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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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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贫地仙记》连载

第一十二章

濮洲人王仙芝,贩卖私盐,学得一身好武艺。乾符二年初,王仙芝在濮州濮阳发出檄文,斥责唐朝吏贪赋税太重,赏罚不公,民不聊生。自称天补平均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率领起义军攻克曹州、濮州。

六月,冤句人黄巢起义响应,率众数千会师曹州,声势日益浩大。

乾符三年七月,朝廷派大军同王仙芝义军战于沂州城下。

王仙芝避实就虚,率部长途跋涉,于八月西进河南,不十日连破八城。

朝廷以左散骑常侍曾元裕为招讨副使,镇守洛阳。令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福选步骑两千多人北上汝州、邓州,扼守要道,凤翔节度使令狐绚和邡宁节度使李侃选步兵一千人、骑兵五百骑进驻陕州、潼关,凑成一条以洛阳为中心的防线,妄图阻止王仙芝西进,并进而聚歼义军。

王仙芝率领义军不畏强敌,猛攻汝州城,全歼官军,占领汝州,杀死朝廷大军董汉勋、刑部侍郎刘承雍、生擒刺史王镣,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吓得唐僖宗李儇在长安取消了重阳内宴,下诏赦免王仙芝罪,许以官职。并让紫金光禄大夫杨筠松领旨前去招安。

筠松到伊阳时,王仙芝正聚集人马准备攻取伊阳城池。

筠松只身一人来到帐前,在左右卫士护送下步入王仙芝军帐中,但见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伟岸、浓眉大眼的大汉端坐在虎皮椅上。左旁站着身长一丈、‌膀阔三停、‌紫铜青脸、‌眉横一字的副将黄巢。右边站着‌一张蓝脸特长、鼻孔朝天、环眼珠大的参将朱温。

王仙芝看到筠松,立即走下帐台,寒暄之后便故意问筠松。

“国师此次到访,可有妙计帮我取得伊阳城池吗?”

“将军,你错了!”

“错在何处,难道不该打击这班贪吏吗?”

“惩罚贪官污吏那是朝廷依法依规的事,百姓私自起兵则是造反,目前朝廷尚未到不堪一击的地步,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你来自东边,五行属木,京城在西,五行属金,金本克木,你反其道而为,必将失败。”

副将黄巢立刻反驳,“那为何朝廷官兵在我们面前节节败退呢?”

“所遇非人,并非无人能制止你们也!”

黄巢根本不信筠松之言,侧目怒视,嗤之以鼻。

王仙芝也认为五行生克理论在当时局势下苍白无力,难以说服众人之心,这一点筠松心里也十分清楚,单凭什么五行生克之说要人止步不前,那是不太可能的。

于是筠松和王仙芝约定,以一个月为限,如果王仙芝无法攻破小小伊阳城就听从国师之言,接受朝廷委任,不再与当朝为敌。

筠松退回伊阳城接受王仙芝的大军挑战。

王仙芝和部将们,第一招就是截断伊阳城水源,想通过围而不攻,让敌人断水无法自我供给而开城投降。

伊阳城要从伊河取水,于是王仙芝派人在伊河上游把水决开,使伊河远离伊阳城,他们在一个晚上便完成了这一移河工程。

王仙芝不明白,凡是在河流附近,地下水都很充足。况且筠松是个探测地下水的高手,很快城中就打井取水,解决了缺水问题。

这一回合,王仙芝没赢。

王仙芝无奈只得采取攻城下策,紧接着筑土山,就是在城墙外面堆土成山,以便居高临下打击城内敌人。同时,可以利用土山紧挨着城墙外修筑斜坡,进攻的一方直接从斜坡冲上城墙,攻入城内。

筠松利用伊阳城上原有的两座城楼,让人把木头绑在楼上接高,高度始终高于王仙芝堆的土山,士兵在楼上用弓箭居高临下杀伤敌人,因此土山攻城的方法并未奏效。

王仙芝看看地上不行改用地下,在城四周挖掘地道,用木柱支撑,然后以油灌柱,放火烧断木柱,使城墙崩塌。

筠松在城墙崩塌处用栅栏堵住,使王仙芝军无法攻入城内。地道进攻也以失败告终。

无奈改用“攻车”撞城。

所谓“攻车”,就是用绳子起吊大圆木,如同秋千一样不停地前后冲击。

在“攻车”的连续撞击下,城墙不断坍塌。

筠松用木排堵住坍塌的缺口,但仍抵挡不住“攻车”撞击。

眼看就要破城。

但万万没想到,筠松采用以柔克刚的战术。他用布做成巨大的帐幔,挡在“攻车”前面。

由于攻车所用的绳子是柔性的,很容易改变方向,攻车撞击到帐布时,好比两根绳索凌空缠绕,圆木随着帐布改变方向,因而不能充分发挥撞击的作用。

王仙芝军又把干燥的松枝、麻秆绑到长杆上,灌以膏油燃火,去焚烧帐幔。

筠松则把锐利的钩刀也绑到长杆上,等火杆攻击时,即举起钩刀割之,把正点燃的松枝、麻秆全部割掉。

几个回合下来,王仙芝已经黔驴技穷了。

王仙芝只能如约接受了朝廷给的“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全军改编为左神策军。

王仙芝崇拜筠松的才华与智慧,筠松赞赏王仙芝的为人与好爽,两人便成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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