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1
街上的行人比往常这个时候少,可能与越来越多的有关新冠病毒扩散蔓延有关。如今岁月,人们的生活越过越好,故而人们都想健健康康活着。
车开得不快不慢,看着车拐过金州路,朝东街开去,钟鹤鸣愣了一下,说:“华,买饭吃了再去你家吧。”
国爱华望着前方,咬了咬嘴唇,笑道:“钟助理,咋!到我家还怕没吃的呀?你想多了吧?我家人,我爷爷都是厚道人,也都通情达理,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听爱华这么一说,钟鹤鸣当下脸有点红了,干笑两声,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胆小。我跟你说,我肚子这会儿还真的饿了,我想先买点啥吃了,垫个底,再去你家。我饿坏了,你不心疼啊?”
“呵呵。”国爱华闻言,扬起握方向盘的左手,捂嘴笑了,说:“实话跟你说,我早就给我妈打过电话了,这会儿肯定做好了饭在等着女婿呢。”
钟鹤鸣说:“是这样啊!你咋不早说呢?要知道岳母大人把饭做好等着我这个贤婿,那我还垫啥底呢。嘿嘿。”
“哈哈。”国爱华笑出了声,说,“你脸皮挺厚的嘛,总把自己看的高大上,大言不惭,还‘贤婿’呢!”
她故意挖苦他,试探他的心理反应,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她再挖苦他,他都不以为然,每当这个时候,他要么憨憨一笑,要么朝她扮个鬼脸,不多说啥。
40-02
钟鹤鸣和国爱华处对象,国家人都已认可,但是国爱华看得出,一直以来,钟鹤鸣内心深处总是有那么一种隐隐约约的自卑感,每当他来她家,他在她面前表现出的自卑感最为明显。好在也只有她看得出来。
中学时代,她去过他家几次,他却从没上过她家的门,记忆里两次,他来东街找她,也只是站在她家门前的街对面,硬等她,看见她出门,他才叫她,把找她的事跟她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她太熟悉他的个性了,她甚至认为她比他的爸妈都了解他。中学时代就不说了,大学毕业即使她和他处对象,他来她家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次,她对他来她家,一直奉行来去自便的心态。
钟鹤鸣猛然想到啥了,这个时候,国爱华的家都看得见了,他忙坐直身子,说:“遭了!忘了在香满园给爷爷买包南瓜饼,爷爷爱吃香满园的南瓜饼,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去你家呀!看我这人,咋把这要紧事给忘了。华,快,调头,去……”
国爱华笑盈盈地白了他一眼,说:“慌啥?你忘了,我可没忘,早就帮你买好了,放后备箱里的。快到我家了,才想起。你没看到我妈在门前接她贤婿,朝咱们这边看呢。”
钟鹤鸣有点害羞地看向阿姨,轻声说:“我这一来,阿姨又得忙活了。”
国爱华把车停在屋场边上,一边开了车门下车一边说:“市卫健委的钟助理能来国家做客,国家可是蓬荜生辉啊!”
钟鹤鸣见恋人又在挖苦他,憨憨地冲阿姨笑了笑,又朝爱华一笑。
40-03
国爱华没说错,母亲做好饭在等着她和鹤鸣。六层具有仿古风格的砖木结构的“济世堂东侧,有三层逸散着古朴气息的木质阁楼,国家一家人就住在东边的木质阁楼里。”
一进屋,国爱华就看见腰里系着围裙的父亲正从厨房往客厅端菜。不等钟鹤鸣开口,国一礼笑笑地招呼说:“鹤鸣,来了。”
钟鹤鸣赶忙走近,一边从爱华父亲的手里拿过装有饭菜的菜盘,一边应道:“叔,辛苦您和阿姨了。给我,我来端。”
饭菜上桌,国爱华拉着钟鹤鸣来到阁楼后面,走过一个小院子,来到院子北边的三间小阁楼,国爱华朝其中一间小阁楼喊道:“爷爷,吃饭了。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此时,从中间那间小阁楼走出一位面容慈祥,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站在门前,笑呵呵地看着走近的国爱华和钟鹤鸣。钟鹤鸣忙招呼道:“爷爷,您好。”
老人就是国爱华的爷爷国伯仁。国伯仁道:“好、好、好!”国伯仁一如之前钟鹤鸣来家里,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你爸妈可好?”老爷子问钟鹤鸣。
钟鹤鸣应道:“好着呢。吃了爷爷您开的药,我爸身子骨硬朗多了。”
国老爷子依然笑呵呵地说:“那就好。你爸的身子,熬夜熬的。退休了,不熬夜了,好好调养,是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钟鹤鸣说:“我代表我爸妈得谢谢爷爷,还有爱华。爷爷,往后还得麻烦爷爷。”钟鹤鸣比谁都清楚,早前,怕麻烦国家老爷子,加之父母亲内心深处有那么点怕给儿子丢丑的心思作祟,老俩口硬是不让国家知道其父亲得病的事,直到他跟爱华说了,爱华才让她爷爷给开了方子。拿国老爷子开的药方,煎药喝了几副,他父亲的病就明显得到了好转。
父亲得病治疗的过程,无疑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先前身子不舒服,主要以西医治疗为主,打针吃药,几天后看似好了,然而过不了几天又会复发。而吃了国老爷子开的中药,身子骨是越来越硬朗了。
40-04
钟鹤鸣和国家老爷子,爱花的父母,爱华等几人围坐在饭桌旁,他坐在国老爷子左侧,爱华坐在爷爷右侧,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国家深受传统礼仪和习俗影响,古代许多优良传统在当代人的心目中已然淡化了,难得国家还坚守和继承了下来。
饭桌上放有一古色古香的陶罐,陶罐里装的是酒,来过国家几次的钟鹤鸣晓得,陶罐里装的酒是国老爷子亲自炮制的。在座的就他和爱华是晚辈,他虽然还没有娶爱华,但是他能体会得到,国家无论是老爷子还是爱华的爸妈,都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而是已把他当自家人了。
国老爷子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钟鹤鸣记忆里跟爱华处对象到今天,几年了,他来国家屈指可数也就几回,记得第一次来国家,见过爱华的大哥国慎言,也就见过那么一次,至于爱华的二哥国慎行,他到今天还没见过。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国慎行,一路读研究生、硕士,乃至博士,比起哥哥国慎言和妹妹国爱华,国慎行可谓是传承了国家优良的基因,打懂事就跟随爷爷学传统的歧黄之术,他的聪慧和对歧黄之术的痴迷,深得爷爷国伯仁和父亲国一礼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