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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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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鸟》》连载

第七章 挂一漏万

当“鸩鸟”萧强跟秋田刚一走出门外,就被蜂拥而来的一群宪兵荷枪实弹,包围起来。“这是……你们要干吗?”秋田跟萧强不约而同地挣扎着,叫喊着。“板垣大佐有令,把他们押回去。”宪兵队小队长鸠山正一叫嚣道。

突然袭击令萧强多少有点措手不及。此举用意是板垣大佐临时作出的决定,变化无常是的他的本来面目上,觉得放他们回去自己写过程太浪费时间还可能串供,不如直接把他们之前有漏洞的两个人先抓起来再说。

这了是一石二鸟的计谋。通过秋田,甄别萧强到底是不是“鸩鸟”。就在刚才,最高长官冈村已经训斥过,说大战在即,你们这些情报部门调查了那么久还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鸩鸟”是男是女到底在哪。训斥他们是一群吃干饭的……说再查不出来令他们剖腹自尽。

本来,板垣大佐已经秘密地摸到一个头绪了,结果秋田直接向最高长官冈村告密,才导致打草惊蛇,前功基本尽弃。

萧强跟秋田少佐分别关进了一个审讯室里。秋田在审讯室里大喊着混蛋,说自己是大日本天皇的军官,你们没有理由这样对待我。审讯室外的卫兵则用日本语怒斥他不要狂言。

萧强则沉着冷静地应对着即将到来审讯,他知道这一次一定不好趟过去的。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板垣大佐首先就拿他开刀了。第一个提审的是他。

“板垣大佐,” 萧强故意装作一脸无辜说,“本人绝对忠心于大日本皇军,不信你可以问秋田少佐。”“秋田比你的问题更大!” 板垣大佐吼道。秋田比我的问题更大?骗人吧。萧强提醒自己别上当。“说,那天晚上是谁提议喝酒的?”

“秋田少佐。”

“为什么要喝酒?”

“秋田少佐说我被冤枉了,给我压压惊。”

“混蛋!” 板垣大佐在地上转了一个圈。

“那喝酒之后呢?” 板垣大佐上前几乎头顶着他的头问,“真的去百乐门跳舞啦?”

萧强答:“是”。

“都和谁跳舞啦?” 萧强心里一凛,才发现板垣大佐抽丝剥茧已经危及到“金丝雀”了。因此他连忙说,“跟妈咪还有酒喝多了记不不大清了。”“混蛋,”板垣大佐说着拔出身上的佩剑,“能跳舞怎么可能喝多。”“真的喝多了,” 萧强挣扎着说,“舞厅那么多歌女,都花枝招展,打扮一样哪能记得清楚。”

对此,板垣大佐一个转身,大叫“小池少佐。” 一个女人从门外走进来答:“有!”这时,萧强一惊才知道,所谓的歌妓原来是日本的军人。“去将百乐门舞厅封了,把舞女给我全部抓起来审问。” “嗨!” 萧强心里又是一凛,他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最终板垣大佐会在大海捞针中,把范围集中到舞厅妈咪跟“金丝雀”身上,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应该多找几个舞女跳舞就好了。

后悔已经于事无补了,好在他知道小池百合的身份,于是他又联想到那天晚上,秋田与黑衣人见面的情景,如此这般就对上号了。黑衣人是小池百全。了解到身边的敌人,现在他要集中智慧来对付板垣大佐这个老牌间谍,这个才从隐藏中出来的人,一定不简单。

“给我上刑!” 板垣大佐脸一变,换一种方式对付“鸩鸟”。“板垣大佐我都全说了啊。” 板垣大佐看了一眼,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狰狞得如狼即将张开血喷大口向一只羔羊扑来。原本已经受伤的“鸩鸟”在敌人皮鞭暴打中,昏死过去。

处置了一个未果,板垣大佐又气冲冲地来到秋田所在的审讯室。在一脸杀气中,莫名地端详了几分钟后,故伎重演问秋田是谁提出要去喝酒的。结果秋田怕板垣大佐罪责他,说是萧翻译官请他去喝酒的。对此板垣大佐眼睛一闭,说萧翻译官死啦死亡啦的,就命令手下人继续给萧强用刑。

“那是谁提出要去百乐门舞厅?”秋田眼睛一闭说也是萧翻译官。又是萧翻译官为此板垣大佐暴躁起来,说他只是个萧翻译官,是你的手下,你怎么可能一切听他的呢,说着便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

接着板垣大佐几乎是头顶在秋田的额前问,“那萧翻译官跟谁先跳舞的?”秋田想了一下,说跟舞厅的妈咪。“啪!”便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板垣大佐气急败坏地在在行刑室里踱着步。他在思忖着是秋田在撒谎还是“鸩鸟”萧强在撒谎。

在大家的等待中,板垣大佐一个转身又来到秋田跟前问,“那他还跟谁跳舞了?”眼睛凶光毕显。“一个叫“金丝雀”的舞女。”“这个舞女不是先和你跳的吗?”秋田吓得眼睛一闭地点点头,是意外加害怕。

“给我打!” 板垣大佐一挥手说,“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于是,噼里啪啦的皮鞭声此起彼伏。秋田因此大叫着板垣大佐我无愧于大日本国……他要到最高长官那去告状……

“停,”板垣大佐又来到秋田面前问,“跳舞之后你们去哪儿了?”秋田怔忡几秒说,“舞厅出来后他们就分开了,他就去见了一个重要的人,然后就回家睡觉了。”

一听重要人,他便眼睛睁得大大地问:“什么人?”秋田犹豫说,是冈村司令官让他见的人。板垣大佐知道他不肯说里面一定有秘密。“那么说萧翻译官最后去哪儿你一点不知道?”秋田胆战心惊地点点头。

“八格,给我打!” 血从他耳朵边冒了出来,像一条蛇在脑门上蜿蜒游动,像一条闪电瞬间闪出了刺骨的光芒,像一根麦芒戳破了悠远的苍蓝夜空。

一番拷打之后,板垣大佐就如狼一样扑到萧强面前说,你为什么要撒谎,说秋田已经供认是他主动请秋田喝酒和跳舞的。为什么要撒谎,今天不说清楚,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萧强一听秋田把责任全推给他了,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自救了,否则真的要碎尸万段。为此,他在挣扎着说,提议去喝酒真的是秋田提出的,不信可以去汉正街那家有名的日式饭馆,问那天晚上表演的小池百合歌妓就知道了。

 “歌妓能证明是谁提议喝酒的吗?” 板垣大佐吼道。“可以证明,秋田少佐在举杯时,特意说为我压惊。”于是,板垣大佐又恨恨地吼道,“好,就算他提议喝酒,那你为什么要提议跳舞?”

萧强灵机一动说,“中国人的传统礼尚往来。” 板垣大佐在沉默几秒后又问:“舞厅出来后你们去了哪儿?”“鸩鸟”迟疑了一下说,秋田说他还有事就分开了,就回房间睡觉了。

回答得滴水不漏,这令板垣大佐有些束手无策起来。不过“鸩鸟”把秋田抛出来。一来制造茅盾混淆敌人的视线,二来想为“金丝雀”推卸责任。于是他装作突然想起什么地说,板垣大佐,突然想起那天他一大早起床,发现秋田睡在他宿舍门口,叫醒他后,说他喝多了,就在他门口睡了一夜。

一石激起千次浪。板垣大佐立即狰狞一笑说,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的全部说出来。“鸩鸟”脸一扬,说真没有了。希望板垣大佐不要把刚才秋田那事告诉秋田是他说的,说毕竟秋田是他的上司,以后不好开展工作。板垣大佐又是狰狞一笑,吼道:“这个不用你教我!”然后一挥手又来到秋田所在的审讯室。

板垣大佐也不说话, 眼睛死死盯着秋田转了几圈后,拍拍他的脸是问:“你的那晚见到我后到底干什么去了?”秋田犹豫了一下说,回家睡觉了。“在哪睡觉。” 秋田心里一凛,硬着头皮说在家睡觉。于是只听“刺啦”一声,板垣大佐就拔出腰刀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对此秋田这才知道可能萧翻译官出卖了他,便眼睛一闭,终于说出他去见了“捭”字号小池百合,然后又去花柳巷找妓女的事。

板垣大佐眼睛一闭又一睁,上前一把揪住说“你的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秋田只好承认怕被他知道责怪他。板垣大佐却是来了一个哈哈大笑说,这中华大地全是我大日本的天下,寻欢作乐算不了什么,但你的撒谎,就是死罪!

秋田连忙哭喊着说,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你的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板垣大佐又上前一把揪住问,“快说!”秋田大概也许是为了讨好板垣大佐,当然也是为了报复“鸩鸟”吧,说等他寻欢作乐后,去敲萧翻译官的门时,却是怎么也叫不醒他,最后因为酒精发作就睡在他的门口。

“那是几点去敲他的门?”秋田无奈地摇摇头,说应该是午夜之后,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对此,板垣大佐命令手下去秋田寻欢作乐的地方问妓女秋田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要知道了秋田什么时候离开的,除去秋田路上的时间,就知道敲门的时间了。

“怎么可能听不到敲门声?”板垣大佐不相信萧翻译官睡着了听不到敲门声,觉得这里面一定还有蹊跷。更重要的是,冈村长官说那晚他的办公室有人进去过,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决定把这事先放一放,当紧之急他要去审问那几名舞女。

面对板垣大佐一群人蜂拥进入审讯室,百乐门的妈咪在愣神中,故意声嘶力竭叫喊自己就是一舞厅的妈咪,把她们抓到这里来干什么。板垣大佐听到妈咪哭不哭的妖气的样子,厌恶地吼道:“给我住口!”那妈咪立即就停止了叫喊,便故意装作瑟瑟发抖样护着她身边的几位舞女们。

“认识照片上的这两个人吗?” 板垣大佐把照片在她们面前晃了晃问。妈咪和舞女们摇摇头。“就是他们前天晚来你们舞厅跳舞的难道忘记这么快?”于是妈咪连忙说,每天进出舞厅的人那么多,哪想得起来。板垣大佐觉得也在理。便又问,哪个舞女是“金丝雀”。妈咪故意伸了一下舌头,指了指她边上的人。

板垣大佐于是嘿嘿一笑,来到“金丝雀”边上问:“你的认识这个人吗?”“金丝雀”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摇摇头。“那么说你们隔夜忘情了喽?”妈咪连忙说,舞女只管做生意,哪有什么情呀爱的。“哈哈哈,”板垣大佐仰天一笑说,“不可能,把她们俩给我分开关押审问。”

于是妈咪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等板垣大佐一走出审讯室,四大美女之一的”阖”字号铃木千夏已经从秋田寻欢作乐地秘密调查回来了。她告诉板垣大佐,妓女说她也记不清秋田到底是什么走的,因为她们当时真的喝酒喝多了。

“八格,”板垣大佐恶狠狠说,“秋田你等着处理吧。”接着小池百合立即凑近板垣大佐耳边说,昨天晚上提议喝酒的的确是秋田少佐,说萧翻译在行刑室中受到苦了,要给他压压惊……

看似疑问重重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断得令人莫名言状。板垣大佐在发出了挫败的怒吼中,挥手说把们全部都放了。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来揪出“鸩鸟”。他气急败坏。

 

 

面对雷群的又一次到来,柳山虎似乎以面无表情的样子,等待着雷群责问他食言。然后,雷群似乎对他的食言并不感兴趣,而是说出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当柳山虎听说何家冲发生大火,险些危及到何原谦的老宅时,柳山虎在惊讶中发出狰狞的哈哈大笑说,“天要人亡真是奈何不了啊,真是太好了,天助我呀。”

面对柳山虎落井下石的得意的样子,雷群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地说,“此事难道一点干系也没有?”立即,柳山虎脸一沉质问:“你认为是我柳山虎的所为。” 雷群斟酌一下问,“难道跟你柳家大老爷一点关系也没有?”语气平静中,却是咄咄逼人。

柳山虎脸一沉,从龙椅上站起来说,“你也不好好访一访我柳山虎是什么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从来都令柳某人不齿。还是他自家人所为吧。” 态度如此明确,雷群大致可以判断出这把火还真的不是柳山虎让人干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依然是日本人所为。

但雷群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尤其他食言这件事,就更不可能相信他了。因此雷群决定再试探一下。“怎么可能,”雷群以理服人口气说,“如果是他们自家人所为干吗不在城墙内放火干吗在跑到外面?”柳山虎一听城墙外面,心里一惊又问,“不妨仔细说说。”

对此,雷群便来了激情地分析说,通常要是内部人肯定知道杀人于要害处,你看那把火明显只是为了激起何家对你们柳的仇恨才这样做的。“怎么可能,”柳山虎疑惑地说,“吃饱了撑的吧。”

雷群立即又接上话说,还真不是吃饱饭,没事干撑的,这把火放的跟之前那打枪人出于同一个目的,是一伙人干的。“那这伙人想干什么?” 柳山虎疑问地看着雷群,“难道他们就是想激起我们两家的仇恨?” 雷群脸一沉说,“我看未必这么简单。”“那我就奇怪了。” 雷群于是灵机一动问:“大老爷家里来过陌生人吧?”

柳山虎像触电样,一愣,失声说“你怎么知道?” 雷群心里却是一惊,果然猜测到了。又问:“是什么人?” 柳山虎嘿嘿一笑道,“这个嘛是我柳家的私事,你不必知道。”

柳山虎之所以不想说出来,一来怕那两个人真的是异族,把自己置于尴尬之地,二来还准备好好跟人家发财的,天机不可泄露。但是,柳山虎的回避却让雷群感到事态严重至极,因此便用迂回战术道:“柳老爷,不妨听听我的占卦吧。”“好呀,”柳山虎惊诧一笑说,“但说无妨。”

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一个人命局在手里摊开,就是一幅波澜壮阔的生命画卷在眼前展开。虽然固定的人生节目定时或不定时,全部或部分的随着流年上演,该有的发展、高潮、结局一个也不少,人生命运的悲喜剧就这样在四柱八字之间。然而,命运路上的万千况味,却只能冷暖自知,甘苦自觉,高贵也好,低贱也罢,人生的戏,谁解其中味,曲终人散后,不过是一抔黄土,袅袅余烟。

“别给我说这些,”柳山虎说着又补充道,“说了我也听不懂。”“那天的失约大老爷肯定听了某些人建议才没有派人去何家冲吧。”说到这,雷群停顿一下,“而且这个建议人还把您大老爷好好地吹嘘了一番,说您大老爷一辈子都没有给人低三下四,现在要去跟仇要赔礼道歉那不是让人笑话,对吧?”

一语道破天机样,雷群就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一样。因此,柳山虎心里叫一个惊讶啊。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等待雷群说下去。对此雷群从柳山虎的表情上,肯定地判断出这是日本人出的注意。便单刀直入说,大老爷要小心啊,此人心怀叵测呀!

“哈哈哈。”柳山虎说,“占卦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接着他一转身过来说,“可是你卦错了,本人没有听任何人的建议……那天之所以失约因为管家大龙受到风寒所以就没有去。”守在一旁的管家大龙见此,连忙附和说,大老爷说的极是!

柳山虎之所以不敢承认,是觉得雷群的分析中,那两个人来越来越疑点重重了。如果真的是日本人,他们就摊大事了。“既然大老爷没有受到异族的蛊惑当然是好。”说到这雷群决定再试探一下柳山虎,便又旧事重提,说希望大老爷不要食言,继续完成好与何姓家族人和好。“不可能,万万不可能大老爷,”管家大龙惊慌中说,“现在去何姓家族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柳山虎默然地看了一眼管家大龙,背着手不说话了。雷群说,“请大老爷相信我,只要你们去人了,保证完好无损地回来。”管家大龙又扯着嗓子说,“大老爷千万别不当,说不定何姓家族人正等我们自投落网呢。”“大龙说的极是,” 柳山虎有些动摇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倒是不错。”

“大老爷不要,不要。”管家大龙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说。因为日本人织田信义已经跟他下过死令,让他一定要阻止何、柳两家人和平相处。承诺过他,如果把这件办好了,一定重重有赏,否则就小命难保。更何况他不想死在何姓家族人手上。

“你能保证大龙去了就能化解两家的恩怨?” 雷群连忙说,至少柳家去人就代表一种态度,一来可以缓和两家人的仇恨,二来可以借此机会告诉何家,那把火不是你们放的。柳山虎占点头表示认可。于是他用怔怔的眼睛看着大龙。大龙立即说,大老爷,不要相信他的话,如果他去了被何家杀了,不仅你大老爷在这一方土地上没面子,让人耻笑,还……“还什么?”

大龙贪生怕死的态度让柳山虎开始生气了,觉得太丢自己的面子了。“还……还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大龙结巴得有点说不出来。雷群一听,立即质问:“笑话,本人就是一占卦先生,不希望看到乡亲间自相残杀。何利之有?”

对此柳山虎来到大龙前面,用恩威并重的语气说,“大龙去吧,有占卦先生保证你不会有事的,再说你去了也可以探听一下何姓家族那边的情况,如果我们这边去个人都不敢,且不让占卦先生笑话对吧?”大龙恨恨地瞪了雷群一眼说,“那……听大老爷的?”“去吧,去吧。”

雷群连忙与柳山虎告辞,准备出发。

一路上,管家大龙一句话也不语。雷群几次示好他也不理他。“怎么办呢?”雷群觉得必须通过管家大龙了解到柳山虎那天为什么失约。更想知道那日本人是几人,到底介入柳山虎家里有多深。于是雷群在行走中,计上心来,夸张地给大龙讲汉正街上汉奸被人一枪暴头的惨烈景象。

这一招果然见效。大龙开口了问他到底是什么人。雷群心想只要你开口了就好办。于是他说,本人就是一占卦的,在汉正街混迹多年,因为那里的日本兵多,经常遭到欺压和枪杀,所以一不小心跑到这里混口饭吃,没想到来到百垱河一看,这里的景色太美了,就准备长期隐居下来,可是当他在走卦中,发现何、柳两家人有灾难时,就想给他们消灾祈福。

“占卦先生这么神,”大龙眼睛发光地问,“那你看我这辈子运气怎么样?” 雷群立即停止脚步,说,“那你告诉我你出生的时辰、八字,片刻就能知道。”管家大龙又来了精神。

雷群在大龙报出时辰、八字后,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故弄玄虚地眼睛一闭,就掐着指头算起来……大龙则沉浸在虚妄的幸福之中,那织田信义答应过他,只要他好替他卖命,这辈子吃香喝辣的不说,还可以升官,娶美女。

“以管家之命之运相,应该此生为富贵之人。” 雷群说完看了一眼大龙又说,“但是你命中犯劫,怕是不久将来会有一场灾难。”大龙听不懂,连忙说你可否简单明了一点告诉我。于是诡异一笑说,“依管家的命相来说,你这辈子应该是享受富贵的命,但你对主子有外心不得,否则就很可能就会引火烧身。”

这是一个试探,雷群想知道与日本人勾结到底是柳山虎所为还是管家自己背着大老爷而为。大龙一听雷群点破了自己,脸色瞬间就变了,虽然他反应极快地恢复原样,但雷群还是发现了。对此,管家大龙又问,是什么原因会引火火烧身?雷群嘿嘿一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管家啊,你可要小心啦!

大龙脸色又一凛中恢复原样问:“那先生觉得应当怎样才能避免引火烧身?” 雷群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管家大人是聪明之人,大老爷选你作为他的身边人,那当然是源自一个信任、忠诚,如果你的行为离开这四个字,怕是……雷群说完还做了一个刀架脖颈动作。大龙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

雷群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切中了管家大龙的要害,便又试探道,“想必管家最近与异族之人接触得比较平常吧?”大龙是一惊,惊慌的一弹跳说,“你胡说,我天天守在大老爷身边,哪有与什么异族之人接触。”“管家您别激动,本人只是提醒您一下,如果要是被异族之人所利用,不仅你没有什么好下场,就是这整个柳家寨、何家冲都会生灵涂炭。”

“你别胡说,”大龙连忙推托,“我没有,我没有。” 雷群看得出,大龙嘴上虽然在狡辩,心里已经是害怕了。对此雷群故意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如果管家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告诉,兴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那么就可能逢凶化吉。”大龙一怔中看了雷群一眼说,“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别胡思乱想了。”

雷群基本判断出是管家大龙与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了。因此他又开始替柳山虎担心起来。

 

一进入何家冲的土地,雷群和管家大龙就被何家冲的家丁们团团包围起来。雷群早已经有心里准备,家丁们大多数已经认识他。他大声地对着一名领头的人说,请你回家禀报何家大老爷,就说占卦先生领着柳树家大管家来给他赔不是了。领头人于是看了身边人一眼说,你去吧,然后就围着他们一起往前走。

“还真的叫他办成了!”何原谦听到柳家大管家来给他赔不是了,既兴奋又意外。于是他瞬间就有主意地吩咐家丁们准备好家伙,他要新旧恨一起算。家丁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是送上门的报仇雪恨之机。

面对柳家大管家和占卦先生的到来,何原谦故意摆出一副报仇雪恨的样子怒视着他们。雷群扫了一眼何家周围,顿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并故意提醒何原谦,不要急……意思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来了就好发听听人家怎么说。

“好大胆子你们柳家杀人放火居然还敢送上门来?”何原谦令雷群很是意外,就连忙说,大老爷息怒,柳家大管家今天来就是想给大老爷说说两家之间的误会。“误会?”何原谦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说,“那也误会一下杀了他。”说着就兴趣手中的拐杖。大龙则吓得一跳中躲到雷群身后还说是你保证我没事才来的。

雷群知道这是何原谦故意做给大龙看的,因此就顺着他的话说,杀人肯定要偿命,放火也要查清,但请大老爷先听听管家的解释。何原谦“哼”的一声,又回到他的龙椅上。于是雷群给大龙使了一个眼色,大龙整理了一下衣裳,开始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哈哈哈,”何原谦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你的意思之前放枪和前天的放火完全与你们柳家无关,你们信吗?” 何原谦的家丁立即回答:“不信,杀死他,杀死他!”大龙顿时就又吓得颤颤巍巍起来。

雷群看着大龙说,别怕柳管家,今天咱们就是来跟何家大老爷说清楚,不是咱们柳家所为也不用害怕,事情总会弄清真相的。大龙因此也胆子上来了说,“真的不是我们柳家所为,我可以对天发誓。”“那是谁放枪杀死我何家,又是谁放火烧了我何家冲?”

管家大龙有些百口莫辩了,便用眼神求助雷群。雷群连忙说,“何家大老爷,这事情基本已经查清了,就是异族所为。”“笑话,那人呢?”何原谦上前问他,“把人交出来我就信了你们,此事就此了结。”为此雷群把嘴附在他耳边说了起来。

“不可信!” 何原谦用拐杖拨开雷群说,“今儿既然柳家人送上门了,那我也不客气,如果不把凶手送上来,管家就别活着回去。” 雷群顿时傻眼了,管家大龙更是吓得只打哆嗦。

雷群还想说什么,结果嘴一动就被何原谦阻止到,“请你再辛苦一趟,给柳家人报个信,管家在我手上,如果他们把凶手送来了就一笔勾销,否则明天就把大经丢进百垱河里喂鱼。

犹豫中,雷群说那好,但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保证管家大龙的安全。何原谦不耐烦地一挥手,让他赶紧走。

 

 

板垣大佐向冈村汇报了审讯“鸩鸟”无果的情况。冈村几乎是疯狂地骂他们一群人没用,指着板垣大佐的鼻子说大本营已经等待三个月就占领整个中国的胜利战果了,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板垣大佐吓得颤颤巍巍不敢吱声。

三个月要占领整个中国,是冈村在武汉会战后,骄横地下夸下的海口。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不仅连青城、早阳都没有开战,更别说直逼重庆,打到国民党的大本营了。更令他气急败坏的是,从情报上得知,那个名为李威的人带领新四军的游击独立大队不断给制造麻烦,还伏击了几次给前线运送弹药车。

见板垣大佐开始沉默不语,冈村给他又下命令说,要深挖,就不相信“鸩鸟”隐藏得那么深。板垣大佐于是他一个敬礼,转身就退出了冈村的办公室。

当“鸩鸟”跟秋田一回到房间不一会儿,一群宪兵就突然破门而入,又将他们带回到之前的审讯室。秋田在惊慌中不知道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又把他押到审讯室。“鸩鸟”也跟秋田一样,完全不知道板垣大佐又要干什么。因此,他们只能以猜想着等待着。

把秋田和“鸩鸟”关押后,板垣大佐立即召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刚刚从重庆回来的间谍酒井美黛。这是四大美女中最优秀的间谍之一,“纵”字号。

“板垣大佐,我已经等待任务好久了?” 酒井美黛见到板垣大佐说。对此,板垣大佐说最高长官冈村已经给他下了指令,必须在三天内查出隐藏在内部的那只“鸩鸟”。可是,“鸩鸟”实在太狡猾,让小池百合去查来查去,还是没有一点线索,仿佛自己像被“鸩鸟”牵着鼻子走一样。

为此,酒井美黛在冷笑一声后,说难道“鸩鸟”像“秃鹫”一样有九个头不成?板垣大佐便回了一句说,这个“鸩鸟”非常狡猾,简直就是来无踪,去无影。“那大佐需要我怎么办?” 酒井美黛说,“要不这件事交给我了办吧。”“当然交给你了。”

说完,板垣大佐又提醒说,“不过现在还不是你正式露面的时候。”“属下明白,长官是要是悄悄调查‘鸩鸟’”。“嗯,大大的聪明!” 板垣大佐说着就附着她也朵说了一番话。

“可是……可是我一个监视不过来呀。” 板垣大佐一愣问:“你有什么好办法。”酒井美黛说可否请示加强人手?板垣大佐沉思了一下说,这事你决定就可以了。

于是,酒井美黛想到了“横”字号山口芳子。山口芳子与酒井美黛有过横向联系,也知道她就在武汉一直潜伏着,认为是她好好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酒井美黛接受任务后,便开始对“鸩鸟”调查的资料进行了仔细梳理,她看了资料显示,“鸩鸟”的资料没有一点破绽,完全找不到一点疑问的地方。她知道,越是把自己包装很紧的人,越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秋田跟“鸩鸟”在关押后。板垣大佐没有立即审讯他们。而是过了一天后才去审问。跟之前的办法一样,威胁利诱和皮肉之苦,萧强自然沿用老办法把过去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就将他打发到行刑室不管了。

萧强觉得有些奇怪了并预感将要有什么发生,而此时酒井美黛正在实施她的计谋了。另一边,让人给秋田用刑,让秋田发出惨烈叫声。

天渐渐暗下来,外面好像下起雨。因为行刑室实在太静了,萧强拖着一身的伤痛,没有一点睡意。他在想他的游击队的战友们,他在想爸爸是不是还活着,往事历历在目,却不堪回首。

正当萧强在回忆中,迷迷糊糊的,突然就听到手起刀落的声音,待他睁开眼一看,看到的是守卫的宪兵倒在地上,接着一个人飞速过来从卫兵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兄弟,我们是自己人快走。” 萧强这时候才明白,是劫狱了,有人来救他了,脸上立即露出了疑惑的欣喜。正当他犹豫中,来人急促说,“别犹豫了快走,我是自己的兄弟。”

萧强这时候立即就清醒了。一想来人说的话,不对,话语不对。来人说的话露出了破绽,新四军的战友之间从来不会称兄弟。再说这是什么地方?敌人的监狱鸟都飞不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进来。于是他倏地从地上站起来,觉得这应该是敌人下的圈套,便抱着来的那人大叫,有人要劫狱……

警报声立即大作,随即那人就恨恨丢下他跑出行刑室,接着便听到激烈的枪声。听得出是日军三八式步枪的声音。他探出点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人已经被宪兵打死亡。“哈哈,完全的苦肉计,马上就要自由了。” 萧强在心里高兴道。

正如萧强”预计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了出来带到板垣大佐办公室。板垣大佐认真的看到着他,是那种以欣赏的眼光看到着他后,说,“你的不是‘鸩鸟’,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再来工作吧。”

在萧强出门前,他又补充一句说“休息时间你的可以喝酒、跳舞。”“秋田少佐呢?” 板垣大佐于是哈哈一笑说,看来你的非常重情谊的,你会很快见到他的。

萧强回到宿舍时,秋田似知道他要回来,已经在他的宿舍前,等待着他的到来。萧强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与他拥抱。在拥抱中,秋田目光在黑暗里灼灼的,竟吓了他一跳。对此萧强瞬间就计上心来,说要请秋田喝酒、跳舞。

面对他的盛请,秋田觉得是请君入瓮样,吓得唯唯诺诺说这可不行,万一被板垣大佐知道了,就死啦死啦的。对此,“鸩鸟”说板垣大佐放假了,说喝酒、跳舞都可以。秋田说先好好睡一觉后再说。

萧强离开后,板垣大佐面对自己的伎俩又一次失败后,就一道指令下给了酒井美黛。那口气,这一次他一定抓住“鸩鸟”。这一次,萧强还是选择了之前跟秋田喝酒的那家日式饭店。而且是选择跟秋田一起大摇大摆出去的。

进入那间包间后,萧强就故意问小池百合小姐呢?几位歌妓摇摇头说不知道。秋田则嘻嘻哈哈说萧强君是不是喜欢小池百合小姐了。对此,萧强说经历了几次生死了,不如今天死在牡丹花下算了,不想再给皇军卖命了。

秋田立即做了一个小心点的手势。萧强更加坚信这家日式饭店其实就是一家日本特务机关,萧强装作游戏人生的样子与秋田喝酒、打闹起来。而在房间的另一间房里,小池百合正透过之前设计的窗口中,死死地注视着们。这是酒井美黛给她的任务,不敢有半点闪失了。

酒足饭饱之后,萧强故意说要回家休息。没想到秋田说你不够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要去百乐门跳舞。萧强故意装作忘记了说,是的是的,怎么给忘记了呢。于是他们会心的一笑,就晃晃悠悠往百乐门走去。

萧强虽然装作喝醉了的样子,但他一刻也没放松周围的观察。虽然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跟踪,但总觉得有个影子在不远地方影视着他。因此一走进百乐门舞厅,他立即就是前拉着金丝鸟拥进怀里,说把他想坏了。

之所以这样做,他就让秋田也好,就是跟踪的人也好,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有时候已经接上头。

“金丝雀”当然知道萧强在演戏,因此在嫌弃的挣扎中,告诉萧强上级指示他尽快弄到敌人的兵力部署。萧强因此打趣说我知道你在想我了,然后就在舞厅里不按节奏的跳起舞来。因此当化妆后的小池百合进入舞厅时,萧强已经把“金丝雀”推到秋田的面前,说“金丝雀”还是喜欢他这个老朋友。

秋田自然高兴。萧强于是又跟舞厅的妈咪跳起舞,然后就用余光四处搜寻着。就在搜寻的不经意间,萧强发现二楼的柱子后面有个人影一个模糊地闪身,他确定有人跟踪监视了。因此越发更加肆无忌惮与妈咪调笑起来。他要把演成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受害者。

“那人是谁呢?” 萧强决定不去管他了。他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拿到日军进攻的兵力部署。可是敌人一刻也不离的监视着,跟踪着,再加上日军某集团军司令部又是卫兵死死把守,要拿到情报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舞厅出来后,如何摆脱敌人的跟踪一下成为难题。萧强在嬉笑中,计上心来,就跟秋田说咱们打了一个赌。秋田一听打赌就问他打什么赌。他说比赛跑步。谁要是跑在后面明天再请大家喝酒跳舞。秋田犹豫了一下说,你看我身上这么多伤,肯定会输给你。为此“鸩鸟”立即掀起自己的上衣说,你看。

“好,你不能耍赖。” 萧强将上衣一脱,说了声开始。他们俩就在奋力奔跑起来。你追我赶,谁也不想输给对方。一开始,萧强故意冲到秋田前面,然后过了一会又做出不行的样子落到后面。直到他们跑到一个巷子口时,他觉得时机到了,然后几健步上去,就冲到秋田的前边,然后翻墙跨巷,消失在夜色中。

他这是在故意刁难后面跟踪的人,是想看一看那人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大有能耐。在越过几条巷子后,萧强又翻墙跨巷迂回到秋田的后边。等他越过一个巷子口,就看到秋田在前面跑,后面尾随着一个似有似无的人影。于是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然而夜实在太黑了,实在看不出跟踪的是男是女,他又翻墙跨巷冲到秋田的前边。等到秋田追到宿舍前时,他已经坐在地上等待他的到来并说,你输了,明天一起喝酒跳舞。而秋田则连话也没答累倒地上,萧强上前一把扶起,把他往他的房间送去。他必须寻找机会去冈村办公室一趟。

把秋田送回房间后,秋田在喊了几声累死了后,就呼呼大睡起来。这时萧强觉得时机来了,准备从秋田的窗出去,然后办完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他相信秋田这几天一定没睡好,等他回来时应该不会醒。

他胡乱地在秋田的房间找了一身衣服穿上,然后轻轻打开了窗户,观察了一下没有情况后,便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暗夜之中。而尾随他们的人只能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这个人就是小池百合。

萧强跟秋田无厘头的奔跑令小池百合气馁的同时,不明白他们这是干什么。尤其是“鸩鸟”进入秋田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让她很是纳闷。她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但又不能去打探。小池百合只好耐心地觊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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