门口前的海棠果树下,张岚追上并拦住了冯清仁。张岚扭着头将两万千递到冯清仁身前,冯清仁抬头看着海棠果树默不做声。

几年前,那令人尴尬的场景又在冯清仁的脑海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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