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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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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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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足迹》连载

第二十二章 计划

警长套改,是公安部给广大民警带来的一线曙光,使那些工作能力强但升迁无望的人,在级别上享受相应待遇,有效地解决升迁岗位少,众人都过独木桥的问题,大大提高的民警们的积极性。

套改中,踏上步伐的人喜上眉梢,跟不上节奏的人私下里骂娘。本来很好政策实施几年后,条件越来越坎坷,原本惠及全体民警的政策,竟被有些领导误解读为了手中的权力。有的单位干脆规定,优先给实职干部套改。于是,人们私底下议论了起来,有人说:一年就那么几个名额,实职干部优先,你们当官的把名额全都占走了,虚职干部只有看着的份儿了。也有人说:整个公安工作大部分是虚职干部和普通民警在埋头苦干,到头来,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我们普通人就该死吗?有本事你们实职干部把所有的工作都干了去啊?古人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我们这些虚职干部和普通民警,哪来的什么实职干部啊?还有人说:实职干部真是好,能享受了甘蔗两头甜的待遇,一边当着官,耀武扬威,指手画脚,说一不二;一边又要享受警长套改优先的最优惠政策。怪不得人们都削尖了脑袋去当官啊!

当然,说归说,骂归骂。工作还是要照常干的,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自己领的那些薪水呢?说一说,骂一骂,不过是发发牢骚,排解一下压力而已。总不能因为上级不给自己晋升的机会,就撂挑子吧,那还有一点党性原则吗?普通人就是这么可爱,说一说,骂一骂,然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吕媛媛就是一个没有踏上套改节奏的人,真是应了那一句: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啊。她五十二岁才套上一级警长,按规定两年后才有四级高级警长的资格,那时候她已经五十四岁了,基本没有套上的机会了。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吕媛媛觉得自己退休前一定要再进一步,弄上个四级高级警长,起码退休工资可以增加一些。于是,她动起了脑筋。

汪晨有两大爱好,一个是疯狂的工作,别看他五十三了,工作起来那股拼命劲头儿,一般的毛头小伙子还真的比不上他。为了抓获一起电信诈骗的凶手,他亲自带队,千里追凶,一个星期内跑遍了六七个城市,给群众挽回直接损失就达两百多万,得到了百姓的交口称赞。另一个是打麻将,但是他的这个爱好是拿不到台面上来的,只有在工作之余偷偷进行,他打麻将也不是为了赢钱。用他的话来说,打牌嘛,有输有赢很正常。他说自己打麻将纯属是为了缓解工作压力,公安工作那么累那么辛苦,值班加班是家常便饭,再不想办法给自己舒缓一下精神压力,那还不很快就疯了。公安部早已明令禁止赌博,他说自己的打麻将是治疗自己心理压力的一剂药方,不算赌博,为降低知情面,他只和几个要好的朋友玩一玩,当然,他并不沉迷于此。

这个周末的晚上,几个老友打电话叫汪晨打麻将,汪晨说:“算了,最近案子多,太累,我要休息一下。”

老友笑着说:“老汪啊,你还是悠着点吧,眼看快要退休了,干嘛还那么拼命呢?”

汪晨一脸严肃地说:“诶,不能这么说,人说活到老学到老,我觉得应该再加一句,干到老。”

老友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好好好,你老汪说的对,但是,今晚还是来吧,我表妹给我拿来一瓶上好拉菲龙岱,咱们边打牌边品尝这葡萄美酒,岂不快哉!”

汪晨推不过,微信上给去跳广场舞的老伴留言:单位加班。遂出门而去。

多年的老友,有着多年的默契。彼此间,轻松的聊着,愉悦的调侃着,悠闲的打着牌。对于输赢来说,那是普通人关心的事情,汪晨和老友们并在乎这千儿八百的,输了拿出一沓钱扔过去,赢了把一堆钱往怀中一揽,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高档的祁连墨玉夜光杯中,飘出阵阵拉菲美酒那浓郁的葡萄香气。汪晨打出了一张牌,端起酒杯,矿石的味道和橡木的气味扑面而来,轻抿了一下,入口丝滑,甘甜适中。他不由得感叹道:“好酒,纯正的拉菲葡萄酒。”

老友笑着说:“有好东西,当然要分享的,我是永远忘不了你的。”

汪晨哈哈一笑。

打到夜里十点的时候,两瓶拉菲干完了,牌桌上的气氛较之前明显的热烈多了。华夏五千年文化,不得不承认,酒真是个好东西,活跃气氛,非它不可。

一把牌打完,“哗啦啦”洗牌间,老友家的房门打开,进来了老友的老伴和一个女子。汪晨回头冲老友的老伴点头打招呼时,看见另一个竟然是吕媛媛,不由自主地说:“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吕媛媛边脱身上的风衣,边笑着说:“汪局,这是我哥家呀。”

汪晨一脸诧异地说:“这么多年了,我咋没有说过?”

吕媛媛走过来,揽住老友的肩膀说:“这是我表哥。”

吕媛媛的举动令老友僵直了一下身子,随后方放松下来,笑着说:“吕媛媛是姑姑的宝贝女儿。”

汪晨冲着老友的老伴说:“嫂子,你可要注意啦,这哥哥妹妹的,容易出问题啊,哈哈哈…”

老友的老伴笑着摆摆手,说:“都多大岁数了,还会出啥问题呢?”

汪晨开玩笑地说:“嫂子,你听过那句话没,说男人啊,只要照片不挂到墙上,骚动的心,男人的本性,永远不会改变。”

平时,在下属跟前一直保持严肃的汪晨,今晚或许喝了一些葡萄酒的缘故,话多了起来。

五十多岁的吕媛媛用撒娇的口气对汪晨说:“汪局,您是人老心不老啊!”

汪晨接口道:“人老心不老,激情是个宝。”

汪晨一语,惹得满屋子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牌局继续,吕媛媛坐到了汪晨身边观战。

凌晨一点,牌局散场。老友叮嘱吕媛媛负责把汪晨送到家。汪晨站起身来,虽说喝了不少酒,但对经久沙场的他来说,这并不算个事儿。他说:“不用送,不用送,我回单位去,这么晚回到家,会吵醒老婆子的。”

吕媛媛故作惊讶地说:“吆,没看出来啊,汪局还真会体贴人。”

老友对吕媛媛说:“汪局要回单位,那就回单位吧,你打个出租车把他送到单位,安顿好了再回。”

出门后,汪晨对吕媛媛说:“你别管我了,回吧,我不用送。”

吕媛媛挽着汪晨的胳膊,说:“汪局,我哥交代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您也曾经多次对我们说,对于工作不能马虎,更不能敷衍了事。如果我一出门就不管您了,我对我哥来说,就是马马虎虎,就是敷衍了事。”

汪晨笑着摇摇头,说:“没看出来,你的嘴还这么厉害呀。”

吕媛媛挽着汪晨的手臂,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在您的面前,我哪敢呀。”说完,搀扶着汪晨往前走去。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道。这路上别说出租车,连行人也几乎没有。汪晨纳闷地说:“咱们走哪里了?”

吕媛媛指着前方的路口说:“这里我熟,不会让您迷路的,我会安安全全地把您送到,这是一条近道,我常走,前面那个路口就是主干道。”

虽说是暮春时节,但金城的夜晚还是比较冷,一阵冷风吹来,汪晨感觉酒意上涌,一阵恶心袭来,他急忙蹲下来,干呕起来。吕媛媛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汪晨干呕了几下,站起身,微笑着说:“真是老同志出现新问题啊,以前喝点酒啥反应都没有,看来真的老啦。”

吕媛媛说:“不老不老,您正是能干的年龄,怎么能说老呢。”汪晨“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

两人走到主干道上,等了十多分钟,没见一辆出租车。也许是拉菲喝得有点多,汪晨感觉一阵眩晕,脚下踉跄起来。吕媛媛一把搂住汪晨,问:“汪局,咋了?”

汪晨说:“感觉有点晕。”

吕媛媛四周一看,离自己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一家酒店,她扶着汪晨朝酒店走去。汪晨问:“干嘛去?”

吕媛媛说:“汪局,我扶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酒店的房间内,汪晨在床上躺十来分钟后,感觉好了一些,随即坐了起来。吕媛媛不失时机地递上一杯白开水,汪晨喝着水,说:“小吕,别担心,我没事儿了,今晚在这里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吧。”

吕媛媛固执地说:“现在走,哪放心的下啊,我再待一会,确保没问题再走,您先躺下睡吧。”说着,关掉了房间内的大灯,只留下自己一侧床头灯亮着。

汪晨一脸歉意地说:“那多不好意思啊。”

吕媛媛笑着说:“照顾好您,是我应该做的,睡吧,我在这里玩会儿手机,看你酒劲儿过去后,就走。”

汪晨躺下,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吕媛媛干脆关掉了自己跟前的床头灯,把窗帘拉开一半,让外面的光线透进来。她脱下风衣,斜卧在另一张床上,翻看手机,心里在思谋着自己的计划:两瓶拉菲已经帮自己迅速拉近了与领导的关系,要是关系再进一步就好了,那真的就万无一失了,怎么跨过这一步呢?

她苦思冥想之际,忽然汪晨翻了身,嘴里喊了一声“好热”。吕媛媛这才想起来,他一直没有脱衣服,急忙走过去,借着窗外的光给他脱去毛衣。上衣脱完后,她犯起了愁,裤子怎么脱?要不要脱?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他醒着还是在梦中,又不好问。思索良久,吕媛媛觉得还是给他脱掉裤子吧,毕竟那样睡得舒服一些。她轻轻捏住皮带扣上的旋钮,一按,皮带悄无声息的松开了,接着她小心解开裤子上端的扣子,把拉链一寸一寸拉下,手法轻之又轻,柔之又柔,她唯恐惊醒了他。最后,她扯着他的裤脚把裤子、秋裤一点一点往下拽,脱下裤子后,她上前帮他盖被子,手在抓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物,她定睛一看,原来他早已一柱擎天。她心中暗笑道:嘿嘿,你个老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还装睡?哼哼,我的计划成了。想到这里,她一把紧紧地攥住他,他惊呼着坐了起来,转身骑到了她的身上。

春去夏来,疫情引起全国各地的高度重视,做好疫情防控的重中之重。高速公路严查,国道劝返,村道封堵,各种各样的措施,花样繁多,层出不穷,真是应了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防住疫情!

在支援武汉的时候,刘淑慧第一个报名,其中一个原因是她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一段时间,可院领导考虑到她目前的家庭情况,以及孩子上学等因素,没有答应。孙主任也劝道:“护士长,你报名去了武汉,我们科室咋办?你想把我们都累死啊。”

刘淑慧笑着说:“主任,支援武汉是我们每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呀。张文宏医生也号召,关键时刻,党员医生和医护应该冲上去。”

孙主任说:“对,他说的没错,当下全国都在防疫,他们那里缺人,其实咱们这里也缺人,我们医院刚刚也腾出了隔离病房,可是人手不够,听院长的意思,到时候,咱们科室的人要顶上。”

刘淑慧说:“好,主任,我第一个支持你的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忙碌的工作,刘淑慧渐渐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了出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对于工作认真负责的刘淑慧,一忙起来就把什么都忘记了,她眼里只有病人。不怕苦、不嫌脏、不怕累,各个病房里不时穿梭着她的身影,她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是为人民服务。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独自抚摸自己的伤痛,当然更多的是想起自己和国辉那些甜蜜的时刻,想起儿子刚出生时那段美好的时光。人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呵呵,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伤痛渐渐被淡忘,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人是容易忘记伤痛的,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痛苦的事儿和经历,会对人的心里造成极大的负担和认知障碍,人的本能选择尽量不去触发那些痛苦的记忆。不管咋样,刘淑慧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泪流满面。

刘英看着女儿从痛苦的泥潭中走了出来,心情也大好了起来,每天按时接送小外孙吴子涵上下学。他暗自庆幸:还好,吴国辉的离去,给吴子涵带来的伤痛并不严重。毕竟以前的时候,吴国辉不是加班值班,就是出差办案,陪孩子的时间少之又少,加之孩子年龄又小,所以他的离去对孩子来说,悲痛只是一段时间,过了那段时间,一切回到了从前。正如,吴子涵口中所说的那样:“我觉得我爸又出差了,在我的心中他还会回来的。”

原本觉得隔离病房只是备用,谁知,突然一天上午上级通知,下午外地转运来两名密接者入住。孙主任即刻找来刘淑慧商量,说:“护士长,疫情隔离病房真的要收人了。”

刘淑慧说:“那还有啥说的,我是党员,我该上,早就有这个思想准备了。”

孙主任问:“那你儿子咋办?”

刘淑慧说:“我爸妈管着呢,说实话,我觉得挺对不起儿子的,他爸去了后,我自己先抑郁了,好容易好了吧,又天天忙于工作,对于儿子的学习干脆没关问过,幸好我妈是小学老师,整个操心儿子的成绩。”

孙主任说:“好,你上,我是最放心的了,李雯雯也跟你一起进隔离病房,这样你们两个可以说说话,另外,今天是周六,中午你回家一趟,和爸妈、儿子一起吃个饭,顺便说一声,毕竟隔离病房一进去就是一个月,中间不间断的。”

餐桌上,吴子涵开心地和妈妈讲着同学间的趣事,刘英不时给女儿碗里夹菜,李佳梅问女儿工作累不累,刘淑慧感觉家真是个温暖的地方,与此同时她心中又升起一股愧疚感:自己心中整天只想着工作了,没有顾及爸妈已经年龄大了,儿子年纪尚幼,他们都需要我啊,我应该好好陪陪老人和儿子,尽一个做女儿的责任,尽一个做妈妈的义务呀。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到碗里。

饭后,刘淑慧向全家通报了自己下午就要进隔离病房的消息,吴子涵说:“新冠疫情可怕吗,你进隔离病房会有危险吗?”

刘淑慧笑着说:“不可怕,只要做好自身防护,没问题的,就是时间要长一点,前后要一个月呢。”

吴子涵说:“妈妈是新时代的大白,我支持你,不用担心我的学习,姥姥辅导的比外面辅导班的还好,我的功课不会落下的。”

“真乖!”刘淑慧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回头对父亲说:“爸,子涵的接送全靠你了。”

刘英笑着说:“干嘛这么正式啊,这些年你没说,我不还是照样接送吗?爸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咱们家都是党员,关键时刻往前冲是党员本色,我非常赞成你的做法,要是我在年轻十年,我也主动请战。”

李佳梅说:“孩子,我们是你的爸妈,跟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倒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只顾工作,不注意休息,免疫力下降,也容易感染。我在网上看了,这次疫情比较凶猛,你一定要做好自己的防护。”

朱二生帮助禁毒大队破获了一起贩卖运输毒品案后,从姚伊娜手里领回了两千元的奖励。领钱的时候,他喜滋滋地问:“姚警官,还有这好事啊,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其实你们把我从戒毒所弄出来,我就满足了。”

姚伊娜说:“一码归一码,去戒毒所是因为你吸毒,我们把你由强制隔离戒毒变更为社区戒毒,是因为工作需要,至于你的奖励嘛,我们是有规定的,只要协助公安机关破获重大案件的,奖励是一定有。”

朱二生怀揣着两千块钱,到市场买了两斤猪头肉喜滋滋地往家走。路上,给李凡打电话:“兄弟,今晚我家有肉,你带瓶酒过来,咱俩喝一下。”

李凡从拉萨回来后,因为协助公安机关破案,关键时候保护了姚伊娜,公安局为其颁发了见义勇为奖。他找到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天天在啤酒厂上班,活儿是苦了点儿、累了点儿,但工资给的不错。李建国看见自己的孙子走上了正道,心里乐呵呵的。

不久后,李凡听说老坏怂被放出来,自然弄明白了除夕夜老坏怂不是故意给自己下套儿,当时警察就是去抓老坏怂的。彼此间的隔阂消除了,李凡心中不再恨老坏怂,但也不想再和他交往了。突然接到老坏怂的电话,他心里琢磨起来:这个坏怂,谁知道他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呢?李凡随口说:“我晚上有事,不去了。”

朱二生说:“你能啥事儿啊,来吧来吧。还有,你们厂里有个叉车司机叫刘学峰的,也是我朋友,把他也叫上。”

李凡说:“不叫,我跟他又不熟。”

朱二生笑着说:“好好,我给他打电话吧,你一定要来啊,不用拿什么好酒,带两瓶老村长就行了。”

就着猪头肉,喝着老村长,朱二生、李凡、刘学峰三个人一边喝,一边聊,不知不觉间喝干了一瓶。朱二生觉得没喝过瘾,还要开第二瓶,李凡说:“别开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刘学峰拧开第二瓶,说:“喝吧,没事儿,不就一瓶酒嘛。”

两瓶酒喝干时,三个人基本上都醉了。一个个醉眼朦胧,口中说着粗俗的笑话,讲着那些重复了多少遍的荤段子。

突然,朱二生神秘地眨眨眼睛,说:“我这里还有一点儿好东西,要不要尝尝?”

李凡一听就知道朱二生说的是毒品,他摆摆手说:“算了,你自己留着享受吧,我再不碰那玩意儿了。”

刘学峰一听,馋得口水欲滴,一脸巴结兮兮地问:“朱哥,在哪里?”

朱二生朝门后面的墙缝里努努嘴,说:“在那个缝缝里。”

刘学峰摇摇晃晃地走到后边,盯着墙缝看了一会儿,说:“朱哥,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呀。”

朱二生气哄哄地说:“真是个笨怂,墙缝里,有个废旧地膜包着的。”

刘学峰仔细找寻,还真找到了,他笑嘻嘻地说:“朱哥,你藏的真隐秘。”

朱二生不屑地说:“哼哼,废话嘛,不隐秘的话,早被警察搜走了。”

刘学峰利索地从红塔山烟盒上撕下三厘米宽的锡箔纸,用打火机把上面的纸烧掉,给朱二生点上一支烟,他自己也点上一支烟,然后他把海洛因粉末洒在了放在锡纸上,用打火机在下面烤,一秒钟后一股烟升起,朱二生慌忙张着嘴,“吸溜吸溜” 地猛吸了几口那燃起的烟雾,而后,他眯起了眼睛,享受着毒品带来的快感。接着,刘学峰照着上述的方法又做了一遍,待烟雾升起的时候,他自己狠狠地吸了几口。

李凡看着他们二人吸粉,自觉心里像无数只小猫在抓挠,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朱二生睁开眼,对李凡说:“兄弟,来,吸一口吧,美得很呀!”

李凡的心动了,又想起了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忍不住朝朱二生跟前凑去。正在这时,李萍打来电话,大声问:“凡凡,你在哪里?”

李凡从恍惚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说:“我在朋友这边喝酒聊天呢。”

李萍焦急地说:“快,快回家,刚才爷爷打电话说他的心脏不舒服,你快回去看看。”

一听说爷爷生病,李凡蹭的一下站起来,朱二生问:“咋啦?”

李凡说:“我姐刚来电话说,我爷爷心脏不舒服,我得立刻回去看看,你们继续吧。”

走出了朱二生的家门,微风一吹,李凡感觉自己头没有刚才那么晕了,心里自然没有极度渴望吸毒的那种感觉了,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他飞奔着跑出朱二生家的那条胡同,刚拐进另一条胡同时,一辆黑色桑塔纳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朱二生家那条胡同的尽头,车上下来四个年轻小伙子,他们蹑手蹑脚地朝朱二生家走去。李凡惊出了一头冷汗,幸亏姐姐打电话,幸亏自己关键时刻守住了底线,要不然,今晚被抓走的人中肯定有他。

他急忙往家跑去,到家时,李建国躺在床上听收音机,他急切地问:“爷爷,哪儿不舒服?”

李建国笑着说:“这会儿好了,也是奇了怪了,那一会儿我的心一阵心慌,慌得特别厉害,就给萍萍打了个电话,谁知,打完电话不一会儿又好了。”说着,他坐了起来。

李凡擦着汗,心想: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就在我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爷爷的心慌,是爷爷救了我。

李建国看着李凡满头大汗的,问:“外面天还不太热啊,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跑得太急了。”

李凡点点头。

李建国一脸责备地说:“下次别这么着急忙慌的了,爷爷死不了,看你累得满头是汗。”

询问室内,梁达看着朱二生,满脸无奈地说:“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了,才出来几天啊,你就馋死了吗?当初你答应要自己戒毒,看来你们这些人的话,还真不能听。”

朱二生气呼呼地说:“梁警官,是不是李凡那小子举报的,他刚出我的家门,你们就来的,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梁达哈哈一笑,说:“还真不是他,你说他刚出门,就算是他想举报,我们也来不了那么快呀。”

朱二生想想也是,嘴里嘟囔着:“那会是谁呢?”

梁达说:“实话告诉你吧,谁也没有举报你,我们是按规定定期对吸毒人员检测,就把你带来了,谁知,竟有那么巧的事儿,你居然吸了,呵呵,你说这怨谁?”

朱二生遂低头不语。

梁达突然回过头来,问:“刚才你说李凡刚从你家出去,他吸了没有。”

朱二生心里的怨气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忙说:“吸了,吸了。”他心中暗想道:就算你小子没吸,我也要警察到你家,把你骚扰一下,哼,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过安稳日子。

李凡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一阵擂门声惊醒。李建国打开院门,姚伊娜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她悄声问:“李爷爷,李凡在家吗?”

李建国一脸警惕地说:“怎么啦?”

姚伊娜说:“我要找他核实一个情况。”

李建国口中喃喃地说:“怪不得那一会儿我心慌,是不是他又干什么坏事儿了?”

姚伊娜说:“李爷爷,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核实一下,你别着急上火啊。”

李建国指着李凡的房间说:“他在里面睡着。”

姚伊娜手一挥,随她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一个箭步就冲进来李凡的房间。不一会儿,李凡被带了出来。

姚伊娜走上前,目光逼视着他,说:“在拉萨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安安稳稳过日子,远离那些垃圾人,你怎么又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了。”

李凡一脸无辜地说:“姚警官,我是个识趣的人,就是听了你的话和吴警官的话,才改过自新,下午那会儿老坏怂叫着去喝酒,我推辞不过,就去了。”

姚伊娜生气地说:“你就那么馋酒?喝完酒呢,吸了没?”

李凡坚决地摇摇头说:“他们吸了,我没吸。”

姚伊娜根本就不相信李凡的话,她怒视着他说:“你能忍得住?他们两个吸,你看着?我咋就这么不信呢?”

李凡一脸委屈地说:“真的,真的没有吸,要不你把我带到派出所做尿检吧。”

姚伊娜态度缓和下来,说:“也不是不信你,现在是有人反映说,你也吸了。”

李凡苦笑着说:“那我跟你去派出所尿检吧,用事实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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