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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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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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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鸟》》连载

第九章 谁是“鸩鸟”

漆黑之夜晚仿佛被几只鸱鸮看守着,“鸩鸟”数着闪烁的星星全然不知敌人张开的大网,已经开始在悄悄拉网了,那种拉网节奏是悄无声息的,不是执行者是无法感知的,而负责执行的这个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纵”字号间谍,酒井美黛。

酒井美黛是四大美女间谍中的佼佼者,她与日本有名的美女间谍川岛芳子的共同之处就是机智胆大心狠。

“鸩鸟”在宿舍里判断日本人多久能够解开脚印之迷。虽然在前往司令部保密室期间,他谨慎细致地消灭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可是在与严翻译官的交手以及后来匆忙逃匿中,就没能顾得上这些。就这么一想,却是惊出一身汗来。

相比之下,严樗翻译官比“鸩鸟”更加紧张了,赤裸裸的惶恐和焦虑袭来。如果因为晚上集合时,不小心让冈村发现了端倪,那就是大麻烦了。

虽然他机智化解了疑问,但作为一名间谍人员,已隐约感到冈村疑惑的眼神。他也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而另一边重庆大本营,已经在不断催促他必须24小时内搞到遂早之战的兵力部署。谈何容易?

前方,敌人在张网待捕,后方,重庆大本营却在赶鸟。想到这里,严翻译官有些气急败坏来,他知道完不成任务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更何况自己潜伏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接受这么重要的任务……在思来想去中,他惟有孤注一掷!

脚印的勘察令板垣大佐异常挫败,现场的脚印实在太零乱了,除了在保密室提一枚脚印还是叠加以外。至于保密室窗台上、草丛里的脚印完全分辨不清楚。于是,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酒井美黛和山口芳子身上。

主动出击,置险境与不顾。

“鸩鸟”认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得找秋田打探一下情况。秋田是他唯一的信息源,兴许与秋田一起下棋时,能够打探到点什么。想法倒是很好,可当他来到秋田的宿舍前,敲了敲门,里面悄无声息。

“鸩鸟”好生奇怪,他不是被停职反省等待调查了,怎么会不在宿舍?为此,他在疑惑中又加重了手势,还是没有人应答。“他会去哪儿?”此时的秋田已经来到位于汉口中山大道附近的积庆里日军慰安所门前。

在长官的连续不信任和反复惩罚中,非常沮丧地及时行乐来了。这一切似乎都是战争造成的。战争,不禁让他精神疲惫,还让他的内体经受折磨。于是,男女间的苟活,成为最好的放松。

日军慰安所所在的积庆里,住于江口主城区的黄金地段,过去是由民族资本家李子荣于1924年开始置业兴建。建筑为一座一纵四横五条巷道组成的,类似四合院式的民居建筑群。面积达到13000平方米。初名为“同善里”,1935年改名为“积庆里”,意思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之意。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沦落成日本军淫乐之地。

这里的慰安所只是日军的一处。自1938年10月日本侵略军相继占领汉口、武昌和汉阳以后,先后陆续在积庆里、联保里、粮道街等地设立了近60处慰安所。

这些慰安妇每人每月平均要接待约150名日军官兵,积庆里慰安妇每月接待合计约42000人次日军。慰安妇接待的日军级别,按兵和士官以及尉校的比例大致为6:1:1。多么人性化的分配。体现出日本人一贯的细致精神。

这还不算,日军更高级别的军官,大多去位于民生路右侧的将校俱乐部,那里有更好的艺伎和慰安妇。这里面的艺伎和慰安妇都要经过认真挑选,才有资格上岗。

积庆里慰安所共有五个出入口,每处都有日本宪兵的严格把守别人是无法擅自进入的。在武汉沦陷期间,积庆里被侵华日本陆军宪兵队占领,普通老百姓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不仅中国人不准入内,日本侨民、日本海军也不能自由出入。直到日军投降后,许多慰安妇从里面逃出来,人们才弄清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一旦到了周末,驻扎在附近的日军士兵就来慰安所,他们交六元钱即日元,就可进去“快乐”半小时。为此,日军士兵还没有进门,已经急不可待地把衣服脱得精光,只剩一条兜裆布。进到里面后,淫荡的笑声更是此起彼伏,令人惊诧得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

慰安妇,是日本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征召的为日军提供性服务的女性。大部分慰安妇来自中国大陆、朝鲜半岛、中国台湾、日本本土,也有许多琉球、东南亚、荷兰等地的女性,其中在日本本土召集的慰安妇被称为女子挺身队。

这天,工作日里的慰安所日本兵很少,慰安妇们或在沉思或相拥着一起打瞌睡,打发时间。对此,秋田就有了挑选慰安妇的余地。面对房间里统一穿着和服而又个个充满哀伤的女人们。秋田心里一梗,不由自主想起妻子稚雏洋子,于是他带情感在各个房间里寻找起来。那眼神是真诚的。

看着秋田寻觅时与种不同的异常的眼神,有些慰安妇不时地睁开眼睛懒散地打量他一下,有的干脆抱团取暖,闭着眼睛视若无人。房间里面的汗味、肉欲味……恶心得令他有些作呕。

正当秋田打消了念头准备离时,在路过一个房间,不经意地从窗口一瞥,似乎看到妻子稚雏洋子。他在心里猛一凛中,失声喊道――稚雏洋子。就在喊出的刹那间,秋田被惊呆了,秋田在一愣神中,倏地冲了过去--秋田君。瞬间热泪盈眶地相拥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里,”秋田不相信又问,“你怎么在这里?”一连串的询问中,稚雏洋子就羞辱地一把推开了他。“你怎么会在这里?”秋田上前一步抓住她,“走,跟我走!” 稚雏洋子立即示意他一下,外面的宪兵把守着。

秋田不顾一切地拉着她说,“走,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到这个地方!”这里只有羞辱、奸淫与死亡。秋田在无可奈何中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门。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愤怒地咆哮着……

当秋田得知妻子稚雏洋子为了寻找他,不顾屈辱加入“挺身队”来到这里的诉说后,更加痛苦得发疯地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妻子,没有尽到丈夫的职责。

一番自残后,秋田拉着妻子稚雏洋子就往外跑,结果日本宪兵枪杆一横,激烈的冲突就发生了。与手持枪械的宪兵斗,只有遭受皮肉之苦,冲突未果中,他被押送到日本宪兵队。

跟踪秋田的日本间谍山口芳子发现情况后,立即情况通报了板垣大佐。“什么?”板垣大佐不相信问,“秋田在慰安所见到了妻子?”在惊愕中,板垣大佐几乎在瞬间又有了注意。

秋田被送到板垣大佐的办公室。面对一脸怒气的板垣大佐,秋田无所惧怕并像遇到救星样请求他救救妻子,说只要不让稚雏洋子当慰安妇了,让他干什么都可以……正合板垣大佐之意。

不过,他继续吊着他的胃口并秋田如此颓败的样子感到耻辱,恶狠狠的训斥,说你这个样子哪像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等战争胜利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秋田则用日本语说不行……誓死挣扎着求他救救妻子。然而,等待他的是板垣大佐,抽出军刀要杀死他,秋田却不畏惧,板垣大佐真的失去控制,几乎是手起人头落的紧急间,一声“慢”中冈村走了进来。

板垣大佐立即向他汇报了秋田的情况。冈村听了,脸上露出不为人知的一笑。

“我的可以放过你的妻子让你们团圆,” 冈村说着,上前揪住秋田的下颚提出条件:“但你必须协助我们尽快抓住那位潜伏在司令部的间谍,否则一切免谈。”秋田一怔中,感恩流涕地说,一定尽全部力量抓住“鸩鸟”。板垣大佐笑了,冈村居然跟他想的一样。

答应是爽快,但是秋田真的不知道谁是“鸩鸟”,他僵持地不知所措。为此,板垣大佐说还不赶快去寻找“鸩鸟”。

天意弄人,命运多舛。秋田落魄地走在路上,心潮汹涌得令自己恍惚-你终于来我的身边,却是变成另一个模样,我无法接受现实的你啊,双目中的爱却是格外耀眼。

秋田在心里默念着,心却已经飞到生生死死的搏斗之中。他必须救出妻子!

……

四处张望了一下,“鸩鸟”决定到街上去转一转。反正自己停职了,因此故意装作一身轻地享受生活。

一来到街上,“鸩鸟”就发现日本军的运兵车来来往往穿梭着,“鸩鸟”立即找了一间位置好的茶楼,佯装悠闲的喝茶,观察情形。他知道自己已被日本间谍监视着,借着看报的掩护,观察着那些车辆往哪个方向前进,近而判断出敌人进攻遂早的路线。

然而,等他观察好一会儿,发现敌人的车辆像在城里打转一样,一会过去,一会回来的,搞不清楚敌人这是在干什么了。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鸩鸟”的行动又开始了。他要大隐隐于市。他几个健步就走进了一个人流涌动的大商场里,然后,随着人群流,消失在人群中。

“鸩鸟”也太低估了跟踪人,在远处一直观察、监视他的日本间谍小池百合没有一点分心走神。当“鸩鸟”窥视商场方向时,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因此,她像一条蛇样,紧紧尾随着他。

“鸩鸟”用余光扫射着四周,没有发现有人尾随。然而,等他一出商场,就发现尾随的小池百合。“跟踪的手法也太拙劣了吧!”他在心里说着想着对策。

借着对武汉地形的熟悉,“鸩鸟”开始穿梭在蜘蛛网一样的小巷中。甩掉尾巴的优势开始显现,毕竟,从小跟着父亲练过几天武术,爬墙上壁这是他的强项。小池百合也不是无能之辈,她也拿出了自己的绝活-目标判断。她相信,只要知道对手的目的,守株待兔以静制动是最好的杀手锏!

那边在斗心斗智,这边已经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严樗翻译官也借着夜色也出发了。

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搏,出师未捷身先死,一身沉重染悲凉。他已经做好了面对敌人枪口的准备――直入冈村官邸获取情报。他相信当大家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司令部办公楼上时,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另辟蹊径,直抵狼穴。

依他这么多年对冈村的研究,诡计多端的冈村说不定真的就将作战计划放在他家中的某个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狡兔还三窟,何况冈村还是一只狼呢!

夜已经很深了,天上戏弄地高悬起一轮明月。晚风驮着槐花的沁香在无人的街巷四处游荡。这样的夜晚,更适合挽着情侣徜徉在柳荫下,你侬我侬。

在仔细观察一番后,“鸩鸟”几个纵身一跃,又顺着之前打通的路线进入办公楼的天花板中。而此时,守株待兔的小池百合像嗅着猎物味道一样,再次盯上了“鸩鸟”。

她之所以这么容易跟上“鸩鸟”,正如她之前判断出“鸩鸟”无非是觊觎着保密室或冈村的办公室这两个地方。于是她立即向组长酒井美黛作了汇报。酒井美黛命令她继续跟踪,酒井美黛去冈村官邸张网待捕。

小池百合在欣喜中,顺着“鸩鸟”经过的线路步步紧逼着。大概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鸩鸟”的身上吧,她后面也尾随着一上人却全然不知。这个人亦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

他是谁?是秋田。自板垣大佐办公室出来后,便开始疯狂地寻找着萧强。他冥冥中,意识到此人有问题。在寻找未果之后,决定潜伏到司令部办公楼周围观察,“鸩鸟”是谁不重要,只要能够抓住一个人就行。

他太想救助妻子了。妻子多在魔窟中多待一分钟,都是在剐在他的心,抽他的筋。只要能够救出妻子,哪怕自己一死也不足惜。可是当他潜伏到夜色彻底暗下来后,没有发现什么“鸩鸟”的踪影甚至树上连只鸟也没出现,他,绝望起来。

夜越来越深了,正当秋田饥饿难耐,几乎快要饿昏过去时,便听到了草丛中出现些许异响。他警觉地探出头一看,发现一个人影从草丛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稠密的树丛中。

秋田立即打起精神。正在这时,他又发现一个人影跟前边那人一样,如法炮制地消失在树丛中。又观察了一会,他便来到树下观察,顿时他震惊了。“怎么她也来了?”

百垱河上的假戏真做,险些丢掉性命。织田信义和丰田秀吉回到青城城里后,丰田秀吉对织田信义很是生气,大声责怪起来。责怪织田信义的计划太冒险,太轻视了敌人,不仅没有得逞,险些丢掉了性命,还这么快就暴露了他们俩身份……也太让中国人笑话了。

正在挫败中的织田信义哪受得了这种火上浇油的指责,作为决策的制定者,他才是过程的领导者。于是他也开始激烈反击了。说你怎么在关键时坐失良机,枪法如此之差,居然没把那个共产党打死?此次计划失败,完全是你的责任……

相互指责一番后,他们像两头斗败的公牛,横躺地板上喘着粗气,感到绝望。

时间枯了年轮,一杯苦酒浇心间。

在柳家寨柳山虎家里的柴房里,管家大龙因为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人柳茹,气急败坏在房间里与狐狸喝着闷酒。那气急败坏的表情里,如深壑,陷于不足外人道的困惑。喝酒,成了他无言的愤怒。

一番干杯后,大概岁数相仿或是酒壮怂人胆吧,狐狸的话就渐渐多了起来,说大龙兄弟,大小姐早晚都是你的,干吗这么急……那是煮熟的鸭子,飞不掉了。

本来不安慰倒还好,这一安慰,大龙像是找到出口似的,脾气就冲了上来,他梗着脖子不无责怪地说--因为自从柳茹许配给他后,彼此连个手都没有牵一回,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吧,连个面也没有见到,这叫什么事啊!能不急吗?

狐狸点点表示认可,并把他今天见到的柳茹画蛇添足的形容起来――说几年不见,你都不知道大小姐现在有多好看了。

说柳茹洁那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白嫩鲜嫩的,吹弹可破。尤其一双弯的月一样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会说话样,还有那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披在肩上,小风一吹,就像仙女下凡来了……

看到狐狸说得涎水直流的样了,大龙霍地一杯酒浇到狐狸的脸上。狐狸一愣,情知自己太垂涎了。大龙开始警告狐狸别那么眼馋,不要动她的歪脑子。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狐狸假装生气,“我只是说的实话,不相信你去看看。”狐狸的话倒是提醒大龙,是得去看看了,山不动我动对吧?为此,他阴险一笑说,对不起兄弟,喝酒喝酒。真乃此处蜜糖,彼处砒霜。大龙在美好的幻想中,就有种蓄势待发,弓箭暗张的意思了。狐狸与大龙碰杯说,你这辈子自算是值了,不仅大老爷重用你,还把千金大小姐许配了你,实在太偏心了。

一番话说得大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于是,他兴奋地许诺,等以后娶了大小姐,接了柳大老爷的班后一定不会亏损他……让他来当管家。

“高官厚禄”的应许,把狐狸的胃口,瞬间就调了起来。为此他连忙讨好大龙,说兄弟你是得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防止夜长梦多。说到这儿,狐狸突然想起什么来,却是看着大龙欲言又止。

“你就说吧!” 狐狸犹豫了一下说,前天柳家大小姐回来后,正好那个霍先生也在,说发现大小姐的眼神看那人时完全不一般,说大小姐还时不时与那位霍先生搭话,结果被大老爷给阻止了。大龙脸色开始阴沉了。

说到这儿,狐狸又突然想起那天百垱河回来后,大小姐柳茹责怪大老爷不救那位霍先生的情景并把大小姐说的一些过头话说了出来。“真有这回事?”“当然!”说完他又补充:“你要抓紧了,不然真的夜长梦多。”

“什么意思?”大龙急促地放下酒杯,催促道:“快说。”波浪一层接一层。为此狐狸又是添油加醋一番。“真的有这事?”大龙如惊弓之鸟样站起来说,发现秘密似地自言自语,“我说怎么敲她的门时她说再也不想见我呢?” “这就对了!”狐狸失口而出,“八成是看上那人啦。”

“混蛋,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对此,狐狸带戏弄地,旁敲则击提醒,意思是:女人不跟你上床永远就……就不是你女人。大龙瞬间生气得把桌子给踢翻了。“跟我抢女人,老子去杀了他。”大龙说着还做出掏枪的运作。

“杀了他不如……”大龙看着狐狸问:“不如什么?”狐狸一个浪笑,不如……不如把她先把她那个了。真是及时提醒,又一次击中大龙的心思。大龙嘿嘿一笑,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见大龙一脸沉思的样子,狐狸以为大龙会生气了。乞求表情中正在开口,没想到大龙端倪了他一眼问,倏地眼睛闪亮了。“她要是不从怎么……办?”狐狸诡异一笑,以馋涎欲滴地口气说,依你的力量还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说着还拍拍自己胸脯,意思他可帮忙。

大龙立即一脚踹了上去。狐狸则嬉笑着说是自己真心帮忙。大龙立即又做了一个要打的手势问,“那要是大老爷知道了怎么办?”狐狸立即胸有成竹说,只要你生米做成熟饭了,就是大老爷知道了,也只是责怪责怪,更何况他早已经把大小姐许配给你了……

大龙嘿嘿一笑中,觉得狐狸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主动捡起地上的酒杯。举杯,碰杯,看酒花四溢,看醉眼迷津,看菜肉如山,狐狸不由得佩服自己起来。他现在把自己当作曹操篱下的刘皇叔,看似无欲无求,谁知道是不是潜龙勿用。

大龙在奖励狐狸功莫大焉地干了几杯酒后,开始行动了。不过他没有直接让狐狸离开,而是支开狐狸说,你去内屋看看大老爷睡了没有。狐狸为此心知肚明地一笑,做了一个祝他成功的手势。大龙则急不可待地挥着手。

待狐狸一离开,大龙立即锦衣夜行了。那是从心理上的慰藉、不甘,开始取代生理上的异常冲动。

不过,当大龙穿过几间外屋来到柳茹的窗户外。顿时又泄了气来。发现窗户紧闭,大小姐已经睡觉了,于是他便悄悄摸到大小姐的后窗外窥视起来。

心急如焚,只为心中的燃烧。他一点点用吐液将窗户纸一点一点湿透,接着,就看到柳茹穿着睡衣睡着在床,那露出的长腿像百垱河的莲藕一样,白皙、细嫩,再往柳茹上身一看,鼓鼓的胸正半遮半掩地露出里面白嫩嫩的鸽子。

看着看着,大龙垂涎得再也把持不住了。于是借着腰间随时佩戴匕首,一点一点就撬开窗户。然后,他蹑手蹑脚翻了进去……实在太诱人了。大龙在一愣中,就扑了上去。

柳茹在如梦中惊醒了并发出了碜人的叫喊。“救命啊--救命啊--”静夜中,那尖叫声那是那么的响亮,其情亦真亦可悯。本来,这些天已经提高警惕的柳山虎还在辗转反侧,听到尖叫声后,那叫一个紧急情况,翻身下床,冲着女儿的叫喊而来。这时,值班的柳家家丁们也闻声,蜂拥而至了。不过,是睡眼惺忪的样子。等到大龙跳出窗外时,裤子还没来得及提,就与家丁们撞了个满怀。

柳山虎一进入女儿的房间,仿佛就明白一切并眼睛一闭,怒吼问是谁干的。柳茹则如遇到救星样,扑到柳山虎怀里痛哭出来,是声嘶力竭的哭,揪心揪肺地哭。“是谁干的?”

“是……是大……大龙。”家丁们这时已经将大龙抓住并把他押了进来。

一见到大龙,柳茹也不顾身上衣服不整,疯狂地叫喊着,随手捡起地上的东西就向大龙砸去。大龙则吓得连连后退往角落躲。然而,不幸的是,此时,柳茹以死相争中,似乎更加怒发冲冠。“把他给绑起来,吊到祠堂前的大柱上枭首示众。”家丁们立即就把大龙五花大绑起来押送出去。

躲在一边的狐狸则露出了几多不为人知道的阴笑,他的一箭双雕计划,成功了。怪只怪大龙平时太不把他当人,还经常唆使他像条狗样。之所给他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一来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看一下大龙成为柳家乘龙快婿后,能不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二来想报复一下大龙平时的专横跋扈。不过,他没有预计到大小姐如此烈性。

大龙被吊在高高的梁柱上,嘴里不停叫喊着大老爷饶命。那叫喊声在静夜里,是那么响亮,那么无助。就像一只大鲨鱼出没--倏忽的,冰凉的、血腥的,然后游到他身体深处狠狠咬了一口。他几乎是痛苦得呻吟不出来,最终是痛苦地闭上眼睛。

柳家的家丁们则不时捂着嘴笑着,说他这是爬乌龟进坛子,自寻死路。此时,大龙真的后悔极了,在求助于大老爷一番无果后,他忽然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然而一种更可怕更强壮的力量,从他身体里溜出来。是把所有责任往狐狸身上推,大叫着跟柳山虎说这不是他的主意,是狐狸出的馊主意,说你能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

简直是挑粪的拍后脑,要人死(屎)了,狐狸开始害怕了。果然,柳山虎得知情况后,一怒之下,立即让家丁把狐狸抓到他面前。问他大龙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了实话他就可以饶恕大龙一命。

狐狸吓得颤颤巍巍中,眼睛滴溜一转说,大龙完全是污蔑,他怎么可能给大龙出这样对不起大小姐的主意……怎么可能有那么歹毒……

自古狐狸多狡猾。柳山虎看到狐狸说得情真意切,再说这两个人的话也不无从求证,便开始意有所指地责骂起来,说如果真的是他出的主意,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掏出他的心,看一看的长的什么样。

一番痛骂后,便无奈地放过了狐狸。这一放,狐狸顿时觉得刚才实在是太聪明了,坦白只是否则死路一条,说真话会死,这次应验了。他觉得人活在这世上好悲哀,说实话,办事的人往往不得好死。想到这儿的刹那间,他眼泪几乎掉了下来,嘴里想说的话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情绪控制,在悲凉下崩断。

肮脏而屈辱的细节不时席卷而来。柳茹在痛哭一番后,换上衣服就跑进厨房拿起菜刀,说要去找大龙算账。柳山虎一看女儿愤怒的样子,便怒气不争地拦住她说,等明天天亮一定找大龙好好算账。

恐慌与羞耻,像黑夜里压在身上的山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柳茹则依然不饶的折腾着。

看到女儿痛苦的样子,柳山虎意识到大龙怕是真的得成了。生米做成熟饭也太……柳山虎在无奈中用妥协的话跟女儿商量,说本来吧你以前就被你妈许配给大龙,现在既然这样了不如……话还没说完,柳茹便立即将刀架在脖子上说就是死也不嫁给大龙。

“你这是何苦呢?” 柳山虎一跺脚说,“大龙是你表哥,人也长得不错,又对柳家忠心耿耿,不如就此结婚算了。” 柳茹顿时眼睛一瞪又一闭,脖子上的血就流了下来,说如果爹爹不把大龙杀了今天她就不要活了。

而今天这件事情,对于柳茹不过看似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叮出来的包只是指人们能够看到的那一部分,没有看到的那些,皮肤下面的挠痒现刺痛,因为她的心变了,她这是在借题发挥。

血流不止如刀刺进柳山虎心里,心疼得无法形容。于是他在犹豫中答应明天就把大龙交给她去处置,柳茹这才放下手中的菜刀。

管家大龙明天将要被柳茹杀死的消息很快在柳家寨,上下传开了。狐狸在无比痛快中,良心发现似的觉得有些对不起大龙了。因此他兔死狐悲地悄悄来到大龙跟前,想告诉他大老爷答应小姐天亮后就要杀死他,但又不敢告之实情。

大龙见到狐狸,就命令他把他放下来,说以后一定会会重谢。狐狸嘿嘿一笑说,哪儿敢,你就是借我一个胆也不敢,大老爷不杀他大小姐也会杀了他。为此,大龙在失望中,又骂他出的馊主意来。

面对大龙的辱骂,狐狸在忍受不住中,撕下伪装,干脆地说,大老爷已经答应了大小姐,说明天一早就把你交给她杀了,你想杀我没门……大龙立即气极得在梁柱如荡秋千。

一听即将处死,吊在大梁上的大龙感到自己正被活埋进一片倒塌的废墟中了,鼻不能呼,口不能吸,眼不能辨,瘴气四溢,一片混沌。这是算什么呢,他这一辈子算什么呢,他下面的那个小弟弟,它算什么呢。这个夜晚仿佛是一瓶超浓缩的硫酸,在日子里慢慢消解,把他的人生浸泡得满目疮痍、直至完全毁容。

织田信义和丰田秀吉在颓败与无奈中,已经前往柳家寨查看情况了。他们想补救今天的危局。结果,当他们悄悄地摸进柳家寨时,就听到人声嘈杂着乱哄哄的。于是,他们寻找着声音,摸到柳家祠堂前。便看到管家大龙被吊在大梁上。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因此隐藏起来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家丁们嬉笑着问狐狸怎么处置大龙,狐狸说我哪知道他怎么死,那是阎王爷的事,小鬼哪能知道……这才大致了解到大龙死路一条了。夜渐渐深了,风呼呼作响起来。看护大龙的家丁在长夜难熬中开始偷懒打起了瞌睡。天助我也!织田信义见此,就跟丰田秀吉使了一个眼色,分头悄悄地向看护大龙的两个家丁摸去。还没等家丁明白是什么,就在瞌睡中被他们“咔嚓”一下,扭断了脖子。

当大龙被织田信义放下梁柱时,他已经全身麻木得如死人一般。在织田信义拍打拍打中,大龙才怔忡了几秒钟才醒来。等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是织田信义。大龙如遇救星地嘴动了一下,立即被织田信义给阻止住了。

对此,织田信义给丰田秀吉一挥手,大龙就被扛了起来。“这是要去哪?” 丰田秀吉说反正柳家寨你不是待不下去了。大龙为此挣扎着说,大老爷不会杀他的。织田信义一声冷笑,说,你难道没听到狐狸说柳山虎已经答应大小姐天亮就要杀了你,还做了一个“咔嚓”一刀两断的手势。

大龙胸口猛烈一热,求生欲陡增。

时间枯了年轮,日子送来一茬复一茬的悲凉。风吹来深秋的寒凉,他满眼泪水浸泡内心的沧桑。手掌中,一只帝王绿如意吊坠,在灯光下泛着熠熠光芒。那是母亲留给的礼物,一生难忘。今天他即将面临死亡,但他依然选择坚强。

严翻译严樗来到冈村居住的院外观察一番后,是非常失望地喘口气,觉得无论从地形上还警卫的把控上都不可能进入院落。于是他决定做最后一次冒险。他知道这样做,无论成功或失败,自己都会暴露身份了。但是时间紧迫,也只能做最后一搏。

于是,他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假借说有一份文件急着要送给冈村。这样的情况以前已经经常有过,但是卫兵却是撇撇嘴角,翻出白眼后,才放行。如此情形,这让他有种鬼门关上走一遭的感受。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送文件?”跟踪他的酒井美黛在心里发问着。严翻译悻悻地进入了冈村的院内,一切如他之前所见一样,阴森、恐怖。对此,进入院内后,严樗定了定神,没急着直奔目标而去。而是隐藏在树林中观察起来。而酒井美黛只能在远处观察着。她现在还不便露面。

“严樗是什么人?” 酒井美黛疑问着,“难道他是鸩鸟?”

此时,冈村的卧室的灯还亮着,严翻译判断,冈村正在家中处理着军务。这就是说,不可能直接进去窃取情报。于是他只能伺机而动了。

正如严樗判断一样,冈村正在研究他的作战计划,从保密室发生“鸩鸟”的踪影后,他便长了一个心眼,将作战计划一直带在身上。心想,你“鸩鸟”就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从我身上窃取吧。

“鸩鸟”也许认为彻底甩掉尾巴吧,跟上次一样,在女厕所静静等待着机会下手。这次他要万无一失,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在冥冥中,预感到敌人已经行动起来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巡逻兵换岗的”间隙”。“鸩鸟”便几个健步冲到冈村的办公室门前并迅速打开门闪了进去。而尾随在他身后的间谍小池百合也从楼上下到厕所时,“鸩鸟”已经不知所踪了。这时,楼道内的巡逻兵也出现了。为此,小池百合在纠结着要不要直接显身将“鸩鸟”堵住房间里。这样她就不用再费心地跟踪了。自己就可以去领功了。

然而,当她正准备行动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她并不知道“鸩鸟”到底是进入了最高长官的办公室,还是司令部的保密室。因为之前“鸩鸟”曾经到过保密室。再说时间也不允许她去探听“鸩鸟”在哪个地方。更何况“鸩鸟”不是一般的人,弄不好会煮熟的鸭子飞了。

于是她决定等待“鸩鸟”返回时,连情报带人一举拿下。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鸩鸟”进入办公室后,便直奔冈村办公室里那个保险柜而去。然而,之前虽然有所准备,但保险柜就是打不开。室内的“鸩鸟”心急如焚,外面的巡逻兵仿佛在步步紧逼。在反复试验中,保险柜“喀嚓“一声打开了。却令“鸩鸟”很失望,里面放了一堆废纸。

“鸩鸟”在气急败坏中情上当,只好又在办公室的其它地方寻找起来。寻找中,“鸩鸟”发现窗帘掩盖下,有个暗门,于是他轻轻打开暗门一看,里面还有个保险箱。“鸩鸟”因此心里露出皎洁一笑,开始试着打开保险柜。

如此反复试验中,保险柜咯吱一下打开了,瞬间就看到带绝密字样文件袋。他急促地打开文件袋,遂早作战计划便展现在眼前,“鸩鸟”无经兴奋地掏出微型相机,拍了起来。

胜利完成了任务后,“鸩鸟”便在房间里静静等待着时机返回。陡然间,四周的气氛有些难堪,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堪。仿佛有一又眼睛一?盯着他一样。这令他有些莫名地害怕,可是外面的巡逻兵才不久换完岗,想想应该还得一些会。但是他不想等待了,想早点离开将情报传递出去。因此在思索中,他决定反其道而行,先来个打草惊蛇。

“鸩鸟”在冈村办公室找到一个军用水壶,悄悄打开窗户,用力抛掷到院里,随着“砰当当”地几声,值班的卫兵便发出叫喊声音的地方赶去。正在这时,他又听楼道的卫兵也向外面赶去。他便迅速地从冈村办公室里冲到男厕所。

结果,还没等他定神,迎面就被小池百合用枪顶着额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不假思索中,“鸩鸟”生死时速地一个闪身,便飞起一脚踢飞了小池百合手中的枪,接着纵身一跃钻进楼层的天花板中。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小池百合哪肯放过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奋力地追着。可是楼层间没有一丝光亮。从明亮的地方进去后更是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她只能顺着“鸩鸟”在前面发出的声音向前匍匐前进着。

听到追赶的声音的秋田从假寐中惊醒过来。知道可能“鸩鸟”已经得手。他定了一神,就发现两个在不远处前匍匐前进着。立即加也加入了其中。他太兴奋了,还有点螳螂扑婵,黄雀在后的味道。他兴奋,他激动!

大概因为心切想知道“鸩鸟”到底是谁吧。秋田移动到那两人匍匐前进的则面观察着。前面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还有另一只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鸩鸟”像在没有归路的途中遇到一只狼,一方怯弱了,另一方却坚强起来,但他必须拉着对方一起冲过去……现在,显然是不行了,他绝没想到,在奔跑中遇到另一只狼,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眼前“鸩鸟”与她距离一点一点拉大。小池百合也在加速度前进,没想到,在追赶中,她将一根根电线给扯断了,于是,整个大楼在瞬间就黑了下来,外面的探照灯也熄灭了,顿时乱作一团来,人有叫喊着快发电,有人叫喊着封锁办公楼。不过,外面发生一切小池百合跟“鸩鸟”都不知道。

“鸩鸟”与小池百合你追我赶的赛在如同于迷宫的楼层间。眼看“鸩鸟”就要丢失,于是小池百合开枪了。随着枪声的响起,楼层里瞬间就尘土飞扬起来。这给“鸩鸟”创造了极好的脱逃之机。于是他故意制造混乱地将天花踢落,小池百合在无助中,放起乱枪。

准备坐收渔利的秋田在尘土飞扬中,已经分不清谁是是谁了。因此他也加紧往“鸩鸟”进来的方向追。而“鸩鸟”似乎已经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此时他就像高明厨子手里的调料与配菜,没有一样的是没有用的。在眼看就要到达出口时,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又折返着悄悄退了回去。

小池百合不时还放着乱枪。秋田也不知道“鸩鸟”在哪,于是这时已经冲在前面的小池百合便成了秋田的对手。他们在黑暗中交起火来。天花板间更加尘土四散起来。

“鸩鸟”借着这种掩护,很快就摸到之前的出口,结果下到厕所里,发现里外是一片漆黑,情急中,他推开窗户就跳了下去,然后又纵身跃上几个大树,像荡秋千一样,从这棵树到那棵树上,然后就到了围城之外。

等到“鸩鸟”一跳出围墙,里面的探照灯就亮了起来。

而在天花板里面,秋田与小池百合还交战难舍难分。“砰!”随着最后一声枪响。枪声戛然而止了。这时,赶来的宪兵已经从大楼层和屋顶冲了上来。为此,当小池百合从出口探出头时,瞬间被团团包围着。她连忙用日本话要见板田大佐。

秋田的尸体很快卫兵从楼层中拖了出来。见到秋田的尸体,所有的人几乎是大吃一惊。原来“鸩鸟”就是秋田。他总想拯救妻子,这下彻底实现不了了。

冈村在电话得知司令部发生枪战后,丢下手里的放大镜就冲了过来。严樗在听到一阵枪声后,不知道发生什么。正当他准备撤离的时机,就见到冈村匆忙而出。

见冈村的院门重重关上后,严樗箭步如飞地就从楼道的窗户翻了进去。然后,他一点一点躲过值守卫兵的眼线,打开了冈村的卧室的房门。进去后,便直奔卧室里边的书房,发现冈村居然真的没有来得将作战计划收拾起来。

于是他飞快拿出微型相机拍了起来。

冈村见到一直苦苦寻找的“鸩鸟”居然是自己副官秋田,在苦涩中,佯装奖赏地,上前将小池百合一抱,她却冈村给被窘住了。冈村大加赞赏小池百合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说要给大本营汇报,给小池百合记大功。而小池百合心里却是疑问重重,她在心里说明明看到是萧翻译官进入的,怎么会变成秋田。

但是,面对冈村一句句赞赏,还要给她记功,三缄其口不敢说出心里的疑问,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对此,当她思来想去一阵后,觉得不对,便立即向“鸩鸟”的住处赶去。她相信她的眼睛和直觉,萧翻译就是“鸩鸟”。

等到小池百合敲开“鸩鸟”的门时,却是一股酒气就扑面而来。“请问你这是?” “鸩鸟”故意装作惊讶道。小池百合也不吱声地闯了进去,“鸩鸟”立即挥手与她拳脚相加起来。一番搏斗后,小池百合终于按照“鸩鸟”的意愿亮出了身份。

“请问你是……?”他明知故问。“我是小池百合,帝国的军官,萧翻译官你的晚上哪里去了?”“鸩鸟”装作醉意地指指地上的酒瓶。“不可能!不可能!” “鸩鸟”故意装作疑问,“什么不可能?”小池百合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 “鸩鸟”故意戏弄说,“要不要咱们再干一杯?”“你的混蛋,跟我走一趟。” “鸩鸟”于是连忙说是板垣大佐让他停职休息的。小池百合瞬间举起了枪。“鸩鸟”又装作害怕样子,做了一个走的动作。正在这时,小池百合又突然说没事了,对不起你好好休息吧。

如此举动就把“鸩鸟”搞迷糊了。他没想到小池百合变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这个人一直尾随着。更不会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帮他挡了一把,更不会想到是,秋田已经为他挡了一死。而小池百合如果没有充分证据的怀疑,把他抓到冈村那也没法交代 。所以,她才改变了注意。

“鸩鸟”心里非常高兴,在小池百合来之前,已经把自己灌醉。

……

严樗顺利拿到作战计划后,立即将微型相机从窗外丢了下去。真是智者多谋,一走出冈村的大院,便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他在一怔加一凛中,问“你是谁?”他已经认出此人。酒井美黛反问:“严翻译这么晚来长官官邸做什么?””“你是?”严樗拍拍脑袋说,“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春花。”随即他改口说,“不对,你是老朋友。”“什么老朋友。”酒井美黛说着,脸一沉,用枪顶着搜身。

“你干吗!”严樗责怪着发后退着,“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什么东西?”酒井美黛立即用判断不明的话说,“你自己知道。”严樗瞬间就知道她并没有发现他窃取了情报。

于是严樗计上心来,借机调戏道,酒井美黛美女你应该对我是信任的,难道忘记了我们那天晚上。一说到那天晚,酒井美黛就气不打一处来了。这是她内心的隐痛,非常后悔。

那天她跟严樗进入防洞后,由于半夜实在寒冷,在严樗的主动出击下,她与严樗依偎到一起,本来以为是抱团取暖,没想到,却被严樗甜言蜜语给迷惑中,半推半就中,委身于他。

“交出你身上的东西。” 酒井美黛催促着,不过是语气不肯定。“什么东西?”严樗问着,故意奸笑着上前做出将整个人给她样子要抱她。酒井美黛便用枪顶着他在他身上搜查起来。“什么东西啊?在这在这。” 严樗弓身将额头向酒井美黛脸上贴去。于是他们开始像情侣一样扭在一起。

“啪!”严樗止住了手。“走,去见司令官。” 严樗在无助中开始被酒井美黛牵着鼻子走了。他在快速思考着对策,好在他在出门时已经将微型照相处理好了,否则一定暴露了自己。

想好对策后,严樗又开始与酒井美黛调情起来。酒井美黛似乎并不特别讨厌,有时候甚至流露出那天晚上的柔情。这令严樗有些琢磨不定了。她要干吗?

当他赶到办公楼时,发现卫兵正将秋田的尸体抬走。于是他问卫兵发生了什么。卫兵说这个就“鸩鸟”,被小池百合少佐抓了现形当场打死。而酒井美黛听到这一消息后,一时给迷惑了。对此,严樗那是咯咯一笑,匆忙向办公室走去。

刚一上楼,遇到卫兵说正要通知大家开会,说最高长官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严樗脸上立即露出诡异一笑。他知道,所有的危险全部过去了。

“鸩鸟”则开始在房间里开始分析拿到的作战计划来。然而,正当他聚精会神分析中,便隐约听到了卫兵脚步声,刚把情报一隐藏好,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看,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站在门口。“鸩鸟”一愣中,心想大事不妙了。卫兵却是通知他,立即去司令部开会。

开会?开什么会?“鸩鸟”立即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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