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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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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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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房子》连载

第一十五章 史蒂文

今天我干了一件坏事,可能在所有人的眼里看来都是一件可恶的事情,但我还是做了,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的,我那样做了,心中也并未感到有一丝的自责,我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好惋惜的,好纠结的,犹犹豫豫的人是干不了什么事情的,我受了自己内心的怂恿,屈服于自己内心的黑暗面,我干了一件坏事,为什么要说成是坏事,并没有人发现我做过这件事,只要我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在下午早些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着该怎样打发掉这无聊的时光,后来我走到窗户边,看见蒂姆正带着他的那两只小老鼠在庭院的一侧玩耍,真是可笑,不就是两只老鼠,蒂姆把它们当个宝贝似的。我只盯着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要是换作我,肯定是样一只大狼狗,而不是这种虫子一般的生物。在我准备离开窗户的时候,我发现蒂姆突然躺在了草坪,看样子他是打算睡觉,我站在窗户边停留了一刻,也就是那短暂的一会儿时间,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计划,我准备实行一件事情,是突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我不清楚,但那一刻我只想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不管它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我悄悄的下了楼,去到了厨房里,趁着艾米莉不注意的时候从厨房里顺走了一把小刀,然后从厨房的侧门溜了出去,我确信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这一小动作,伊莎贝尔和简正在房间里午睡,蒂姆在外面,艾米莉正在洗衣房里辛勤的工作着,至于我的父亲就更不可能发现我此刻的所作所为了。我的手里握着那把小刀,朝着蒂姆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离得越近,我的心跳就跳的越快,怦怦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暂停了自己的脚步,做着深呼吸这一运动,想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为了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我必须具备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可不想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病殃殃的孩子,我讨厌其它那些人总是带着同情的目光打量着我,让我感到非常的不爽,又不是我自愿生下来就是这样子的。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不断的朝着蒂姆所在的位置靠近,太阳还很猛烈,不过,天气预报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天了,会下暴雨。我期待着暴雨的来临,这样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只能被关在屋子里,成为我的同类,相反,我不喜欢晴朗的日子,每每到了这种的时候,人们都会计划着出游,该到什么地方去玩耍,这些都是跟我不着边的事情,我也渴望像其他人那样随意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是我的身体情况不允许,这使得我的心里产生了怨恨的情绪,责备老天爷的不公,干嘛要给蒂姆健全的身体,而我从一生下来就要饱受病痛的折磨,命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能跟蒂姆互换身份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忍受着这样多的孤寂和痛苦,我也渴望像他那样成为所有人的关注对象,他从别人那里得到的爱要远远超过我从别人身上获得的爱,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那个有病的孩子,我希望自己有个健全的躯体,这样我就不用忍受着别人单单只是因为同情才关心我的。有时候我觉得命运真是不公,伊莎贝尔把她的所有的爱都给了蒂姆,这我没有异议,蒂姆是这个家庭里最小的成员,我不想吃他的这种醋,可是简也是这样子的,她像伊莎贝尔一样的关心着蒂姆,她难道不应该多关心我一些吗?我还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我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可耻,原来简早就跟我不是同类人了,她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像其它的那些人一样。

我一直生活的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虽然我比蒂姆要大好几岁,可是我也还是个孩子,一个渴望得到别人关注的小孩子,我想要的也不多,只是想感受一些所有人都围绕着自己转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艾米莉有时会关心我,我也能感受到她是发自真心的,可那对我来说远远不够,她只是把蒂姆剩下的那一小份加在了我的身上,即便她不承认这一点,我也是能够知道的。

太阳照射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我攥着小刀的那只手被汗水打湿已经变得黏乎乎的,我感到很不舒服,我把它换到了另外一只手里,然后在自己的裤腿上磨蹭掉自己手上的汗液,做完这一动作后,我的心情舒畅的多了,我就快要走到蒂姆所在的位置了,他好像睡着了,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这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我回头望着自己在青草地留下的足迹,心想,要不要毁灭掉自己来过的证据,这个想法只是在我的脑海里存留了那么一刻,很快就消失了,我不在乎,即便被人发现又有什么了,难道我很害怕被人发现吗?既然自己敢这么做,难不成没有承认的勇气吗?

不要去管它,区区的几个脚印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明我来过这个地方,又不能证明我干过什么样的事,而且很快暴雨就要来了,它会遮掩掉我曾经到来过的足迹,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到来,更不会有人知道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很快我就来到了蒂姆的身后,离他指引几步远的距离,他显然是睡着了,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小心的绕到了他的前方,来到了那两只小老鼠所在的位置,它们正在地上打滚,露出它们肥肥的肚皮,再翻滚一下,便又是背朝上了,它们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它们眼前的陌生人。

我的手又出汗了,黏乎乎的,我的手很不自在的攥着那把匕首,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放弃,我想终止自己的行动,扔掉小刀,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也没有动过那个残忍的念头。可是我僵住了,迈不开自己的腿了,我不想放弃,半途而废是懦夫的行为,我应该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很快就会结束的,不会有事的,我望了一眼已经睡着的蒂姆,又看了一眼在自己脚边爬来爬去的班克尔和波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们是叫这个名字,不过我分不清谁是班克尔,谁是波瑞。

蒂姆真是一个无聊至极又可笑的人,我听说他还会给他的这两只小老鼠梳毛,专门准备了一把小梳子给它们梳毛,这觉得是有病的人才会这样做的,两只微不足道的小生物,居然会值得被人这样关心。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它们,有那么一瞬间我心软了,但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蒂姆精心照料它们的场面,它们讨好蒂姆同蒂姆玩耍的场面,一阵妒意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感到不甘心,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作罢。

我只花了很少的一点时间就把它们带离了蒂姆的身边,我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嘴咬住小刀的木制把手,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去,我找准了一个时机,快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几乎是两只手同时一起伸出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一只小老鼠,我把它们提离了地面,它们飞快的蹬着自己的四只脚掌,但这并不能给我造成任何的伤害,它们太弱小了,以至于我这个有病的人也能轻易的制服它们。

我的手紧握住它们柔软的腰肢,接下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快逃离这里而又不被蒂姆发现,我承认自己是有些紧张了,我缓慢的站起身来,朝着与蒂姆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开始我走的很慢,脚步也很轻,我害怕自己发出的声响会吵醒蒂姆,后来走到有一定的距离的时候,我加快了自己前进的速度,我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一个不会被蒂姆轻易发现的地方。我朝着自己假想的目的地飞奔了起来,我沿着围墙向前走去,我知道在哪里有一处杂草隐蔽的场所,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即便等到别人发现我做过的事情,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早已离开。

我蹲在了杂草后面的那一小处的空地上,杂草很好的遮蔽了我的身影,不会有人发现我的,没人知道我正在做的事,蹲下来后,我把那两只小老鼠按在了地上,它们的肚皮朝下,背朝天空,一开始它们挣扎的很剧烈,于是我慢慢的加大了我按压它们的力度,很快它们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四肢小脚在地面上胡乱的扭动着,我很清楚它们是无法挣脱我的束缚,只能在我的手底下被我操控。

它们被蒂姆养的太肥了,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的食物进到它们的肚子里,哪怕我松开紧紧压迫着它们身躯的双手,它们也跑不了多远的,很快又会重新回到我的掌心之下,我可以对它们做任意我想做的事情。我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小刀从我的嘴中滑落,掉在了地面,就在我的眼前,但我选择暂时忽略它,我的双眼紧盯着在我手掌压迫之下的那两只小老鼠,该怎样处置它们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气把两只手掌拼命的向下按去,我的心中没有涌现一丝一毫的同情的心理,我看着在我面前奋力挣扎的那两只小生物,我看到在它们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血迹,它们在抽搐,变得呼吸困难,我想,它们的生命已经消逝了一半,很快,我就会把它们彻底送离这个世界,没错,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不认为这是不正确的事,我想要这么做,为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缘故。我提起那只黑毛的小老鼠,它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可能只有蒂姆才能准确的认出它们谁是谁,我捏住它的一只后脚顺势把它提了起来,它依然在挣扎,但是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力,弱小,我紧紧的捏住它的脚把它倒立着提起来,然后,我重重的把它摔在了地面上,接着把它提了起来,又再一次重复我之前的动作,如此反复好几次后,我把它扔在了一边,不再去管它,也不担心它会逃跑,它疲乏的瘫软在那里,艰难的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不管它怎样努力也爬不出这块我为它划分出的小小的区域。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黄色的这只老鼠身上,它的身上长了一层厚厚的肥膘,捏着很有肉感,我能想象蒂姆每天捏着它们玩耍的情形,他一定喜欢这样做,我把它攥在自己的手里,两只手合在一起用力的挤压着它的弱小的身躯,很有弹性,我也很喜欢这种触感,伊莎贝尔怎么在我生日的时候不送两只给我,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她很偏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把本来应该属于我的那一份爱也给了蒂姆,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了,也不奢望能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了。

玩够了之后,我把它放回到了地面上,它想从我的手掌里逃跑,我怎么可能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当然是不会的,我把它翻了一个面,肚皮朝上,我还用手指戳了几下它的肥胖的肚皮,也许是我用的力度有些大了,它嘴角渗出来的鲜血变多了,打湿了它嘴巴周围的皮毛,变成红红的颜色。我重新拿起被我扔到地上的小刀,紧紧的把它攥在自己的手里,我深呼了一口气,我感到自己有些紧张,但我在自己的心底默默的为自己打着气,不要害怕,史蒂文,很快就会结束的,你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你不能表现的那样的懦弱,动手吧,史蒂文,不要害怕。

我用一只手捏住它的头部,不让它有翻动自己身体的机会,也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的情况发生,我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也就是握住小刀的那只手,我用刀背抵住了它的脖子,后来又顺着它身体的走向向下滑动,直到它的肚脐的位置,如此反复实行了好几次,最后,我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我把刀翻了一面,用锋利的刀尖抵住了它脖子的下方,然后,我两只手一起握住刀柄向下用力,小刀刺进了老鼠的脖子,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里面冒出来,鲜血染红了它原本光滑整洁的皮毛,在一瞬间的功夫变得脏兮兮的,还有些令人感到恶心,但这并未使我放弃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我用小刀顺着它肚皮延申的方向,向下划去,它身上的伤口变得更大了,流出的鲜血也更加的多了,我的指尖被染红了,但我顾不得这些,继续做着自己未做完的事情。

我突然间似乎对它失去了兴趣,我把它扔到了一边,转而提起那只黑毛的鼠,把它以先前那只老鼠一样的姿势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照样用刀尖抵着它的喉咙下方,这次我只用了不大的力气就轻而易举的把刀子刺进了它的喉咙,鲜血冒了出来,黏糊糊的,接着我用刀子划破了它的肚皮,伤口扩大了,流出的血也变多了,我的手上沾染了更多的鲜血了,变得红红的,还有一股血腥味。最后我把它们一起并排放在一起,仔细的审视着它们,接下来该怎样处置它们,要不要把它们埋掉,这可以进一步毁灭掉我干过这件事情的证据,不过,我想这是没有必要,既然我敢做这件事,难道就没有承认的勇气吗?

真不知道蒂姆看见这副画面会有怎样的感想,据我所知的话,他一定会哇哇的大哭起来,说不定会哭整整的一个下午,那是在没有人安慰他的前提下。我蹲在地上怔立了片刻,但很快我就恢复过来了,我把那只黄颜色的老鼠拖得离我更近一些,到达了我脚尖的位置,这是离我非常近的距离,我隐约看到它的嘴里还在呼着气,它没没有完全死掉,真是可怜,要是能够一下子就死去,那么就不用遭受这样多的痛苦了。我拉住它的一只后脚,用手捏了捏它柔软的脚掌,然后我把刀放在了上面,用刀面不停的摩擦着它的小脚掌,鲜血染红了它的脚掌,过了片刻后,我举起了握在手中的那把小刀,对准了它的脚踝出,接着用力的砍了下去,它的脚掌便与它的身体分离开来,成为了一个单独的存在。

而后我把它扔回了原来所在的位置,还有它的那只被砍下来的脚掌也被扔了过去,我提起那只黑毛的老鼠,让它在自己的面前转了几个圈,思考着该用什么办法来处置它,我不想砍掉它的脚掌,这一点也没有挑战性,像我这样的人也只用一下就能砍掉它们的脚掌,这让我更加觉得它们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我把它放回到地面上,使它笔直的趴在地面上,我摸了摸它的那两颗大门牙,搞不清楚它们的牙齿为何这样的白,它们从来就没有刷过牙的。

我用一只手捏住它的一只小耳朵,把刀子紧贴着它的头皮,接着刀子便有规律的在它的头顶上运动了起来,很快,它的小耳朵就掉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对另外一只耳朵也做了同样的事,它的头上赫然出现了两道血红的伤口,我的心中不免感叹到像这种美丽而又脆弱的小生物有必要存在于世界上吗?即便它再美好也只是昙花一现,更不用说别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来伤害它们,如果它们不是人工培育出来的,在野外它们是怎样才能生存的下去,我很好奇。

做完这一切后,我像是如释重负般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我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竟是我亲手做的,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副血腥的场面,在一瞬间,我似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即便我不愿承认这一点,可事实已经摆在了我的眼前,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突然间,我猛的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那把小刀掷到了围墙的外面,砰的一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它已经到了外面,不会有人发现它的,谁会这么无聊的去做这件事情,寻找一把不重要的小刀,我还特意选了一把最不常用,最不起眼的刀子,我相信,艾米莉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小刀不见的,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可以想到很多的理想的借口。

我转过身去,朝着屋子所在的位置飞快的奔跑了起来,我跑到很快,怦怦的心跳声不停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它跳动的是那样的剧烈,似乎它想要挣脱我身体的束缚,来到外面的这个世界,我不会允许它这样做的,我捂住自己的心口,拼命的向前跑去,屋子就在我的眼前,很快我就会进到里面,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忘掉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当有人问起这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会淡定的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

在奔跑的途中我不敢回头望一眼,我有些害怕了,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我的心里难受极了,我刚才做了些什么,太残忍了,我是怎样做出那种事情的,如果被人知道了的话,是不是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更卑微了,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了,认为我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除了身体有病,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

我径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到里面我就把门反锁起来了,此刻我不想见到任何的一个人,谁也不行,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惊慌之中我居然忘了清洗一下自己手上的血迹,我的衣服上,还有门把手上都留下了鲜明的红色印迹,很显眼,如果此刻有人来到我的房间一定会发现这些的,说不定还会发现我刚才干过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有些后悔了,我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我的脑海里思绪飘飞,很担心,很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夜幕降临我才鼓起勇气迈出了房门,随着时间的流逝,照射进屋内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屈膝盘腿坐在地上的我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就是此刻有人来到我的房间,在昏暗的光线也是很难发现我的存在的。我坐在地上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打开屋内的灯,实际上我也站起来了,走到了开关所在的位置,不过我并没有去按固定在墙上的那个按钮,而是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我的房门,我想要去到外面,看看现在外面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我会躲藏在隐蔽的角落里,仔细聆听房子各处传来的声音,会有人在谈论我吗?他们是否已经知道今天下午我所干的那些事情?

我走到在我房间旁边的盥洗室里,我洗净了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还不忘洗洗自己衣服上染上鲜血的地方,然后我就离开了这里,想到房子其它的地方去转悠一下,我悄悄地跑到了楼上,钻进了我父亲的书房里,想找一本有彩色绘画的童话书看看,我从书架上随手摸了一本书拿在手里,然后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我给自己搬了把舒适的座椅,打开桌上的那盏小台灯,就在那里看起了童话故事书来,如果有人问我今天下午都做些什么了,我会回答今天整个下午都在这里度过的,我想不会有人会怀疑我说的话的。

我在书房里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噼里啪啦的雨声把我从美梦中唤醒,这时我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空中也没有月亮,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雨点猛烈的敲打着窗户,它们重重的砸在窗玻璃上,还有窗台的边缘,水花四溅,一阵寒意贯穿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现在几点了,到了吃晚餐的世界没有,怎么没有人来提醒过我,他们都把我忘却了吗?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一开始我选择忽略它,不去听它,也不去想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大,使得我没办法不去注意到它, 我温柔的抚摸了一会儿它,意识到自己应该下楼去了,我可以去到厨房里看看艾米莉今晚做了些什么好吃的,顺便还可以顺一点东西吃,我喜欢这样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到厨房里偷东西吃。

我走到房子一侧直通厨房的那条楼梯,从这里下去,楼梯的尽头就是厨房,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食物的香气已经顺着空气的走向传到了我鼻子里,我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看着那道越往下越黑的楼梯,随即迈开了自己的步子,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到达楼梯的底部,在那里有很多的美味的食物正等着我把它们吃进肚子里。我的脑海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食物的画面,我想象着自己一会儿吃这些食物的景象,我真的饿极了,都快饿的没有力气了,这时我有些后悔今天中午的时候因为赌气而没有吃掉多少的食物。我的脑海里尽是美好的憧憬,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那是一副非常恐怖的景象,很吓人,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这样觉得的。

我顺着楼梯的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中增加了一分忐忑的心绪,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我没有在意,我能遇到什么事情,不会有事的,但事实证明我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在我即将走到厨房的时候,我发现在我下方的楼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个黑色的影子,还在扭动着,那是什么呀?我放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黑影,她在动,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那是什么,是谁?等到我走到她的上方的时候,在她前方的楼梯平台上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她是谁,是简,简晕倒在了楼梯上,她的四肢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似的,她茫然的睁着她的眼睛,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她没有看见我,也听不到我呼喊她的声音,我离她是那样的近,我轻声地呼喊她的名字,简,简..........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是怎么了?

她吓到我了,我很想帮助她,但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应该去找人帮忙的,可我紧张的迈不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去找谁才是合适的。我想...... 我茫然无措的蹲在简的面前,我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她的眼睛依然是睁开着的,可是她没有看见我,好像我在她的眼中是个不存在的人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我必须尽快去为简找一位医生,我不敢从简的身旁跨过去,我害怕她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脚,不让我离开,我折了回去,去往楼上跑去了,我想从另外一侧的楼梯绕下去,虽然这要多花费一些时间,但我害怕从简的身边走过,哪怕她的身后就是光滑结实的大理石地面,从那里到客厅只需很少的时间,但我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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