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保着孙权一路向北绝尘而去,幸亏曹操没赶尽杀绝,如让人死追孙权的话,孙权的小命就危险了。
狂奔多时,听追兵已远,孙权与李靖到一安静地界下马。孙权吩咐就地休息调整。李靖上前清点人马,余者仅千骑左右。孙权失声痛哭:“都是孤王独断专行,不听仙师之言,不仅丢了国,还折了猛将李元霸……”李靖听他哭诉的悲切,便为他找理由开脱:“主公切莫自责,自古哪有常胜将军?只要咱们君臣齐心协力,准能东山再起,李元霸不过是临时走失而已,他打听到我等的消息后自会来见,主公不可担忧!”
孙权一听摇摇头说:“就凭手下这些人,从头开始难了。孤王虽姓孙,但不想当人家的孙子啊。都说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孤王现在就是屈成王八一个,也成不了大丈夫了!”
李靖知道孙权心眼小,受不得打击,也不再劝他。转头命令就地埋锅做饭,孙权刚才还为兵败烦心呢,一听李靖让人做饭,心情就上来了,睁开了那双绿豆眼,就等着热乎乎的饭菜端上来了。
火点着后,御厨却犯了愁:“上哪里去弄米呢?”他们一路被曹军追赶,早把所有重东西都扔了,拿旗的把旗都扔了,何况这背粮袋的呢!
御厨长跟李靖如实报告。李靖听了愁肠乱翻,粮食不是马上就能种出来的,上哪里去弄?!别人还好说,孙权不能吃不上饭啊,打了败仗他也是皇帝。李靖焦急地四顾,遍地野草,不见良田。正当犯难时,突然听到远处有水声,他心下一喜,忙跑到一个高的地方,顺着声音往前面看,竟有一条大河,李靖大喜不已:“快随我来,有东西吃了!”
孙权正睡得香呢,听到李靖的话一下跳了起来:“什么饭,快端上来!”李靖哑然失笑:“主公,我看到了一条大河,怎么也该有鱼虾之类的水产吧,我带人去捞一些来。运气好的话,再逮些王八,主公就有了大补的东西了。”
孙权冲李靖摆摆手:“带人去吧,最好逮点活王八,孤王要喝它的血。”李靖答应着带人走了,他边走边笑,王八血是壮阳的,不知道孙权喝了以后到什么地方去发泄!
李靖一行人兴趣盎然来到了河边,见那河宽得看不到边,再看水势并不急,只是水色发黑,看不到里面有没有鱼。李靖吩咐分组下水,兵将下水后,发现最深处也就到胸部,于是大家分头在水里摸了起来。奇怪的是,任凭众人摸半天,但没逮住一条鱼。咄咄怪事!这么大的河会没鱼?李靖吩咐所有人下水,然后排成一条横队,腿并腿向前走,只要有鱼经过,肯定能抓得住。
几百号人浩浩荡荡下了水,横着向前搜索,以这样的阵势,就是有针头大的鱼娃子也跑不了。李靖高兴地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就等着抬鱼上岸了。
等李靖睡醒了一觉,再看面前,并无一条小鱼,他往河里一看,那队列还在往前摸着,但离他已有几里路了。李靖火冒三丈,怎么半天了还没弄到鱼!他下令河里人悉数上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兵丁们上岸后议论纷纷,说得最多的是天不惠吴,要不然肯定能找到一点吃的。
为查明原因,李靖顺河往上查看,走了数里,在河边发现了一块大石碑,近前一看,上面写着“苦水河”三个大字。李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怎么取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他顺着石碑转着圈看,转到后面,见上面还有一些小字。原来,这条河的上游长着一种苦草,草根长在河边,经河水一泡,水就成苦的了,苦到什么程度?鱼虾都不敢往这河里游!
李靖看完文字头都大了,从来没听说河里不长鱼的,他们落难的时候恰恰碰上了,这难道是天意,老天要饿死东吴一干人不成?
众将看李靖驴拉磨似的围着石碑转悠,知道肯定有事,于是纷纷围上来,等看完上面的内容,马上气泄神崩,一个个像撒了盐的软黄瓜,栽到地上。
李靖本想说几句话安定人心,可身体一软,也倒了下去,他也没有一点体力了!
正在众人感到绝望时,突然顺风飘来一阵清香,那味太熟悉了,不是饭香是什么?刚开始以为出现了幻觉,后来所有人都闻到了,且香味一阵比一阵浓,诱人涎水直滴。不用招呼,众人一跃而起,向发出香味的方向跑了过去。李靖也不甘示弱,随着众人往前跑,他不能不放下架子了,如果饭少,等他到了,连剩得也吃不到,他不能不算这个账。李靖以前天天练辟谷功,十天八天不吃饭没事,自打跟了孙权后,他哪里还有功夫练,只能靠吃饭来维持体能了。
众人跑了很远的一段路程,终于发现了发出香味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地穴,众人瞠目结舌,心想这地穴怎么会发出香味呢?李靖一看,对大家说:“各位,这是天不灭我等,老天爷送饭来了,大家快下去看一看吧。”
有人上前把发出香味的洞口挖得大了些,李靖向下一看,只见地穴的边缘露出了人工抹成的墙体,里面放着的是一些方方正正的糯米糕。李靖往四周看看,这地方原来有建筑的,看四周的巨石就知道建筑特别大。看到了建筑的痕迹,李靖对屯粮就不以为奇了。他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守城的主将深谋远虑,命人垒城的内墙时把很多糯米做成的米砖一块垒在了里面,几年后,有敌兵进犯,把城围得如同铁桶,打算把里面的人都困死。敌将算准城里的粮食够一个月吃的,可连围了三个月,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一点败相,更让人不解的是,守城的官兵没有断粮所出现的面黄肌瘦。后来敌将收到了城里内应的信,说里面的人天天吃城墙度日,且城墙好像很有营养。敌将大惊,疑天助对方,于是退兵。
李靖猜测,这里如果是大户人家,存粮是正常的,糯米糕禁放,放几年都没事。惊奇的是,糯米糕怎么不早不晚在这时发出了香味?待手下人把糯米糕挖出后,李靖用嘴一尝,更是合不上嘴了:这肯定是老天爷所赐!那米糕下面并没有炉子,可米却是热乎乎的!
李靖高兴万分,他一面令人先给孙权送回一部分,一面令人把所有的米糕都挖出来。待所有的米糕清理完毕后,李靖命人接着往下挖,他要看看米糕是如何催热的。
那坑的下面是坚硬无比的石头底,等人把那下面挖开后,一股地热忽地冲出了地面,热气老远就炙得人生疼。李靖一看地下有热源,一下跪在地上,口中大声叫道:“谢老天爷赐饭!”众将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也一齐扑倒在地,不停地磕起头来。其实地热是自然的现象,如同温泉,巧合的是主人恰巧把糕埋到了地热上,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情况,李靖以为老天特赐的呢!
孙权正等着李靖把补品送来呢,可等来等去,却仅仅是一些米糕,他有点不乐意,心想这水里的美味怕是被李靖就着米糕吃了,把吃不了的米糕给我送来了!孙权就这毛病,疑心重,他也不问问米糕是怎么来的,就惦记着吃王八了!
等孙权吃饱了,李靖也回来了,他把情况跟孙权一说,激动得孙权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不行,我得向上天感恩!于是孙权四脚着地趴着向苍天谢起恩来。
说来也玄,地穴内的米糕竟然刚好让众人吃饱。等所有人吃完了饭,孙权开始急切找安顿之所,他恨不得马上找到一处城池,然后睡个三天五天的,把劳累都驱走。李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有好主意。他一个劲地想李元霸,虽然傻小子到哪里也不吃亏,可毕竟心眼太少,李靖怕他半路上被人利用了,或者为了吃饭而易了主。他看孙权不问李元霸的事,就知道对李元霸的印象不好,这事不能全怪孙权,要不是李元霸败走,曹操就完了,说不定现在逃难的是曹操,而不是孙权。
孙权见李靖一个劲地沉思,以为他在想的后路呢,便问:“军师,现在可想好了咱们的去路?”李靖不敢敷衍他:“主公,我虽然一个劲地在想,但还是没有想出来,请容我再思索片刻。”
孙权见他这样,悻悻地说:“那你就慢慢想吧,等想好了叫我一声!”说着他四爪朝天躺在了地上,四周的兵将见孙权兵败后一点形象都没有,哑然失笑,平时他们见到的孙权总是深不可测的样子。现在大家终于看到皇帝的睡相了,而且与一般人不一样,后来几个多事的人给孙权起了个外号,叫“朝天龟”。
李靖抱着使命想问题,他想了半天后,突然大声喊道:“主公,有了!”孙权正睡得带劲呢,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激凌坐了起来,大睁两眼问:“有了女人还是有了孩子?”李靖知道孙权受打击过头,净说胡话,他不跟孙权瞎扯,一本正经地说:“主公,我们现在就去攻打中宋,取其城池如嗑瓜子一样容易!”
孙权没反应,瞪着两只牛眼朝天发呆,像是要从天上看出江山似的。李靖上前推他一下说:“主公,中宋当年本是宋江的天下,但后来吴用等人联手篡权,把他发配到下面的草料厂当了小卒子,宋江肯定恨死吴用等人。若将宋江收买,让他在草料厂放上一把火,直至烧到整座城,吴用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败,到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取胜,主公看如何?”
孙权这才从睡梦中完全醒了过来,马上赞同,他两眼炯炯放光,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又来了!他也不问这事怎么办,反正他提得问题越多,李靖越缩手缩脚,不如不问事,任由你去办,办成了是你的功劳,办砸了修理你。李靖一看他不问原因,就知道孙权想拉什么屎,心想你不问更好,省得你乱插杠子,害得我空有一身的能耐使不出来。
孙权躺在地上,头枕着两手,两眼并不看李靖,可那话却是对李靖说的:“李靖听旨:孤王着你全权办理此事,宋江要什么给什么,事成之后,封他为大将军。”李靖听完心凉了半截,心想宋江放把火就能当大将军,那我以后靠什么吃饭?
心动不如行动,李靖派说客先带黄金百两到了中宋的草料厂,使钱买通了一个小卒,让他把宋江的近况介绍了一下。
别看宋江职卑,但蛮有实权的,不管哪个将军来这里弄草料,不给个酒钱哪行,再说那些大将原来都是他老部下,哪个好意思空手来?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准宋江哪天又火了,到那个时候,危难时帮过他的人都得发达。抱着这种心态,兄弟们都大把大把地给宋江送银子,草料厂的小卒们见宋江虎死余威在,对他巴结得不得了。
有天,黑旋风李逵来了,他以前怕吴用疑心自己与宋江有染,对自己和宋江都不利。所以一直不敢找宋江。都是他上次骂吴用惹得祸,那吴用多会找茬子,他一直想给李逵穿小鞋,李逵见事不妙,凡事都注意,就连原来随地大小便的毛病都改了,怕吴用拿坏毛病说事。吴用看他谨小慎微表现尚好,找不出理由修理他。李逵看梁山的众兄弟都往宋江这里跑,他心里发热,瞅准了吴用到“艺妓安置公署”上晚朝的机会偷偷地来到草料厂。
宋江突然见到了李逵,激动得不行。李逵跪倒在地:“大哥,那没有用一直盯着小弟,小弟不敢来看你,怕您受连累!今天他到艺妓那里去了,俺过来看看哥哥!”宋江上前一下扶起了他:“李逵兄弟,我害得你受苦了,快起来,咱兄弟俩好好叙叙!”
李逵起身,用拳一下把带来的酒坛子盖打个稀巴烂,两手高高举起酒坛子:“老天在上,只要俺李逵一口气在,就要替哥哥讨回公道!”说完,他把酒捧到宋江面前:“请哥哥先饮!”宋江也不客气,一下接过酒坛,喝了起来。
宋江手下的几个小弟兄都替宋江鸣不平,所以宋江有什么事他们都瞒着。吴用怕宋江收买人心,于是把他小舅子的小舅子派到这里监视宋江,让一有风吹草动就报告给他。谁知道那人贪酒,吴用给他的银子又不够用,于是他想让宋江给补贴点,宋江精明的眉毛都是空的,根本不用那小子张嘴,就把银子送了过去。那家伙吃人家的嘴软,他不能不替宋江说好话,于是吴用就不怎么怀疑宋江了,因而宋江在这里扎住了根。
李逵见这里的人都向着宋江,也就大了胆,大口大口地与宋江喝开了,他真高兴了,一直喝到眼前人是双的、坛里的酒是甜的、外面天是转的为止。宋江怕他醉了惹事生非,差人把他送回家中。
要不说李逵是直肠子驴呢,他干事只凭感觉不想后果,一回到家就趁着酒劲发起了酒疯!他是替宋江鸣不平呢,他平时不敢大声说,可一喝酒,他觉得自己是太上皇了,所以怒发冲冠、势如斗牛,家中虽然大门紧闭,但动静还是传了出去。李逵属重点监控对象,马上就有细作快速去向吴用专线汇报。
吴用正在“艺妓安置公署”跟一个新到的艺妓心贴心进行交流呢,细作心急,没敲门就闯了进去,他一看吴用正行好事,吓得一下就跪了下来。吴用不拿自己的行为当回事,他上前踢了细作一脚:“什么事?!”细作一看吴用没怪罪自己,便来了胆:“陛下,李逵晚上去了一趟宋江处,回来后喝得大醉,这不,他正在发酒疯呢!”吴用一听可高兴了,心想终于可以拿李逵开刀了,他穿好衣服:“走,带孤王前去看看!”
等吴用带人来到李逵的住所时,并没看到细作所说的那情形,而是看到李逵很安分地躺在床上,他见吴用来了,说了一句:“陛下。”然后站了起来。吴用心疑,问李逵:“你可是到什么地方喝酒去了?”李逵毕恭毕敬地答:“是的,我到宋江那里看了一看,毕竟当年是朋友,算是暖暖他的心吧,只喝了两小杯。”
吴用一看,就知道李逵给他耍了滑头,没让他抓住把柄,又加上李逵说话谨慎,想发火都发不起来。于是安抚两句,回头就走。身后的细作一看傻了眼,乖乖地跟着出了门,刚到门口,就被吴用一个穿心脚给踹得昏死过去。
吴用气哼哼地回宫不提。单说李逵为何一下变好了,这事不能不提到“神医”安道全,安道全从李逵住所门口经过时,正巧看到细作往吴用“上朝”的地方跑,他以前吃过细作的亏,对这些人深恶痛绝,所以决定帮李逵一下,整治细作一把。于是他进门用一粒“解酒散”把李逵的酒解了个大半。李逵醒来一看神医来了,很惊讶。安道全把他发酒疯引发的后果说了,并说细作已前往吴用处,猜不错的话,吴用一会儿准到。李逵不当回事,说自己没犯什么事,没有用来了又怎么样?安道全摇摇头:“兄弟,此话差矣,本来吴用最怕宋江再抬头,平时没人去看他,吴用都不放心,你这样公开到他那里去,而且还喝得胡言乱语,这不是给宋公明添麻烦么,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卒子了,吴用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他杀了!”李逵一听就怕了:“老哥,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步呢,我死不要紧,怎么才能减轻宋大哥的麻烦?”
安道全挠挠头:“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既然你去了宋江那里,就承认了吧,看看老朋友罪不至死。你现在没有醉意了,吴用来了也没有把柄,你好好跟他说话,这样吴用没法为难宋公明!”李逵忙点头答应。安道全跟他说完,马上从后门走了,他怕吴用知道自己在这里,如果碰上,凭吴用的脑子,一猜就知道是他给李逵解了酒。
李逵按安道全的说法捡了一条命,吴用再气也没招,他不能随随便便拿二人出气,怕落个“气量小”的坏名声,失去民心。可他不甘心轻易放过宋江,于是让人把宋江的小头目职务给撤了。宋江虽然没了官,但实际上,整天大把花钱的他还是那里的老大。
正在宋江因为丢官心气不顺时,李靖派的说客来了,宋江一边收钱一边说:“老子早想把草料给烧光了,你们给不给钱倒无所谓。”说客心里话你早说啊,我再傻也不会给你这么多金子,我难道不知道金子比娘还亲吗?!都怨我办事太大意,该先给他十两八两的探探底细,这么多的金子白浪费了!
说客与宋江订好时间后回复李靖、孙权。孙权高兴得头直发晕,马上传令所有人用最快速度向北进发,他迫切需要一套的自己的王宫!孙权以前在宫里待得不愿待,总认为皇宫内没自由,不如外面好玩,等他真正出宫了,才发现外面的日子与宫里天壤之别,他于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怨不得天下人都为皇位而争,皇帝就是比老百姓强!
说客走后,宋江把知已的小兄弟聚了起来,一边给大家好处一边说:“我等在东吴来时把草料厂点上火,有时间再把城里能点火的地方都点着,便大功告成。到时我升了官,保举各位都有大好前程!”小卒子做梦都想升官,有了机会哪能不利用,于是一说就成。
孙权带人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吴用的皇城下,在城外隐蔽的地方扎下了营寨。孙权不像曹操,到哪里马上就攻城,一是他没有曹操那样霸道,二是他现在的兵力根本就不具备攻城的能力,不够对手马蹄子踩的。所以他让宋江先放火,城中见火肯定大乱,这样可以趁机攻城,城里不知道虚实的情况下,绝对不敢出兵迎战,谁会想到孙权带千把人来攻城?这跟当年诸葛亮唱空城计道理差不很多,但那是守城,比这要容易些,这是送上门来的菜,弄不好就被城里人给烩了。
当夜三更,宋江一伙将草料厂及城中能点火的地方都点着了,那夜正好是月黑风高,火借风势,风借火威。城里百姓一见火起,来了个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倾城出逃。
等吴用听到消息时,黄花菜早凉了,这时他真成无用了,这么大的火势,他就是神仙也没用了,何况他早没了法术,要不然,凭他的能耐,这点火是难不住他的,一泡神仙尿就能灭了,可现在他什么尿也撒不出来了。吴用想逃跑,又怕出了这个门再也回不来;他想守城,又怕被大火烧死。正在他左右为难时,突然探马来报:“启禀陛下,城外杀来的人员正在登城,城内已有败相,请圣上定夺!”吴用大怒:“你这个傻老二,还不快让左右丞相入宫议事?!”“是!”探子应了一声就下去了,他到了外面,并没到卢俊义和公孙胜家里去,而是骑着快马溜了号,他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等卢俊义和公孙胜来了也是白来,他们也救不了城!
吴用哪知道探子关键时候背叛他?他在宫外一个劲地转圈,左等不来人,右等不来人。只认为大势已去,卢俊义和公孙胜肯定是见火跑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城外喝茶!唉,手下的左右丞相都跑了,我不走更待何时?吴用换上了一套老百姓的衣裳,骑着马奔另一个城门跑了。
公孙胜一见火起,先把自家的东西打了个包,然后到宫里找吴用商量应急对策,可是宫里宫外找了个遍,也没见吴用的毛,知道吴用早尥蹶子了,他一想皇帝都跑了,破丞相撑个什么劲,撒丫子吧!于是他甩开神仙腿向城门跑去。他一边跑一边骂:“你这个破吴用,关键时候真是没有屁用,怕死鬼,保你何用!”
兵马大都督这个时候自然是在城楼上,卢俊义知道自己应该站在该站的位置上,正当他在城上与来犯之敌殊死搏斗时,看到吴用骑马出城而去,虽然吴用穿着老百姓衣服,但他骑的马是全城唯一的白马!卢俊义气不打一处来。过了不大一会儿,他又看到公孙胜也步行跑出了城门,公孙胜跑起来比兔子都快,全城除了他,没有人有那么快的速度,所以卢俊义也一下看出来了。他心寒肝冷,心想老子在这里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王八羔子的荣华富贵?!你们连火都不救,都是啥玩意!得,你们跑,我比你们跑得还快!于是卢俊义下了城,骑上马也奔城外走了。
其实孙权的兵马不多,卢俊义早看出来了,虽然李靖使了障眼法,让后面的人拖着一大束树枝,人一跑起来烟雾滚滚的,城上的人看不清攻城的有多少人。但卢俊义是老将,他一听攻城的人发出的声音就知道人不多,所以他就想用个假象跟对方肉搏一阵,然后装败势把那些人全放上来,然后一网打尽!可后来他一看这么点人把吴用和公孙胜吓得如孙子一样跑了,便淡了劲,也撒丫子了!他不想打完了仗再去救火,一不小心,自己的命就没了,不合算!这本来是一场赢定了的仗,让一个传令的小卒子给坏大事了!如果他按吴用的指令,把信传给公孙胜和卢俊义,三个人一碰头,孙权就得倒霉。
一时间,城内三大巨头逃得无影无踪,城上的人本来就不愿打仗,一看主子都跑了,他们守什么劲,于是纷纷下城逃窜,那些跑得慢的,就当了俘虏。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苦心经营的中宋销声匿迹。孙权哪想到这么容易打败了一个国家,带着手下兵将兴高采烈进了城。
孙权进城后,先让人贴出安民告示,安顿民心,然后举行全城庆贺仪式,宣布大庆三天,孙权与民同乐!同时,他对立下赫赫战功的宋江进行了专门封赏,赏他黄金千两,土地百顷,小妾十个,宅子一座,还封他子孙永享富贵。同时,封宋江为副军师,协助李靖工作。但有一点,不让宋江接触兵马粮草。
宋江一听圣旨,心里暗暗骂娘,心想孙权也不是好玩意,他怕我以后再烧了他的城,所以才给了我这样的封,他许愿让我当大将军的事竟然一字没提!转念一想,孙权这样安排也对,一个人能背叛一次,背不住还能背叛两次,如果自己是孙权,也会这样安排。不怨人家不相信,我以后有什么事不高兴,还真有可能把孙权的粮草也烧了。这就叫有一就有十,一次和十次一个样。不管怎么说,有了封总比在吴用的手下当小卒子强多了,就这么忍了吧。宋江这么一安慰自己,心情马上好了许多。
为体现关心和爱护,孙权专门为宋江配了几十个人的护卫队,规格快赶上皇帝的待遇了。名义上为宋江保驾护航,但宋江知道这是安插在身边的钉子,说是关键时候保护他,还不如说是关键时候取他的性命更贴切。
幸好宋江能想的通,反正副军师级别够了,目前生活无忧无虑的,还想什么?于是宋江就开始学着享受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