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校长办公室灰尘一片,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并不是办公区,而更像是老房子。
老校长环顾着四周依稀不变的房间,与不同办公用品的新办公室,不得不让感到诧异。这间办公室似乎变了许多,很多东西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对于老校长而言却似乎有难舍的记忆。
张校长烧了些水,便倒了三杯茶给老校长和晨光。晨光似乎有些打趣,或者感觉这位少时的发小改变了许多。
哟,让你这个大领导给我沏茶是不是太委屈。
也是,既然你那么爱打趣我。那你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为教育做些事情,然后你可以每天打趣我。
不用这么直白吧!早知道你心思不纯,可没有想到你会打这个主意。
我心思那里不纯了,对吧!志愿教育,为学子提供更好的校园环境这不是我们一直希望的嘛,你就当做个好事。
那您可想多了,我不是慈善家。也要吃饭生活的,而且学校……
晨光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毕竟下面的话不太好听。
张校长见晨光委婉的拒绝,便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呀!学校有心成立医务室,以方面及时检查与预防学子身体及心理方面的健康。但是他们都清楚学校能给的福利有限,虽然稳定但是还是比不了体制内的福利。而且一个人要对三百多人负责,似乎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即便再难也要尝试,毕竟事关学子身心健康。同时更主要的还是随着留守儿童的不断增多,他们更需要及时辅导与宣泄自己情感。不然久而久之会影响身心健康,不免会有一些极端行为。可是全县拥有心理咨询的医生总共不超过十个,而目前为止只有县重点学校才会有。而且很多人都拒绝来学校,哪怕是挂职和临时坐诊都很难。但张校长不想聘请这样的,他希望学校医务室有专人负责,24小时能随叫随到的那种。最好是全天候在学校,投入到学生的身心健康之中。
或许最害怕的莫过于空气安静,因为彼此的沉默才最可怕的。
老校长看了许久,渐渐从回忆中清醒。或许是人老了,喜欢回忆过去的事。他看到晨光与张校长安静的坐着似乎聊的不是很开心,于是便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外援没到多说只会反感些。男人之间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不是喝酒能解决的。这不为此他和张校长已经向家里报备了,不论如何也要拿下晨光这块硬骨头。哪怕是喝到不省人事,只要能成也算是自己为这个学校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老校长坐下来,喝了口茶。
小张,这也不行呀。冷了的茶怎么喝,还不赶紧换一杯来。
听完这话,校长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说你这个办法不行,要投其所好。
听完老校长的话,晨光真以为是茶凉了,于是自己便尝了一口。
老校长,我的没凉。您喝我的。
说完这话,老校长和张校笑了起来。顿时之间房间气氛有些缓和,是呀,这样的暗语谁能懂。
行勒,给你老换一杯。
这就对了嘛,再说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喝凉茶对胃不好。
明白了,马上安排。
好,明白人说什么都明白,至于……算了不说了。
晨光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蒙圈,但又不好明问只能静静的观察着。
此时校园内又出现一人,他就是晨老。只是晨老也不明白为什么老校长把地点选在学校,而且叮嘱自己买些酒菜。似乎像是聚会,又或者像是招待贵客似的。
晨老从县城感到学校已经天黑了,而校园里只有三处灯火通明。一处是教室宿舍,专门为支教老师准备的。其二便是校长办公室,虽然晨老很少来学校,但是大概了解一些情况。
晨老带着部分东西直接走进校长办公室,而剩下的东西则放在下面。
你个老伙计,匆匆忙忙的把我从县城叫来就是给你们送酒菜来了呀!
人还没有到,声音却传来过来。
似乎在抱怨着老校长,把自己当成店小二似的。
是呀!你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人没到声音便传来了。
小张快去帮帮晨老,赶了一路估计也累了。
好的,老校长,您们坐,我去看看。
晨老刚进门便与张校撞了个碰面,一时没有认出来便匆忙道歉,还以为是重要人物。
对不起,老眼昏花了,没踩到你吧!
没有,来我帮你拿。
怎么能劳烦贵客呢?我自己可以的。
那是贵客,我是小张小时候经常去你家的。和晨光一起在您家吃饭的。
喔,十几年没见了吧!
是呀!
你们能不能不再外面聊了,都进来说话吧!
晨光听着门口的声音那么熟悉,于是也起身到门口。
爸,您怎么来了。
嘿,这话说的,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今晚不值夜班嘛?
我明天才回医院报道,今晚不去医院了。
那就好,记得要全身心的为病人服务。我们是医生,守护健康可靠我们。
知道了,爸。
嘿,你们三个都在门口站着。难不成要我这个老头出来迎你们似的。
爸,进去吧!
行,你下去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完。
好,那你们进去,我去拿。
看着点路。
好的。
张校与晨老一起进来门,老校长接着晨光拿东西的时间跟晨老简单的说了要晨光来学校做医务室医生的事。晨老听完觉的也是好事,但晨老似乎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于是三个人商量着,而晨光还在傻傻的拿东西。
晨光刚下楼便碰到曹芸倒垃圾,于是两人聊了会天。晨光问了一些关于胡奶奶身体的事情,而曹芸则一五一十的说了。晨光思前想后还是需要给胡奶做个检查,因为毕竟年纪大了,有些病是拖不得的不然会拖成大病。
谁说不是呢?曹芸心里清楚,但自从胡宇回来之后便雨季开始,这不雨季刚结束,还没有几乎跟胡奶奶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