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和李靖逃出城,一路往前急奔,李靖虽有法力,但害怕姜子牙那样的人物,他第一眼看到满脸沧桑的姜子牙时,就知道这人不一般,所以没敢跟姜子牙纠缠下去,怕吃亏,就这样还差点着了道。幸亏姜子牙没备下黑狗血,如果泼出那东西,李靖今天的法术就玄了。
李靖想着后怕,忙不迭地催孙权快赶路。孙权很不高兴:“你怎么回事,原来天天晚上练兵,偏巧今天晚上没练,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李靖心里一百个冤枉,但实在说不出,他纳小妾压根没跟孙权说,那小妾有闭月羞花之貌,他怕孙权看到占了先。
都说出家是看破了红尘,如果李靖看破红尘,还能保孙权么,不为名不为利,意义何来?
不管李靖怎么辩解,孙权都认为李靖难辞其咎,要不是老在晚上练兵,把手下人的都麻痹了,绝对导致不了“大敌压境无人应”的尴尬地步。
孙权喜欢得理不饶人,他看李靖满脸的愧疚,便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欺,于是孙权一路把李靖骂了个底朝天。
孙权骂着骂着,突然话题一转:“军师,孤王实在走不动了,你用法术再带一段吧!”李靖这才看出孙权的花花道,他先让自己没话说了,再命令自己干不好干的事。李靖的法术不能常用,他修练很长时间才够用一次,别看带着孙权走时怪容易的,其实消耗了不少的法力,如果在战时,那是保命用的,不用也得用,但现在没危险,就不能再用了。
他只好实话实说:“陛下,不是不愿带您,法术不能常用,常用就不灵了。”孙权往地上一坐,撒泼道:“反正孤王不管那么多了,你不带着就不走了,让他们把孤王逮走算了,反正你也不想管我了。”
李靖心想这是哪跟哪啊,怎么这人一点也不为别人想事。
正在李靖焦急无奈时,突然一匹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而来,马上之人远看似一座黑塔,让人望而生畏。孙权一看来了一员大将,吓得跳起身就跑,顾不得和李靖磨嘴皮子了——明明刚才说自己走不动了,可现在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李靖有能耐,他不怕谁,不会像孙权那样说跑就跑,他待在原地,单手遮眼,向前仔细一看,禁不住大喜:“主公,别跑了,您看谁来了?”
孙权头也不回:“我管谁来了,反正都是逮我的,你小子又不管我,我还是先跑再说。”李靖看孙权迈着小碎步子根本没跑出多远,几个箭步蹿上前,一下扯住了他的后衣摆。孙权没想到有人在后面扯他,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口里一个劲地大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李靖忙上前:“陛下,是我。”孙权回身差点给李靖一个嘴巴子,心想你怎么这么不识相,让老子在别人面前丢面子。李靖略带歉意地说:“主公,是臣冲撞您了,请您原谅!”孙权也不冲他发火了,因为后面那人已经到了跟前。
这时,那员大将下了马,如晴天霹雳喊道:“主公,俺回来了!”孙权的身子刚站起一半,被对方的声音吓得一下又倒了下去!
等孙权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是李元霸——要不怎么说他的近视眼呢,李元霸离他几步远还没看清。孙权鼻涕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李元霸啊,李元霸,你怎么连孤王都不管了?!你这一走,害得孤王好苦啊。”他知道李元霸回来,肯定还得保他,于是说了一些让人听着感动的话:“自你走后,孤王派多少人去寻找你,后来听说真找不到了,孤王心里跟掉了魂似的。现在你回来了,孤王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你以后再走要打个招呼,免得孤王牵挂你!”
李靖知道李元霸喜欢听好话,能用话把他说住,就能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辈子。他听孙权说了这一大套话,心里很别扭,他没料到孙权喜欢耍李元霸这样缺心眼的人。
李元霸可不这样想,他从没听人说过体贴的话,现在孙权对他说了,而且说得这么感人肺腑。他“扑通”一下跪倒地上:“主公,不是俺不管你,是雷打得太厉害了,要不然大爷就把曹操给捉住了!”李靖一听忙止住他:“你小子别吹了,人家放挂鞭炮就把你吓得拉了急屎,你还逮曹操,别痴心妄想了!”
李元霸现在敢吹了:“不是爷爷捉不住曹操,实在是大爷怕雷。不信?逮曹操前打死好几个,你们可都看到了,这不是爷爷玩虚得吧!”孙权听了来气:“谁说你玩虚的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啥!”孙权最怕别人提那段,脸上无光。
李元霸看孙权衣冠不整,无话找话地说:“主公,你们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落脚地方啊,李靖老头是干什么吃的!”李靖一听也火了:“李元霸,本来打仗全靠你了,你跑得比兔子都快。这么长时间也不露面,我再差,也带着主公夺了吴用的城池。”
李元霸一听就笑了:“夺了无用的城池算什么,俺连有用的城池也能夺!”气得李靖又要分辩,李元霸不等他张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叫了起来:“噢,俺明白了,你这是唬大爷呢,你夺了没有用的城池?!再没用也能住几天,怎么你们现在还在外面讨饭?!你也别怪俺无能,你有能耐,不至于带主公在这没吃没喝的地方转悠啊,你以为大爷没心眼啊,爷爷什么事看不出来!”李靖和孙权谁也没话了,是啊,有能耐也不能待在这里啊,傻子都看出来了,明白人还说什么?
李靖不再接李元霸的茬,他正愁没法驮孙权呢,上天把李元霸送回来了,他对李元霸说:“傻小子,别说那么多了,快驮主公上马,有事咱们边走边说吧!”李元霸倒是听话,上前抓紧孙权的背带,轻轻一拎就把他提到马上去了,那马被压得直呲牙,恼火的很。其实这恼火的不仅是马,孙权也算一个,哪有臣下随随便便就把皇帝拎上马的!按道理他应该坐马上,李元霸牵马,可李元霸就是不明白,李靖也装看不着。孙权只能自我安慰:现在是逃命时期,顾不了那么多,还是保命要紧吧!
三人上了马,李元霸把自己前段时间的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李元霸被鞭炮吓得策马往人圈外逃,曹操的手下早看出他厉害,唿哨一声,纷纷往边上闪去,跑了不知多久,李元霸回过神来,他一想不对啊,睛空万里哪能说打雷就打雷?恰恰刚才听到雷声的同时,看到对方阵里冒起了烟,肯定是他们放的鞭炮,至于用什么办法让那鞭炮声那么震人,李元霸就不明白了。
李元霸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大将不能保主还能叫大将么,皇帝要大家干什么用,不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么!
李元霸不知道孙权和李靖的情况,为挽回自己的失误,他决定马上杀回战场去,把孙权等人救出来。李元霸驱马奔着原来的路就回来了,虽然这时间并不太长,可战场上早就没了活着的人,就连器具也都被人清光了。
李元霸哪想到自己一走决定了整个战局啊!他赶到城下,一看就傻了,那城上写有“孙”字的大旗早就不知去向,而现在插着的是“曹”字旗,旗子迎风招展,好像在嘲笑李元霸的临阵退缩。
李元霸再傻也知道孙权败了,但不知道孙权和李靖跑了,还是被曹操俘虏了。于是来到城前,大声冲上面喊道:“上面的人听着,你李爷爷回来了,有种的出来对阵!”
有人把情况报给了曹操,曹操正在大宴群臣呢,一听大喜,他很想把李元霸拢到自己身边,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无人能敌的大锤。
曹操带人上了城,看到李元霸正在下面叫阵,曹操心想这家伙刚才跑得比谁都快,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回来了,难道不怕那鞭炮了?噢,看来这小子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现在回来是想救孙权的命。不行,我得哄他一下。
曹操回身对徐茂公交待一番,徐茂公点点头,顺手把刚才没啃两口的猪蹄从怀里掏了出来,然后他用手一指,口里说了声“变!”真是奇了,那猪蹄变成了孙权的脑袋,徐茂公用手一指李元霸:“傻小子听着,你家主公已死,这是他的头,你可看清了!你如果想有饭吃的话,快快来投我家主公,如若不然,等会儿兵马杀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猪蹄扔了下去。
李元霸看清是孙权的脑袋时,号啕大哭:“主公唉,你怎么这么不禁打,多大一会儿就让人给杀了,这传出去让俺也跟着丢脸,你还真命天子呢,哪有这么不禁杀的真命天子!”说到这儿,突然脑子转了个弯:“不对,曹操杀了我主公的话,哪会随随便便把头扔下来,头是会法术的老头扔下来的,说不定是蒙俺的,俺不能上当!”李元霸虽然平时心眼不多,但有时也挺机灵,没想到他一想就把徐茂公的计谋给破了。
李元霸曾听说过,有东西被用法术变幻了的话,用血一抹就可知晓,于是他咬破小指,然后用血往那脑袋上一抹,那脑袋马上现了原形——是一只熟猪蹄!这下李元霸可高兴了,他本来饿得肚子叫,竟有人送上现成的猪蹄,于是他把猪蹄用袖子一擦,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
没人想到傻大个会有这种智商。曹操一看不乐意了,回身冲着徐茂公就发火:“我让你打他,不是让你给他送吃的!”徐茂公才委屈呢,心想我是想用法术退他的兵啊,谁料这小子有心眼,你还骂我呢,我好不容易留了个猪蹄子都被他吃了,我还有火呢!徐茂公心里有气,没理曹操那茬。
看着李元霸吃完了猪蹄,曹操也没听到徐茂公再说什么,火更大了:“军师,孤王再跟你重复一遍,孤王让你用计退他的兵,不是让你帮他吃饭的!”徐茂公终于发话了,还好,他没有用话冲曹操:“主公,我是想退他的兵,可我哪想到蠢驴今天这么聪明?臣技穷了,还请主公另请高明退敌吧。”
这话是不愠不火的,曹操听起来如同中了“绵里藏针”的扎,很不是滋味。他一字一顿地说:“孤王现在让你用其它法术打他,让他知难而退!”这不是曹操故意刁难徐茂公,他见过李元霸的能耐,知道这里除了徐茂公,没人能抵得住李元霸,他把徐茂公当大树了。但徐茂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上路子,他看着曹操,用一种很柔但又无可商量的语气说:“主公,不是臣不想用法术胜他,但法术要在恰当的时机才能百用百爽,今日不知何故?臣觉得发不出功来了。”
曹操看到刚才的情形了,他知道徐茂公说得不假,但他不愿看到有人违他的将令,不管你能不能行,都得试上一试。曹操脸色很难看,他一下就把头扭了过去,把一张冷屁股转向了徐茂公:“有哪位爱卿愿出马与那黑鬼交战?”
前番与李元霸打过照面的人全低下了头,他们都领教了李元霸的厉害。
曹操一看手下人都不吱声,怒火中烧:“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孤王难不成养了一些愚料不成?!程咬金,孤王命你为先锋,罗成、尉迟敬德、单雄信为副先锋,马上出马夹攻那黑小子,各位是数一数二的好汉,如果不能取胜,提头来见!”这下众人都听明白了,点到名的都是曾经为难过曹操的人,程咬金不知天高地厚,敢与曹操争情人,这下好,没有活路了。
程咬金一声长叹,让罗成等人先挑兵马,自己则骑着马一溜烟往军师府跑去,到了府上,他二话不说,一下用软布把赵寡妇包了起来。赵寡妇见他脸色铁青,惊讶地问:“出什么事了?”程咬金想说曹操欲害自己,又怕赵寡妇说自己小肚鸡肠,于是不解释,只让赵寡妇跟着自己,说关乎命运,让她不要问。
赵寡妇跟程咬金交往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他从来不乱说没谱的话,就不再问,任由程咬金包了起来。程咬金只给赵寡妇留一个喘气的小眼,别的地方都包得严严实实,把她放到了背上,再用丝绦扎紧。而后顺手拿了些值钱的物件,直往城门而来。时间不算太短了,可他没见罗成等人把兵马点好,他很纳闷,于是就问等候的兵丁,兵丁说:“罗将军三人等你一走,也纷纷回去府了,不知是何原因?”
程咬金一看众人没来,十分着急,要知道,挑兵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时间要受军法处置,他不敢再等了,怕有人报给曹操!
正当程咬金准备出城时,罗成等人都到了,程咬金一看,差点笑了,那三人如他一样驮着大背包!程咬金一看体积,就知道他们带得与自己是同一种物件,于是抿嘴一笑,吩咐守城兵丁开了门,他带三员副先锋一齐出城,往外去了。
曹操在上面迟迟不见四人出城有点生气,现在终于看到四人了!一看四个人的打扮,禁不住怔住了,心想四人如此出兵,是不是用炸药炸那黑小子?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那四人已经到了李元霸的前面,李元霸吃得差不多了,见有人出来,一晃锤就要往上冲。程咬金等人一看李元霸过来了,忙大声喊道:“对面的将军,请不要打我们,要打就打那曹操奸贼吧,我们是逃命的!”
趁李元霸没明白过来的当儿,四个人已经催马远去了。
曹操准备看好戏呢,等听到罗成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几个小子带着女人和细软走了!他急火攻心,一个四脚朝天就倒了下去。
徐茂公虽然对曹操没好感,但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命人把他扶了下去。曹操一走,他就是老大了,他站在城墙上,任由那李元霸在下面骂阵。
李元霸可不想让城里人怕他,那他打不着人。骂了半天之后,李元霸再也没有耐性了,催动胯下的马,一下就向城墙冲来。徐茂公在城上看着他呢,一看他往这边冲,怕他真有神助,飞马踏城,忙对手下喝道:“快放箭,不要让他近城!”话音刚落,箭如飞蝗向李元霸射了过去。
李元霸虽猛,但箭不是儿戏,多如牛毛,他只好拼命护着全身,一边挡一边撤。
李元霸数次直冲均被乱箭射回,如此几回,他的心劲渐小,再加上时间一久体力透支,只好撤走。
第二天,李元霸在城外小村吃了个酒足饭饱,然后又到城下骂阵,可徐茂公就是不出战。曹操气得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没法起身,至于徐茂公怎么用兵也不过问了。
李元霸在下面骂了三天,没有一人应战,于是心灰意冷。他决定找人问问孙权的去向,再追随而去。有人告诉他,有两个长相相仿的人向北方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不知道。
李元霸万般无奈之下,骑马顺着北方一个劲地问讯追赶。走了不少时日,但没见到孙权和李靖二人。
就在李元霸感到失望时,那匹马径直把他带到了一座山下,李元霸哪有心思游山玩水啊,但马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一个劲地往山上爬,把李元霸搞得分不清头脑。以前他指挥马,如今他干脆给马一点权力,毕竟是出过汗马功劳的。
那马上山如履平地,不一会儿功夫就把李元霸驮到一座寺院前,李元霸虽然识字不多,但朱红门上的字还认得,只见上面写了三个斗大的字“回归寺”。李元霸第一回看到这样的名字,感觉好奇,是让什么人回归呢?他有点想进寺的想法了。那马好像知道李元霸的心思,迈开蹄子进了寺院。
李元霸往院里一看,十分破败,没有香客,冷清得很。李元霸下了马,把马留在那里,自顾进了大殿的门。大殿十分干净,好像刚打扫过。李元霸喊了一声:“有人么?!”他的嗓门震得院内的鸟飞了个精光,从佛像后面连滚带爬出来一个僧人,一边跑一边忙不迭地喊道:“来了,来了!”
僧人跑到李元霸跟前,很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合十问:“施主是上香还是还愿?”
李元霸不答他的话:“这地方丢了什么东西,怎么叫这么怪的名字?”僧人道:“施主果然是好眼力,一下就看出了门道。”李元霸有点不耐烦:“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搞得神秘了!”
僧人本想把事情说得神秘一点,但看对方不吃那一套,于是不再故弄玄虚了:“我处原来叫龟驮寺,因为某年放生池里天降过一只奇特的龟,那龟大如磨盘,据说寿过千年,显然是有道行之物,它不像一般龟那样吃了就晒太阳,而是天天在池里驮其它的放生之物游耍。长此以往,招了不少的香客。为此,香火极旺,最多的时候,靠那龟挣香火钱能养活五十多号僧人。”李元霸听到这里,打断了僧人的话:“不要再说了,后来肯定是神龟跑了,所以没有人来朝拜了,于是寺里断了香火,那么多的僧人各奔东西了,所以就剩下你一个人守着这寺。”
僧人一听差点跳起来:“施主果然好推测,正如您所说,神龟有天突然消失了,如同来时一样神秘,所以寺庙改名为‘回归寺’,是想让龟早点回来。”
李元霸听了僧人的话后,对放生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前面带路,俺到放生池去看看。”僧人不敢怠慢,领着他就往后院走。刚进后院,李元霸就看到了大放生池,那池显然很久没有换水,已经长满了青苔。
有青苔的池壁很凉爽,李元霸热气难消,于是让僧人先行退下,他则靠着那池边小憩了起来。
李元霸刚一靠池壁,睡神就到了,于是他迷糊了起来,朦胧中,从池中走出一个头顶长角的人,那人看见了李元霸,大声对他说:“神龟,多日不见,可是想家了,回来叙叙吧。”说完,那人伸手把李元霸拉进了水,李元霸一进水,立时感到身上的盔甲变了,渐渐地贴在了身上,形成了一个龟壳,他再看自己,完全变成了一只龟。
李元霸正纳闷自己为何变了模样,那人说话了:“你本该如此长相,只是你到人世间时间久了,所以忘了自己的模样。”他拉着李元霸向里面的一座宫殿走去。刚进大殿,李元霸就被一群长着鱼虾头人身子的怪物包围了起来,它们一个劲地欢呼:“神龟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
在众怪物的簇拥下,李元霸被让到了大殿正中的宝座上,头上长角的人对李元霸说:“神龟,按说你不属于下凡的一类,你当年入尘世后,如果只在那里练防雷的功夫也就罢了,可你动了杀戒,就有悖天理了,还将遭天谴!”
李元霸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乱杀人,实在是曹操老贼太可恶,他屡次挑起事端,让别人争杀,而他则是渔翁得利。”那人听了摇摇头:“此为定数,非你所能更改的。”李元霸不服:“那曹操被我吓得不敢出兵,说明他也有不行的时候。”
那人笑了:“非也,曹操乃是真命天子,也就是龙,你再厉害也是龟,这龟是不能胜龙的,就如同那千斤鼠怕九斤猫一样。你再有神威也改变不了天数,胜不了龙。”
“那我保的孙权算不算真命天子?”李元霸问对方。“是的,那孙权也是真命天子,不光是他,刘备也是,赵云也是。今朝四龙下界,都是皇帝,除了中宋的吴用,他不是真命天子,夺位造成大乱,而后宋江还会再成气候,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李元霸一听就放了心,心想只要孙权是真命天子,那自己一定要保他,其他与自己无关。
“那我怕雷是怎么回事,还有办法救么?”看李元霸问自己,那人笑了:“怕雷不是毛病,是你当年在即将修成正果时,遭天谴留下的怕根。”看李元霸不明白,那人解释道:“天理是不让人以外的任何生物成仙的,上天在修行的物体快要成功时,自会打雷劈它,虽然你当年没杀过生,但上天不会让你成仙。那天你在洞中被雷追击,正碰上有人也进洞避雨,于是你在规定的时间内没被劈,于是又有了修行的机会。但从那以后,你就怕雷了。如果你想不怕雷,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再杀人,好好积德。”
李元霸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只是对故交透露一下天机而已,但愿你能明世理,如果你从今不再下界,那就可以在这里继续修行了;如果你还想保孙权的话,那也只能随你了,我不能强求。何去何从,还要看你的选择。”
李元霸不想前功尽弃:“我从今以后可以不再伤人了,但我要出去,要对孙权有个交待,免得他说我是个怕死鬼。”
“谁是怕死鬼?!”僧人大声问话把李元霸从梦中惊醒。他很奇怪,怎么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正在这时,马从外面跑了进来,上前叨住李元霸的衣服就往外拖,李元霸知道有事,于是告辞僧人,跨马向山下走去。刚一下山,就碰到了孙权和李靖。
孙权和李靖听了李元霸的话如同听了一段神话,不由得不信,李元霸哪有脑子编这样的谎话?
不管怎么说,这三个人是聚到一起了,可没吃没穿的,后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