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弥勒佛看着,不时的大笑着。
“弥勒佛祖,您的手还在流血呢,还笑,”新月说着,用手在弥勒佛祖的手臂上轻轻捋了一下,伤口马上愈合了,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
弥勒佛祖又哈哈大笑起来,“善哉善哉,如来佛说的不错,三界有你,天地福份,哈哈哈。”
“你真是个欢喜佛,三界都像您一样,那该多好啊,”新月笑说。
“哈哈哈,哈哈哈,高兴我笑,悲伤我笑;得到我笑,失去我笑;醒来我笑,睡去我笑;敬我笑,辱我笑;伤我笑,救我笑;哈哈哈,哈哈哈。”
新月笑着,“好你个欢喜佛,等三界安定了,我跟你学道。”
“哈哈哈、哈哈哈,世子道博大精深,包容一切,灵山不及,众佛不及啊,哈哈哈。”
弥勒佛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路笑个不停。
新月等不得了,冲着弥勒佛祖一拱手,“弥勒佛祖,弟子先走一步了,”说着,一道金光闪过,瞬时不见。
弥勒佛祖大笑着,“善哉善哉,我佛有救了,哈哈哈,哈哈哈……”
再说灵山,五百罗汉已被挟制,众菩萨护着如来拼死抵抗。乾坤金钵悬在灵山上空,金钵中散发出腐臭的黑雾,罩着灵山,跟佛金光相克,在相互排斥,相互吞噬。
眼看着众佛不能抵挡,杨戬哈哈哈大笑着,“老和尚,怎么样,再有片刻功夫,灵山将灰飞烟灭,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天庭和地府都归顺了我,你们看,他们不是好好的,照享荣华富贵,照样花天酒地,只要你归顺了我,本座保证,你还做你的主持,还住你的灵山,要是不识时务……”
“不要痴心妄想了,就算灵山消失,灵山也不会跟妖魔同流合污,祸乱三界。”
“老秃驴,找死,”杨戬恼羞成怒,头突然现出原形,还真就是宇宙之神,很快的,又恢复了杨戬的面貌。
哦,原来如此,这个未开化的冥顽,来了天地几日,竟也学会了耍阴谋诡计,还隐藏的那么深,自己竟没有识破他,倒是把杨戬误会了。我说呢,杨戬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还六亲不认,连他的舅舅、舅妈都不放过。真杨戬呢,肉身被宇宙之神夺去了,他的元神呢,难道连元神也被妖魔复活了?这个自命不凡的杨戬,白长了三只眼,要是心中没邪恶的话,恐怕宇宙之神也近不了身,给他个教训也不错,司法天神干久了,大权独握,新生恶念了。
新月来不及多想,见宇宙之神双臂举过头顶,竟引来一顾腐臭的黑能量,瞬时注入金钵,金钵邪恶之力大增。眼看着众佛就要扛不住。新月忙启动精元之功,心念收金钵之诀。金钵猛烈地晃动起来,一会儿大如瓮,一会儿小如盅。
宇宙之神禁不住倒退了几步,一脸的惶恐,“这是怎回事,这时怎回事?”他又使出宇宙大法,想稳住金钵。谁知金钵不再受他的控制,快速的旋转起来,一会儿消失,一会儿显现。
可把宇宙之神气坏了,“这个破玩意。”他好像在跟自己说话,也只有新月听得出,原来杨戬就在宇宙之神的肚子里。趁宇宙之神分神的时刻,新月突然把金钵悬在他的头顶,一股脑儿把那腐臭的能量倾倒在宇宙之神的头上,宇宙之神冷不丁被淋了个狗血喷头,他摸了几把脸,自己还嫌臭,猛吐了几口。
谁知,这股恶臭还认主,竟一股脑儿钻进他的大嘴巴里 ,就像害怕似的躲藏到了他的肚里。而金钵吐污纳新,一股金光在金钵里孕育。宇宙之神也不是善者,口吐黑雾又注入金钵中。
金钵里,金光和黑雾互相攻击,只见金波忽大忽小,忽上忽下,“小子,看你有多大的法力。”
“宇宙之神,如果你就此罢手,回到你的宇宙洞,从此天地和宇宙互不侵犯,怎么样?”
“臭小子,想得倒美,你父王都不敢跟我如此说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宇宙之神,你也是宇宙的原始天神,天地是宇宙的一朵奇葩,你为何总想把它毁掉,恢复宇宙的荒凉,是何道理?”
“小娃娃,你明知故问,天地充满邪恶,不毁灭掉,有朝一日一定会侵蚀宇宙,当初盘古开天辟地就是个错误,如今他已悔悟,而你却不思悔改,助纣为虐,你看看这帮满是私欲的家伙,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内心里却充满私欲和邪恶,打着拯救天地苍生的幌子,追求花天酒地、荒淫无度的生活。天地里,连刮来的风都充满铜臭味,不消灭,宇宙何以清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父王的罪孽,本神是为他消灾来的,你却无故从中阻挠,让本神失望。”
新月冷笑一声,“说得倒好听,你的内心不也是充满了邪恶和贪欲?是的,天地间是有很多的欲望,欲望的沟壑难以填平。但是,天地间广种大善大孝的慧根,通过教化,我想,万物生灵都会摒弃欲望,达到无为,就像这灵山,是正义、善良、孝道的发源地,是教化天下苍生一心向善的摇篮,凭你的邪恶之心,怎会攻取呢?”
“我呸,小娃娃,谁有邪恶之心,宇宙天神是掌管全宇宙的大神,宇宙之内的所有一切必须服从宇宙之神,而你和你的父王,还有这些烂七八糟的人,名为修道,实为愚弄天地苍生,大乘教义虚多实少,聚他人之灵气,修自己之道为,又如何能为万物生灵降福?不如毁了天地,还宇宙一个清净。”
“毁了天地?那将会生灵涂炭,你说了这么多,那有一点慈悲心肠,还在此大言不惭,讲得头头是道。毁了天地不是为了你自己?”
“哼,我的宇宙我说了算,谁想要改变就要被消灭,不管是你还是你父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宇宙没了你就会进化的更快。”
宇宙之神听了,气得哇哇大叫。还从没有谁敢这样顶撞他。于是,一股更大的能量袭向金钵,金钵晃动着,新月渐感不支,急忙启动精元之力拼死抵挡。
宇宙之神冷笑一声,“还不赖,比你父王和两个老道的法力强多了,宇宙间能跟我一拼的也就是你了,这样,本神喜欢,省得落得英雄孤单,哈哈哈。”
此时的新月,顾不得再回言,聚精会神和宇宙之神拼法力。
众佛和菩萨总算松了口气,各自打坐调息。
如来睁开法眼,大畏手一挥,解除了五百罗汉的法咒,哎哟声一片,罗汉口吐着黑水,各自静坐调息。
新月在拼法力的同时,不忘出手救众仙家。众仙家得救,纷纷跑到如来佛身后寻求庇护。而新月也因此受到致命一掌,口吐鲜血,身形晃了晃,很快又稳住。精元及时出窍,和宇宙之神打在一起。新月却跌倒在地。
黄菲现出原形,就要救他走。新月挣扎着起来摆摆手,指指和宇宙之神打斗的精元,双手合十,盘腿打坐。
“我来帮你,”黄菲说着,恢复人形,在他后面打坐,把一股神力注入新月体内。
如来调息了一番,看着新月和黄菲,“善哉善哉,”嘴里嘟嘟囔囔,灵山的乾坤金钵很快的融入天庭的乾坤金钵中。金钵合体,发挥出无上功力。
显然,宇宙之神受到了牵制,不再那么盛气凌人。众佛很快调息过来,也各自施法助战。
“都上吧,本神看你们有多少本事。”宇宙之神大声说着,想大笑却没笑出声来,只见新月又和精元合体,从宇宙之神的百会穴进入了他的体内。
宇宙之神往后倒了几步,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四处寻着,“小子,有种就别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一腿扫平了你们的……”他刚抬起脚,话还没说完呢,就觉得脑袋针扎般的疼,“哎呀、哎呀,这是怎么啦,头怎还疼上啦。”
“哈哈,”新月在他头里笑着,“大笨神,你脑子里有虫了,我正在给你灭虫呢。”
“是你小子,好好的钻到人家头里去干嘛,有本事出来和我打,又耍阴谋是不是?”
“你真是个大笨神,这不叫耍阴谋,这叫智慧,智慧懂吗?就是慧根上节的果。和你说也白说,你又不懂。”
“谁说的,你个小娃娃,太瞧不起人了吧,能有宇宙之神不懂的,你出来,我跟你说道说道。”
“不赖,悟性还不错,会用激将法了,呵呵,你的颅腔里挺暖和的,我有点困了,想睡一觉。”
“这又不是你家的卧室,快出来,否则的话,我抓住你撕碎了你。”
“可惜你抓不到,不跟你废话了,把我父王和两位师傅放了,再回到你的宇宙洞,永不到天地来,怎么样,这个条件不为过吧?”
宇宙之神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宇宙洞太荒凉了,恶风暴肆虐,又臭气熏天,哪有天地好。”
“既然知道天地好,为何总想毁了他?”
“谁说的,谁说我要毁天地了?”
“不想毁天地,侵犯灵山又是为何?”
“你个小娃娃真是笨,都知道的事,你还糊涂。宇宙之中我为大,天地也不例外,无论谁也得服从我,还得让我说出来。”
“哦,你想控制天地,看来,来天地几日,你也有贪欲了。”
“嘿嘿,谁让你父王不听我的,他要是能把我的宇宙洞劈成天地的样子,我能难为他?”
“你个老魔,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可知道,我的父王让你在宇宙黑河里浸泡了几百亿年,法力尽失,哪还有能力为你开辟宇宙,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已经把他身上的黑河毒排出了吗,他还是不肯帮我的忙……”
“不可能,开辟宇宙是我父王心愿,怎可能拒绝你?我父王在哪儿,我可以劝劝他。”
“真的,小娃娃不骗我?”
“骗你?这不该是你说的话,看来你啥也学会了。”
“好吧、好吧,别光在我脑子里乱动,弄得我头重脚轻的,听到没有,哈哈哈,你怎还痒我,往下看、往下看。”
听宇宙之神这么说,新月忙往下瞧,看到父王和两位师傅被缚在心脏处,正在打坐。看这个硕大的心脏,就像一座小山一样。跳动声就像打雷,轰轰的,震耳欲聋。粗大的血管里,一股股黑色的液体被压出去,又被吸回来。他赶紧用万丈光芒护身,顺着一根光滑的神经往下溜,溜了半天,还没有溜出颅腔,这样太慢了,赶紧化为一道金光,这才来到父王和师傅身边。
父王和师傅明显的受到了寒气的侵蚀,脸上都有霜,怎叫也不应。他赶紧掏出刚收回来的乾坤金钵,把父王和师傅小心的收到金钵里。
宇宙之神好像等得不耐烦了,“小娃娃,找到没有,哈哈、哈哈,你怎总痒我?”
“你的肚子里太好玩了,就是空气不新鲜,张开嘴,别有啥想法啊。”
“你快点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可恼了,一脚把灵山踩平了。”
“说啥,你再说一遍?还学会要挟人了。”
“好、好、好,小祖宗,求求你,我求你出来,气死我了。”
“这还差不多,把嘴张大些,别动,好,就这样。哎呀,老笨熊,迎着风干啥,你吃风吗你,顺着风,快点,转过身去,对,就这样啊,真乖。”
其实,新月早出来了,却把话语留在他嘴里,不时地说着,还不让他动,也算是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宇宙之神还傻乎乎的张着跟山洞似的大嘴,一口鲨鱼是的大白牙阴森可怕。
看到众仙家都躲进了灵山,身旁都是宇宙之神的手下。混沌魔君知道大势已去,也想溜。宇宙之神火炬似的大眼一直盯着他,吓得他心惊胆颤,腿肚子发软,一动不敢动。
新月小心的护着父王和两位师傅来到了灵山,如来亲率众弟子迎接。乾坤金钵在大殿上飞速的旋转着,万道金光从金钵里喷射而出。金光里,盘古大帝坐在莲花宝座上慢慢而出,接着是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如来和众弟子赶紧跪下接驾,还有众神仙也从后殿纷纷出来参拜。
“臣等救驾不利,罪该万死,陛下受惊了,”众人高呼。
盘古大帝微睁双眼,“平身吧,不是你们的错。”
“谢陛下。”众人纷纷起来,站立两旁。
新月再次跪拜,“孩儿救驾来迟,让父王和两位师傅受惊了。”
盘古微笑看着儿子,“世子请起吧,你能解救三界劫难,父王甚慰。”
“父王,此功乃众仙之功,不是孩儿一人所为,应该褒奖大家。”
盘古点点头。如来双手合十,“善哉、善哉,世子大义大仁,大善大孝,时为三界之兴,三界之福啊。”
就在此时,有罗汉来报,宇宙之神又在叫阵,让世子出去回话,否则要踏平灵山。
立时,大殿上议论纷纷,商议着迎敌之计。
盘古大帝紧锁眉头,“孩儿,有何御敌之策?”
“父王,宇宙之神是宇宙的大神,法力无边。以孩儿看,攻其身不如攻其心,只有他心甘情愿的离开天地,天地才会不受其骚扰。”
“善哉、善哉,世子所言极是,和老衲想一块了,”如来佛双手合十,甚是赞许。
“世子如何去做呀?”太上老君像是恢复了一些元气,走近新月问。
“师傅,是这样,把大善大孝的慧根植于他的心中,只要他不排斥,自然会离去的。”
“世子说得很对呀,如果宇宙之神不排斥,天地就安全了,”太白金星笑说。
“大善大孝的慧根还在人间,阿弥陀佛,”如来说。
阿弥陀佛双手合十,走近如来佛祖,“弟子在。”
“该去接回二元菩萨了。”
“谨遵法旨。”
“众位菩萨,你们也一块去吧。”
“尊法旨,”观世音、普贤等菩萨随同阿弥陀佛一块出了大殿。
“二元菩萨是不是我娘啊?”新月小声的问如来佛。
如来佛祖点点头,“正是。”
“可是、可是,我娘的寿限还未到啊。”
“呵呵呵、世子,善哉善哉,你的心情我理解,为了你娘,你吃了很多苦啊,还把自己的阳寿折给娘,所作所为,撼天动地呀。如果没有天地突来的劫难,灵山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我娘要是来了,家里该怎办呀,”新月的情绪很是不好。盘古大帝想和儿子说什么,他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却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父王,”新月忙跑过去扶住盘古。
“孩子,父王知道你的心情,知道你很珍惜人间的家,如来跟我提起过。应该说,二元菩萨,也就是你的母亲早该归位了。为了你,父王一直没答应。现在,为了天地,必须付出了,父王相信你。”
新月含泪点点头,“父王,其实,我都知道,您好好养伤吧,我会去做的。”
盘古颔首,伸开手,神斧出现在他的手心里,“孩子,拿去吧,父王把它传授给你了,好好的管理天地,使万物生灵免遭涂炭。”
新月接过神斧,使劲的点着头。
盘古又面向众神,“大家要齐心协力,协助世子度过浩劫。”
“谨遵圣谕,”众人跪下接旨。
盘古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两人忙站起来,还没等走上去,盘古慢慢的化为一团白雾,消失了。
立时,大殿上哭声一片……
宇宙之神被新月糊弄了一番,一肚子气没处发。冷不丁的看到混沌魔君在偷笑,那个气呀,一巴掌打过去,打得混沌魔君跟转陀螺似的,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被宇宙之神吞进了肚子。
可怜一代魔君,在偏安之所倒也活得自在,跟宇宙同寿,却偏偏要来天地惹事,没得到半点好处。乖乖的回去倒也罢了,没有人会追究,更没有人会挽留。毁天地不成,又投靠宇宙之神,挑唆宇宙之神征服天地,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是借他人之力,灭自己对手,也就是通俗说得借刀杀人。
谁知,没杀了对手,却杀了自己。也是活该,在混沌地好好的,非要毁了天地,怎说,和盘古大帝也是师兄弟,开辟天地的时候,盘古已经给他留足了生活的地方,这才剑走偏锋,神斧没砍在正地方,把个天地砍得方不方,圆不圆的,旋转起来跟跛子似的一瘸一拐,使得四时也变了样,忽冷忽热,怎也稳定不下来。
盘古也因此受伤,架不住宇宙之神的接连偷袭,被掠去宇宙洞受尽苦难,被折磨了五百亿年。好不容易被突然出世的世子救回来,这个混沌魔君还是不放过他,趁他闭关的时候偷袭了他,使得他元神大伤,化为无形。
这是标准的以德报怨,能有此下场也是报应,不会得到同情。
活该!谁让他不怀好意,谁让他背后算计。只是可惜了上千亿年的道业,也可惜了上古之神的慧根。两个徒弟,都亡了。值得庆幸的是,还有世子这点慧根,大业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能不能复兴,现在也不好说。
宇宙之神吞了混沌魔君后,这口恶气还没有出来,不时的长出着气,呼出的气就行一股飓风,立时飞沙走石,巨大的榕树连根拔起,随风而逝;还有些仙石,就像射出去的炮弹,也不知随风飘出几万里;化龙池巨浪滔天,一些尚在修炼的大蟒蛇可惨了,头也没成型,腿也没长出来,连同巨浪一块被托起,又狠狠地摔下来,身子都断成几截,池水都被染成了红色;那些花花草草就更别说了,早吹得没有了踪影……
看到盘古离去,众人悲痛欲绝。如来和众曾正在超度。可恶的宇宙之神却在捣乱。新月实在忍不住了,这个大魔头实在太可恶了,自己不忍心伤害他 ,他竟还在此发淫威,不灭灭他的威风,怎能咽下这口恶气。说着,精元快速出窍,化作一道金光而出。
如来看着,摇了摇头,心不静,道不凝啊,如何又做得了这三界至尊。
不说如来如何摇头叹息。但说精元飞出灵山,对着正在发威的宇宙之神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这一下子把宇宙之神打懵了,木头人似的怔在那儿,连呼吸都忘了。一切才恢复了平静。宇宙之神左右看了看,吓得手下直后退,连连摇手,“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哪个,敢打老子的脸,有种的站出来,”他话刚落音,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这次下手重些,打得他脸上的糙肉直哆嗦,并很快肿了起来。宇宙之神用神功为自己肿胀的脸消肿,并拉开架势,运足掌力,小心的提防着,“是哪个,快快现身出来,背后里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老朋友,不骂街了,这就对了,为啥事说啥事,干嘛跟个泼妇似的骂街。”
“世子,你在哪里,在哪里?”宇宙之神听出了新月的声音,来回的转着身,很是害怕的样子,又赶紧闭了嘴,甚至连耳朵也封住了。
“哈哈,老朋友,晚了。”
“什么,你个小娃娃,干么总钻进人家肚子里,有本事咱们放开手脚面对面的打。”
“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
“怎么个打法?”
宇宙之神灯笼似的眼珠转了几转,“你说。”
“那好,你输了,滚回你的宇宙洞去,永不得侵犯天地。”
“行,要是你输了呢?”
“把天地让给你,我和众仙任凭你驱使。”
“哈哈,好!好小子,口气不小,就这样,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咱们可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什么意思?”
“就是双方的掌击在一起,这事就算定下了,谁也不能反悔,”新月解释着。
宇宙之神伸出自己的大手翻来覆去的看着,“有用吗?”
“只要双方的掌击在一起就必须遵守,绝不反悔。”
“绝不反悔,我要是反悔了呢?”
“那说明你不讲信用,你输了,所有人都唾弃你。”
“谁敢唾弃我,他们?”宇宙之神往后一指,所有的手下赶紧后退着,硕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宇宙之神又指着自己的肚子。新月一下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坚定地点点头。
宇宙之神惊奇地看着他,“你从哪里来,刚才是不是又钻我肚子里了?”他说着,紧闭了阔嘴巴,还用举手捂住耳朵。
新月笑看着他,“那你的鼻子呢?”
宇宙之神赶紧用手去捂鼻子。
“耳朵。”
宇宙之神赶紧又去捂耳朵。
新月大笑着,“哈哈哈,顾此失彼,你真是个大笨神,笨的好可爱。”
“你说什么,以为你身子小就洋洋自得,我也能变小,”宇宙之神说着,一晃身子,巨大的身体慢慢的缩小,很快就跟新月一般高了,“怎么样,哈哈,你钻不到我身体了去了吧?”
新月笑着点点头,“看来灵山是真有灵气啊,不知不觉中点化了你,怎么样,想好没有,击不击掌?”新月拿起他的手问。
“怎个击法,我身体小了,法力不能全使出来,你可别乘机转我便宜。”
“心眼里真是长了,看我是那种人吗?”新月说着,拿起他的左手跟自己的左手一碰,“好了。”
宇宙之神愣愣的看着,“这就算完了?”
“啊,已经完了。”
宇宙之神不由得哈哈笑了,“你可真逗,这就算击掌啊,不疼不痒的,有啥用。”
“正经点,”新月虎着脸。
宇宙之神忙止住笑。
“这可是很正经的事,不要嬉皮笑脸的。三日后咱们决斗,”新月一本正经的说。
“三日后,干嘛不是现在呢?”
新月难过起来,“我父王坐化了,我要守灵三日。”
“你父王坐化了?哦,”宇宙之神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你父王化为无形也是件好事,他是要赎罪的,宇宙被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那老哥哥是把他叫回去问话了,没啥事的。”
“你的老哥哥?”新月不明白的问。
“是呀,就是上古之神,是我的师兄弟,专修乾坤大法,出关之日,修得两颗慧丹,化为人形,就是你父王和我肚中的混沌小儿。我那师兄不知中了什么邪,教会盘古开天辟地,又教混沌复天复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弄得我无所适从,劝他改变主意又不听,还不好和他撕破面皮,只好拿他的徒儿出气。谁知你父王脾气还不小,冥顽不化。”
“谁冥顽不化?我看是你冥顽不化,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的演变过程中,宇宙也是如此,都像你那宇宙洞一样荒凉,死气沉沉的有啥好。”
“呵呵呵,说得对、说得对,自从来了天地,风景真是不错,可就一点,欲太盛,无极失,这是宇宙鼻祖所不容的。”
“宇宙鼻祖?就是你师傅吧。”
“不错,师命难违。”
“明白了,我啥时候能见你师傅一面?”
宇宙之神摇了摇头,“师傅在无形中,除非你也无形。”
“我可不想无形,虚无缥缈,不和你说了,先带着你的手下回宇宙洞吧,三日后我去寻你。”
“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回去了,就在这儿等三日。”
“那你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这么多人,如何管得起饭?”
宇宙之神一挥手,黑压压的手下顷刻不见,“只管我自己饭就行。”
“他们呢?”新月问。
“无形中来,无形中去,他们只不过是些宇宙中的沙粒,我送他们回去了,哈哈。”
“点砂成兵,真有你的,那混沌魔君呢?”
宇宙之神指指自己的腹部,“在我牙缝里呢。”
“放了他吧,毕竟是我师叔吗?”
宇宙之神想了想,“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说着,大指头在阔嘴巴里鼓弄了一番,把混沌魔君吐了出来,混沌魔君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在宇宙之神的手掌心了化了,化为一缕黑烟,瞬息而逝。
“这可不怨我,我已经把他放了。”
新月看着消失的黑烟,心想着,也许是上古之神把他招去了吧,就像父王一样。走了也好,天地少一些麻烦,“走吧,”他对宇宙之神说。
“去哪儿啊?”宇宙之神问。
“去吃点东西呀,你吆喝了半天了,也该歇歇了,吃点东西,好好养养,三日后咱好决斗,我可不想赚你便宜。”
宇宙之神看着他,“我信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