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仁这段时间心慌气短,失眠多梦神志不清,眼皮总跳,他预感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情。自从留给鲁奎妻子张岚两万元以后,冯清仁心里始终放不下张岚对他的那份感情。但冯清仁深深地明白,自己必须克制自己驿动的心,不能随意做事,特别是感情方面,因为现在他的身份是刚刚丧偶的独身男人。可是,梅丽和张岚的身影和话语总是在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交替出现,有时候甚至梦见自己和张岚生活在一起。冯清仁有时候在扪心自问:自己以后到底应该怎么生活?
就在冯清仁胡思乱想的时候,冯清仁做梦也没想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一天早上,冯尤佳对冯清仁说:“爸爸,我到高中同学家溜达看看。”
冯清仁说:“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吃午饭。”
冯尤佳难为情地低头想了想,红着脸说:“爸爸,我午饭在外和同学一起吃,你也自己到外边吃吧。”
冯清仁笑了笑,说:“你小子吞吞吐吐的,同学聚一聚,爸爸支持你。”说完,冯清仁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冯尤佳,问:“这些够不够?”
冯尤佳接过钱连忙揣进衣兜,上前拥抱了一下冯清仁,说:“老爸最理解我了。老爸,我同学在郊外的乡下,你别担心我,我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冯清仁看着冯尤佳远去的身影幸福地笑了,孩子长大了。自从冯尤佳放假回来以后,日常除了关心冯清仁的身体状况和起居吃行外,就是在家里看书学习,很少单独到外边去。冯清仁觉得孩子不但懂事多了,还知道关爱自己,他很知足。
冯尤佳走了以后,冯清仁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已缓解一下自己疲惫的心神。电视上的新闻没有什么新的、吸引人的,都是早上的内容重播,冯清仁看着看着渐渐就睡着了。
冯清仁梦见自己开着一辆红色轿车行驶在一条林荫路上,正当他在凉爽的山风中,欣赏着两旁美丽的景色时,前方的路上,突然有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高喊:“停车!”冯清仁赶紧踩刹车,轿车剧烈地摇晃一下停住了,冯清仁仔细打量着拦路的女人,冯清仁的嘴长得大大的,原来他发现这个女人竟是梅丽。梅丽这时也看到了冯清仁,她发疯地扑到冯清仁的怀里,冯清仁吻着梅丽。就在二人忘情地缠绵的时候,树林里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个女人也身穿一件白色裙子。冯清仁和梅丽凝视着跑到身旁的女人,冯清仁这时发现这个女人竟是张岚。张岚看见冯清仁和梅丽亲吻,一下子昏倒在地上,冯清仁急忙上前扶起张岚,用手指掐着张岚的人中。张岚慢慢地睁开眼睛,深情地望着冯清仁,嘴角落出了笑容,然后用双手搂着冯清仁的脖颈,声音颤抖着说:“你让我等得好苦呀!”冯清仁擦着张岚眼角的泪水说:“你这是怎么啦?”
还没等张岚回答冯清仁的问话,站在一旁的梅丽上前就给了冯清仁一个响亮的嘴巴,冯清仁眼冒金花,疼得直咧嘴。
张岚挣脱冯清仁的手臂,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梅丽,吼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打我老公,我和你没完!”说完,张岚和梅丽就厮打在一起。冯清仁在一旁吓呆了,梅丽和张岚的脸都出血了。
冯清仁急得大喊:“我爱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可是,冯清仁不论怎么使劲喊,张岚和梅丽就是听不见,仍继续厮打在一起。
冯清仁急得上前刚想伸手去拉仗,张岚和梅丽突然停住手,疯了一起朝他扑来,同时高喊道:“我俩都是尤玉的化身,来抓你去到阴曹地府去陪尤玉。”冯清仁吓得脸色煞白扭头就想跑,可是他却迈不动脚步了。眼看着,冯清仁就被抓了,冯清仁急中生智倒在地上,打着滚朝前跑,滚着滚着,“噗通” 一声,冯清仁掉进万丈深渊里。
吓得满头大汗的冯清仁坐在沙发旁光滑凉凉的地面砖上,双手揉着摔疼得肩膀,睁着眼睛傻呆呆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他不敢闭上眼睛,生怕刚才梦里的场景真的出现。他下决心,以后不论什么情况绝不能和张岚再接触了,他在用心用情地想着梅丽的样子。想着想着,冯清仁情不自禁地拿起了手机,才上午十点多钟。好长时间没和梅丽联系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做什么?
冯清仁站起身走到窗户处,探头朝外看了看,然后看了看屋门是否关好,一切检查完毕后,冯清仁拿起手机先给梅丽发个信息:“你好吗?方便通话吗?我自己在家。”
发射键按完以后,冯清仁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胸前,闭着眼睛等着梅丽的消息。
“嗡嗡嗡”冯清仁被吓了一跳,他这时才想起自己在冯尤佳回来以后,将手机的响铃设置成振动了。他赶紧看手机的荧屏,他兴奋了,是梅丽打来的电话。冯清仁连忙用已经由于激动出汗而潮湿的手指按动了接听键。
手机里没有动静,冯清仁双眼放着亮光,激动地问:“梅丽,你好吗?”
可是,手机里仍没有声音。
冯清仁开始焦急了,“梅丽,你说话呀!你怎么了?”
哽咽抽泣的声音渐渐从响了起来,冯清仁知道梅丽在哭,他鼻子一酸,泪水流了出来。
“冯哥,我…….想你。”梅丽哭泣着说。
冯清仁仰着头看着棚顶,泪水扑簌簌地从脸上掉在地上,他在抑制着自己,他不想哭出声来。梅丽的音容笑貌像一把利剑,在一下又一下刺着他的心窝,他想梅丽想得好心痛。
“梅丽,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面好吗?”冯清仁声音嘶哑着肯求着。
“冯哥,我知道你不方便,孩子什么时间开学呀?”
“我等不到那个时间了,我今天必须见你。”冯清仁的心在呐喊着。
“我马上回家。”梅丽说完就停止了通话。
冯清仁知道梅丽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急切见面。他快速穿好理想的衣服,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可是镜子里的冯清仁胡须很浓显得沧桑,冯清仁慌忙翻找到剃须刀急速地清理着。一切都好了,冯清仁满怀喜悦和兴奋之情飞一样朝梅丽家赶去。
梅丽在给冯清仁打开屋门的瞬间,脸像花一样的绽放开了。冯清仁急速的关上屋门,连鞋也没来得及脱,张开双臂将梅丽用抱在怀里,梅丽翘起脚探着嘴唇亲吻着冯清仁。久别胜新婚,冯清仁和梅丽犹如暴风骤雨在各自身体上,宣泄着彼此的思念之情,大汗淋漓过后,冯清仁抚摸着趴在他胸膛上梅丽白皙的肩头,轻声地说:“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梅丽用一只手梳理了一下黏贴在脸上的头发,另一只手摆弄着冯清仁的耳朵,双眼深情地看着冯清仁,娇滴滴地说:“你说给我听。”
冯清仁笑了笑闭着眼睛,说:“我每天都对着手机和你说话,我每说完一句话都将手机贴在脸上,就像和你贴脸一样。”
梅丽身子往上一移动,俊美的脸紧紧贴在冯清仁的脸上,二人在静静的世界里享受着无限的温馨和甜蜜。
时间在幸福中很快就过去了,梅丽下床洗完澡以后就开始忙着要做饭。从睡梦中醒来的冯清仁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他起身下了床,走到正在洗菜的梅丽身后,搂着梅丽的腰肢,亲吻着梅丽的脸颊,然后说:“我们到外边吃去。”
梅丽说:“别人看到怎么办?”
“呵呵,你呀!”冯清仁亲吻了梅丽的后脖颈一下,说,“谁能看到?看到又会怎么样?不就是吃个饭吗?”冯清仁之所以这样大胆地说,因为他知道冯尤佳到乡下与同学聚会去了,绝不会看到他与梅丽在一起。
梅丽看冯清仁今天很有情趣,就找了件很性感的衣服穿上,与冯清仁到一家饭店找个包房坐了下来。
冯清仁郁闷很久的心,今天终于开朗起来,他陪梅丽都喝了少许酒。梅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时刻都在幻想与冯清仁结婚,今天高兴之余有些喝多了,满脸红润兴奋异常。在离开包房之前,梅丽边搂着冯清仁的连脸亲吻着,边小声地说:“冯哥,到我家住一夜好吗?”
冯清仁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冷静地说:“等孩子上学,夜夜陪你好吗?一会儿,孩子就回来了。”
梅丽仿佛被浇了凉水一样,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冯清仁,说:“我等那一天。”
冯清仁扶着梅丽走出饭店,梅丽突然提出要和冯清仁跳舞去。看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冯清仁就爽快地和梅丽到舞厅跳舞去了。
梦幻般的环境,熟悉的乐曲,梅丽和冯清仁在霓虹灯闪烁的舞厅里忘情地相拥着,默契地跳着,快乐地潇洒着。跳得已经浑身是汗的冯清仁在上厕所之际看了看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冯尤佳的来电。冯清仁立时紧张起来,孩子一定回家没看到自己给自己打电话了。是给孩子回话呢?还是关机,还是马上回家呢?
冯清仁的大脑在高速旋转着思考着。对,一会儿回去就说和同事在一起喝点酒,然后到浴池洗澡睡着了。
想到这,冯清仁回到舞池将正欣赏别人跳舞的梅丽找过来,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还留在这里跳舞吗?”
梅丽瞪了冯清仁一眼,埋怨地说:“你走,我在这里干什么?”
冯清仁笑了笑,歉意地说:“扫你的兴致了。”
梅丽给冯清仁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我也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冯清仁搀着梅丽的胳臂,双双走出舞厅。这时,天已经近黄昏了,冯清仁挥手叫了辆出租车与梅丽上了车。出租车在梅丽家的楼下停了下来,冯清仁将梅丽送到家门口才返回来坐出租车回家。
有谁能想到,冯清仁和梅丽亲密地从舞厅出来,坐出租车到梅丽家的全过程都被冯尤佳看到了。
冯尤佳在郊区同学家和同学们高高兴兴地团聚,喝了些酒有些微醉,难分难舍的同学们借冯尤佳酒醉,说什么也不让冯尤佳回家,冯尤佳想到爸爸晚上没人陪,便婉言拒绝了同学们的好意,告别了同学们坐出租车回家了。冯尤佳上了出租车与三个人挤在后座椅上,在颠簸摇晃中睡着了。
出租车进入城区,戴眼镜满脸胡子的出租车司机将车上的乘客,一个个送到位后停稳车,扭着头看着仰着头还打着鼾声的冯尤佳,喊道:“小伙子醒醒,到站了。”
冯尤佳睁开眼睛,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抿了抿嘴,边向车窗外张望着,边问:“这是到哪了?”
老司机笑了笑:“还是年轻人睡得香呀!看你睡得黏糊的样子,我都没好意思召唤你。你说你到哪里,我好送你。”
早已醒酒的冯尤佳刚想说出自己家的详细地址,他隔着车窗,突然看见爸爸冯清仁和一个穿着时尚身段性感的女人,相拥在一家舞厅门口。冯尤佳的脑袋当时就是一麻,爸爸真的外边有女人。一是激动气愤,二是好奇。冯尤佳决定跟踪冯清仁,他低着头很怕冯清仁发现他。
老司机看着冯尤佳低着头不吱声,着急地问:“你想干什么?我还得拉人挣钱呢!”
冯尤佳稍微抬起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冯清仁,没有回答老司机的问话。
老司机不知道冯尤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以为自己又遇上坐车不给钱的小青年了,他气急暴躁喊着:“给钱,下车。”
冯尤佳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五十元钱,递给老司机,说:“你别喊,我有事情。”
这时,冯清仁和梅丽已经离开了舞厅门口,冯尤佳让老司机放慢车速,在冯清仁和梅丽后边跟着,想看他们到底到哪里,做些什么。冯尤佳边跟踪边细心观察这个女人,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想呀想呀,后来他终于回忆起来,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父亲办公室,自己敲了半天门爸爸才开门,自己进屋看见用报纸挡着脸的那个通红脸的女人,就是在告别妈妈时,在殡仪馆见到的那个神秘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勾引爸,妈妈决不会生病,更不会去世,冯尤佳此时此刻将尤玉的死都归咎在梅丽身上了。在远处看到梅丽上了楼,冯尤佳让司机快速驶离,先行一步回到家里。
冯清仁回到家见冯尤佳躺在床上,他没有惊动冯尤佳,用电热壶烧了一壶热水,泡了杯热茶有滋有味地品尝沏茶水来。梅丽留给他的余香,在闭上眼睛的瞬间又让他享受得微笑起来,如果自己能总和梅丽在一起那该有多幸福呀!冯清仁边饮着茶水,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冯尤佳起床打开灯,见冯清仁斜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熟睡的冯清仁,他真想上前将冯清仁揪起来,拷问他为何与那个女人那样亲密。冯尤佳双拳攥的咯吱咯吱响,他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做起饭来。
冯尤佳回到家以后一直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想念自己心爱的妈妈,他头旁的枕巾都被他的泪水浸湿透了。冯清仁推开门的刹那,冯尤佳有一股冲动,他真想质问爸爸,但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没站起身来。冯清仁烧水沏茶,冯尤佳都用耳朵静静地听着,他觉得爸爸也很可怜,在他的心目中虽然爸爸没有妈妈那样爱他喜欢他,冯尤佳还是觉得爸爸很可亲可敬。他觉得爸爸之所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定是那个女人死不要脸勾引爸爸,罪过不在爸爸而在那个女人。他在心中谋划着如何拆散爸爸和那个女人,如何报复那个女人。
饭简单做好了,冯尤佳唤醒了冯清仁,父子二人坐在饭桌旁吃起饭来。冯清仁边吃饭边问冯尤佳聚会的情况。冯尤佳就笑着脸绘声绘色地将聚会的经过详细说了一下,特别强调了同学的父母招待的热情程度。冯清仁吃了口饭,看着冯尤佳笑了笑,说:“尤佳,你如果也想做东道主,爸爸就在大酒店招待你们同学一次。”
冯尤佳满意地笑了笑,说:“我代表同学们谢谢爸爸,这个假期就不用了,等下个假期,我一定要让您老破费。”
冯清仁笑着说:“儿子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想安排同学们吃饭,你就说一声。”
父子二人在笑声和融洽的气氛中吃完了饭,睡觉前,冯尤佳对冯清仁说:“爸爸,明早我不在家吃了,我到同学家办点事情,你自己千万别忘记吃早餐。”
冯清仁夸了冯尤佳几句就睡下了。
第二天,冯清仁从早上到晚上也没看到冯尤佳,冯尤佳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冯清仁简单吃完晚饭后,焦急地向门口张望,他盼望着冯尤佳早点回来。冯清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冯清仁一看来电显示是梅丽的号码,他赶紧接听。
梅丽在电话里惊魂落魄地哭泣着地说:“冯哥,你快点到是医院外科,我被人用刀扎了。”
冯清仁焦急地问:“扎哪里了?严重吗?”
梅丽哭了几声说:“扎屁股上了,不严重。哎呀!”
冯清仁边安慰说:“你别着急上火,好好包扎,我马上就到。”边穿着衣服。
下了出租车,冯清仁一路小跑来到医院外科病房。翘着屁股趴在床上的梅丽一动也不敢动,冯清仁上前握着梅丽细腻光滑的手,心疼地问:“梅丽疼吗?”
梅丽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冯清仁,点了点头,委屈地说:“疼。”
冯清仁气愤地说:“你告诉我,是哪个该死的扎了你?”
梅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冯清仁蹲下身子,用一只手背擦了擦梅丽脸上的泪水,另一只手抚摸着梅丽的秀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梅丽用双手拽着冯清仁的衣襟,生怕冯清仁离开她似的,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梅丽在天黑的时候将发廊关上门,独自回家。当她走到自家楼下楼梯口处时,她觉得后边有脚步声,她也没留意。突然,她觉得自己屁股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麻酥酥的,接着她感觉屁股热呼呼的,然后疼得她蹲下身,等她喊出声的时候,她身边早就没有人了。多亏楼上楼下的邻居闻声赶来将她送到医院,经医生确诊刀扎的不深,只是出了些血,缝了三针。
冯清仁问梅丽报没报警,梅丽说:“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报不报警有什么用。”
冯清仁坚持报警,说完,冯清仁给110打了电话。放下电话后,冯清仁对梅丽说:“警察一会就来调查取证,你一定要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说,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凶手抓到绳之于法。”
梅丽看着为自己声张正义的冯清仁心里很温暖,脸上幸福地笑了。
这时,冯清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冯清仁边从衣兜里掏着手机,边夸赞说:“现在警察办案效率就是快,看没看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
冯清仁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冯清仁吗?”
冯清仁热情礼貌地回答道:“你好,我是冯清仁。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光华派出所。”
还没等对方说完,冯清仁抢着说:“警察同志你好,你们的办案效率就是快,被害人梅丽就在医院的外科病房,我马上出门迎接你们。”
“冯清仁同志,你误解了。我们找你不是你说的事情,而是想核实一下冯尤佳是不是你的儿子。”
冯清仁有些发懵,他预感到事情不妙,他潜意识地说道:“冯尤佳是我的儿子。”
“冯清仁同志,我们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儿子冯尤佳因涉嫌故意损坏财物,半个小时前被公安机关传唤到光华派出所。”
冯清仁僵立在原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梅丽歪着脖子看着冯清仁呆傻的样子,问:“你家孩子怎么回事呀?”
冯清仁收起电话,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放在梅丽的手上,说:“我不能陪你了。”说完,冯清仁疯了似地跑出屋去。
光华派出所的询问室里,冯尤佳双手被戴上了白亮亮的手铐,低着头坐在一把长条椅子上,一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坐在他对面不远处看着他。冯尤佳脸色灰白没有血色,目光呆滞没有一点精神。冯清仁隔着询问室的窗户看到了冯尤佳憔悴的样子是又气又恼又心疼,他的心如同刀搅,他没有和冯尤佳说话,他不理解冯尤佳一个优秀的大学生,为何砸别人的窗户玻璃,做违法的事情。
冯清仁跟一名警察询问了案情后才知道,冯尤佳乘着月色将一家发廊的窗户玻璃用砖头砸碎两块价值三百元,正当冯尤佳想逃离现场时,被正在附近巡逻的民警抓住了。冯清仁一听冯尤佳砸发廊的地点正是梅丽发廊的所在地,他联想到梅丽今晚屁股被扎,心里惊恐的不得了,他猜想:扎梅丽的凶手一定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冯尤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