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曹操倒霉呢!他万万没想到这么细滑的一条腿却这么有劲,要不是当年他练过几年排打功,早就归西了。
见曹操快如闪电窜到桌子底下,又如离弦的箭一般从里面飞了出来,把追他的人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曹操练得是什么功,等他看清了孙二娘整理衣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再次挺剑刺向曹操。
曹操未等站稳,就见那人的剑如影随形,又探向自己的咽喉,吓得向旁边一滚,躲过来人的攻击,接着他一个“赤兔马跳槽”立起身,口中喝道:“好汉何人,为何夺我性命?”
那人怒发冲冠,一张俊脸气得变形:“你祖宗乃林冲是也,你这老儿,心术不正,用这种下三滥腐蚀俺梁山兄弟,跟那高俅老贼有何区别?实是该杀!”曹操并不知高俅是何许人,但听林冲的话,就知那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德行。他知道没必要再解释,再不走永远没机会了,于是他一个“猴子翻身”,飞过众人的头,向外飞出,本来凭他的本事绝对飞不出众人之手,但由于大家沉浸在快乐之中,无人想过问他的事;再者,除了那林冲外,暂时没有人想要他的命,这才使曹操得以逃出。
曹操飞出帐外,还未落地,却见一个兵士牵着马朝自己这方向而来,于是他又提一口气,右脚一弹左脚背,借力一蹬,施展“草上飞”的功夫,弹到那马的上空。未待牵马的小兵明白怎么回事呢,曹操已跃上马鞍,他抢过缰绳,用力一扯,大喊一声:“驾!”马哪管上面是什么人,见有人让自己走,撒腿就跑。弄得那个放马的兵半天没反应过来,心想大白天怎么凭空飞来一个人,怪!
曹操一跑,那些艺妓们吓得四散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林冲一看曹操已去,他纵身想追赶,没想到一起身正好与一个逃命的艺妓撞了个满怀,林冲久不沾女人,一下撞到那软绵绵的身子,浑身即刻就麻了,艺妓是风尘之人,一看到俊脸,张嘴就啃。
就在林冲与那艺妓滚在一起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炸雷似的声音:“林老哥,我还以为你是油盐不进呢,原来你也有拉不动腿的时候啊!”林冲大惊,只见所有的兄弟们围成一圈,看耍猴般看着他和那艺妓!这下他可是挂不住了,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拔脚就往外跑!大家都知道林冲是因为娘子被高俅的侄子逼死的缘故,至今耿耿于怀,所以借酒劲把恨转嫁到曹操的身上。但没料到林冲关键时候顶不住色诱,于是议论纷纷。
顾大嫂替林冲辩解起来:“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寡妇也怀春,英雄也有情和欲,林冲兄弟是一种真实的体现,不像有的人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宋江在一旁如坐针毡。
看顾大嫂发了话,扈三娘也在一边帮腔:“林冲兄弟,好样的,我喜欢!”王英听了这话很没好感,但他不敢和扈三娘斗,便在一边小声地嘀咕道:“你喜欢公驴!娘的!”
眼见艺妓各自逃命,宋江下令:如发现逃跑的艺妓,要全部送还,如有私自截留者,格杀勿论!
下完令后,宋江马上成立了以自己为主事的“艺妓安置公署”,一百单八位将除了林冲和几位女将外,其余的都积极踊跃地报名参与安置公署的工作,梁山众人出现聚义以来的二度大团结。
曹操单人孤骑,惶惶不可终日,他一边催马前行一边骂,骂自己手下人没能耐,骂宋江诸人太贪,更骂那个叫林冲的人,什么破文化?一点做人的底线都没有!要不是他在那里捣乱,宋江一伙早就成了他的玩物……骂着骂着,曹操反过来一想,林冲那样生于梁山的人,在深山老林里能有什么见识,他做出这种违反常规的事似乎可以理解。曹操吃了亏反而替人找起理由来,他认为天底下就他有文化。可他哪里知道,林冲当年曾是先锋诗人,如不是因为当了八十万禁军教头,影响创作,早就与李白齐名了。
在曹操看来,除了当年遭马超追杀狼狈逃命外,再也没像今天这么惨过,堂堂一个皇帝,差点让山贼砍了脑袋,这话好说却难听。不行!必须得报仇!要不说曹操一天六十变呢,刚才还想着林冲杀他情有可缘,一会儿功夫又想报仇了。
曹操与林冲一打照面,便知此人功夫比他手下的任何人都强。他屈指一算,世上满有把握打过林冲的只有赵云,可赵云是刘备手下的得力干将,怎么可能对自己言听计从?
苦思冥想,曹操突然异想天开,他觉得只要有厚禄,赵云没理由不为他服务。反正自己已是孤家寡人,就当是一般人,去向赵云求救,或许能说服他。在曹操看来,什么都值得折腾一下,免得后悔。
曹操准备去常山会会赵子龙,但他并不知常山方位,于是询问过路行人。所得答案都不重样,有人说常山在正北一千里左右;有人说常山在南方的天涯海角……曹操也不想想,他长年在外征杀尚不知道常山确切位置,何况老百姓呢。
曹操很迷信,想听天由命,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钱,合在掌中,口中暗暗念叨:“如果苍天有眼,保我曹操,就让此钱灵验,我现在想去常山,如果向东的话,就请显正面;如果向西的话,就请显反面;如果向南的话,就请此钱立起来。”反正不想北面——他刚从北面来,没听说过北面有常山。
曹操闭眼把钱扔向空中,可等了半天,却未听到钱落地的声音,他的脑子一下蒙了,心中暗暗叫苦:“坏了,是不是应该附带着说北面……”等曹操睁开眼,吓了一大跳,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狗,那狗此刻正呲着牙看着他。曹操一辈子不怕刀枪就怕狗,现在有狗在他面前蹲着,思维一下紊乱,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跳了起来:“救命啊,狗咬人了!”脚随声远,比兔子挨了箭窜得还快……
曹操跑出几十步,并没听到后面狗叫,于是抽空回了一下头,这一看他差点笑了,只见那狗并未挪地方,还在原地蹲着呢!这多多少少让曹操感到费解,他大着胆想看个究竟,于是像捉贼一样躬着身子慢慢往回挪。走了好几步,没看到狗动身子,于是他径直回到狗的跟前。令曹操感到惊奇的是,狗在原地未动分毫。咦?曹操凑上前仔细观察,才发现了玄机,那狗像是中了定身法,全身僵直,刚才他扔出的铜钱就在那狗嘴里放着。曹操不清楚狗是何时到他身边的?把钱叨住后,又被谁定在了原地?带着疑问,曹操围着狗一个劲地转圈,想看看狗中了什么定身法。
就在曹操一个劲地瞎琢磨时,突然听到近处传来一阵呼噜声,这可怪了,听得声音很近,可怎么就没发现人呢?曹操知道有高手在边上,于是一边作揖一边大喊:“请问何方神圣在此?可否出来一见?”
曹操说完后支着耳朵往四周听,却没有回音。他感到有点怪,于是又围着狗转了一圈,刚转完圈,又听到了呼噜声:“咦,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他用‘千里传音’来控制狗?”曹操再喊一声:“阁下可否露脸让曹某人一睹尊容?!”喊了等于白喊,没人答理他,曹操火了:“阁下是不是不敢见曹某人?!”
曹操的大嗓门总算有了回应:“哪个混蛋羔子吵爷睡觉?”
曹操听到有人回话,高兴异常,他想那人很快就会赶过来,于是在原地站着等,一边等一边往四周看,想先睹为快,看高人到底长什么样!可四面一片平地,没发现有人,他更引以为神灵了,于是谦虚地说:“小人乃是落难之人,烦请大神指条明道。”
那声音很不耐烦:“什么狗P大神,我还没人指路呢!”话落的同时,从曹操身前三步远处突然钻出一个人来。把曹操吓得一个劲地后退。
对方全身衣衫不整,浑身散发着臭气,头上毛茸茸的简直就不叫头发,跟草没有什么区别。曹操从没见过如此恶心的人,但未知对方身份前不敢造次。他毕恭毕敬地上前:“敢问先生是何方神圣?可否为落难之人指条路?”
那人细细看他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本人是土地爷,专门为人指路的,你问我就对了。你想到哪里去?”
曹操一听高兴得差点发狂,这竟然是土地爷,怨不得住在地下呢!看来神仙保佑我,有门:“土地爷,小人想去常山,不知在哪个方向?”
“常山由此向北,快马加鞭两天就到了!”曹操疑惑,他知道往北是走回头路,纳闷的是他没听说过北边有常山呢。但曹操不敢说别的,他知道天下之大,没去过的地方多着呢。于是乖乖道谢,准备回身。可一看那条蹲在地上的狗,心里有些发毛:“请问仙家,这狗是怎么回事?”
土地爷用手一拍狗的头,那狗便即刻缩到地下去了:“此乃灵物,玄机不能泄露。”曹操不敢再问,他拱拱手,上了马。
这时,土地爷喊住了他:“先别走,本爷送你一道符,可保你一路平安,但切记,两天之内不可拆看,否则有性命之忧。”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支散发着臭味的笔,用舌头在上面舔了舔笔毛,又掏出一张破草纸,在上面写了起来。写完卷好递给曹操,曹操一看土地爷这么关照自己,下马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小人感激神仙的保佑,待成事后必为您修塑金身!”
那土地爷并不领情,不耐烦地说:“废话不要说了,本爷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以后少做点坏事,爷不找你的麻烦。如若不然,哪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番话把曹操吓得浑身冒冷气,他以为自己拍了半天马屁,土地爷会说几句中听的话呢,没料到这么刻薄!曹操有自知之明,他向土地爷躬身行一礼:“小人谨记在心,请土地保佑!小人去也!”说完后,曹操上马绝尘而去。
土地爷看曹操走远了,转头跳进坑里,片刻后,里面又传出鼾声……
曹操揣着符驱马狂奔,跑了半天,他一拍头,不由得懊悔起来:“我这不是昏头么,怎么不请那土地爷帮忙打天下!”待要回马,再一想,反正自己知道这个地方,等找到赵云,如能说服他归顺自己,再回来请土地爷不迟。由于有符护身,曹操的信心更足了,他不怕赵云不听劝。
曹操一兴奋,两天没吃没喝,等胯下马口吐白沫一个跟斗栽倒地上,他这才想起,马已经成不吃草的马了。他赶紧上前抬起马头,就近给它喂了些草。等马吃个差不多了,曹操想上马赶路,可马说死也不起来,曹操上前抓住马鬃死扯,马鸟都不鸟他,马反正是论堆了,看你咋的!
有老农从跟前经过,看曹操和马在那里呕气,觉得好笑,便上前打招呼:“贵客,这马太累了,你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走吧!”这下把曹操点醒了,对啊,光一个劲跑了,怎么没问问马累不累?他上前对老农拱手施礼:“敢问老丈,常山离此地还有多远?”那老头一听就笑了:“常山?哈哈……你走错方向了,常山顺着这地方向南,你怎么向北呢!”
“什么?”曹操大惑不解:“这方向是土地爷亲自给我说的,还有假?”老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土地爷跟你说的?客官真会开玩笑!我家祖上就是从常山搬来的,我难道连自己的老家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说不定有人装成土地爷耍你!”
曹操恼羞成怒:“岂有此理!土地爷是我亲眼看着从地下钻出来的!他还赠我一道符呢!说是保我命的。”曹操说着掏出了符,想想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他大胆地把纸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声,倒地不起。
那老头不知就里,上前拿起那符,却见上面并不是咒,而是一些字,老头粗识几个字,于是便念了出来:“曹操,我以前是你手下小卒,现生活无着落,只能住在地下。让你多跑两天路,算是惩罚你!”老头看看躺在地上的曹操,咬了咬牙,对他说:“刚才我说得不对,那常山是往北去!”说着老头拔脚就走。曹操一看老头的态度,就知道自己已经声名狼藉。他不由得闭上了眼。
等白日转成了黑夜,曹操才牵马上路,他听信老头的话,往南进发。但曹操不敢再露本来面目,怕别人看到黄脸就认出他。于是狠狠心,在一个臭河沟里捞了一块黑臭的泥,抹在了脸上,于是黄脸成了黑脸……
常山的赵子龙府上,正摆家宴。赵云自打当年跟随刘备,一直未回过老家,他想有朝一日衣锦还乡,但想不到火烧赤壁后吃了一次大亏,于是他心灰意冷,向刘备提出回家省亲。刘备本不想让他回家,但赵云所出的事与他有关,不得不放行。
赵云省亲在常山可是大喜讯,人们纷纷转告:“常胜将军赵子龙回来了!”
赵云多年不回家,回来后第一件事是办家宴,让所有的父老来共聚,颇有荣归故里的意思。
正在赵云喝得热毛时,曹操历经千难万险到了他的府门口。
赵云正一边舞枪一边喝酒,听到曹操到了,二话不说,令人把他押至堂前,准备献给刘备,让主公发落。曹操大怒:“好个子龙小儿,不讲义气,你有能耐到阵前去抓老夫,老夫系主动上门,你抓住了算什么本事?”
谁知赵云并不吃他这一套,他舞个枪花,一抖枪缨,“唰”地把枪尖顶在了曹操的咽喉上:“曹贼好不害羞,还敢在这里跟我讲义气,你这辈子和谁讲过义气?本将可以和别人说在阵前活捉的你,谁会怀疑?你嘴里放不住话,我待会儿把你的狗头一割,献上去就行了。你躺在那里等死吧!待会儿赏你一副薄皮棺材。”
曹操一听,完了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没想到赵子龙是道貌岸然的家伙,为了军功,也干下三滥的事。
曹操可不愿意让人砍了脑袋,他转了两圈三角眼,喊住赵云:“兄弟,咱们认识一场,算是缘份,我携有和氏璧雕成的传国玉玺,将他献给你,保你做明君,让你也当回名正言顺的皇帝,你看如何?”
他看赵云止住了步,两眼闪光,就知赵云并非跳出三界之人,他即刻挑拨离间:“老弟别那么愚腐,凭你的本事,当个皇帝一点都不为过,凭什么要听刘备老儿的?在五虎上将中,你功夫最强,可刘备何时对你委以重任?一有难事将你推到台前,但凡好处将你置于幕后。一张嘴就是桃园三结义,可否经常提起你当年舍身救阿斗的事?这样的人保他何用?只要你拿着玉玺称王,振臂呼天下,谁敢争锋?刘备能耐你何?关、张两人怎敢来和你交手?!”
一番话把赵云说得耳根子发热,他一想,是啊,凭我的本事,为什么替刘备抗活?!还老吃冤枉气,自立为王比大将强多了!一下就与刘备平级了!
想到这里,他命人从曹操怀中取出玉玺,然后为曹操松了绑:“快滚吧!下次再看到你非把你的狗头削平不可。”曹操一听急了:“赵兄……啊,不,陛下,您可不能让我这样走啊!”赵云大怒:“老匹夫,我不杀你,已经给足了面子,还要我用轿抬你走不成?”
“不,陛下。您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啊!”看曹操这人,真是能屈能伸的典范,明明自己刚才还是皇帝,可为了活路,不惜把自己变成一块砖,主动搁到别人脚底下。赵云当皇帝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曹操就一口一个“陛下”叫起来了,当官不打笑脸人,赵云立时对曹操不那么讨厌了,他坐在凳子上飘飘的,好像坐在云头上一样。赵云当然知道曹操在玩心机,但不管如何,曹操服软了,还是借坡下驴吧。于是赵云有了些许笑脸。
曹操一看赵云的脸色温和了许多,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陛下,看在曹某为您献玉玺的份上,容在下多讲一句话。”
赵云听他罗嗦个没完,又上了火:“你这人说话如同怨妇,没完没了,有P快放,没事走人!”“是,陛下,最近有人骂您沽名钓誉,说您是公鸡披着鸭毛下水——没水平却愣充高手,如果不是跟着刘备,连个偏将都当不上。还说当年长坂坡时,要不是我曹某人下令捉活您,您早就化成灰了……”曹操滔滔不绝,三寸不烂之舌得到有效的发挥,他极尽所能,以别人的名义把赵云贬得一文不值。“……其实我当初真是费尽了力,可手下人哪打得过您,所以曹某对您最佩服。”最后又以自己的口吻把赵云吹捧了一下。
不用曹操说,赵云也清楚,长坂坡一战,若不是曹操想活捉他,一百个赵子龙也没了,但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竟然有人公然揭他的疤,他气断肝肠,最不能忍的是,捎信的竟然是曹操。他刚刚缓和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涨得青筋暴露,把手下人吓得瑟瑟发抖,曹操一看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心中窃喜。
“是谁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赵云一把抓住曹操,怒气冲冲地问。
曹操答非所问地说:“我从未见过功夫如此高强的人,怨不得他说出那样的话。说实话,曹某这辈子除了佩服陛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了,难道这人还能超过……?”他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个尾巴让赵云去回味。
赵云气得浑身肌肉乱跳,他急不可耐地大喝一声:“小的们,快给我备马、抬枪,我要去会会这个长嘴鸟人!”
亲兵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将军,您的马不是刚被人拉出去配种了么,而枪,在您手里拿着呢!”赵云大怒:“奶奶的,谁拉我的马去配种了,以后哪里还有战斗力?!” “马被关将军拉走了,他派人来说,要用他的赤兔红马与您的白马杂交,看能不能生出一匹红白相间的马来。”赵云更是火上心头:“关老二,你真他奶奶的抠门,这种事到配种站不就完了,还用得着来找我借马?!不就为了省几个小钱!”
这时轮到曹操说话了:“陛下,关老二纯粹想欺人,他为什么非要拉您的马,因为他知道您不敢驳他的面子。”其实曹操猜测的并非如此,他早就想到了赵云的说法,是有人为了省几个小钱而为,不过那人肯定不是关羽,而是他手下的人,他手下的人拉虎皮惯了,有赚钱的机会哪能不用,所以冒充关羽的名不花钱给马配种,当然了,这只是一种说法;另外,说不定拉马出去不是为关公的马配种,是几个小子到外面赚别人的钱;还有另外的说法,前面的情况根本就不存在,而是赵云手下的人胡扯,马是他们自己拉出去的……等等。
看曹操脑子转得多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想出来这么多的情况,怨不得手下的人都玩不过他,这家伙压根就不是人,是人精。
赵云听到曹操的挑拨不为所动,他了解曹操,到哪里都见缝插针坏别人的事。曹操见赵云不睬自己,便猜出了端倪,忙岔开刚才的话,又回到前一个话题:“陛下,您莫着急出兵,此事非同小可,应妥善准备,从长计议。仓促行事,万一败了颜面无存!”
“老匹夫,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看我现在就去取他的首级!”赵云被曹操的激将法弄得火冒三丈,看那意思不马上把骂他的人给剐了就活不下去!这也难怪,再好的话到了曹操的嘴里也变味,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而是狗嘴里吐不出狗牙来。曹操一看赵云被自己“操练”的怒气冲天,禁不住心花怒放。他的终极目标就是借赵云的力量把梁山上的人给除了,夺回自己的位子。
“骂我的那个狂徒叫什么鸟名,快快报上来!”赵云的手下刚把一匹马牵过来,赵云便一个“孙猴子上天”跳了起来,窜到高空后,他来个一百八十度鹞子翻身,翻了一个跟斗后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手下掌声一片!
“陛下,那人叫林冲,是从山东梁山来的。”曹操答道。“还不快随我上马剿了他的老巢,更待何时?!”赵云也是个棒槌,还没等问清对方底细,就急急地去灭人家,极显武将的鲁莽,却独独没了往日的儒雅。
“林冲那边人多势众,光头领就有一百单八位,我怕您……”曹操怕赵云没心劲,于是又开始点火,他了解赵云,一说怕他打不过人家,他非上劲不可。果不其然,赵云上了半调子腔,他把枪往前一顺,枪尖直指曹操:“再罗嗦我穿你个透心凉!”枪尖到处,曹操直觉得一股寒风直袭而来。曹操拨开赵云的枪:“陛下,我知道您心急,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咱出兵怎么也得有个由头吧,如今您兵少将寡,少皇帝的气派,咱不如先自立为王,诏告天下,然后用征剿的形式去打梁山贼寇,这样名正言顺。听说皇帝起兵,自然有很多人响应,到时候半路招兵买马,从这里到林冲所待的地方有几千里,还不招个万儿八千的,人多总比人少好吧!”曹操是歪才,干啥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赵云一听有理,一个跟斗从马上翻了下来。“好,就按你说的办吧!”曹操一听赵云采纳了自己的主意,装出受宠若惊的神态:“感谢陛下听小人不成熟的计谋,如蒙不弃,小人愿舍命为您效命!”赵云本不愿留他在身边,可看他谋略超众,便同意了:“好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打天下吧!”曹操乐得一下跪在当地谢恩。赵云精明,他只让曹操跟着,并不封他职务。赵云不知,曹操的高兴劲是装出来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王,怎么可能稀罕跟在赵云的后面?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赵云命人连夜做出大旗,上面写上斗大的“南赵帝”,南赵帝的名是曹操帮着起的,曹操说咱们现在南方,陛下姓赵,这样的皇帝不叫南赵帝叫什么?赵云连称有理。
一切齐备后,赵云的征剿军一路往北进发……
当赵云带着数万之众来到宋江兄弟所把持的城下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来自己是能独当一面的,就是刘备现在也无法与他抗衡。
赵云起兵,人越集越多;如果曹操起兵,那就不一样了,他每次出兵都带千军万马,到后来往往是越来越少,赤壁之战就是典型,当时很多人都知道曹操只带了二十万人,而对外号称八十三万,其实那次出兵时,曹操带了一百多万,在路上跑了八十三万,到了江东只剩下了二十万。曹操自称带了八十三万,其实那八十三万是逃跑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