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牛头和马面,得了财宝,疾步如飞,尽管牛头累得气喘吁吁,口吐白沫,却也不嫌马面跑得快了,紧紧跟在他的后面,眨眼间就跑回了自己家里。
牛头刚和老伴藏好财宝,马面就来了,“别歇着了,快走吧,该干啥干啥去,别人人看出来。”
“说得对,走,”出门前牛头又叮嘱老婆子,“看好门,谁叫也不开门,知道吗,憨婆子。”
“去你的吧,心眼少的你。”牛头老婆白了丈夫一眼,尽管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很不高兴。但是,看到这么多稀世珍宝,直乐得她眉开眼笑。丈夫一走,忙关好门,进屋数金子去了。
“马老弟,别光龇着你的大马牙,乐什么呀,小心被人看出猫腻来。”牛头小声的叮嘱马面。
马面忙捂了嘴,“我就是忍不住,”说着,打了个响亮的马鼻,又忙捂住鼻子。
“看你,这样怎行,跟我老牛学学,有事没事的一个表情,就是鞭子抽到身上,棍子打到腚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我可没你脸皮厚。”
“你怎有这样说我,谁脸皮厚呀,揭人不揭短,你这个老毛病怎就不改呢?”
“今日高兴嘛,哈哈。”又是个响亮的马鼻。牛头也好像被感染了,连着哞哞了几声,两个人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他们神采奕奕的,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一路走来。冷不丁的,黑白无常恶煞般的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长长地舌头快速的进出着,深深塌陷下去的眼窝里满是凶光。
两人一愣,还是马面反应快,打了个哈哈,“阎王正要我哥俩去找你们呢,怎么样,游魂追回来了吗?”
“你别装了,金银财宝呢?”黑无常凶狠的问。
“啥金银宝贝啊,在那儿?”马面装糊涂,又问一旁的牛头,“你见过吗?”牛头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放屁,明明是你们偷拿了我们的钱,还不承认,太可恶了。”白无常骂上了。
马面那吃这一套,欺负人也不能这样,一脚就揣在白无常的肚子上,白无常哎哟一声就飞了出去。
“好呀,还动手了,就你的马蹄子厉害是不?”黑无常急眼了,索魂链甩了过去,马面一低头,铁链子正好打在牛头的鼻子上,牛头哞的一声叫,用手一摸,鼻子出血了,这还了得,我老牛也不是好欺负的,头一低,两个犄角就冲黑无常撞过去。
一来一去,四个人各使手段,动起手来,惹得很多的小鬼都围来看,还不时有叫好声。
十大阎王正愁绪满怀呢,有鬼差来报,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打起来了。
所有的阎王都恼怒了,这四个小厮,不去抓游魂,而是在窝里闹,“崔判官。”阎王发令。
“属下在。”
“给我统统抓回来,每人四十杀威棒,再限期四厮去抓游魂,如若抓不来,打入不复之地受苦。”
“是。”崔判官领命而去。
四个人正打得热闹呢,见崔判官的轿子急速而来,马上停止了争斗,四个人变得和睦可亲起来,你扶我,我掺着你,虽然都是血头血脸的,衣冠也不整。但是,每人脸上都有笑。
崔判官的轿子刚落下,四人马上向前施礼。轿帘打开,崔判官一脸严肃,“刚才为何打闹?”
黑无常马上向前一步,“判官大人,下属没有打闹,只是退让。”
“退让?一派胡言,没有打闹,脸上为何有血迹,衣冠为何不整?”崔判官很生气的样子。
“判官大人明鉴,事情是这样的,只因那母子去了东海龙宫,游魂很难索回。我们要知难而上,谁知牛头马面也要去,我们就争执起来。”
“是这样,你和白无常不是先去的吗?一个时辰还不回来,我要牛头马面去接应你们,怎么就?”
马面也向前一步,“判官大人,黑无常句句实言。其实,黑白无常早就回来了,只因不是东海龙太子的对手,空手而返,怕判官大人责怪,所以没敢回复。我和牛头想去东海索回游魂,黑白无常怕我们吃亏,极力劝阻,但是,他们说得话语很是难听,说我们技不如他们,道业也没他们深,去也是给地府丢脸。我和马面不服,为此就争吵起来。”
“原来是这样,”判官的脸色缓和多了,“呵呵,为工作争执,这不是过,随我前去奏明众阎王,另想对策。”
“是,”四人应声道。回到议事大厅,崔判官奏明,众阎王不时颔首,“各赏十吊大钱。”秦广王吩咐道。
四人马上跪下磕头,“多谢秦广王赏赐。”
“呵呵,平身、平身,四位辛苦了,应该赏赐。”又转向白无常,“可探得游魂藏在龙宫什么地方?”
白无常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龙宫大得很,路又不熟,我们用尽各种手段也未探出,还被老河蚌给逮住了,要不是狠命吓唬,说不定我们就一命呜呼了。”说着,白无常竟落了一行泪。
众阎王好生劝慰,让四人下去休息。走出议和厅,四人就瞪起眼来……
看四人下去,众阎王都皱着眉头,“龙宫也太欺负人了,地府不曾和他们有过节,还多少有些来往,怎就如此无礼,劫走游魂,这可如何是好。”
转轮王手捻短须,呵呵一笑,“众位大人莫急,我想那东海龙太子为报救命之恩,救出母子,也在情理之中。老龙王敖广是明事理之人,一定会对地府有所交代的。”
“转轮王的意思是我们就在这儿傻等着?”对等王问。
“那对等王的意思呢?”转轮王反问。
“打上门去,兴师问罪,要老龙王给个交代,交出游魂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带领众冥兵,剿了他的龙宫。”
“呵呵,对等王好大的口气,就我地府这些冥兵,管管游魂野鬼还可以,真要去作战,那里是虾兵蟹将的对手,何况,北海、南海看着东海有难,也绝不会袖手旁观,那时候,我们如何应付?要是一场大水来,我们地府将寸瓦不留。”
“他敢,谅他敖广也没这个胆子,地府和他同级,同属于玉帝管辖,他要敢侵犯咱地府,玉帝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又怎么样,就算玉帝劝和下来,咱和龙宫可结了大仇了。”
“结仇就结仇,谁怕谁?”对等王一脸的不肖。
“真是愚夫做法,愣头青。”转轮王一甩长袖就要离去。
阎罗王忙劝和,“二位大人不要争执了,咱要商量出个良策才好,要不的话,玉帝追查下来,咱都脱不了干系。”
“阎罗王说的是,大家不要吵了,都听阎罗王说。”秦广王道。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聚向阎罗王。平时,阎罗王最有注意了,又天生耿直,大气凛然,不畏权贵,在阳间,凭着皇上赏赐的四口铡刀,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皇亲国戚,只要犯了法,那就毫不留情。在阳间这样,到了阴间还是这样,本该做第一阎殿,只因违背圣意,执意铡了私自到人间作乱的玉帝贴身的太监,才被免到第五殿。
本来,玉帝已经下旨饶恕了在人间犯有命案的贴身太监,阎罗王却不肯罢休,亲自到天庭抓了犯科太监,在凌霄宝殿,当着玉帝和众位神仙的面斩杀太监,是血溅凌霄宝殿,吓得玉帝的后脖颈都阵阵发凉,禁不住的唏嘘。好一个铁面阎罗王,收了太监的魂,打破了他的魄径直而去,吓得玉帝几天没早朝,想收拾他,又怕众仙家不服。再说,天条是自己定的,自己再违反,如何服众。不追究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就找个借口把他弄到了第五殿,也算是出了口气。同时又下了道圣旨,没有圣谕召见,任何地府之人不得随意上天,否则以天条处置。也就是说,只要没有玉帝的圣旨,你们谁也不要来仙界,私自来了就要犯天条。
玉帝都如此对他们,其他仙家更是躲得阎王们远远地,因为都知道,阎王上门,准没好事。自此后,从地府出来的都不受欢迎,不管是仙界还是人间,都不欢迎他们,见了都唯恐躲闪不及。地府算是臭到家了。
干事不少,功劳了了。每年,玉帝都不愿听他们到天庭来述职,更不愿踏入地府半步。阎罗王所作所为,其他阎王也有怨言,只是不好说而已。现在,地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让玉帝抓住把柄,那还了得,新帐旧账一块算,到时候,这地府真的不保了,来个大换血,干了大半辈子,到老来也不得善终,谁心里也惶恐不安。
俗话说,谁惹的事谁打扫,自己拉的屎,没有人会跟着给你擦屁股。于是,秦广王把阎罗王给推了出来,。他这么做,正和其他阎王的心意,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阎罗王……
阎罗王瞟了大家一眼,明白他们心中所想。既然如此,也只有他出面了。
“众位大人,此事就本殿处理吧,崔判官。”
“属下在。”
“陪本殿到龙宫走一趟。”
“得令。”
于是,阎罗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议事厅。其他阎王怔怔地看着,不时地摇头叹息,该干啥干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害怕也没有用,都相互告辞,打道回府了。
再说龙王,为了报答救了自己儿子的恩人,他备了厚礼连夜去了天庭。南天门外,他塞了几颗珍珠给看门的天将,就从偏门里进来了。进是进来了,先去谁哪儿呢,龙王又拿不定主意了,就在天街上徘徊着。这可累坏了抬着箱子的手下,他怎走,得紧跟着,他在天街上溜达,就得抬着沉重的箱子跟着他在天街上溜达,心里有怨言,可是谁也不敢说。
“对,先去太白那儿,总归和他熟,有啥话儿也好说,”他终于拿定了主意,又叹了口气,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头一次上门求人,还真怵头。虽说为了这个惹事的儿子,既求过玉帝,也去过西天。可是,求玉帝和如来,他们总归是上级,不觉的为难。但是,去求太上老君,觉得张不开口,总是和人家来往少,平时不上门,有事了去求人家,怎登的上门。
来到太白金星府上,轻轻地叩门环,有仙童来开门,分明是认得龙王,热情的把他迎进来,笑说:“我家主人知道龙王要来,就在厅堂等着呢。”
“是吗?”龙王满心欢喜,催促手下,“快抬进来、快快抬进来。”就急忙奔向厅堂。
进的屋来,却见太白正在打坐,龙王马上收住笑脸,到嘴边的话也硬咽了回去,轻声地走进厅堂,毕恭毕敬的等在一旁。
仙童端上香茶来,示意龙王请坐,又走近太白轻声唤着,“师傅,龙王来了。”
太白这才睁开眼睛,忙向前和龙王相见,“哎呀,失礼了、失礼了,龙王莫怪,快请、快请!”又扭头怪仙童为何不早点通报。
“太白莫怪仙童,看您老人家打坐,怕惊扰了您,是我不让仙童通报的 。”
“呵呵,都是老相识了,还这么客气,令侄劫数已满,可喜可贺,先向你道个喜 。”
龙王听了,大吃一惊,忙问,“太白是听何人所言,小儿可刚到家,我正向您来回报呢,免得您老人家挂牵。”
“呵呵,龙王请坐,请用茶。这三界之事啊,还没有瞒得我老头子的。”
“是啊、是啊,这一点我倒忘了,三界所有事必定您老人家先知道,您老人家的未卜先知连玉帝都羡慕不已,如来都说,要知未来事,第一个就得先去请教太白金星。”
“呵呵,那是如来佛自谦,他的未卜先知,三界第一,上下百万年发生的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我,只预知一点皮毛而已。”
“您老人家太自谦了,恭维的话我也不说了,想必您老人家已经知道我来所为何事?”龙王笑说。
太白金星点点头,“你老龙王亲自出面,真是难得呀,令我敬佩不已。”
“人家对咱如此大恩,必须报答。老太白呀,说句实话,犬子已经被关了五百万年了,熬的我头发都白了,老伴的双眼都快哭瞎了,我也快绝望了。突然地,犬子被救出来,我当时的心情啊,怎说呢,简直无法形容啊,儿子跪在面前,揉了几次眼睛都不敢相信,老伴愣是惊喜的晕了过去,有悲到喜,那心情啊。”老龙王说着,禁不住唏嘘着,“所以,这个恩情我非报不可。”说着,老龙王都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明白、明白,老龙啊,你走的这一步,我太白赞成,举双手赞成,地府的不复之地,那就是永远的牢笼,自有地府以来,凡被打入不复之地的,还没有一个能顺当的走出来,‘想出不复,凡人相助,踏断黄泉,鲜血为路。’想想吧,每一步都不可能,凡人能来得了地府吗?不可能!不可能又怎会把黄泉踏断?想当初,定下此规,如来看后也摇头叹息,谁入不复,就算天荒地老也断难见天日啊。”
“是啊、是啊,此大恩比天高,比地厚,不管有多大困难,老龙是非报不可。”老龙王感叹着。
太白金星捋须大笑,“哈哈、哈哈,好,赤诚感人,这个忙太白帮了。”
老龙王大喜,忙行大礼,“多谢太白。”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想必那太上老君也知晓此事了,可惜他正在闭关修炼。”
龙王一听急了,“那可如何是好,等不得呀,地府一定会派人搜查,王氏的魂若被索回,那就真无回天之术了。”
“这个太白也晓得,地府也是按规办事。现在,地府都乱套了,幸亏玉帝正在小憩,未得禀报,若知此事,地府可就惨哦。”
“那得抓紧办呀,也是为了地府解困。这太上老君啊,早不休晚不炼的,偏偏这时候闭关,这不是急人吗?”老龙王焦急地说。
“莫急、莫急,我算算,”说着,太白金星微闭着双目,伸出左手,嘴里嘟囔着,也听不清嘟囔个啥,大拇指在四指的骨节间移动着,当拇指在中指的第二个指节间停住时,他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
“怎么样?”老龙王忙问。
“快了、快了,稍等片刻,你我一块去,定能取得还魂丹。”
“哎呀,真是太好了,来人呀。”有两个亲随抬个宝箱进来,打开来,是满满一箱珍珠翡翠。“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太白笑纳。”
太白见了脸色阴沉下来,“到我这里,还拿这些东西,带回去,带回去。”
龙王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自家的,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就收下吧,大老远的再让我带回去,不得把仆人累坏了,所以,你就算可怜他们,收下吧。”
太白金星的表情这才有所好转,“下不为例啊。”
“是、是、是,快抬下去,抬下去。”龙王大喜,一摆手,下人们忙把箱子抬了下去。
太白金星指着龙王笑笑说:“你个老龙王啊,还给我来这一套,想坏我名声怎的?”
“我是从偏门进来的,没人看得见,没人看得见。”老龙王解释着。
太白点点头,“你是越老越精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走吧。”
“是、是。”老龙王欢欢喜喜的跟着太白金星去了太上老君哪儿。
去得还真巧,太上老君刚出关,一口茶还没喝下去,太白金星和老龙王就进来了。太上老君忙把两人迎进来,客气一番,分宾主坐下,等仙童献上茶来,太白进行才把来意说明。
太上老君看了老龙王一眼,微微颔首,“可否有玉帝或是娘娘的御旨?”
太白金星摇了摇头。
“不曾有,玉帝和娘娘还不知道这件事。”
“哎呀,”太上老君很为难的样子,“没有玉帝和娘娘的御旨,不太好办呀,如今,仙丹的管理很严,每日炼多少,玉帝和娘娘都知晓。”
“只求一粒,只求一粒,想必老君会有办法的。”太白金星笑说,忙向老龙王使眼色。
老龙王忙起身,深施一礼,“此等大恩,我老龙一定铭记在心。”
“哎呀,老龙王不可行此大礼,可折杀我老头子了。”太上老君忙向前挽扶。
龙王又一招手,下人抬进了一个大箱子,打开来,也是满箱的金银珠宝。
“这是干啥,使不得、使不得。”
“老太君就别谦让了,有何使不得,老龙王千里迢迢从东海带来,一路辛苦,就收下吧,您每日不辞辛劳的炼仙丹也很辛苦,就算是一份茶资吧。”
“既然太白金星如此说,再推辞就显得见外了,那就恭敬不如从从命,我收下了。”
听他如此说,有仙童过来抬了下去。
又客气了一番,老龙王心里像猴爪抓似的,哪里还坐得住,“太上老君,救人如救火,还请老君赶紧赐仙丹,我好赶回去救人。”
太白金星指指他,对太上老君笑道,“看他猴急的,也是一番诚心,难得可贵呀,要不太上老君就……”
他没把话说下去,太上老君已经很明白,点点头,招呼仙童,“拿宝葫来。”有仙童捧来宝葫。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圣旨到。”
三人忙离座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不得将仙丹赠予凡人,钦赐。”
“万岁、万岁、万万岁!”太上老君忙把圣旨接过来,起身道,“玉差公公请留步。”
“老君还有何事要我专奏?”
太上老君看了太白金星和老龙王一眼,“公公,请借一步说话。”说着,早有两锭黄金塞进公公的宽大绣袍内。
公公会意,去了偏殿,有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出来了,公公微笑着拱手告辞,“各位大人不必送,留步吧、留步吧。”
送走公公,太上老君是满目愁容,“啥事也瞒不过玉帝呀,这可怎办是好。”
太白金星微微一笑,“何事有老君摆不脱呢?”
“哎呀,高看我了,高看我了,如今有圣旨在,我也没有办法呀。”
“是哪个告的秘,我可是偷着来的。”龙王道。
“刚才问过公公,他也不知,玉帝醒来,突然就下了这么道圣旨,真是怪了,你来借仙丹,一定是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难道我龙宫内有奸细?”话出口,龙王也大吃一惊,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太白金星点点头,“看来如此,走吧、走吧,不要难为太上老君了。”
“老龙王啊,实在不好意思,这是瓶仙水,虽然不能保她返阳,也能使她的魄复原,等风声过了,我再派人送仙丹去。”
龙王接过仙水,很是感动,双手抱拳,“多谢太上老君。”
“快走吧、快走吧,说不定王母的懿旨又来了。
”还真让他猜对了,还没出大门口呢,王母娘娘的懿旨到了,三人又忙接旨,“奉天承运,娘娘诏曰:仙水乃神仙所用之物,不得赠与凡人,钦赐。”
话刚落音,攥在龙王掌心里的仙水也不翼而飞。可把龙王气坏了,都忘了领旨谢恩,他一屁股蹲在地上,脸色很难看。
太白进行忙拉他起来,“走吧、走吧,再不走祸事就来了。”
于是,两人和太上老君匆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