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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
往年的二月二，已是人勤春早、田野里锄锹翻飞、车响人动的繁忙景象，也是青壮年劳力离家走进工厂工地忙活挣钱的时候。二〇二〇甲子年的二月二，班车依旧停运，除了通勤、公务车外，昔日人流汇聚的大街疏可罗雀，偶尔一半个人口罩包得严严实实，低着头离人远远地走着。
年年正月初四一过，出门务工的就开始离家搭车涌向工厂和建筑工地，可今年却只能是居家看电视，忙碌惯了的人们享受上这么几天想起来很美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就再也呆不住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人如辛勤的蜜蜂，暂停一会儿可以，停得时候长了谁受得了？人们都急切盼望着工厂复工、交通畅通的消息，只是很遗憾，疫情的不确定性似乎让这成了没有谁能准确说出时间的期待，倒是时不时从网上看到有侥幸的车辆被滞留高速一周多长时间的故事。
一天下午，春风吹得嘴皮干裂的史勇刚到村上，就听见村办公室间吵吵嚷嚷。史勇走进便民服务大厅，看到一个穿着单薄的年轻人站在村文书陈国丽的办公室桌前，瞪着两眼，村主任车小丽和车双录在边说着“不成、不成”的话劝告着。
“怎么了？”史勇看着陈国丽问。
“史队，你说说，现在能不能开外出证明？”陈国丽象遇到救星般赶紧向史勇说。
“怎么了，年轻人。”
“你就是史队长，我叫车金祥，家在通安社，现在在浙江义乌工厂上班，今年年三十，我驾车和对象回家。原想陪父母过几天年，正月初四就回去。没想初三开始发布道路封锁信息，一直到正月二十五还是路路堵，等不住了，我叫村上开个证明，我开车现在要回去，没想村上不开证明。”
“浙江义乌现在也是疫区，还没解封，县上建议暂时不要去浙江，那面要是不接收，就成你在高速上来回游荡的了。费钱不说，现在晚上那么冷，你还要受罪。”
“可是，我那对象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呆，已经吵了好几架了，我撑不下去了。”
“困难肯定有，我们是按照政策要求做，疫情期间希望大家都多谅解，你不要一定要逼村文书开证明，你看她腆起的肚子，身子不方便都在村上坚持，大家都相互理解理解。”
“我刚才有点冲动，你们能不能通融通融，把那个纸质证明开了，我们准备今天就走。”
“我们现在就是把村上的开了，你还得要加盖乡上公章，那儿审查还是过不去，建议你还是等等吧，只要政策有松动，我们全力支持。你要想清楚，只要离开襄渭县界，你能不能到义乌，再次折回襄渭县又得十四天的自费隔离期。”
这类问题，史勇每天几乎在通安村碰上若干次,你不能太强硬回话,但又不能由着群众,只能是在耐心听他们倾诉后再和风细雨地做工作直到想通,有时感觉做基层工作真如烹小鲜。
惊蛰过后，武汉的疫情危险得到了有效控制和缓解，只是务工外出人员的减少，已经严重影响整村脱贫后的脱贫稳定增收。通安村相当一部分贫困户农民是钢筋工、水泥瓦工、木工等建筑匠工，在工地老实务工一年收入可观。而这部分人今年因疫情影响，工地上没开工、自己也出不去，呆在家里，昔日一天至少二百元以上的务工收入，如今收入归零。做好外出务工人员的输转是当务之急。史勇按照县乡的要求，在入户中开始对全村劳动力进行全面摸底，对外出地点、外出时间、能摸上具体工厂名的也进行登记，在全面掌握二〇一九年务工收入情况的基础上，对今年的用工需求、个人意愿在防控同时倾听了解。
南方的用工荒连带反应是工厂想开工也缺少人力，与襄渭县形成结对帮扶的福建福州工厂通过县人力资源局招聘务工人员，听到消息后，史勇专程去了趟李丛林家，场院地还堆着一堆细砂、一堆石子，透过安装上了的铝合金玻璃门窗，屋内墙壁只是简单的上了灰，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支着两个木板床，看见丛林插着个电炉子在喝茶。扶过那用玉米杆捆扎的简易门，走进土院子就见李丛林掀起那旧布做的门窗，眼睛放光地高声打招呼。“啊呀，史队，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这两天正想着要给你拜年呢？
“东风呀，你的这嘴呀象抹了蜜，光说得好听，给我拜年就算了，今年这个年过得怎么样？”史勇站在新房面前欣赏着红瓦青砖的房顶，木椽排列整齐、露出刮得白白的木茬印。
“啊呀，从没住过这么敞亮的房子，我和儿子住进天堂了，就是房子大着有点冷。”李丛林一边从墙角的瓷缸里找馍馍，一边让着史勇快坐下。
“新房搬着住上了，现在修房欠人多少钱？”史勇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李丛林,依旧是去年的旧棉大衣，裤脚沾着几点灰浆点，头发刚洗过，眼神里有了亮光，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嗯，要欠三万多呢，说好的今年年底要还上，后面的装修还要一笔钱。”李丛林说起这档子事，声音低了许多，刚才还欢喜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准备什么时候还？”史勇看着无精打彩的李丛林，步步紧逼地问。
“原想着年过罢我们父子就要上新疆工地上干建筑活，那儿工价高。没想疫情这么严重，那面工地上一直没消息，这几天等得人心里急慌慌的……”李丛林看着那抹了水泥灰浆的前墙，有点茫然地说。
“是啊，今年叫这新冠疫情闹得，啥时复工复产还不一定，再这样下去，你答应年底还账能保证吗？”史勇看着李丛林那发黑的脸说道。
“我也为这麻烦着来，去年是你出面担保的，做人要讲信用，这年底要是还不上借的钱，到时怎么好给人家说呢？”李丛林说着就搓着双手，有点茫然无措。
“你这父子两光棍，我看还是外出务工实际点，只要踏实肯出力气吃得了苦，就能挣下钱。我思谋疫情这样，你往北走不知啥时能干活，当下倒是有个务工的，你去了就能干，划算得很。”史勇看六神无主的李丛林说。
“哪儿的活？”李丛林如看到一条救命稻草般地问。
“帮扶襄渭县的福建省福州市这几天正在咱们县上招农民工，这是给你送钱的东风，工厂搬运工的活不太累，工资开始可以挣三千多元，以后工作熟练了还增加工资，现在去工作满三个月，除过工资还有四千五百元的补贴，我看是划算着来？”
“哪儿的厂子？”李丛林眼睛里露出希望的光芒。
“定点帮扶的福建省福州市。”史勇介绍着说。
“不会是骗人的吧，十五年前我们庄子里的红林，学校刚毕业时就说是政府招人，到新疆农场干了三年，没少下苦力，可却没挣来钱，回来现在还说政府都是骗子，我们相信政府是好的，就是下面有的干部良心坏了，光干些坑害老百姓的事。”李丛林忽然想起庄子里以前人们说的一些事。
“这也是就业扶贫的项目，福州那面的工厂包了大巴、高铁专门到襄渭县拉运劳务工，上车先体检，到工厂后每人一套新被褥、洗涮用具，隔离三天如果无异常就可以正常上工，这次厂子那面考虑的很周全，去了马上开工，比起你们自己找的，安全有保障。工厂里可是计件工资，你要是去了一天不好好干活，人家就辞退了……”
“这个好是好，我再想想。”李丛林挠着乱糟糟地头说。
“机会难得，今年你们父子出去，务工回来就可以翻身，还能挣点装修的钱。”史勇拍着李丛林的肩膀，鼓励着说。
在疫情防控点开展防控时，史勇又先后动员了五名建档立卡贫困户劳力，其他人初次听了感兴趣，再次打电话时，就说他们再等等就没了消息。
不知不觉间到了三月中旬，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乡上召开二〇一九年度全乡工作总结大会暨二〇二〇年全乡工作会议。会议宣读了人员调整，表彰了二〇一九年工作表现突出的村，通安村无缘综合奖，党建工作评为优秀，相比于二〇一八年，至少没被剃成光头，通安帮扶工作队排名处于全乡中间水平。史队心想，去年通安村稳步实现脱贫，其间凝聚了帮扶工作队、乡、村、社三级干部的共同努力。党支部一年换了四任村书记，被列入全县软弱涣散村级党组织开展整顿，春云秋月、夏雨冬雪，酸甜苦辣尝了又尝，当时看起来很艰难、差点过不去的难事大事，而今都已成了过眼烟云，你和你的帮扶队在知行合一，完成脱贫攻坚各项指标任务，软弱涣散村级党组织出色完成了整顿，这份合格答卷沉甸甸的，而自己从基层工作的不熟悉到走上正轨，其间功过，任人评说，自己做到俯仰问心无愧。
乡上大会结束后，村上送走了李建明，迎来了村专职书记吉巧珍。郭晓斌在欢送李建明时，挤眉弄眼地嘲笑说:“老李，换地方了？我说干多干少一个样，认真也是闲的，你这五十多岁的老固执还不信，现在村书记专职化，你不就缓人了？干活再攒劲怎么了，还不是该打发时就打发。哪有我这么自如，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谁要是说我两句，看我不削他。”
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吉巧珍长发盘成个发髻，圆脸、柳叶眉、细眼、高个，穿着个黑白方格的大衣，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八年前，她以进村进社身份考试分配到东阳乡工作。二〇一九年末，报考参加了省上统一招录的村党组织专职书记考试，经县考录办的考试考核考察，任命为通安村专职村党组织书记。
今年叫新冠疫情折腾得春耕生产都推迟了一个多月，现在复工复产稳增长成了眼前最为紧迫的事情。史勇和吉巧珍、车小丽、车双录等一起围着火炉喝茶聊着天。
“史队，咱们村去年脱贫了，可今年巩固脱贫攻坚成果的任务还很艰巨，我这刚到村上，什么情况都不熟，你们帮扶工作队还要大力帮扶呢。”吉巧珍想起前几天乡上给专职书记安排的重点工作，心事重重地说。
“今年的新冠疫情影响，确实是个意外。去年在大家努力下，全村刚刚实现了整村脱贫，如果不尽快恢复生产，返贫是不得不面对的新问题。”史勇呷了口茶说。“年初工作队经过走访，在脱贫户中确定了七户监测户，将车童娃等十四户列入边缘易致贫户，加上去年未脱贫的六户，合计是二十七户一百二十一人将是今年工作的重中之重。”
“脱贫攻坚是拿钱补短板，坚守阵地，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不但要坚守阵地，更要积极主动出击，在农民稳步增收上出主意想办法，加大自身造血能力。”
“就是，现在房屋都整体达标、自来水也到户了，国家投入这块的资金势必会减少，咱们要因地制宜的发展产业，提高造血能力才有可持续性。可是，通安村发展哪些产业更合适一点？”吉巧珍接过话头问。
“去年一年来，通过入户走访了解，通安村第一产业是“铁杆庄稼”——劳务输转，现在农民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建筑工地上做苦力活，年轻时收入看起来凑合，只是一过了五十岁，工地的力气活做不动，开机器看图纸的技术活又不会，只能回家继续当农民，没有了持续固定的工资来源，收入会出现波动。第二是传统的种养殖。连年的种植结构调整，农民在种植款冬花、黄芩、柴胡等中药材上尝到了甜头，只是在种植习惯、栽培技术上还是有欠缺，我们要在发展壮大产业上加大扶持。第三是新兴的林果业发展有前途。三农农牧公司的四百亩苹果园才刚挂果，去年八万斤品质上乘的苹果在省内就差不多销售光了。通安村山地和梯田地要四千多亩，如果能依托三农农牧公司的资金技术实力，采取“公司+合作社+农户”的发展模式，调整发展经济收益佳的中药材和林果产业，是农民增收弯道超车的绝妙方法。”
没有开门红，可新年的各项任务却是一个也不少。村党支部书记调整，乡村振兴同步开启，都说脱贫后轻松了，只是群众脱贫了，乡村治理的任务却越来越重了。年初帮扶工作队指导村上谋划的投资十万元乡村环境绿化建设任务、三千平方米的社内小巷道硬化建设、六十五座农村新式厕所改造项目、苹果园投资二十万的两公里道路硬化任务都落实了下来，乡上还同意新增十五名公益性岗位人员用于乡村环境整治。
有人有钱有任务，干就是了，就看你在这幅画卷上如何书写你的得意之作了！
疫情过后，史勇通知帮扶责任人入户修订、完善帮扶计划，因户施策精准提出适合自身发展的产业发展思路。村帮扶工作队全身心投入到全村各项目实施上。村道上，豆全红这位老造林员充分发挥在乡村绿化上了的特长，只见他穿着一身蓝黑色劳动服，戴着棒球帽，神情专注的在路边划线、用铁锨开挖树坑，史勇和乡村干部及村民一起栽植柳树、侧柏等苗木，车双录调度转运着树苗，谈笑间路边绿化树排成一条线，又在沟渠边撒上了波斯菊，细雨迷蒙弄湿了鞋子和裤腿，丝毫挡不住大家植树美化家园的热情，村民们热烈闲话想象着入夏后绿树成荫，路边花香扑鼻的盛景。
暮春时节的白天已开始变长，中午工作队回到村部，大家齐动手洗菜和面做了饭吃完。在和煦的暖阳下，史勇和队员豆全红、穆永红一起慢慢走向沙坡社。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新修的水泥硬化路如一条玉带，缠绕在山间，冬小麦和油菜已开始返青，昔日光秃秃的黄土阳坡上又被绿意渲染，昔日坑坑洼洼的泥泞路如今平坦而宽阔，据说去年沙坡社的土豆和款冬花农民白天挖、前半夜采摘加工，第二天天不亮就一车拉到山下的市场，卖了个好价钱，路好了干活出行都叫上个快劲，群众也对乡、村上的怨气少了许多。路上碰见了地里干活李双太，他那高挑个儿瘦削脸，相比以前，眼睛放光，精气神足了。
“老李，身体好一点了吗，怎么在这么远的地里劳动，你又租的？”史勇老远就打着招呼。
“这是农业包产到户时，给我分的最远的一块地，和李家堡子的地基本交叉在一起。”
“噢，我说你腰腿不便，怎么今天走这么远？”
“春天不点种上，长草就有点可惜，种吧可确实有点不方便，今年辉辉来了，想着自己一个人拿不下来的地里活叫他抽时间帮着做一做。”李双太说起儿子，从内到外身体猛然一阵清爽。
“噢，青岛上学毕业了，工作找上了吗？”
“后半年在天津打工，还清了自己上学时的一万六千元助学贷款，还用剩下的钱买了辆电动车，护理资格证也考试通过了，现在在县内的天乐医院工作。”
“好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辉辉真懂事。你的新房怎么样了？”
“已经住上了，房子潮，多架点煤烤一烤就可以。去年多亏你们驻村帮扶工作队帮忙，三年前渭榜改道时，那时的村上干部不给补助，还说你再要就叫派出所拘留了。我们咽不下这口恶气，豁出命的到省上上访，事情拖得我都看是没希望了，没想在我修房最困难的时候钱下来了，补了四万五千元，加上危旧房改造补助款三万五千元，自己再没添置多少，终于翻修成了新房。”
“好事情啊，你住在那老房子里，不管是水泡塌的还是修路机械震的松动，我看着都担心，现在好了，新房子今年再粉刷装修了，就再不担心住房了。”史勇听着李双太的话语，语气轻松地说。
“就是，现在孩子上班了，家里也不再是只靠政府的救济帮助，最近我主动把二类低保申请退了，孩子上学时，申请的低保作用已经够大了，现在娃的学念出来了，就应该把它让给更需要的人，做人要感恩，要记得党和政府对自己在困难时候帮的那一把。”
“知道政府对你们的帮扶就好，别想着光领那点补助金，自力更生才有更大出路。”
“就是，就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来的，我那时就是抽血也供不够辉辉上大学的学费，大家评议着一致让我吃低保，党和政府也给了我最大帮助。前段时间在你们的动员下，我争取了个五千元的院落硬化补助，这几天我听说有搞清洁厕所的补助，这要是今年再能要个厕所改造指标，家里收拾齐整就好了，要不然三个光棍、一进门厕所乱七八糟的没个样子。如今儿子大了，要是有人能说媒或自己找上个对象，来家里没个样子我也对不起去世了的孩子她妈妈，要是能成亲，我这当父亲的也了却心愿。”李双太看着史勇，那双流了太多泪、有点失神的眼睛里又重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辉。
告别李双太，史勇走在路上又不禁和队员们聊了起来。
“史队，全村整体脱贫了，搞乡村振兴你觉得有什么好办法吗？”穆永红忽然来了兴趣地说，“我看要是能搞来上两个农村建设大项目，把那乡村旧墙、老庄都给推掉，那就带劲了，再家家都养上十头牛、都种上十亩中药材……”
“你这说着说着就跑开火车了。”史勇调侃道。“不错，能争取来两个大项目带动发展，乡村面貌肯定日新月异，只是全县那么多村，村村都这么想，现实吗？”
“乡村治，百姓安、国家稳。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国家在农村的战略布局和发展方向。脱贫攻坚以来，通安村能看到政府加大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投入后的日新月异，党的十九大报告对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了“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其中，“治理有效”作为推动乡村振兴的保障性要素，在诸因素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乡村振兴,治理有效是基础和根基。加快推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必由之路。在新的形势下由以前的管理向现在的治理转变，应该怎么治理才算有效是个大课题。”史勇说。
“去年到村上，接连换村书记，从“两推一选”选出的本土干部陈龙、李建明，到省上“村党组织书记专职化”考取来的本科大学生吉巧珍，明显看出上级在选育培训基层带头人上费了很大心血，村上经过软弱涣散村级党组织整顿，党员和村民对咱们的工作从冷眼相看地敷衍抵触，再到慢慢地认同且满意，大家的心更齐了。我听其它村对咱们这个曾经的“烂杆村”评价高了，今后要引导农民群众自觉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今年的乡村振兴，村党支部更要想办法凝聚人心、汇聚众智，共同创造美丽新通安的建设，力争让全村群众在共建中共享。”豆全红深有感触地说。
“到村开展帮扶工作有一年了，对于实施的各类民生项目，咱们帮扶工作队指导村上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参与到乡村公共事务建设上来，小到厕所建设、临时性救助补助的评议，大到整村项目的争取实施，我的体会是只有让广大村民真正的参与其间，农民群众依法直接办理自己的事情，实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真正使他们实现协商讨论，建设美丽乡村才更有希望。”史勇说，“只是在基层中如何去落实和实践？全村整村脱贫了，这些大大小小的项目精准落实到相关的户上，要定下标准、提出要求，村民相互监督、评选出大家一致同意的项目户，防止家族亲戚利益的共谋、亲族间的排挤，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心底无私才能天地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