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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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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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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俺曹操也烧把赤壁》连载

第三章 一朝兵败人不亲 心机算尽全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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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论真本事,徐晃不比李逵差,但他是马上将,与撒丫子跑惯了的步将打,哪能占上风?又加上他这两天身体不好——皆因曹操封了黄天霸做大将军的缘故,他心情差喝酒惹得祸,手下几个鸟人为了赚跑腿钱,买菜时都到小摊上买不洁之物,因而闹得他拉了两天肚子,他今天上阵实属霸王硬上弓,不输往哪里跑。

这徐晃也算个汉子,一看输了,为免受辱,拿斧头就往自己头上砸。李逵来一招“仙女浣纱”,将斧子挽了一个花,上前一挥,很优雅地把徐晃的斧子挑到了一边,徐晃想自尽都不成,他一边蹲着一边心里暗骂他的那些难兄难弟不在暗中帮他。

其实徐晃冤枉了他的拜把子兄弟,他刚才与李逵酣战时,拜把子兄弟王闪就暗中取出一支镖,准备在他打得困难时帮一把。王闪两眼一眨不眨地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打,想伺机把镖甩向李逵。使暗器的人都有预先知,他看两个人一交手便有了数,他知道徐晃没有必胜把握,于是趁李逵出手砍向徐晃,胸前露出空档的当儿使一招“姜太公撒网”,抖手把小镖打了出去!

可是宋江手下的高手更多,那“没羽箭”张清便是一个,他善于发小石子,且百发百中,说百发百中还轻了,据梁山对外发行的宣传手册上说,张清能在百米外打中公蚊子的生殖器。

每遇对阵,张清的任务就是防备对方阵中有人发暗器。这一次他还是照旧缩在阵中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看形势,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大对劲,只见对方阵中有一人老神情专注地随着交战双方来回转头,张清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所以就警惕了。要不说梁山上的人能呢,知道容易被同行看出来,所以张清每次都躲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王闪是傻蛋一个,他以为自己玩暗器天下第一呢,所以站在明处。张清早在手里扣了一块石头看着他,等看到王闪肩膀一歪,镖刚飞出,张清这里早算好了路线,适时来了招“猪八戒背西瓜”,背向王闪,右手顺左肩抖手朝后发出一块石子。瞧人家的水平,根本不用正面,背对着就能发暗器!石子出手后,如同长了眼朝着那镖飞了过去,刚好与镖相撞。王闪那镖停止了前进,可张清的石子还在奋进中,顶着镖向发镖人反飞了回去。

王闪出了手以为万事大吉了,他刚要抱膀子松口气,却见自己发出的镖飞了回来,他躲闪不及,被射中肩膀,挨这一下还没完,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一块石子,不偏不斜打中他的左眼,乖乖,两下全中!王闪想知道发出去的镖为什么又飞了回来,飞回来就够邪的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带回来一块石子,难道飞镖也想配对不成?王闪脑子里的答案还没等出来呢,就栽到了地上。

张清见对方阵中发暗器的人被打倒在地,“嘿嘿”一笑,没事偷着乐去了。

这边李逵摆明了不给徐晃留面子,他把斧子举了起来,徐晃以为杀自己,马上把眼闭上了,可李逵并没砍他:“原来你就这点水平,给俺当徒弟都不够格,你缺钱的话,干脆替俺卖‘李逵牌’板斧去吧!”

徐晃大怒,心想受辱还不如受死呢,他破口大骂:“你这挨千刀的黑鬼,有能耐就杀了老子,皱眉就不是你娘养的!”他一着急嘴不听使唤,不知道自己是谁娘养的。偏偏李逵听不出事来,听徐晃开骂,举斧就剁。

曹操一看不好,一边叫着“手下留人”一边跑了过去。宋江见面子挣得差不多了,便假惺惺地上前喝斥李逵:“黑厮不得无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切磋技艺,打倒为止,何必伤人性命!”众人一听,心想宋江果然不是好玩意,切磋武艺只听说“点到为止”,从没听说“打倒为止”的。

宋江仅讲几句意犹未尽:“兄弟们要注意影响,不要走到哪里把广告打到哪里,像刚才那黑厮一个劲地让人替他卖板斧,这很不好,年轻人不讲武德!像我设计的那款‘公明牌’挤泪器和‘及时雨牌’忠孝牌就从没做过广告。销路也没差到哪里,酒香别怕巷子深。”

曹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对这些人的不待见,他搀起徐晃,本想说句体贴的话,但嘴巴抖动了半天,竟然没说出口。徐晃一看曹操那表情,就知道嫌自己给他丢脸了,经此一战,曹操以后绝对不会再重用自己,大将军之职更没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徐晃“扑嗵”一下跪倒在曹操面前:“陛下,俺自跟您打天下以来,从未输过,如今却让无名小卒……,俺还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恕在下不忠,就此别过!”徐晃说完不待曹操发话,飞身远去。徐晃后来在京都开了一家“徐晃”铁匠铺,据说生意很不错。再后来,李逵日子紧巴,曾得过徐晃的接济,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自从徐晃战败,曹操手下没人敢与梁山众将叫板了,大家心里有谱,像徐晃这样一等一的高手都没用,自己的水平上去还不够给对方当陪练的,还是一边蜷着尾巴待着去吧!于是曹操身边一下蹲下了一大片。

曹操怪自己择人不当,那脸色由黄转青,再由青转绿,再由绿转黑。宋江看他脸色便知其心情难受,幸灾乐祸地说:“曹公可是曾学过变脸的功夫?如不嫌弃的话,俺黑三郎想跟您学上一招,不知意下如何?”

看曹操并未理会,宋江又道:“您不要怕,俺不会拖欠您一文钱的。”他不拿话涮死曹操不算数,这句话说完,又附带着加了一句:“曹公若有什么没办完的身后事也可放心交给俺,俺一定替您办妥了。”

要不怎么说曹操不是一般人呢,他听了宋江的话并不生气:“宋老兄莫担心,曹某人生来就是一副不值钱的命,我脸色不好是因为受过畜生的气。至于一些杂务,就不劳您大驾了!老夫的身后事自然有儿孙来办,如果老兄愿办的话,那只能降辈份了。”

宋江针锋相对地说:“曹公自打赤壁回来后,肯定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心,不过您还真能装,换上俺的话,早就把自己当肥沤了。”

曹操嘿嘿一笑:“因为水底下的王八太多了,而且老盯着孤王,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如果阁下不注意的话,可能有一天也会被王八给啃了。”

吴用看宋江和曹操的话都上不了台面,便上前对曹操说:“不瞒曹公,我等兄弟只因替天行道,得罪了昏君,近日梁山被昏君给烧了,这么多兄弟没处去。今日来此,不能不借贵方宝地一用,待我们有了容身之地,定当奉还。”吴用就是不一样,连硬抢的功夫都比宋江强,这话又客气又硬,说得好听,借用宝地,可跟抢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人都盯着曹操,就看他怎么说这话。可曹操来了个一字不表,他用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看着吴用。好戏一下就冷了场,吴用关键时候真无用了!尴尬之时,突然后面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大家回头一看,只见“花和尚”鲁智深的那条大禅杖已经牢牢地扎进旁边一棵大树上!那大树有四人合围那么粗,鲁智深的禅杖柄扎进去足足有一大半,把曹操这边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谁也说不出话来。

曹操知道风光不再,他回头看看手下,一个个胆颤心惊,脸色痿黄,全没了前一天封官时的样子。

曹操还能说什么,早知这样,他就不当这个受罪的皇帝了。曹操口里不住地念叨着:“败时的凤凰不如鸡……”但情绪再大也得表态,宋江一帮人盯着他呢!

曹操当年是英雄,现在是狗熊,对于献城一事,他再也不敢拗了,城献不献都一样,早晚都是宋江一伙的,他敢强撑的话,脑袋就搬家了,留着城还有什么用?唯今之计,先稳住这些人再说。

曹操的态度马上天壤之别,除了答应献城,他还吩咐备酒宴款待梁山众将。

眼看着曹操忙成一个蛋,“矮脚虎”王英上前一捅鲁智深的胳肢窝:“老哥,你用什么办法让那铲扎进树里那么深?”鲁智深并不回答他,而是把铲杖向外一拔,王英一看笑了:“原来安了一段能伸缩自如的柄啊,我想你的劲最大也就能把铲头扎进去,不可能把柄扎进一半去,那除非是神仙,一般人办不了。”鲁智深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再说了,再说就漏馅了!”

不大一会儿,酒宴齐备,曹操谄媚地对宋江一伙笑笑,然后转头对一个胖乎乎的侍从说:“快给各位英雄敬酒!”那人连滚带爬地上了桌,按曹操的吩咐为梁山众人斟起酒来。

曹操看着所有人把酒喝了下去,有意无意地看了胖侍从一眼,胖侍从以一种很坚定的眼神与他对视,并点了点头。曹操起身哈哈大笑,对宋江说:“老兄感觉酒味如何啊?”宋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把戏,看他一会儿挤眼一会儿弄鼻的,还以为他感冒了呢,心想这酒还能如何?不就是酒么,与当年高俅招安时带到梁山上的差不多,都有一股子土腥味,不比梁山泊酿的酒,那是水果香型。

未待宋江说话,与胖侍从一块斟酒的孙二娘发了话:“酒是不错,但你手下蒙汗药放多了,那药不是很地道,闹洋花是陈的,醉仙桃花是湿的,按一般情况来说,只能凑合着用。”就这一句话,把曹操听傻了,另外的人全醒了,梁山众兄弟都感到很庆幸,幸好孙二娘一块在,不然大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曹操两眼发直,孙二娘“安慰”他说:“曹公公可以放心大胆地喝,你那杯子里面我也放了解药!”她故意把曹公说成曹公公,引得梁山众人哄堂大笑。曹操是什么人呐,他反应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自保,只见他冲胖侍从一瞪眼:“真是胆大包天,敢谋杀我等,来人呐,把他拉下去砍了!”胖侍从一个劲地喊冤:“陛下,奴才冤枉啊!是您让奴才下的手啊!您不要杀人灭口啊!”胖侍从为自保,把曹操给“咬”了出来,他盼着梁山人留他一条命。

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曹操是刀砍不下脑袋绝不放弃抵抗,他怒骂胖侍从:“你这个杀才,竟然为了钱财官位谋害老夫和诸位好汉,不就是嫌封你的官小么,再有情绪也不该动杀人的歪念头!不杀不足以平众愤,来人呐,拉下去砍了!”手下的武士刚要上前绑胖侍从,孙二娘不乐意了:“不行!不能动他,这是想灭口!”

胖侍从一听有了主心骨,随声附和:“对,这曹贼想杀我灭口,是他让我害各位英雄的,请各位救我一命,只要用得着我,让我毒死谁我都干!”他一急,把实话都说了出来。曹操的城池保不住了,不想连命也保不住,趁人不注意,他从袖中掏出一物,照着胖侍从的后脑就甩了过去。

那胖侍从正和梁山众人拉近乎,没料到曹操对自己下黑手,待他听到后面的风声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物件在他头上炸响,把他的头一下就炸飞了。但他的身子还在倔着劲向前拱,于是就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没头的身子一下扑进离他最近的孙二娘怀里!

孙二娘杀人无数,但从没有无头尸扑到怀里过,她“嗷”地惨叫一声,吓昏在众人面前。那尸体紧紧地抓着她气绝身亡!梁山众人忙上前拉开尸体,神医安道全掏出自己舍不得用的“回神丹”放到孙二娘的嘴里,这才把她的一口气给唤了回来。

众人不解,曹操手里是什么宝贝?一下子能把人的头炸下来!原来这是胖侍从设计的独门暗器,铁壳内蕴火药,外面有撞簧,用力一撞就能引爆,他送给曹操保命用的,曹操视若珍宝,天天带在身边,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而且用在它的制造者身上。那胖侍从用这种暗器杀过不少人,没想到后来死在自己的“杰作”手里,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炸死了手下,曹操松了一口气。但张清恼死了,如果手里扣块石子的话,曹操绝对不会成功地施放暗器。

你说胖侍从多冤啊,为曹操办了那么多的事,最后被曹操给灭了。说起胖侍从,与神医华佗还有联系,他原来是看守华佗的小卒,因见华佗临死前给另外看守一部奇书,但心怀不轨,把那人骗到无人的地方杀死,将书据为己有,他看的书虽然不全,但凭借三脚猫的水平,成了有名的麻醉师。曹操看他水平不错,便留在了身边,胖侍从下毒很准,不管什么人,都会一下摆平,绝不让曹操操心,于是成了曹操的心腹,曹操把他当兄弟一样看待,经常在私底下跟他一块喝闲酒。曹操最聪明,关键时候要用胖侍从,而且还不能让他泄露消息,不靠收买是不行的。再者,曹操怕胖侍从哪天被别人收买了,说不定会把他毒死,因而在胖侍从身上花了不少银子,目的只有一个,唯自己所用。

今天曹操一看斗不过对方,便示意胖侍从出手。胖侍从不敢下毒药,因为有几个女将,特别是扈三娘,长得貌美如花,曹操老是有意无意地看她,他怕毒死了曹操不高兴,于是他就下了蒙汗药,想把所有的人麻倒后让曹操定夺。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碰上了下毒的祖宗孙二娘,孙二娘当年卖人包子时靠下蒙汗药逮人,下了这么多年的毒,别说麻倒人需要多少量了,就是三里地外有人拿着药经过也能闻出味。

这也是梁山诸人命不当绝,如果胖侍从下毒药,那他们早就到阴曹地府报到了——孙二娘只懂蒙汗药,她别的任何药都不懂,就连治感冒伤风的药与糖球放到一块她也分不清,她天生是与蒙汗药打交道的命。这就是胖侍从命里有克星,于是他只能到阴间喊冤去了。

曹操装作蒙冤的样子,让人重新摆上酒席,请梁山众人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梁山众人有酒肉便是娘,于是一个个胡吃海塞起来。

像这样的山大王曹操见得多了,他们有的是钱财,有时多到不知道怎么花,如果想用钱财收买这么多人,还不如干脆把帝位让出去算了——收买完他们自己得靠吃干巴窝头过日子。曹操在那里将心比心一比较,顿时来了招,什么招?用色。贪色是男人之本性,曹操自己为了大乔、小乔都能出兵东吴,何况梁山草寇——这些被皇上赶得到处跑的人呢?梁山上哪里去找女人?那几个女将名花有主,别人不能沾——强盗最讲究的是朋友之妻不可欺。

“对,就这么办!”曹操大声吩咐:“把艺妓都召来,让下面的兄弟们乐乐!”话音刚落,下边这群喝得够斗的男人们马上发出一阵阵洋腔怪调,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声音里带着挑衅。那几位女将早就解甲,在桌上露着半截身子喝上了,她们在梁山上习惯于这样做法,并自认为美,这时听说要来艺妓,也都乐得直拍手。她们想在那些艺妓面前露露自己的绝活,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女侠。

曹操可乐坏了,心里话:“兔崽子们,只要有你们喜欢的东西,就有办法把你们玩倒!”

宋江一看大势不妙,想阻止,公孙胜不高兴地说:“大哥,一年能有几回乐,既然曹公好意,我们就成全了他吧。如果我们事事驳他的面子,传扬出去,会被人耻笑的。我们兄弟会落个不讲交情的坏名声,兄弟们说是不是啊?!”众兄弟一片赞同声。

公孙胜这番话把宋江弄得尴尬异常,如硬把艺妓赶走,手下这帮没挨过女人的光棍或准光棍肯定有意见。别看兄弟们平日里不争财不争功,在色面前,那就难说了,看来这曹操真厉害,他找准了大家的软肋,而且现在正是酒后乱性的时候,局面最难控制!

宋江把头转向军师,希望他能说几句和自己相同心思的话,哪料到吴用把头一低,趴在桌上说起了胡话:“哥,咱爷俩再喝八大杯!”宋江没招。

正当宋江急得如狼掉了羔子时,偏偏不识趣的矮脚虎王英走了过来,王英滴着涎水含糊着说:“是啊,大哥,早就该让大家放松放松了!”

王英平时最招宋江的嫌,当年攻打扈家庄逮住扈三娘后,宋江本来铁定了让她当压寨夫人,没想到王英趁着扈三娘被关押的当儿把她征服了。宋江气得跟熊似的,但他不能拿王英怎么着,因为王英是晁盖的嫡系。后来,宋江干脆送了个人情,把扈三娘认作干妹妹,并亲自主持了她和王英的婚事。这样,宋江虽然不能天天跟扈三娘在一起,但三天两头地让干妹妹到自己那里谈谈心还是可以的吧。

宋江没想到王英守着如花似玉的家花,还要采野花!他借着酒劲大声叱喝:“大胆,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王英意识到宋江对自己有成见,再加上晁盖早死,没人保他,于是灰溜溜地坐回原地,刚坐下,扈三娘露着半个膀子走上前来,抡圆了巴掌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下子:“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货,整天守着老娘还不满意啊!”

曹操看了扈三娘一眼,刚想说句调侃的话,但看王英一脸不友好,没敢再吱声。梁山其他的兄弟知道宋江骂王英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也就不是事了,于是下面照旧大喊大叫。宋江只好装哑巴。

就这功夫,艺妓们到了,那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靓,梁山的伙计们在山窝子里待惯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等秀色可餐的美女啊,一个个大张着嘴跟呆鸟一样说不出话来。

宋江刚才还一脸的原则性,怕兄弟们被拉下水,可一见艺妓马上闭了嘴。霎时,艺妓们款款的舞姿成了酒宴上最亮的风景。

看到众人眼睛发亮,曹操对着艺妓们拍了拍手,她们马上心领神会,一个个如燕子般“飞”到下面人的怀里。

孙二娘等几员女将被艺妓们比了个自惭形秽,不敢多说话。曹操一看,让人悄悄叫进几个漂亮男子,一个个坐在那些女将身边,女将们本来不高兴,但一看自己与丈夫扯平了,也就没意见了。

曹操霎时洋洋得意起来,他在这方面高估了对手,本以为要费不少劲呢,谁料到轻轻一下搞掂。

正当曹操因大功将成乐不可支时,突然,一声怒吼震憾全场:“曹操小儿,雕虫小技就想拉俺们下水,真是不自量力,拿命来!”话到人到,曹操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一个白脸大汉挥剑向他刺来!那剑风凛厉,隐隐风雷!曹操也非泛泛之辈,多年的征战使他积累了不少的临战经验。只见他一个“蚂蚱上天”跃起一丈多高,身子如大鸟一般越过两张桌子,刚一落地,便又来了一个“王八翻”,“扑”地一下又钻到了另一张桌子底下,他往前一窜,正好钻进一个人的身下,他一探身想抓东西站起来,可巧了,正抓住了那人的大腿。令曹操不解的是,那人的大腿竟然光滑异常!就在曹操一愣神的功夫,那人起腿一下就向曹操踢来,曹操不备,从桌子底下被踢到了外面。

踢曹操的是谁啊,孙二娘,她此时正靠在一个小白脸身上想入非非呢,突然下身钻进一个人,吓了一大跳,但她反应极快,想也没想就把曹操给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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