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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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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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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俺曹操也烧把赤壁》连载

第七章 林冲临阵不得利 曹操退缩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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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悻悻回城后,赵云继续在城外骂阵,而且指名道姓,非林冲不可,他想看看背后骂自己的对手是不是长了八只眼,林冲躺着中枪!曹操说他骂赵云,别人都不会信,唯独赵云信。所以现在谁出战他都不理,他要先会林冲,这叫冤有头债有主。

林冲哪知道曹操把一腔私愤泄到了自己头上,听对方点名要与自己对阵,他一个劲地发蒙,心想我没得罪过叫南赵帝的人啊,难道他是高衙内的岳父,见自己的女婿被阉了,所以找上门来跟我算账?!不对,只有高家欠我的,我可不欠高家的!

林冲当年是大名鼎鼎的禁军教头,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当缩头乌龟!于是林冲上了马,带着五百兵丁出了城。

来到阵前,林冲一看与自己对阵的南赵帝很陌生。按理他该先通名报姓,问问原因,如果赵云一捅窗户纸,曹操肯定露馅,不用刀兵相见就能解决问题。可林冲竟然懒得问,心想既然是来找我的,还问啥,把你打下马再说。等问明了原因,说不定不是找我的,哪里还有过瘾的机会?林冲闲得时间太久了,老找不到人较量枪法,所以才有了这种近乎变态的想法。他有这种想法怨吴用,更怨宋江,如果不捣故“艺妓安置公署”,手下人哪会把本来练功的时间用在那里。林冲以前天天与鲁智深等人切磋技艺,可后来连鲁智深的影都见不着了。

林冲摘下了枪,纵马冲着赵云就过去了,快到赵云身边时,突然枪杆一拧,施一招“红杏出墙”,扎向赵云前胸,枪头红缨经他丹田力一抖,刹时就爆成了一大团红云,红缨中抖出数十个枪尖,缨同杏花,枪尖似蕊,带着呼啸声就到了。由于林冲长时间不出手,偶尔一出手就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量,枪猛力一出,带着胯底下的马向前直冲。马感到很惊奇,以前都是它控制着上面的速度,可今天不知咋的,上面的人怎么夹着它窜出去了?管他呢,这样先省劲!马闭了眼,任由林冲夹着它向前跑。

赵云早就打量着林冲呢,他一看也懒得搭话,心想你发火,我还没处找人发火呢!还没等赵云摘枪呢,林冲已经冲过来了。赵云一看对方的来势着实惊的不行,他从没见过有人夹着马顺着枪势冲的,那力道多大啊!赵云大惊之下,用闪电一样的速度就把枪摘了下来,只见他的枪杆一拧,力聚丹田,然后气转大小周天,再经手太阴肺经出来,一下就气贯枪尖,枪上的白缨“嘣”的一下就全部直了起来,老远看就像是枪杆上蹲着一只白刺猬,要多威人有多威人!

说实迟,那时快,赵云的枪尖冲着林冲那枪尖就迎了过去。两枪在半空中想遇,只听得一声暴响,再看两个人的枪尖,都被撞断了一截,钢屑四散纷飞,数声惨叫后,离二人较近的兵丁倒下一大片。赵云和林冲二人幸亏穿着厚厚的铠甲,要不然早就穿透了。

赵云由于用力过猛,虽然挡住了林冲的来势,可他的马却被巨大的力压得一下陷到了地里,地面上只剩下马背,就像进了沼泽地;林冲的马遇到赵云神力的阻击,从正疾跑一下变成了屁股蹲,也立在了当间,半天没了声息。二人很惊讶,等各自一看坐骑,这下明白了,两匹马没穿甲,刚才枪尖上的碎屑一飞,它们抵挡不住,血溅当场,竭血而亡!

林冲一看对方的枪准确对扎自己的枪尖,不敢大意。另外,对方阻力比自己攻力大才能止住枪势,凭此,对方实力超过自己。林冲有点后悔了,心想早知对方功夫这么高,该先问问。看情形我把他打到马下的机会不大,说不定我一走神,就被他挑于马下,那我可就亏了。

眨眼功夫,赵云变守为攻,直取林冲。林冲不敢硬接,避其锋芒,见机回刺。看这二人,坐在死马上,还在较劲!等双方一夹马,用力想催马前行时,这才想到跨下活马早成木马了。赵云飞身来了一个“癞蛤蟆上天啃天鹅”,跃起大约三丈高,接着又来了一个“老鸹御驾亲征”,俯冲直下,一捋枪尖,向着林冲的头顶“百会穴”就扎了下来。枪还未到,林冲的头顶心就感到了一股势不可挡的力!

林冲不敢像赵云那样硬接,一是他觉得自己的准手不行,二是赵云从上而下的力度再加上重量,他绝对接不住,于是他来了一个“兔子跳横梁”,跳离马背,向一边闪了开去。

林冲刚要松口气,没想到赵云在半空里竟然能换招,正俯冲着的身子突然变成了横势,同时枪瞄准林冲的脑后“大椎穴”刺了过去,他瞄枪尖都那么准,何况是一个穴位,林冲如果躲慢一点的话,脖子就要当针鼻了!

林冲这一下倒是能挡,他抡圆了枪,用了一招“恶狗扫尾”,冲着赵云的枪就搅了过去,破枪经他一抡,变成了一堵红墙,封住了赵云的枪。

按常规来说,赵云经他的枪一搅,就该弱势,而且也该落地了,因为他的身子在空中成水平状态,不可能再变化。令林冲万万没想到的是,赵云竟然没有落地的意思,虽然他的枪进攻不了,但他用枪尖一压自己的枪花,身子借力再次弹起,这一下的高度是林冲决定的,他用的力大,赵云弹射得高,如果他用力小,赵云弹射得矮。林冲用力之大无法计算,只见赵云的身子如弹丸一样弹向空中,刹那功夫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林冲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般不被对方所惊,但他这次碰到的对手太强了!其实,论功夫赵云不比他强多少,主要是林冲被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三大女将缠得没有了力气,那几个女将天天找他打麻将,点灯熬油一样,把精神都熬没了,林冲没了斗志,没了力气,更没了上进心。

赵云跟他正好相反,一是身边无女人,二是自己刚当了皇帝,正是心气旺的时候,功夫自然带霸气。

林冲在下面等了半天功夫,赵云才呼啸着从天而降,人枪合一,从上面直插下来。本来赵云在空中一个劲地观察着林冲,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枪戳下来,没想到林冲精得跟豆似的,不听他的兔子叫唤,反正我就在这里等你了,看你怎么办吧!

看看上面风大,赵云怕被风卷到对方阵中,于是紧急降落,出枪逼向林冲。林冲这下倒不胆怯,因为刚才领教了同样的招式,于是他竖枪直等着赵云。

赵云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林冲,林冲看着对方的枪快到顶上了了,便大叫了一声“开!”,同时用枪去拨架对方的枪。但林冲没料到对方的枪势太大,尽管用了全力去拨挡,但还是没能架开,一急之下,他忙低头缩身,就听“啪”的一声,赵云的枪正好扎在他的头盔上,那盔是生铁所铸,但仍未架住赵云一刺,枪穿过头盔,直扎了进去。把林冲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他低头快,那枪早就穿葫芦了。林冲大叫一声,拔脚便走,他这一叫把赵云也吓坏了,心想这人是神仙不成,我已经扎到他的头顶,怎么还跑了!

等赵云落地,把头盔挑到面前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原来林冲的头盔很高,他扎透了上面,未及入肉。若非林冲死命拨架,还真把他的头给破开了!

林冲往远处一跑,这可心疼坏了一边掠阵的那几位女将,她们齐声大喊:“林冲兄弟,败了回自己的家,别留恋人家的富贵窝,快回来!”林冲哪里还有脸再回来,他冲几位女将大喊一嗓子:“姐妹们,你们保重,来日咱们再决一胜负!”再看,虽然徒步,但早跑没影了。

吴用一看林冲逃跑,心下大惊,林冲的水平在梁山众兄弟中是出类拔萃的,可与对面一交手便大败而走,其余的人上了也是白给。但他不愧是老江湖,脸上装得像没事人一样,不露半点败相。他老远冲赵云抱拳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地问:“敢问阁下怎么称呼?”打了半天了,梁山众人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

赵云一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邪乎,都到这份上了,他还不乱分寸。赵云想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便用不屑一顾的表情对吴用吐口痰,而后转过身,对身后的曹操说:“去,跟他们说!”曹操一听气急败坏,心想你大爷的真够劲,要不是我把你扶起来,你现在哪知道当皇帝?竟然摆起谱来了,可恶可恶!

曹操不敢顶嘴,赵云的脾气他早领教了,不高兴能把他吃饭的家伙给搬了!于是他举起袖子遮住半边脸来到阵前。他为什么遮住脸?不用说了,他是怕对方认出自己。

曹操变着口音对着吴用等人说:“对面的毛贼听好了,我家主公乃是南赵帝赵云是也,今日起兵是为了剿灭天下匪患,尔等不经朝廷同意就聚啸城池,实是该杀,识时务者速速下马投降,免得我家主公发火,将你们斩尽杀绝!”其实赵云没想把梁山众人斩草除根,但曹操不把坏事做绝不算,他颠倒黑白,把赵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赵云听曹操在那里胡说八道,气得真想一脚把他踢下来,但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明明白白与对方为敌了,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干脆顺着曹操的劲来个一锅端吧!

赵云知道自己手下锐气正旺,他腰大气粗,也就不怕曹操捅得马蜂窝有多大。

曹操善相面,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对手的表情,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吴用的表情反而从惧怕到了无所谓,就知道有点坏事。他不太敢再吹下去了。

吴用心里有谱,赵云虽勇毕竟是一个人,自己手下能兵强将这么多,还怕一个人不成?!可他转念再想想,赵云毕竟不是凡鸟,太生猛,如不把他打趴下,自己以后说话不好使。但看看目前的情况,梁山兄弟中难有再与赵云交手的,假如再败一阵的话,他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正在吴用着急上火时,几员女将大呼小叫启发了他,他听说女将天天缠着林冲,不用问了,林冲与她们共处时间一长,就是木头疙瘩也该有点情了。吴用是过来的人,一看几员女将焦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之间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让她们去替林冲报仇有何不可?

吴用知道女人被男人迷住的话,会心甘情愿为他送死。吴用的老婆以前是邻居的,吴用因为教邻居的孩子读书,教来教去就教到了学生家里,孩子老爹可高兴了,要知道,这是对孩子莫大的关怀啊!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吴用更关怀自己的老婆,才大梦初醒!后来,那女人嫁给了吴用,她不仅能干,而且对吴用唯命是从,从那事以后,吴用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是女人,不管谁的,只要她喜欢你,就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吴用催马来到几个女将身边,略带哭腔地说:“各位弟妹,林冲兄弟走了太可惜了,他这一走,再没人与你们一起做游戏了,这样的日子怎么活啊!”

听着吴用那臭烘烘的话,女将们的激情被调动了起来,孙二娘好出风头,她眉头一皱,像死了丈夫一样大嚎道:“杀了那混蛋去!”

女将们在孙二娘的带领下,如疯了一样喊叫着杀向赵云。

赵云见几个女将大喊大叫着向他冲了过来,差点坐不住了。他有很多崇拜者,但没想到战场上也有女人崇拜他,他的心直发抖,插上枪对身后的人说:“拿纸笔来!”亲兵不解:“陛下,拿这些物件何用?”

赵云大怒:“混蛋,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给她们签名啊!”手下人一听大叫起来:“陛下哎,你醒醒吧,她们的刀都快砍到你的头上了!”什么,赵云一回头,吓了一跳,几员女将怒目圆睁,真是要冲他下手的!

赵云向后面大喝:“快牵马来!”这下后面的人醒了,是啊,皇帝还在地上站着呢!赵云眼见对方的人冲到眼前,他等不得马了,只见他飞身向后一跃,如长了后眼一样,跳到了一匹马的鞍子上,把正骑着的人一下拱到了地上。那人正在迷糊着想睡觉呢,一下发现自己被人挤到了马下,这下火了:“他奶奶……”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赵云的枪柄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三员女将冲到了跟前,将要动手时,却一个个迷登了眼,只见对面穿白袍的大将比林冲还要英俊潇洒,孙二娘刚才最凶,可现在却成了最淑的淑女了,她薄嘴唇一掀,轻声轻气地问:“你就是逼走林冲哥哥的那位将军么?”赵云见她缺少女人相,便未理睬。

扈三娘上前推开孙二娘:“你这样说话没有力度,看我的。”她冲着赵云一瞪眼:“呔!你可是打跑林冲的那位可爱将军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柔,把旁边的顾大嫂气坏了:“你这是叫阵还是叫春啊,看我的!”顾大嫂果然对林冲一往情深,她大声对赵云喝道:“你是打跑我林家兄弟的混蛋么!”

赵云看她们一人一个样,火上心头,他用手一指:“你们听好了,我就是打跑林冲小儿的爷爷,爷爷从来不打女人,你们如果不识时务,我一枪一个把你们挑于马下!”

三个女人本来各怀鬼胎,刚开始想替林冲报仇,后来瞧着对方似乎比林冲还抢眼,于是想法就变了,有的想打,有的不想打。直到赵云耐用不住性子这么一骂,把这几个在梁山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将给惹发了,她们知道对方不是软柿子,自己有什么想法都得等到打完了再说。

顾大嫂是主打的一个,她话不多说,挥刀向赵云扑了过去。在赵云的眼里,女人也就是描描眉、绣绣花,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的人,可今天他看到的都拿刀枪玩命的主,这令他很疑惑。

赵云还没明白中宋国女人是怎么回事呢,顾大嫂的刀已经离他的头只有半尺远了。

赵云听她的兵器所发出的声响,就知道她也就那么两把刷子,他不急着格挡,而是等对方兵器再往下落了两寸,不格就被砍中头时,他才突然间两手如同触电般一伸、一缩、一抖,就那么一下子,别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呢,顾大嫂的刀已飞向空中,飞得多高不知道,反正那刀砍中了一只正在疾飞的大雁,于是乎,在刀落地的同时,大雁也一块落了下来。

电闪雷鸣的一瞬间,把顾大嫂吓得一下口眼歪斜,在马上抽起风来。她不明白,自己眼睁睁砍到赵云的头了,刀是怎么飞上天的?!

其实这一招是赵云的卖弄之作,他手一伸凭感觉就把兵器取到手里,这一招他根本就不看,手握枪杆的哪个位置早就烂熟了;然后他手一缩,那枪就跟长在手上一样随着就到了胸前;而他一抖的时候,根本就不看枪,枪如同长了眼一样撞向顾大嫂的刀,顾大嫂一直以为自己手劲大,要不然不会先出手的。可她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般神力者,一下就把她的家伙崩没了。

赵云吓住顾大嫂的同时,也把孙二娘和扈三娘给倾倒了,她们从没见过如此威猛的人,就在二人嘴里含着手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赵云时,吴用急了:“快上去打,要不然他会杀了你们!”话音如同惊雷,惊动了二人,于是各使兵器不约而同攻向赵云。

赵云不屑于跟娘们斗,他大喊一声:“下去!”两人的兵器还没到跟前呢,赵云的枪先扫向二人,两个女人受惊,同时从马上蹿了起来,落地后落荒而逃。

她们骑的那两匹马不知道跳,同时被赵云的枪豁开了肚子,血雨纷飞之后,两匹马并排倒在了地上,赵云吩咐:“把两匹马抬回去,晚上庆功用!”

赵云一看顾大嫂还在原地傻着,再看她骑的地方,湿了一大片,知道这女人傻了,对吴用招手道:“快来人把这傻娘们抬回去,免得误了我的功夫!”于是吴用这边上去几个人,把顾大嫂抬了回去。

吴用连败两阵,眼都绿了,以前,手下头领们没有一个软蛋,只要有阵势,就会有人自告奋勇当先锋,为了争当先锋,大家经常吵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手下一个比一个老实,都跟抽了筋似的。吴用一想:干脆,怎么也是没面子,用混混战术吧!

什么叫混混战术?那就是像流氓混混一样,打人一起上。想到这里,他把令旗一挥:“兄弟们,一起上,捉住赵云记大功一件!”现在不喊众卿了,而是喊兄弟们,多让人心暖啊。

吴用的话还真好使,梁山众人一窝蜂向赵云掩杀了过去。这些人打群架惯了,如果吴用让哪个上前与赵云对阵,肯定没人上,让大家一起上,都来了劲。只听得吆喝声四起,人马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向赵云阵中——谁都怕别人把功立了。

赵云哪想到梁山众人会用下三滥手法,看样子功夫再高也对付不了,明摆的,猛虎还难抵群狼呢。

曹操一看不好,冲赵云一施礼:“主公放心在此应战,我到前边去搬救兵!”说完不待赵云发话,早就脚底抹油,跑得无影无踪!

赵云恍然大悟:上了曹操的当了!但他连回身杀曹操的时间都没了——因为梁山众将已经掩杀上来!

梁山众人立功心切,一下就把赵云围上了,赵云就是八头三十臂也脱不了身,他想活捉别人的可能性顷刻为零!这么多人围攻他,他稍微一停顿或专找哪个对打,其他人马上能把他扎成蜂窝!

赵云没命地向四边杀,但梁山人太多,半个时辰下来,他就招架不住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赵云拼尽了力用枪前后左右一通猛抡,把边上的人逼得后退几步,然后他一抽马屁股,大喝一声:“走!”这一声不亚于当年张飞在当阳桥上的吼声!把梁山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就在这一刹那,赵云的马冲出人缝,向南跑去。

吴用犯了和曹操一样的错误,如果没有他那句“大家一起上,捉住赵云者立头功”,赵云就跑不了,这么多人一起上,往死里打,不一会儿就能把他解决掉。可有了吴用那句话,大家就不愿意在前面杀了,谁不想在后面捡个便宜?现在一看赵云拼命走了,谁也不愿上前冒着生命危险去逮他——你想要他活的,他却想要你死,万一被他捅个窟窿吃饭就没味了,这个账谁不会算?别看梁山众兄弟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可在城里一浸淫,马上就灵光了。

赵云钻了个空子,众人眼看着他突出重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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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撇下赵云自顾南窜。凭他多年打仗的经验,一看战局,他就知道赵云取胜的希望没有了,吴用那边人太多,而且没有一个是吃白饭的,赵云就是神仙下凡在那样的包围中也难逃脱,再说直白一点,赵云想活着出来都困难。因此曹操先跑了,跑不脱的话,梁山上的人非把他给剐了!像赵云不管怎么说还有一身功夫,而他只是一个卖嘴皮子的,关键时候赵云抽个空就能跑,可曹操不行。因此他来了个先跑为妙,赵云死活他才不管呢,什么南赵帝,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

曹操急着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要回去夺兵权,不管赵云能否活着回来,他都要把南赵国的权抓到手里。赵云出兵时将大部队带了出去,但守着常山的却是精锐力量,人不多,但能以一当十。曹操的账算得比谁都精,赵云死了最好,即使活着回来,也没有几个兵了,凭几个人想夺回兵权比登天还难。曹操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在百般考虑后才决定这么做的。可怜的赵云哪里知道他的鬼心思,愣被他装到了布袋里。

曹操被权欲鼓舞着,头脑一个劲地发热。他策马前行,脑子没闲着,他很清楚,常山兵将都是赵云的嫡系部队,他想直接接管兵权简直是无稽之谈,那些人没有理由听从他的摆布。如一句话说不到地方,还有可能脑袋搬家。得好好想想,到地方后,要讲出一套让人信服的话来!曹操转着三角眼,开始在肚子里打腹稿。琢磨来琢磨去,曹操想出了一套自认为可行的方案,那就是先报噩耗,到常山后,先对赵云的老部下说赵云已阵亡。接着拟报仇方案,由他建议成立“为南赵帝报仇敢死队”,自己想办法当上头,一成立敢死队,别人对他的印象肯定会好起来,认为曹操与南赵帝是一条心的,这样也就会拥护他。那样他就能轻易把权拿到手。

等拿到权后,他再实施第二步计划,那就是安抚工程,只要能把人稳住,他就是当三年孙子又如何?即使赵云活着回来了,又怎样?赵云以前体罚打骂过部下,肯定有人不服,曹操到时会利用这些人来造势,大不了多花钱,直到把赵云的名声搞臭为止。这样一来,还会有谁再跟着赵云?有人执迷不悟,除掉以绝后患!还些意料不到的事,曹操相信自己处理起事来游刃有余。

这可真应那句话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赵云万万不会想到曹操跟他来这一手!他以为曹操跟着他不过是想蹭点油水,看来他大错特错了。这更应了另一句话:从古到今,玩刀玩枪的玩不过动脑子的,这是铁的事实。赵云哪想到自己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变得一无所有,堂堂的南赵帝成了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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