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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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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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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俺曹操也烧把赤壁》连载

第一十三章 心生恶胆遭重创 兄弟联手难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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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把曹操打得不知去向,暂且不提。赵云进城后并不为难曾经投降曹操的老部下,而是对他们官封原职。本来,降将们以为赵云进城后会对他们大开杀戒,没想到赵云宰相肚里能行船。降将们幡然悔悟,表示以死报效赵云。

有人把情况报给赵云,赵云听了暗暗点头。按赵云的气愤劲,进城后就想把背叛他的人全部诛杀,只需要一个姜子牙就足以保城了,还用那么多人干什么,浪费钱粮不说,紧要时候谁知道哪个人又会反他?!

姜子牙连连摆手:“主公,此事万不可为,您想,此次被曹操杀的都是你的贴心人,他们的下场如此之悲,如果部下都忠于您的话,还不被曹操全杀了,那这里除了一座空城,您还能得到什么?那些保住命的人虽然降了曹操,但也保住了您的城,他们中的很多人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里面既有为了保命的,也有为了保家的,他们一死,家里人怎么活?主公最好像曹操一样搞个安抚工程,以前错的既往不咎,让他们感恩,有这么一回,他们会誓死保您的!”于是赵云依了姜子牙所言,还别说,效果立竿见影。

赵云一高兴便大宴群臣,席间,他举杯对姜子牙表示感谢。姜子牙端着酒杯呵呵笑了:“承蒙主公抬爱,老朽能在您的手下干点事就很知足了,这谢从何来呢?”姜子牙故意想让赵云在众人面前说明白,要不然他自己怎么好把功劳说出来呢!他要让别人看看,连主公都一个劲地恭维我,你们可要好好侍候着,要不然我老头子可对你们不客气!

赵云端起酒杯:“军师谦虚了,孤王说的‘谢’是真谢,绝无半点虚假!”姜子牙一听,废话,俺没功劳的话,你能道谢么!他一下就把一大碗酒倒进了嘴里,可能在家没喝过酒或者情绪太激动的缘故,那酒一下呛了出来。把酒全喷到一个家将的身上。

那家将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声“土包子”。

赵云一看姜子牙有点失场面,便赶紧上前为他重新倒了一杯:“有两件事孤王十分感谢军师:一是你能为南赵国效力,这比孤王请十员大将都强,以后有你的辅佐,孤王大事成矣;二是你为孤王重新夺回了城,要不然孤王光杆皇帝一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

姜子牙听赵云在这么多人面前夸自己,禁不住神魂俱飘起来,他乐滋滋地把赵云给他倒的酒向周围展示一下,然后一干而尽,他这下有经验了,所以没再呛着。

姜子牙本来就是糠菜肚子,里面除了野菜就是树根——老婆管得严,他哪能吃得上肉!酒更是从没尝过,刚才壮着胆把这一大杯酒倒进了肚子里,肠胃受不了了,肠胃受不了还不大紧,最操蛋的是脑子马上也发了神经,本来他平常说话轻言细语,但酒壮英雄胆,他一下感到自己的能耐大了不少,好像赵云也不如他了,于是他又把杯子伸向赵云:“倒酒!”

刚才赵云在众人面前给他斟酒,已给了他莫大的荣耀,可姜子牙却要他再倒酒,就有些不高兴了,但又不好发火。此时,见风使舵的人出现了,是姜子牙喷到身上酒的那家将,那小子本来投靠了曹操,但曹操一倒台,他只好再归顺赵云。赵云因为法不责众的缘故,并没有责难他,相反的还让他复了原职。这人心术不正,想借劲上位。他一看姜子牙出言不逊,又加上刚才喷了自己一身酒,两件事放到一块,就成了他出头的纲了。只见他立目圆睁,对姜子牙大喊一声:“这老厮不得无礼!再口出狂言,不分尊卑,定灭你威风!”他明知道凭实力万万打不过姜子牙,但非要装出一副对赵云忠心耿耿的样子,这叫强出头,用意是赚取升职的资本。

姜子牙正飘飘欲仙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一下怒不可遏:“你这杂碎!老夫帮了主公这么大的忙,让主公倒杯酒有何不可?你小子在曹操来时背叛主公,为那曹操当走狗,现在充什么大耳朵驴,猪狗不如的东西!”

怨不得姜子牙说气话,要不是他在后面劝赵云,这家伙早就跟降曹的人一块打到十八层地狱了,哪里还有荣华富贵?!

那家将想不到自己马屁没拍成,反让人揭了短,更没料到老头的思维什么时候都一码清。

姜子牙的话一出口,那家将知道大势不妙,赵云如果被姜子牙说动了,自己丢面子事小,丢脑袋事大。不行,得制止那姜老头往下胡说!

家将也不想想自己的水平属什么货色,他仗着酒劲拔出剑,来了一招“大帅点兵”,向自顾说话的姜子牙捅了过去。他虽然本事与赵云有天壤之别,可在自保的关键时候,出剑的力道还是骇人听闻的,就听得那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利且让人心惊,剑锋如电,一下刺向姜子牙的右肋。

赵云冷眼看他的举动,但没过问,一是知道那个家将不可能赢姜子牙;再一个,刚才姜子牙损他这个皇帝的面子,他有些动怒。真是伴君如伴虎,虽然姜子牙给赵云建了奇功,但赵云在姜子牙有难的时候却没能出手救他。对赵云来说,想帮姜子牙太简单了,只需把手中的酒杯向那家将一甩,家将就废了,可他没这么做。

等家将的剑一下把姜子牙的肋扎透的时候,姜子牙还在情绪激昂地发表着演说,这演说是在坐的人都不愿听的,但又不能不听!大家看到剑把他扎透了,心里稍安,都知道这老头不会再绕舌了。

事实却非如此!此时姜子牙带着那剑仍旧若无其事地说着,且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家将吓得面如土色,他歇斯底里地一边大叫,一边用剑在姜子牙的肋下猛绞,他想把姜子牙肚子里的物件都划成碎片!姜子牙貌似毫无察觉!

家将一看大事不妙,马上抽剑回锋,后撤两步,两腿用力一蹬地,来了个“恶鬼出洞”,用平生的劲扑向姜子牙,在接近姜子牙时,他突然把直冲的剑向右后一闪,变刺为砍,一剑斩向姜子牙的脖子!姜子牙正有滋有味地说着呢,剑就到了!只听得一声砍瓜切菜的声音,接着姜子牙的头径直飞下了肩膀,重重地掉在了地上,鲜血流了满地。同时,姜子牙的话戛然而止!

赵云没想到家将这么狠心,心想你刺姜子牙一剑,他不还手就给你面子了,可这小人竟然斩草除根,非要把姜子牙送上西天才算数!赵云暗骂自己,刚才只需一下就把家将给交待了,怎能眼睁睁看着姜子牙被人杀死呢!想到这里,赵云大叫着跑上前,把姜子牙的头捧到了怀里:“军师啊,都是孤王的错啊,孤王怎么能眼看着让人把你……”

这时,家将停止了歇斯底里,醒了神,他一看赵云把姜子牙的头捧了起来,而且很悲伤。心下大惊:“赵云缓过劲来一定斩杀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撒不了油。何不趁劲连他也杀了,那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个皇帝了!就这么干!”这小子野心也太大了!

赵云正悲痛呢,哪想到家将连杀他的心都有!家将知道自己老远用功,肯定伤不了赵云,赵云比他强一百倍,听到金刃劈风的声音后,回手一掌就能把他打飞了。所以家将先靠近赵云的跟前,趁赵云不备,突出杀招,一下出剑割向赵云的咽喉。赵云面对面与人交手别人很难伤他,可那家将用得是割法,这招不像砍和刺那样有风声,赵云哪听得到,于是一代枭雄眼见着就要身首异处!

千钧一发之际,姜子牙的头突然“嗖”地从赵云手里飞了起来,半空中张开嘴,一下咬住了家将的手腕,家将的手一疼,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家将崩溃,他从未听说人头落地后还能咬人的!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断喝:“这等孽种留之何用!”接着家将感到头顶一阵剧疼,他惊恐地回头,见姜子牙正好好地站在他身后。一刹那,家将的脑子反应了过来——神仙就是神仙,凡夫俗子是不可能杀死的。再看手上咬着的那脑袋,竟变成了一条剧毒的蛇!家将哀嚎一声栽到地上,断了气——他的头早被姜子牙的掌劈烂了!

姜子牙回身看着众人:“尔等可有这等人么?!”众人齐齐下跪:“小的不敢!”姜子牙枯手一挥:“再有异心者,下场与此人同!”下面谁敢有弑主的想法?!于是再次跪倒。姜子牙归座,向惊魂未定的赵云说:“主公,您受惊了!”赵云很不好意思:“军师,孤王实在对不住你……”姜子牙截住他的话:“主公莫自责,臣装醉和装死的意图就是想看看这人有无害主的心,这下看到了吧,说好话的人不一定有好心肠!这就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的道理啊!”赵云以前这种话听多了,但没经事不相信,现在不得不信了。他一揖到底,发自内心地说:“在下以后就全仗军师了!”他竟然对为臣者说“在下”,诚心可鉴。姜子牙如今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忙上前扶住赵云:“主公切莫如此,折杀老朽了!”接着回头吩咐:“来人呐,把这恶魔的尸体挂于城头,给心念不良者作警示!”

赵云为表谢意,又斟上一大杯,双手捧给姜子牙:“请军师满饮此杯!”姜子牙接过,刚要喝,突然从外面跑进一个兵丁:“报陛下、军师,刘备大军来犯!”

赵云哪料到刚把曹操赶走,还没等松口气呢,刘备讨伐大军就到了。赵云怒火中烧,心想刘备太扯淡了!我有个人的自由,你算哪壶菜?!竟然千里迢迢地赶到我家来闹事,这不是找打吗!他把杯子一扔,对姜子牙说:“军师,刘备欺我太甚,看我去收拾他!”姜子牙也早想会会刘备的人,于是跟着赵云出了门。

刘备出兵,一贯把关、张两个兄弟放到最前面,让两人感到自已对他们的重视。一般有战事,关、张二人都趾高气扬,但这回谁也傲不起来,他们知道这场打赢了还好说,如果打不赢的话,以后说话可就没分量了。

以前临阵,如果刘备不让二人打头阵,他们会有想法,可这次情况不同,二人知道赵云的功夫不是吹出来的,他的枪头子不比烧火棍,烧火棍拔到哪里哪里热,他的枪是扎到哪里哪里凉。以前两个人出征前都争着当先锋,就为这,诸葛亮没少费过心思,这次给关云长一个立大功的机会,下一次就得给张翼德一次机会,要不然就显得偏心。

一说征剿赵云,二人都成了缩头乌龟,刘备以为二人闹情绪,刚要强令其中一人为先锋,诸葛亮在一边搭上了话:“主公,初次进常山,人生地不熟的,派一个人当先锋恐怕前后不能照应,难免有失,不如让关、张两位兄弟一起去,万一中了埋伏,也好有个照应。”这话说得真有水平,不愧是军师,既为关、张二人留了面子,又给二人增加了信心,同时话里也给二人指了路,关键时候两个人打一个总可以吧!

关、张二人心里暗竖大拇指,心想,还是军师会给我们留面子。不像大哥,拿我们开涮,看来不是一个娘生的就是不行!二人对视一笑,都很感激地看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心里直笑,心想你们一伸胳膊我就知道想摘什么枣!打不过赵云吧,还愣充公熊,说那么多富丽堂皇的话,主公又不是傻子,不跟你们过不去算不错了!要不是我在后面罩着你俩,你们的洋相不知道要出多大呢!

刘备反应极快,知道诸葛亮用媚心术取悦关、张二人,怕二人以后找他的麻烦。刘备心里立里紧了一下子,暗说:“不行,等打完仗后把这几个人分开,不然以后成了三人帮,我这个皇帝就被架空了!”政客就是政客,脑子比一般人好使得多。

刘备下令发兵。关、张二人本来不日就能到常山,可走到半路时,他们听说赵云攻打中宋没回来,二人就感到没了劲。见不到赵云,两员大将攻一座没人的城池并非光荣的事,不如在路上玩几天,于是他们放慢了行军速度。此间,曹操正在常山实施安抚工程。没几天的功夫,赵云回到了常山,把曹操打得没了影。

等关、张二人歇够了,也得到了赵云回常山的消息。于是他们赶往常山,二人到常山后未作休息便开始叫阵——他们有恃无恐啊!两个人打一个还怕什么?但来到阵前,两人谁也不想先出手,生怕被赵云三下五除二打下马,张飞有些心虚地对关羽说:“二哥,咱兄弟一场,可要讲点兄弟情谊啊!不管怎么说,到时候你都不能先跑,舍下小弟当他的靶子!”关羽一听哈哈大笑,拍拍张飞的肩膀说:“老三放心,二哥看了一辈子《春秋》,知道最起码的礼数,我能做那种对不起兄弟的事吗?”张飞心想看书只说明你理论水平高,就像那诸葛亮一样,说什么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可他上阵打过仗吗?还有刘老大,天天把桃园三结义挂到嘴上,可一到打仗还不是先把我们往死路上推?他觉得关羽的话不可信,于是脑子一转,一脸坏笑地说:“二哥,要不你先上去和他打,小弟在后面掠阵?”

关羽是什么人啊,知道张飞想让他跟赵云消耗体力,自己在后面捡便宜。关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撕成两半,回头做了一下手脚,然后回身对张飞说:“三弟,谁也别让了,这样吧,这里有两张纸,其中有一张中间有个小洞,谁抓到有洞的谁先打头阵,去抢头功,你看如何?你小,你先抓!”他也不等张飞同意,便把两个纸团扔到了地上。

张飞一看,并不反对,口里念叨着:“死活就是一遭,看自己的运气吧!”说着下了马,伸手抓起了一个,他拆开一看,中间有洞,便不高兴地说:“小弟跟你抓阄自然是倒霉了!”说完赌气上了马。关羽一看心中暗乐,不多说话,也不拾地上那纸团。

谁知上了马的张飞突然又从马上跳了下来,一伸手把地上的那个阄也拾了起来,拆开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二哥,你这招我小时候经常玩,我知道这张纸上肯定也有洞!这是谁先抓谁输的坏招。你以为小弟的脑袋里装得都是油吗?”弄得关羽的枣红脸红得发了黑。张飞还是不依不饶:“二哥,既然你作弊被抓住了,对不起,你只能打头阵了!”其实张飞以前常见关羽跟别人玩抓阄,而且看他屡抓屡赢,于是就回去研究,终于猜出了端倪。关羽这次用抓阄的把戏,正中张飞的下怀。

关羽理亏,只好上前叫阵。赵云听说关、张二人一块来叫阵,心里便有了数,他在城上见哥俩在那儿玩了一大套把戏,看那样子谁也不愿先上来,就知道二人怯自己,要不然不会一块来。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赵云心里有了数,心理上便占了上风,他知道该怎么对付二人了。

赵云出了城,并不问话,他也没有必要问,问啥?他们是找自己茬子的,打了再说!他眼见关羽离自己近,于是挺枪就冲了过来,那枪在阳光下放出耀眼的光,刺得关羽眼都睁不开。关老二老觉得赵云的枪邪性,自己一看就害怕。其实这是他心理上怕赵云的缘故。

赵云在刘备的手下时,关、张两人净拿老资格压他,他吃够了二人的气,火一直没处发,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关羽看赵云挺枪上来了,不由得有些慌,能不慌么,赵云的枪多快啊,虽说当年他一招斩颜良,但那时仗着马快,趁人家没注意时下得手,如果真刀实枪地对阵,他还不一定能赢呢。而现在呢,赵云像当年他打别人一样,二话不说,拿枪就刺。关羽早就怯了,他举刀招架,一边招架一边心里发毛,深怕赵云取了他的命,他向身后的张飞大喊:“三弟快上来,让咱们一起打得这小子找不到北!”

张飞并不慌,反正赵云打不到他,他急不着,不急也就罢了,他还要说风凉话:“二哥,咱哥俩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这头功还是让给你吧,我就不掺和了!”关羽一看再不说点刺激性的话是不行了,他一边用力一架赵云刺向他胸部的枪,一边把草鸡话都说出来了:“张翼德,你难道不记得咱们桃园三结义时发过的誓了吗?我要是被这小子刺死的话,到阴曹地府都不会放过你!”他一边喊手里没误了一个劲地狠劈赵云。

张飞一看不上是不行了,老二如有闪失的话,自己就得背千古骂名。于是他用吃奶的劲大吼三声,而后挺着矛就上去了。张飞的声音吓得边上的人直发抖,谁都知道他当年在当阳桥上吓退曹兵的事。可赵云不怕,张飞这两下子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从来不怕别人大声咋呼,没听说嘛,咬人的狗不叫。

赵云见张飞的矛径直向自己小腹扎了过来,他并不格挡,回枪就刺向张飞的裆部,张飞一看这还了得,这小子几天没见就学得这么下流了,看来皇帝都一个样,一有了位子便不要脸了。你玩对扎我可不干,等我扎到你,我的身子也漏了。张飞回矛外挡,只听得“当啷”一声,两件兵器相撞,闪出一溜火花,张飞撤矛再刺。赵云却没有这种机会,如等他撤枪的话,后面关羽的青龙刀早就把他劈成两半了,他听到后面呼呼风声,那风声中带着强劲的杀气,于是他急忙低头,头刚低下,那后面的刀就斜着扫了过来。

张飞知道自己不需要用多大的力,两个人几下就能把一个人摆平了,所以他的矛缩得并不十分快,他这一慢就坏了事了,后面关羽的刀这么一斜劈,赵云低头躲过去了,可那刀却狠狠地剁在了张飞往回抽的矛上,只听“喀”的一声,瞄得太准了,正削到矛头上,把红缨给削掉了。

可把张飞气坏了,他一张嘴就骂了起来:“关老二,你没长眼还是咋的,爷爷帮你的忙,你怎么砍起我来了,是不是怕我争功?!”把关羽骂火了:“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怎么属狗的,不管谁都咬?你撤矛那么慢慢腾腾干什么?我隔着人劈过去哪能看到你的矛?!”

赵云一看有戏,心想这俩小子打起来才好呢,那就省我的事了,他拿着枪冲着关羽的头就戳了过去。那关老二正和张飞吵呢,一听耳边风声急促,马上一歪头闪过了赵云的枪,同时一纵马就往前跑了,赵云眼见着要刺到关羽了,没想到他跑得比兔子都快,他刚要撤枪,却发现张飞正在前面,于是顺势再把枪头向前探去。那张飞刚顾着与关羽对骂了,一看关老二把枪闪给他了,吓了一跳,刚骂了一句:“妈……”妈后面的一个“的”字还没有骂出来便赶紧闭了嘴,忙上前迎住了枪。

赵云一边刺张飞一边点拨他:“老三,看见男的应该叫爹,别叫妈。”关羽早就忘了礼义了,他在后面冲赵云横着砍了一刀,一边砍还一边喊:“叫你个头!”……

三个人走马灯般在城前打到了一处,打得难解难分,银甲绿袍互映,刀光枪影对闪,直杀得风起云涌,日月无光。来来回回不下上千个回合。

人的体力终归有限,赵云与二人打得时间一久,便觉得挺不住劲了,毕竟对方是蜀国的两大高手,他力气一减,就不得不考虑拨马回城了。按赵云的体力还能坚持,但他不想坚持了,城墙上还站着姜子牙呢!他不愿打让姜子牙搞定就行了,何必费力呢!其实他刚才不用出城,姜子牙就能把两人搞定了,但赵云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现在水平让人家看到了,便不想打了,他还要照顾到自己的面子,一个皇帝怎么能与将军蛮打呢?

赵云抽了个空,虚晃一枪,拨马便走。关羽一看很没劲,便大声对张飞说:“三弟,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让他陪咱们玩个够!”都成痞子了,两人打一个还想把人家打倒为止。

张飞听关羽喊,知道他怕一个人追过去吃亏。张飞也想擒住赵云,今日不擒,更待何时?等赵云回去休息好了再战,前面的功夫就白搭了。于是忙追了上去。

姜子牙一看赵云回马,关、张二人在后紧追赶不舍,便暗暗念动咒语,向城下一挥手,说声:“起!”立时就有一股烈焰向关、张二人烧了过去!那真是神火,跑在前面的赵云一点事都没有,紧跟其后的关、张二人被火给围上了!那火真猛啊,刹那间就把关、张二人的胡子给烧得没了影,二人想调头回马,但马也被点着了,关羽的马跑得快,但跑着跑着还是被烧成了烤马,随风散出一股熟肉的香味来。而张飞的那匹马更不顶事,一烧就倒,连叫也没来得及叫就焦了,只剩下了一堆炭。也许是神火不灭关、张二人,他们虽然烧得直叫,却未伤及性命。这下有好戏看了,关、张二人由马上将变成了步下将,等他们跑到自己队前时,身上的衣服早就没了形,就剩下赤条条的人了。弄得手下的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在这时,诸葛亮带着后援人马来到阵前,他一看城上的老头放火烧了关、张两人,便知对手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连忙挥动羽扇口里念念有词,然后大喊一声:“风起!”立时,一股狂风夹着冰雹向城门处刮了过去,大火碰到风以后,调头烧了回去。守门的官兵来不及跑便着了火,烧得四散逃跑起来。姜子牙一看对方也有高人,不敢怠慢,他大喊一声:“下面的守住城门,看我来灭火!”他一边说着,一边念动真言,灭了火,同时从怀里掏出鱼钩,向城下甩去,那小小的鱼钩见风就长,一下子就如同大铁锚一样向诸葛亮勾了过去。

诸葛亮并不心慌,从袖中取出一支毛笔,向空中一抛,说声:“长!”,那笔一下就长得如同大树一样粗!钩一到,笔就迎了上去,一下就把那钩给拖住了。诸葛亮又大喊:“转!”那笔如陀螺一般转了起来,把姜子牙的线缠到了笔杆上。姜子牙见势不妙,用力想扯回,但那线却怎么也抽不动!他一看大事不好,忙对赵云说:“主公,风紧,扯乎!”一急把黑话都说出来了。

赵云怕姜子牙被诸葛亮拉下去,于是上前砍断了姜子牙手中的线:“别扯了,再不撒手不来不及了!”姜子牙死不认输,他大喊道:“你别给我砍就好了,我马上就能赢他了!”赵云懒得跟他说话,抽身便走,姜子牙一看,再显摆下去没什么意义,于是跟着跑下了城,随着赵云向内府跑去,那里有地下通道直达城外,是曹操让人挖了准备逃跑用的,但他没用上,却让赵云和姜子牙用上了……

此战大捷,除了关、张二人受伤,烧死了两匹战马外,其他人员未伤一个,张飞摸着光秃秃的瓢脸对关公说:“真他娘的倒霉,要不是火,老子早就把赵云逮住了!”关羽一声长叹:“唉,兄弟,咱这次看来是白烧了!仗打赢了,咱们就没功劳了,何况咱本来就没立功。这次还是老大决策英明。咱知道诸葛亮有这么一套本事的话,何必反对呢,这老儿,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去打?”“这还用问嘛,他是怕打不过高手没面子!”“对,是这么回事!”看这哥俩,没想到仗打胜了,倘若打败了,他们就有话说了——他们早就说过不宜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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